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设计(1/2)
江远这个严防死守的劲头,不仅气坏了那些打他主意,想要攀上他或者陷害他的人,而且还阴差阳错让他成了皇帝和太上皇的下饭八卦。
俩人耳目灵通,在江远刚开始被人算计的时候就都知道了,但江远一连串的骚操作却也是真真切切让他们开眼界了。
家人们,谁懂啊,这人他是真的一点儿寻常路都不走啊!
父子俩就跟追连载似的,天天都要询问一下心腹下属,江远今天有没有使出新的自保招数。
江远可不知道那对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父子,竟然会闲到兴致勃勃的八卦他的这点儿事情,他满心都是对这些牛鬼蛇神的警惕与防备,一门心思只想在谢莞娘回来之前,好好保护自己与孩子。
是的,少数丧心病狂的家伙,连他和谢莞娘的一儿一女也没放过。
自从伴读遴选之事的风头彻底过去,谢莞娘就把安安和麟麟送去了她叔叔家。
她叔叔婶婶给家里孩子请了相当不错的各类先生,不仅谢莞娘,谢氏在京的其他族人,还有她叔叔一家的姻亲故旧,大家都和她叔叔婶婶打了招呼,把孩子送去了她叔叔婶婶家里求学。
是以现在安安和麟麟的日程还挺满的,毕竟他们不仅要跟着先生由浅入深的识字读书,而且还要学最基本的礼、乐、数、射、御。
下棋、书法、绘画、诗词歌赋、侍弄花草、女红、厨艺、管家理事、女德女戒这些,如果他们想学,谢家也有人能教。
唯一他们家没人教的练武这事儿,谢莞娘和江远家里又有大把人手能教。
当然,有师资力量,并不代表俩孩子就必须去学,或者必须学的有多么拔尖儿。
谢莞娘和江远作为父母,并没有给过他们太多学业方面的压力,除了必须识字、必须熟读大魏律令、必须会算账看账,两人既不强求孩子们一定得学什么,也不强求他们必须学到何种地步,并且如果他们课业跟不上,两人还会耐心地给开小灶,做课外辅导。
父母的这种态度,让俩孩子始终保持着对身边所有事物,包括需要学习的那些内容的好奇心与探知欲。
他们很乐意尝试新事物,也从来不会试图隐瞒父母自己在某方面的笨手笨脚,或者天赋不足。
麟麟还小,还处在只会庆幸爹娘对自己足够宽容的天真时段,安安却是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忧患意识和长远眼光。
她曾私下问过谢莞娘,如果她和麟麟一事无成、没有出息,爹爹和娘亲会不会很丢脸、很失望。
谢莞娘想象了一下安安设想中的这种情况,“不会。只要你们健康、平安、开心,做事有分寸、做人有底线,没有沾染恶习,没有鱼肉百姓,没有危害国家,娘和你爹就会非常高兴。”
做一个普通而正常的人,然后简单幸福的过一辈子,未尝就不是一种圆满与成功。
她告诉安安,“你们就算没大本事,只要经营好爹娘留给你们的东西,你们也能一辈子平安顺遂、衣食无忧。当然,如果你们能成长的更加优秀,拥有更多的自保之力,爹和娘也会为你们感到骄傲。”
孩子普通,她和江远确实不会打着所谓“恨铁不成钢”的旗号去打骂他们、嫌弃他们,但如果孩子能够出类拔萃,那么她和江远在将死之时,也确实可以更加安心的闭上眼睛。
简单来说就是,抱最大的期待,做最坏的准备,不给孩子制造不必要的压力与痛苦。
夫妻俩的这个态度,让安安和麟麟一跃成了在谢家求学的所有小孩儿里,最幸福的其中之二。
但俩孩子并没有因此就成绩一落千丈,知道爹娘希望他们更优秀,以后能够靠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安安小小的人儿,不仅开始自己主动发愤图强,而且还有模有样的开始监督弟弟。
好在跟她比起来,麟麟对读书不仅兴趣更大,也更有天赋,姐姐的监督不仅没有让麟麟闹情绪,反而还因为多了一次炫耀自己成果的机会,让这小家伙在被姐姐检查课业的这件事上,比安安自己都还要更加主动。
谢莞娘和江远暗中观察,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俩孩子的状态变化。夫妻俩乐见其成,便也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只由着这对姐弟自己折腾。
然而现在,江远却是不能再继续给予俩娃儿最大限度的自由了。
原因也很简单,有那极度厚颜无耻的家伙,竟然在意识到自己的种种算计,都无法突破他这边的防御圈后,直接把主意打到了他和谢莞娘的一儿一女身上。
某天俩孩子从谢府出来,如往常一般乘坐马车回家,结果半路却遇到衣衫凌乱的一个年轻姑娘,一边朝着他们的马车狂奔,一边哭着不停喊“救命”。
在她身后,还另有一群来势汹汹、提着棍棒和绳索的壮汉,七嘴八舌的喊着“你给老子站住”“再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腿”之类的话。
有随行的护卫们拦着,那姑娘也好,那些壮汉也罢,谁都没能成功靠近安安和麟麟乘坐的那辆马车,但他们围着安安一行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的,也确实妨碍到安安一行人回府了。
陪着安安和麟麟一起出门的海棠,叮嘱过俩孩子不要下车之后,就板着脸打开车门走出去了。
俩孩子虽然好奇,但也老实的没有跟着出去。
姐弟俩由各自的丫鬟小厮陪着,好奇地从门缝处观察情况。
看见车门打开,原本就哭的十分凄惨的那姑娘,立马哭的更厉害了。
她朝海棠伸出手,一脸凄楚可怜的不停求救。
海棠却对其中的一名护卫说了一句,“去把京兆府的巡街衙役请到这边来。还有五城兵马司的,让他们都出来干活儿。”
那姑娘哭声一顿,原本还试图拉扯她的那些壮汉也不约而同停下了原本动作。
被这场闹剧吸引过来的围观众人:......不是,这女人怎么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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