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于苍穹破碎时降临 qu（2/2）

“军方？”士终于正眼看了马库斯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你们的军方，现在还能接管什么？这片废墟吗？”

马库斯的脸瞬间因愤怒和羞耻而涨红，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露出了屈辱的表情。一名年轻士兵激动地喊道：“你懂什么！我们战斗到了最后！但是它们……它们根本杀不死！我们的武器对它们毫无效果！”

“卡尔！闭嘴！”马库斯喝止了部下，但他握枪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显示了他内心的无力。

“杀不死就对了。”士的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那些东西不是用来‘杀’的，它们是用来‘改写’的。它们在把这个宇宙，按照它们认为‘正确’的方式重写。”

他抬起手，指向外面天空中不断降下的银色雨滴。“看到那些银色的‘雨’了吗？那不是武器，那是‘颜料’，而这个世界，是它们的画布。你们，包括我，在它们眼里，都只是画布上需要被覆盖的旧颜色。”

这番超越他们理解的话让马库斯等人陷入了更深的茫然和绝望。如果敌人是无法战胜的自然法则，那他们的抵抗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难道我们就只能等死吗？”年轻的士兵卡尔喃喃道，眼神失去了光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纳米虫群特有的嗡鸣声，而且正在迅速靠近！显然是刚才的动静吸引了它们的注意。

“它们来了！”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

马库斯立刻举起能量见底的步枪，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准备战斗！就算死，也要像个战士一样！”

士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谋的勇气，有时候比懦弱更愚蠢。”他重新将驱动器扣在腰间。

“你……你要做什么？”马库斯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做我该做的事。”士抽出了变身卡片，“保护好那个孩子，还有你们自己。别碍事。”

“Kan Ride: Decade！”

品红色的光芒再次亮起，假面骑士的身影屹立于废墟入口处，直面涌来的银色潮汐。

马库斯和他的士兵们，以及躲在角落的莉娜，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超乎想象的一幕。这个穿着奇怪、说话气人的男人，竟然变成了一个……品红色的、散发着强大能量的战士？

Decade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出光刃，将最先涌入的几股纳米虫群斩断，同时喝道：“退后！这些虫子会解析并同化接触到的任何能量和物质！”

马库斯瞬间反应过来，虽然依旧震惊，但军人的本能让他立刻执行了最合理的命令：“所有人！后退！寻找掩体！”他一把抱起还在发愣的莉娜，和士兵们迅速退到了博物馆更深处。

Decade独自守在入口，不断切换形态，利用各种骑士的能力与纳米虫群周旋。Faiz的加速在狭窄的废墟间闪转腾挪，Kabuto的Clock Up在关键时刻扭曲时间，Hibiki的音击炮轰出震荡波暂时驱散虫群……他的战斗华丽而高效，如同在跳一场死亡的舞蹈，将银色潮汐死死地挡在门外。

马库斯等人躲在后方，看着那道品红色的身影在银色的浪潮中屹立不倒，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什么样的力量？他到底是谁？绝望的心中，似乎投入了一颗微小的、名为“希望”的火种。

“队……队长，他……他好像真的在保护我们……”卡尔结结巴巴地说。

马库斯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Decade的战斗，眼神复杂。他曾经坚信的人类力量和科技，在Qu面前不堪一击，而这个神秘的“假面骑士”，却正在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与那些怪物战斗。

战斗持续了数分钟，Decade虽然成功阻挡了虫群的进入，但也能感觉到驱动器的压力越来越大。纳米虫的解析尝试从未停止，它们正在适应他的力量频率。

“不能继续耗下去了……”士心中暗道。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看似疯狂的决定。

在一次用Agito的闪耀形态爆发出强大能量暂时清空周围虫群的瞬间，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一小股纳米虫群突破了他的防御，如同银色的绳索，瞬间缠绕住他的身体，将他猛地向废墟外拖去！

“他被打败了？！”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

马库斯心中一沉，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要熄灭。

但被虫群缠绕的Decade，并没有挣扎，反而顺着虫群的拖拽力，同时暗中启动驱动器的力量，调整着自己的能量输出，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被捕获”了。他想要直接去见见这个蜂巢意识的“核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队长！我们怎么办？”卡尔焦急地问。

马库斯看着Decade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怀中紧紧抱着糖果和兔子玩偶、眼神却不再那么恐惧的莉娜，他咬了咬牙：“他跟那些怪物不一样……他是在为我们战斗。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跟上！保持距离，寻找机会！这是命令！”

第三幕：与“神”的对话

士（保持着Decade形态，但收敛了大部分能量抵抗）任由纳米虫群将他包裹、运输。他穿过由活性生物组织构成的通道，感受到周围环境中弥漫着的、冰冷而纯粹的集体意志。最终，他被带到了Qu舰队深处，一个难以想象的巨大空间——Qu的主脑面前。

这并非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控制室或舰桥。它更像是一个活着的、行星般巨大的生物结构内部。蠕动的肉壁散发着幽暗的生物荧光，无数脉动的能量管道如同血管般遍布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了有机物和臭氧的味道。在空间的中央，是一个由无数闪烁的光点和无定形生物组织构成的巨大集合体，它仿佛在呼吸，在思考，它就是Qu的蜂巢意识本身——一个将亿万个体意识融合在一起的、冰冷的“神”。

纳米虫群将Decade放置在中央，如同呈上一件祭品，然后如同潮水般退去，融入四周的肉壁之中。

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直接穿透了Decade的装甲，涌入士的意识。那不是声音，而是亿万意识融合在一起的合鸣，冰冷、浩瀚，不带任何情感，只有纯粹的好奇与探究欲。

“异域的存在。”蜂巢意识“开口”了，“你的能量签名……你的存在形式……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物理法则，不属于任何已记录的基因序列。你的存在，是一个错误，一个悖论。你的‘代码’无法被现有宇宙的‘编译器’识别。”

士站在那蠕动的、巨大的肉壁前，即使面对这宇宙级别的造物，他的站姿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随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他拍了拍装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坐了一趟不太舒服的交通工具。

“错误？悖论？”士轻笑一声，“在我路过的许多世界里，像你们这样自以为是‘管理员’的家伙，我见得多了。”

蜂巢意识似乎停顿了一下，亿万意识的合鸣中产生了一丝微小的涟漪，那或许是“困惑”：“我们并非‘管理员’。我们是‘翕和者’。宇宙的本质是混乱与浪费，是无序的热寂。我们带来秩序，带来效率，带来‘翕和’——万物归一，归于最合理、最完美的形态。混乱的生命形态，低效的能量利用，冲突的文明……这些都是需要被修正的缺陷。”

“修正？”士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就凭你们这种把生命当橡皮泥捏的、毫无美感的品味？把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文明，全都改造成你们这副虫巢一样的德行？这算什么完美？顶多算是强迫症晚期。”

他甚至好整以暇地举起相机，对着那巨大的、蠕动的Qu主脑，调整了一下角度，按下了快门。

“咔嚓。”

照片吐出，上面是一片模糊的、令人不适的肉色和光点混合体。他拿起照片看了看，嫌弃地撇撇嘴：“看吧，连照片都拍不清楚，果然是最差的造型。”

蜂巢意识的“困惑”感更强了。这个渺小的个体，没有它们预想中的恐惧、绝望或者愤怒，甚至没有把它们当作至高无上的“神”来敬畏。他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评价，一种仿佛在观赏拙劣艺术品的态度。这种态度，深深刺痛了自视为宇宙终极法则执行者的Qu。

亿万意识的合鸣中，第一次掺杂了一丝可以称之为“不悦”的情绪：“你的无知与傲慢，源于你对‘翕和’之伟大的无法理解。你的独特，你的‘错误’本质，使你成为一个极其珍贵的样本。我们将暂停对你的即时分解。我们会仔细剖析你的构成，理解你的来源，然后……为你设计一个永恒的、独特的形态，以纪念你的……‘独特’，并将你这份异常的力量，纳入‘翕和’的乐章。”

这听起来像是褒奖，但话语中冰冷的意味，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毛骨悚然。这意味着它们要将士作为一个特殊的“标本”永久收藏，并扭曲成它们想要的样子。

士放下了相机，面具下的眼神锐利了起来：“为我设计形态？省省吧。我的形态，由我自己决定。至于你们的乐章……”

他缓缓抽出了一张卡片，能量开始在驱动器中汇聚。

“还是由我来为它画上休止符比较顺耳。”

第四幕：希望的回响

就在士与Qu主脑对峙，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在这巨大生物结构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和能量波动！

虽然相对于Qu主脑的庞大规模，这爆炸如同蚊虫叮咬，但它确实发生了，并且干扰了蜂巢意识一刹那的注意力。

是马库斯他们！

凭借着残存的单兵装备和顽强的意志，他们竟然跟踪着纳米虫群的轨迹，找到了Qu主脑所在的区域边缘。他们利用仅剩的高爆炸药，攻击了一处看起来像是能量节点的肉壁组织，试图制造混乱，为士创造机会。

“愚蠢的抵抗。”蜂巢意识瞬间恢复了冷静，更多的纳米虫群如同被激怒的蜂群，从肉壁中涌出，扑向马库斯小队所在的方向。

“这些烦人的虫子！”马库斯一边射击一边怒吼，能量步枪的光芒在银色潮汐面前如同风中残烛。

而就在这短暂的干扰发生的瞬间，士动了！

“就是现在！”

“Attack Ride: Ilsion！”

数个Decade的幻影瞬间出现，从不同方向冲向Qu的主脑，吸引了残余防御虫群的注意力。

“Kan Ride: Kabuto！”

“Cast O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