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临江仙—万宁23（2/2）

可这份兴奋很快被失落取代，他抬手按了按胸口，暗自懊恼：三年前，他便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意，却始终没勇气说出口。

明明是直言不讳的玄天使者，面对夭夭时，连一句“我心悦你”都不敢说，活脱脱像凡间话本里“怂到家”的书生，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玄宸，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夭夭察觉到他的异常，转头关切地问。

玄宸猛地回神，赶紧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衣袖：“没、没什么，许是殿内人多，有些热。”

夭夭没多想，笑着转回视线，继续为新人鼓掌，没看到玄宸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这天，鼓足勇气的玄宸邀请夭夭去散步，玄宸选的地方，是仙界最璀璨的星河秘境——“揽星渡”。

这里有漫天星辰悬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像撒了一把碎钻，脚下是泛着莹光的云阶，每走一步，都会漾起细碎的星光，连晚风都带着星辰的温柔。

夭夭跟着他走在云阶上，忍不住伸手去碰身边的星光，指尖穿过细碎的光粒，笑得像个孩子：“玄宸，你怎么发现这么美的地方？”

玄宸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眼底没有了往日的克制，满是毫不掩饰的深情。

他轻轻握住夭夭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去，声音比周围的晚风还要温柔，却带着几分紧张的颤抖：“万宁，我想跟你说句话，一句藏了很久的话。”

夭夭见他神情认真，也收了玩笑的心思，轻轻点头：“你说。”

“我喜欢你。”玄宸的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又坚定，“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动。”

“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护着你；后来你长大，为了护小世界奔波，为了兑现承诺承受反噬，我看着你，心里的在意就一点点变了味。”

“我会因为你笑而开心，会因为你受伤而心疼，会想陪你看遍所有风景，会想护你一辈子安稳。”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又补充道：“我知道，我看着你长大，年龄差了数万年，你或许会觉得这份感情不合适，或许对我只有晚辈对长辈的依赖，没有男女之情。”

“可我不想再藏着了，不想以‘长辈’的身份，用喜欢你的心思守在你身边——那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也太残忍。”

“如果你也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点点，”玄宸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期待，“我会用余生护着你，不管你是想去哪里，我都跟着你，直到我彻底消散于天地。”

“如果你不喜欢我，甚至厌恶这份感情，也没关系，我会立刻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绝不会让你有半分困扰。”

说完这些话，玄宸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他紧张地看着夭夭，等着她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既怕听到拒绝的答案，又怕自己连等待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