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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7 吵架道歉和好吵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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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偷偷一笑,拽着小梁子就往外走。

出去还碰上了姜莞,阿福眼睛一亮:“贵妃娘娘。”

“陛下在吗?”姜莞照例询问。

“陛下在里面。”阿福回道。

姜莞进殿。

萧言已经走下台阶,看到她来,还明知故问道:“你怎么来了。”

姜莞微微挑眉:“陛下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萧言:“什么事。”

“生辰礼啊。”姜莞先发制人道。

“朕还没问你要生辰礼,你倒是……”话说到一半,他视线里突然怼进一个木盒。

“怎么样?”姜莞凑近问他,“看喜不喜欢。”

“什么呀这是。”萧言表面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然而明显与以往不同的矫情声线已经出卖他。

“一只木雕。”姜莞道,“是不及陛下的手艺,先凑合着玩。”

萧言打开木盒,里面果然躺着一块木头,只是瞧着离她所说的‘木雕’有些远啊。

努力观察了半天,他擡头问:“这雕的是虫子?”

姜莞忍住白眼:“什么虫子,明明是只小狗。”

“喏?”她擡手指了指某处,“这狗耳朵狗眼睛狗尾巴多惟妙惟肖啊。”

越说姜莞越满意自己的杰作,她在这方面果然是有天分的,短短半个时辰就能雕刻得像模像样,不愧是她。

萧言盯着她描绘的几处,委实没看出哪个是狗耳朵哪个是狗尾巴。

夸是夸不出口,只能转移话题:“你怎么想起来雕只小狗?”

姜莞坦言:“陛下不觉得这只小狗很熟悉吗?”

话罢,她静静地望着他,意思很明显。

意识到她话中含义的萧言,无语半晌,垂眸又盯了几回‘小狗木雕’,满心不服道:“哪里像朕了,朕比它好看一万倍。”

“我也没说像陛下啊。”姜莞矢口否认道。

萧言:“……丑死了。”

“那还我。”姜莞伸手问他要,却被躲开,“先放朕这儿,你继续努力,朕想看看你还能雕出多丑的东西。”

“口是心非。”姜莞撇嘴,“嘴真毒。”

“是你先忘记了朕的生辰!”萧言哼了一声。

“所以我的生辰礼呢。”姜莞突然问。

萧言顿了顿,若无其事岔开话题:“下次还是朕教你吧,宫里那些木匠手艺还不如朕呢。”

话里话外都是对手里拿着的小狗木雕的嫌弃。

可姜莞问他要吧,他又不给,还攥得贼紧。

“所以。”姜莞放弃后又问了一次,而且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陛下没有准备我的生辰礼?”

“陛下若是没有准备,那我就自己取了哦。”姜莞又往前一小步。

萧言好奇:“怎么取?”

话音将落,唇边便有一抹温热复上,紧接着耳边响起一句:“没准备也没关系,这个就足够了。”

萧言:“……”

“对了,我书架上的那个小盒子是不是陛下拿走的?”见气氛轻快起来,姜莞问出此行的目的。

刚溢进心底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萧言扭过身抿唇:“什么小盒子,朕不知道。”

“我已经问过明秋宫上下,它不见的前后,只有陛下进去过。”姜莞绕过去,继续与他对视,“想必里面的东西,陛下也看了吧?”

“可不是朕想看!”萧言辩解道,“是它自己掉下来,上面的锁是自己摔开的,不是朕。”

“原来是它自己开的啊。”姜莞‘哦’了一声。

“本来就是!”萧言心虚得不敢直视它,“朕好心给它重新合上,它自己不听话掉出来,朕就是顺便瞄了一眼……”

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东西狠狠地伤了他一回。

“那陛下看过之后有什么感想?”

“你居然还问朕有什么感想!”萧言震惊她居然会问出这句话。

姜莞浅浅试探:“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人的资料,对不?”

“哪里只是‘一些’。”萧言嘟囔。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比前殿那些朝臣的奏章还啰嗦。

“我记得第一页好像是个王姓之人的——”

“第一页明明是姓沈的那个家伙!”话被打断,姜莞好奇,“陛下不是说就瞄了一眼吗?怎么记得如此清楚?”

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的萧言:“……”

“原来第一页的那个人是姓沈啊。”姜莞凑到他眼前,“所以陛下都看了对吧。”

“是啊,朕就是看了。”萧言破罐子破摔道,“而且还是偷看。”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姜莞笑了笑,“陛下忘了?当初还是你亲自截的胡。”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若是不截胡,你就要和那个沈三……”萧言噎了噎。

“也有可能是第二页的王六郎哦。”姜莞不怕事地又添了一把火。

萧言倏地擡眸。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姜莞才开始认真:“我当初在姜家的处境,陛下难道不清楚,那个小册子,不过是我无奈之下挑选的一些保命后路而已。”

“其实我连他们的名字都已经忘了。”

“真的?”

姜莞眼都没眨一下保证:“真的不能再真。”

萧言心里舒服了许多,可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这么好哄,于是继续板着一张白里透红的俊脸说:“朕还要再看看。”

为表自己绝无心虚,姜莞道:“小册子陛下就不用还我了,替我誊抄一份新的吧,我送人。”

萧言以为自己听错:“这也能送?”

“这可都是多年累积的经验,哪有只用一次的道理。”

“可是上面除了前三页,后面的不都是被你划掉了?”

姜莞诧异:“陛下看得很仔细啊。”

一不小心又暴露了的萧言:“……”

“向我借它的人只是想参考一下模式,又不是要照搬全抄。”话罢,姜莞继续先前的请求道,“陛下若是不想帮我抄,那把小册子还我,我拿回去抄录。”

萧言假意咳了一声,改口:“朕近来无事,闲着也是闲着。”

姜莞当做没看穿他的小心思,眨了眨眼:“那就麻烦陛下了。”

不知为什么,萧言总觉得哪里不对。

*

姜莞还是第一次参加宫里的宴会。

以前她也想象过,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就是坐在一方主位上,目光微微一垂就能将到所有来参加宫宴的人纳入眼底。

这种感觉还真挺奇妙的,尤其是看到大家在自己的安排下吃吃喝喝享受歌舞以及各色表演节目,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姜莞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

不过最让她欣慰的是大家仿佛真的只是来参加一场宫宴而已并没有像某些话本里所描述非要弄出一点动静才罢休。

什么往人身上泼酒弄脏别人的衣服,又或者因为嫉妒在别人酒里下些会让其在众目睽睽下会出丑的药,等等……直到宫宴结束,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头至尾都很顺利。

姜莞表示很满意,宫宴结束后,回到凝辉殿她还和萧言感慨:“话本里的东西果然不能全信,陛下明日还是和福公公说一声,往后再编话本,别太夸大了。”

萧言伏案的身姿微顿,擡起头:“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他写的话本?朕怎么不知道?”

“福公公先前往我这送了一筐他的著作,陛下一点不知?”姜莞讶然,“我还以为是陛下默许的呢。”

萧言:“……”

“福公公还说,若是我觉得有不错的,别忘了帮他宣传宣传。”姜莞又道。

“看来他最近挺闲。”萧言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姜莞却道:“闲一点不好吗?证明外面没有麻烦事发生,就像今晚的宫宴一样,平静和谐。”

谁知萧言却呵呵一声:“他们敢不和谐一个试试。”

“什么意思?”姜莞微微眯眼,好奇得紧。

“你以为阿福的那些话本都是凭空编造出来的?”萧言幽幽看她一眼。

姜莞:“……总不能全是就地取材?”

“嗯。”萧言淡淡应声,“大部分都是先帝在朝时发生的事。”

姜莞:“那剩下小部分是陛下的……”

“是。”萧言承认后又强调,“不过就几页。”

“所以陛下其实也看过福公公写的话本对吧?”姜莞抓住重点,否则怎么会连有多少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萧言捏了捏手中的笔,低头佯装继续:“朕就是不小心瞄了一眼。”

“哦~就是瞄了一眼。”好熟悉的话术呢,姜莞眼神飘过去,话音陡转,“抄多少了?”

萧言:“……差不多快一半了。”

“不过为什么今晚就要抄完。”他问,“朕有些困了,明日再继续行不行?”

姜莞没有立即回答,径直走到他身侧,粗粗翻了两页,就夸:“陛下的字真好看。”

萧言闻言,微抿唇:“……那朕再抄会儿?”

姜莞拉了张椅子过来,手托起下巴,歪头看着他,嗓音微柔:“我陪陛下。”

萧言捏着毛笔的指腹又紧了紧。

明亮颤动的烛光下,男人面庞渐红。

……

御史府。

沈母余慧还是觉得不对,她推醒刚熟睡过去的丈夫:“醒醒。”

沈御史迷迷糊糊睁眼:“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为夫困了。”

余慧却道:“谁让你再宫宴上喝那么酒,劝都劝不住。”

沈御史心道,还不是你平日里管太紧,否则我何至于去蹭宫中宴席上的酒。

但这些话不能说,否则他日后怕是一滴酒也不能沾了。

沈御史努力睁大眼,望向一脸深思的妻子,也是好奇:“到底什么要紧的事?把我喊醒了又不说。”

“你就不觉得咱们家的三儿这两日有点不对劲吗?”

“哪不对,三儿不一直那样。”

余慧冲他:“你懂什么,这次他居然主动跟我提要一起去赴宴。”

沈御史一听,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三儿是你生拉硬拽上的。”

余慧白他一眼:“你儿子的脾性你不清楚?我哪能劝得动他。”

往年她又不是没劝过。

“那也许就是今年突然想去了也说不定。”沈御史哈欠连天,他是真困了。

“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余慧不满嚷嚷。

沈御史连连点头:“我听着呢。”

“三儿也该到成婚的年纪了。”余慧问他,“你作为父亲,到底可有打算?”

“家中儿女的婚事,不一直由夫人你做主么?”沈御史擡眼,“我都听夫人的。”

余慧冷呵:“你倒是会躲清闲。”

沈御史抿了抿嘴,心道:当初长子的婚事,我插手了,你怨我眼光不行,现如今三儿的婚事我选择闭嘴,你又说我只会躲清闲……

“反正我不管。”余慧道,“我今儿听长平侯夫人说,她已经要准备给小叔子相看,我记得郑家那个小十一今年还未满十八呢,都要开始说亲了,我们三儿都快二十了,婚事连个影子都没有。”

“还是要看三儿自己的心意。”沈御史敷衍一句。

“我倒是想啊,可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告诉我半句。”

“听你的意思,三儿是有心仪的人了?”这回轮到沈御史诧异,忽然就不困了,迅速坐起来,追问,“谁家的姑娘?”

“我要是知道那就好了。”余慧吐槽,“早遣媒婆上门了,还能大半夜在这里问你?”

被嫌弃了,沈御史丝毫不在意:“那你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些?”

余慧就将自己近半年的发现告诉他,最后得出结论:“反正我就是觉得三儿有好几回都怪怪的。”

“该不会他心悦的姑娘已经定亲了吧!”余慧忽然紧张,这可如何是好,不管是沈家还是余家可都没有抢亲的经验啊。

“定亲倒还好。”好歹还有解除婚约的几率,沈御史幽幽道,“别是已经成了婚……”

余慧心一沉,气急之下,没忍住捶过去:“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知自己一语说中真相的沈御史反而笑了笑:“说笑而已,夫人莫气。”

余慧无语,嫌弃道:“继续睡你的觉吧。”

沈御史:“……”不是你把我喊起来的?

余慧则在想,男人果然靠不住,亲儿子都不舍得关心,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一气之下扭身睡了过去。

差不多的时辰,长平侯夫人也把长平侯晃醒:“今儿宫宴上坐我们后面的李夫人问了咱们家十一的事?”

同样迷糊的长平侯眼睛都没睁开,就问:“她家也有个纨绔闺女嫁不出去?”

长平侯夫人:“……说什么呢你!”

清醒了一点的长平侯扭头看向妻子:“那怎么想不开看上十一了。”

长平侯夫人噎了噎:“……十一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长平侯:“呵呵。”

长平侯夫人逐渐不满:“那可是你亲弟弟。”

长平侯赶紧求饶:“是我胡说!是我胡说!”

长平侯夫人也呵了一声:“你也就是嘴上说说,哪会遇着事不是你最先着急。”

“哎呀,我是觉得十一还小,心性未定,太早成婚,对人家姑娘也不好。”长平侯有理有据道。

“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和柳国公做亲家。”长平侯夫人斜过眼去。

长平侯心虚撇开视线,若无其事说道:“现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后娘娘已经消了亲上加亲的念头,那、十一既然喜欢,索性我们就陪他再磨两年,万一柳家松口了呢?”

长平侯夫人:“白日做梦。”

长平侯:“嘿,什么叫白日做梦呐!”

他瞅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一片,辩了一句:“现在是晚上,不就适合做梦。”

长平侯夫人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逗笑:“就你会说。”

……

中秋宴过去后,姜莞又闲了下来,往年这个时节,她都要去庄子上住上两日瞧一瞧地里的收成如何。

若是当年收成一般就适当给佃户们减些租子。

如今倒是不好随意出宫,这种事只能交给底下人去办,好在满夏已经从南边回来,现下燕京城内的生意以及京郊的几处庄子都交给了满夏全权处理。

只每三个月往报她这里一次。

闲来无事,姜莞勤去了长乐宫几回,然后就莫名其妙教起柳太后马吊了。

有次吴太妃碰巧过来,瞧见,还满眼稀奇:“以前我好说歹说要教,柳姐姐你始终都不肯学,还嫌弃说什么此物易废人心神,怎么阿莞一说,就又愿意了。”

柳太后“……本宫不过是随便玩一玩。”

吴太妃不信,扭头对贴身宫女道:“回去,将我上回赢孟夫人的银子全都拿来。”

她故意大声,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姜莞想,话应该是说给她听的。

“刚好我们四人,够一桌。”吴太妃兴冲冲道,“柳姐姐敢玩不?”

柳太后木着一张脸:“本宫哪有闲空玩这些,一堆奏章在等着呢。”

“哎呦。”吴太妃却道,“还有陛下呢。”

正愁没有借口的柳太后当即采纳了她的建议,迅速让银丹收拾收拾送去太极殿。

吴太妃边摸马吊边嘀咕:“看我今儿不把你们的本钱赢光~”

其余三人闻声,彼此看了一眼。

默契地无声一笑。

“宫里还是太无聊了。”吴太妃问,“可惜今年没有秋猎,不然去猎场住两日新鲜新鲜也好。”

柳太后随口道:“今岁夏,南边暴雨,收成降了许多,年年秋猎太兴师动众,今年就算了吧。”

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一国太后,每年秋猎必须露面,否则她是一次也不想出宫。

柳太后不明白,皇宫这么大,她俩为何总爱往外跑。

今年好不容易有个可以不去的理由,柳太后刚得知就下令今岁秋猎取消,省下的耗费全部充入赈灾款中,一并送往南方。

“秀云你说。”柳太后看向贤太妃。

吴太妃闻声,也望向左侧位置上的人。

贤太妃全名李秀云,被二人同时注视,神色依旧淡淡,不紧不慢道:“该出牌了。”

柳太后一副‘我就知你会如此’的表情:“回回问你,都没给过个准话。”

吴太妃撇嘴附和:“但凡宫里再多一个太妃,我都不会和她玩一块去。”

姜莞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姐妹仨儿,一个闲人、一个工作狂以及一个淡人。

而且显然,吴太妃说的是玩笑话,贤太妃压根没往心里听。

陪着胡闹了几局,输掉身上全部的银子,姜莞趁着她们没注意到自己,赶紧示意边上的银丹坐过来。

起初银丹还不愿意,直到姜莞低声说了一句:若是让陛下知晓娘娘将所有的公务推给他只是为了打马吊,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长乐宫的宫门大敞,打马吊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有心之人若想打听,很快便能知晓。

银丹一听,立即就坐了过去,娘娘和陛下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关系可不能又崩了。

姜莞悄悄离开,然而等她回到明秋宫时还是过了用晚膳的时辰。

殿内静悄悄的,一问才知晓,陛下还在书房内忙碌,到现在还没用晚膳。

“你们也没进去看看?”银霜纠结,“福公公和梁公公都不在,奴婢不敢。”

姜莞沉默一瞬:“去小厨房知会一声,本宫和陛下等会儿要一起用晚膳。”

银霜诧异:“娘娘也没用呐。”

她还以为娘娘这么晚回,是已经在长乐宫用过晚膳了。

“想回来陪陛下一起。”她随口一回的话被书房里听到动静,悄声走出来的男人听见。

“你还知道回来。”然而男人一开口就充满了十足的怨气,银霜见机立马退了出去。

姜莞不解:“陛下怎么又不高兴了?”

萧言轻哼,假装没看出她在装傻:“你今天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姜莞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挺开心的。”

虽然输了不少银子。

“你会不会……”萧言纠结了半晌。

“会不会什么?”姜莞追问。

“会不会觉得宫里的日子……太无聊。”萧言垂下眼眸,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陛下为何突然问这个?”姜莞极其敏锐,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音里的不对。

“会么?”他执着于这个问题。

仿佛她不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就不会罢休。

“不会。”姜莞坚定道,“因为有陛下。”

“你又骗朕。”萧言不信道。

“这次真没有。”姜莞微微无奈。

“所以,上次骗朕是什么时候?”萧言倏地擡眸。

姜莞:“……”

为何总执着于抠她话里的字眼。

“陛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思来想去,姜莞还是决定用老办法,假装没听见。

“对了。”她又忽然想起,“福公公和小梁子呢?方才回来一路都没看见。”

“他们……有事。”萧言吞吞吐吐。

“是出宫替陛下查人去了?”联想到他此刻异样的情绪,姜莞心头忽然就有了某种猜测,“王六郎君?”

萧言:“……”

一反常态沉默的样子,反而让姜莞更加确信,她笑道:“原以为陛下中秋宴上,一眼都没往那边瞥,是真半点不在乎呢。”

“你怎么不猜姓沈的?”萧言默了默道。

“自然是三人里只有王六郎总爱在外游山玩水。”姜莞回。

“你不是说除了名字其他都忘了么?”

姜莞:“……”

一时嘴快。

“起初是都忘了,还不是那晚陪陛下誊抄,随便瞄了一眼,就记住了。”幸好她反应快。

“所以陛下是觉得自己不能随时陪我出宫,于是在这里生自己的闷气?”姜莞又道。

萧言依旧没有回她,而是继续问:“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姜莞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委屈我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座宫殿?”

萧言垂眼:“你知道朕问的是什么。”

“那我也认真回陛下。”姜莞捧起他的脸,“看着我。”

萧言擡眸,然后就发现姜莞眼中几乎全是他。

他不动声色往前靠了靠,终于满意。

现在‘几乎’二字可以去掉了。

“我一点也不委屈。”当初在姜家自己都能过得好,不可能入了宫反倒不行了。

更何况,在外人眼里吃人的皇宫于她而言,却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我只喜欢过陛下一个人。”

“可朕还是觉得委屈了你。”

“陛下可以选择补偿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他反问。

“陛下想怎么补偿?”

“不然我陪你出宫玩几日如何?”

“几日?!”

“对啊!补偿你!”

姜莞盯着他兴致冲冲的眼神,很想问一句,到底是补偿我还是补偿你自个儿啊。

合着她方才全都白担心了。

这哪像是受了情伤的模样。

自己怎么能回回都上当呢,姜莞懊悔不已。

她黑脸:“陛下不会是想逃开那些公务吧?”

萧言嘴一咧:“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

“所以——”姜莞忽然好奇,“陛下今日一共批阅了多少奏章?”

萧言举起一根手指。

姜莞:“一半?”

似乎还行。

萧言摇头。

姜莞又猜:“那就是除去长乐宫,陛下自己的一半?”

萧言放下手指:“是一本。”

姜莞:“……”

那你还敢理直气壮提出宫玩的事。

也不怕柳太后知晓后,一路追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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