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133章 养蛊教学(1/2)
第133章 第133章 养蛊教学
别说金国王子对此感到疑惑了, 就是当地不少官员都有些忐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询问上级。
“童山长这书院开设的自然没问题,只是这训练方法, 是不是有点……”
奇怪?
别说他们是多想, 任谁到了一个据地,又是笼络当地所有的豪绅(招生),又是武术训练强身健体(军训)的, 都会令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吧?
可潭州府知府与县令不管。
这童山长,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请过来的能够压制平衡当地世家大族的猛人, 只是搞个军训而已,有什么?只要不是真谋反,拉着他们一起造大炮,他们都无所谓!
反正简在帝心嘛, 人家手里还有着圣上发的丹书铁券呢, 稳稳地!
因此, 哪怕有人觉得不妥,想多说几句, 可是在知州的一言堂之下,依旧被压得死死的。
童启与其建立的分院校就这么被严丝合缝的保护了起来。
百姓们也对这炎黄书院的入驻感到十分开心,为什么呢?因为童启军训, 直接将往常闹事的纨绔子弟们全部一波带走了,街面上的氛围空前一清,就连闹事的闲汉都少了很多!
社会治安好了,被欺压的良民们也少了, 就连衙门里的差役,都感到肩头上轻松许多。
人人赞叹,喜不自矜。
只恨不得童启能永远的困住那群人, 再也不放出来好呢。
而在众人的盛赞之下,童启的纨绔改造计划也在有条不稳的进行。
有前面的一月之期在这里压着,即便那些纨绔百般不愿,可为了赌一口气,也愣是扛下来了,这让童启多少有些意外。
本来他还准备了一系列压制反抗的方法,既如此,也用不着了。
他研究了一下,要想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无非就是两种方法。
一是让他们感觉到书院的特别之处,被读书的喜悦所由衷吸引。
这基本不可能。
别说读书的乐趣,他们连上学的乐趣如今都感受不到呢,出身富贵窝,已经导致他们生活的期待阈值被撑的极大,即便看到书院里远超于这个时代的建筑,也半点没有惊讶之色,最多只是瞄几眼,然后便正常的使用体验,半点没有寻常百姓们误以为神迹的波动感。
要想令他们留下,只得扩大他们的阈值,转移他们的注意。
那么,童启突然想起一个词——养蛊。
既然喜欢竞争,什么事都攀比两下,那何不将这股精力转化为相似的情绪呢?
比如……给他们建设一个假想敌。
不是浑身戾气无法发泄吗?
那就斗下去吧。
最好斗得你死我活,悄无声息不知不觉的陷入上进的争斗之中。
为了读书和排名整日忙碌,这才没有时间,再去思考什么伤春悲秋、搞怪欺凌的恶事。
男人,就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啊!
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上升通道,哪怕这个通道是错的、没有结局,他们也会顺着这个逻辑继续走下去,直到终点。
因此,童启分院校的培养计划,直接采用了和华夏书院截然不同的管理方法。
——竞争!
就像是军队一般,化整为零,将二十五人分为两组,成立两个班级,以楚谨言、司启宇为班长,进行整体排名,近而无限度激发他们的攀比欲望。
反复循环。
为此,他观察了学生们之间的氛围,甚至不惜从楚家和司家挖来了两位相当厉害的坐席。
来担任不同班级的班主任。
一位是楚家二房如今的家主楚信义。也就是楚谨言的父亲,其年轻时也算是闻名江南的大才子,若不是断了腿之后无法做官,只怕现在应该是楚家最厉害的人。另一个,则是司家如今的族学先生谭勇赋。
这位谭勇赋便是司家家主在宴席上吹嘘过的那位。
曾拿下了龙虎榜的状元郎,但是因家族站错了队,而到最后都没有做官,反而退回江南,教导起世家学生来。
其听闻童启来访,十分惊讶,因为他与童山长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甚至因为司家家主的矛盾,两方按理说,应该属于敌对方的。
如今骤然找上门来,说要请他去书院担任什么班主任?
认真的吗?
“素闻童山长善于教学,更善于科举,与我等之路,只怕不太相同吧,怎么会想要来邀请我呢?”
谭勇赋素手烹茶,递与童启品鉴,行云流水之间的动作,尽显家族底蕴之色。
比起北方大多数都承认了童启的教学能力之强,南方的这些儒士大家,普遍还是认为其是野路子出身,并不太承认的,尤其是以谭家这种在传统教学里稳扎稳打,达到一定地位的,那就更与童启所走的路不同了。
因此,他十分好奇童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只要邀请,就能将他请过去。
毕竟以司家的地位,给的钱也好,待遇也好,都已经算是行业内顶级的了,难道童启还能更高不成?
就算开价开的更高,可教学的思维不一样,又如何处理呢?
到时发生冲突,是听自己这个先生的,还是听童启这个山长的呢?
见对方满脸好奇,并无咬死了没有余地的样子,童启稍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礼物顺势送了出去。
这是他从系统库里找出来的两本孤本典籍,整个大奉朝,应该没有一个儒士会拒绝。
果然,对方眉头稍挑,虽没说什么,但也没有推回的意思。
他整整衣襟,客气的说道。
“不论您来不来我们书院,这两本书都是我的诚意,还请不用有负担。我之所以来请您,担任我们书院的班主任之一,自然是看重了您本身所拥有的能力,认为可以在我们书院得到更大的发挥,至于束修嘛,自然是和司家条件一样,不同的是,我们书院有一个藏书阁,其内书目可达到数十万本,包括这样的孤本,大概有数万部,只要成为班主任,可自行借阅!”
上万本!
潘勇赋的表情听到这里,这才微微变色。
打心底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钱什么的倒是不重要,这些年来他见过的暴富者多了,不少自恃富贵的,往往能开出天价让他前往教学,可手握数十万本的书目的,这还是第一个!
寻常人可不能随随便便拿出这些,即便是如楚家那样的文化底蕴,也不敢如此表达。
这童启到底何人,竟然能做到如此之事?
只凭这一点,便让他对炎黄书院的判断隐隐上升了两个台阶。
“当然,这只是其一。”
童启笑着说道,一点都不怀疑谭勇赋的心动。
“其二则是,这一次的分院校,我想要采取新一种方式的教学,提高竞争力,因此将班级分为了两个,学生们之间两组实力相当,各自比拼,胜的班级,则待遇处处提高,败的,则待遇处处落后,您便是其中一个班级的负责人,而另一位,则是楚家二房楚信义。”
楚信义?
这个名字令谭勇赋骤然掀起了眼皮。
几乎不必过多打听,但凡进入潭州府的人,便会知晓两者之间残留的矛盾。
说来也是一桩孽缘。
两个人同出江南,皆是天之骄子,年轻时被各自的家族使劲儿推崇,就连名字也经常放在一起去读,不是他第一,就是另一个第一,都已经成为宿敌一般,必须分一个胜负才能够放下了,可谁料一夕之间,却双双陨落。
楚信义被打断了腿,不再出门,始终龟缩在家庭之中,沉溺于痛苦之间。而谭家也因为站错位,不再参与任何科举考试,两个人愈走愈远,约好的“世界大战”便成了一种奢望。
直到现在,也难以再比一场。
而童启却将两个班级的班主任定为了他们两人,足以见得他“拱火”的心思之强。
“你确定真的能请到楚信义?”
谭勇赋明显被这个名字吸引的更多,他迫不及待问道。
年少时的执念并没有因着年岁便大而消失,反而愈加猛烈,两人之间的那场胜负,即便穿梭了多年,也迟早得有个完结!
若童启真的能请来楚家二房,那他即便是不做司家这个西席,也愿担任炎黄书院的班主任!
但前提是,这不是大话。
童启见状胸有成竹的起身,行了一个文人礼,道,“看来我此行目的已经达到,既如此,那便在书院内恭候谭先生了。对了,您带的班级是二班,班长也是司家的孩子,名为司启宇,到时候一切的事务,您可以分派给他,一起管理,这是您的令牌,我们书院见!”
童启将玉制的令牌递过去,转身施施然离开了此地。
只剩下谭勇赋愣愣的盯着那上面镌刻的“炎黄”二字,久久缓不过神来。
其实请楚信义比请谭勇赋容易多了,连藏书阁那样的话都不必说,只要送个自由活动的轮椅过去,再说一句“担任班主任可亲自看着楚谨言,对孩子发展更好”这样的话即可。
对方便会开心的上山来,施以多年压制下去的读书“抱负”。
且不论这两位先生入职书院后,给两个班长带来了多么大的心理阴影。
童启在邀请完先生入职之后,也没闲着,反手给所有学生的军训再次加重了几分后,便端了个躺椅过来,坐到一旁,边啃着西瓜边嘲笑他们的训练成果。
往两人本就不太和谐的关系上,浇下更多的油,来加速他们之间的较劲儿与竞争。
“不是吧?楚谨言你确定这是在站军姿?歪歪扭扭的一点都没有那种精气神,看看人家旁边的司启宇怎么站的,完全被比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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