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诉衷情近(八) 正紧紧勒着她的轮廓……(1/2)
第98章 诉衷情近(八) 正紧紧勒着她的轮廓……
方才席间, 美婢被于元忠喝退后,吴仲彦再次侧身,顺着裴祜的视线看去。
那里还是自己妻子座位啊, 难道是……
吴仲彦上下打量着郭氏身侧的卢月照, 早就知晓妻子请的这位夫子才色双绝,他第一次见时也心生意动,只可惜, 听闻是个寡妇, 还生了个孩子。
妻子并非处子之身多年来一直是吴仲彦的心头结, 因此,他的妾室婢女纳进收房前必定会验身, 若不是雏他是绝不会碰。
可干王……
若干王不在意这些, 反倒觉着生过孩子的寡妇在床事上能更添意趣呢……
吴仲彦侧过身,眼看裴祜依旧盯着那处, 甚至微微出了神, 他这才注意到, 那第三杯酒不知何时已经被干王饮尽。
可看干王眼神依旧清亮, 毫无他人三杯后的窘态, 想必是个酒量极好的。
不过吧, 也不妨事。
床榻一陷, 裴祜坐在卢月照身侧。
看着她眼眸氤氲起的泪水, 裴祜擡手,轻轻拂开她脸上略带凌乱的发丝,而后掌心停在半空, 又被他收了回去,裴祜错开视线,又不去看她。
她不愿之时, 他只能痛苦地撕扯自己的理智与情感,而今,她愿意了,她就躺在自己身侧床榻之上,静静等待着自己,那他还有什么好痛苦挣扎的呢?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这是裴祜自幼便学会的道理。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便未能谨遵圣贤教诲,犯了错。
不仅于画舫绵绵雨夜臆想她,甚至于此刻,想要在碧英园内,这只有竹风习习的院落内寝,要了她。
“你放心,你既跟了我,本王便会好好待你......”裴祜嗓音温柔不已。
视线再次转回,最终落在她所着的淡玫色外衫上。
裴祜薄唇紧抿,胸口处心跳如鼓,他分外紧张,以至于他的手覆在她脖颈处的盘扣上时,指尖都是颤抖的,良久,盘扣终于被解开,层层衣衫被缓缓褪至卢月照身前两侧,很快,只剩月白中衣。
他指尖轻挑,去碰她腰侧的系带,又撩开一侧衣襟,露出里面的凝白色小衣。
小衣最上襟是露了一半的肤白凝脂,饶是卢月照平躺在榻,可那浑圆形状依旧挺翘,偌大,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裴祜从不知晓,她向来衣着严谨严实之下,竟然是这般过于傲人的风致。
那旖旎梦中的她就已然让他惊诧,忘情,可都比不得此时此刻她那酥山连绵,高耸不绝,偏偏他余光下的细腰不盈一握,似乎一掐就断了。
裴祜喉咙干涩,紧紧地凝着,渐渐地,白色布料竟然湿洇了一小片,这样一来,她半边身形近乎清晰。
裴祜深深看着,面露不解,他想了一瞬,随后了然。
是了,她还在喂旗儿。
裴祜眸色暗得更深,他喉结滚动,只觉阵阵发疼。
体内火热越来越多,万千岩浆侵蚀着他的身躯和心魂,澎湃着,汹涌着,裴祜的呼吸都痛了。
他俯下身去,慢慢靠近了她,眼前是她白皙无暇的脖颈,而一侧留有一道淡粉色疤痕。
裴祜轻轻闭了眼,他不敢看卢月照的面容,不敢看她此刻神情,他怕,怕自己看见她眼眸之中哪怕一丝的厌恶与排斥。
裴祜的冰凉薄唇轻轻覆盖住那道疤痕,这道由他两次亲手划破,却在不知不觉间印在他心间的伤痕。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一开始只是唇瓣覆盖在伤疤之上,而后开始亲吻,后来又觉不够,甚至探出舌尖细细描摹着她脖颈间的细腻肌肤。
男子滚烫的呼吸喷在卢月照的脖间,敏感伤疤处被舔舐得微微疼痛,可更多的却是异样的酥麻,她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裴祜倏然睁开双眸,原本沉寂无波的深渊此刻涟漪点点,带着淡淡桃红色,仿若片片桃花花瓣纷落于井水之上,而那涟漪越荡越深。
微凉的唇瓣此刻变得滚烫,并继续向下,裴祜开始亲吻卢月照小衣上襟露出的半片雪脯,也不知是布料太少,还是她太过于傲人,小衣正紧紧勒着她的轮廓,雪白的肌肤正随着她渐渐急促的呼吸轻轻颤着。
唇舌间一片细腻湿滑,裴祜的心尖儿都跟着烫了起来。
人道西域之境有座仙山,山上常年积雪,只有冬日暖阳下会绽开几点红梅,煞是惹眼,而山巅深处,绯色岫玉埋藏其中,玉质珍贵,人人都想寻到,可这山被仙人施了法术,美玉明明就在眼前,看得见,但却摸不到,只有虔诚心诚之人,才可轻轻触碰,但也只是隔了一层柔软帐幔。
忽而暖风袭过,雪水随即又化了些,静静地沁出。
卢月照的身子忽然抖得厉害,她手上没有力气,只能松松地拽了一角床榻锦铺。
原来,空山秀谷中,不知何时存了半汪清泉,静水流深,轻轻淌出。
卢月照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亲吻触碰才会如此吗?
可是,为何自己的身体会成了这般,甚至……内心深处的空虚寂寞在此刻到达极点,饶是卢月照再不想承认,她确实是有了反应,软成一滩春水的身子非但不排斥他,甚至……下意识分外想念他,脑海中还有一个自己的声音在声声呼唤着他。
而此刻,裴祜的滚烫大掌烙在了她的细腰两侧,他微微擡起身,注视着卢月照的朱唇。
鼻息间是男子带着淡淡酒气的滚烫气息,卢月照双眸失了神,却落了一行泪。
而这泪水,烫在了裴祜的心口。
“别怕......”
他神色温柔。
裴祜原本温润的嗓音此刻哑得厉害,他的呼吸渐渐凑近了那抹朱唇。
可就在将要触碰的那一刻,裴祜心间闪过一丝疑惑,生生止住了靠近。
他拧着眉心,重新看着平躺在下的女子。
为何一直到了现在,她都一言不发,甚至身子几乎未动?
“卢月照,你......你怎么了?”裴祜问道。
可回答他的依旧是无尽沉默,以及那双泪眼朦胧的剪水眸。
裴祜将手掌覆在卢月照的喉间,手心下是滑腻的肌肤在颤动,可那朱唇就是没能启开。
一个可怖的想法在裴祜心间炸起。
难道,她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躺在这里?
所以……她是被迫的,而不是主动愿意的,是吗?
躯体上的滚烫已经到达了一个极点,裴祜从内心到外体都被深深灼烧,迟迟得不到纾解宣泄的他此刻疼痛非常,而那个恶魔一般的自己的嗓音正在裴祜的脑海中叫嚣着:
她是被迫的又怎样?他就算此刻要了她又能如何?
可是,她在落泪,她在哭啊,自己真的能够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强行与她行房吗?
她被喂了药,这劳什子药会不会伤她的身子,会不会让她疼痛呢?
撕扯撕裂的感觉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向着裴祜卷来,最原始的欲与他的心疼不已撕扯着他的躯体与心魂,裴祜已然鲜血淋漓。
裴祜阖上眼眸调息着自己纷乱的呼吸,几息后,再睁开眼时,眼神比方才清亮一些,可眼眸之内,还是可见痛苦以及那抹桃红颜色。
可最终,还是心疼稍稍战胜了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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