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小睦在干嘛？（2/2）

然后，金绿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飞驰离开，消失在城市林立的高楼后方。

来得突兀，去得干脆。

留下海岸线上，一片死寂之后，骤然爆发的、山呼海啸般的声浪。

以及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的祥子。

‘小睦……’

祥子望着天际，默默握紧了拳。

‘你最近一直找不到人，就是在做这个吗？独自去消灭这些怪异？’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为什么用这种方式？’

祥子想起昨天九州至琉球方向海面出现的神秘冰面痕迹，想起今天这当着数百上千人面上演的“碾压处刑”。

‘消除怪异是必要的，但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大的影响呢……’

祥子心中升起强烈的疑惑。

而在人群的氛围正如祥子所想一样，从出现怪异的恐慌，到怪异被瞬间碾压的寂静，再到现在的人声鼎沸地讨论。

“妈妈……那个金色的……是奥特曼吗？”

一个小男孩紧紧抓着母亲的手，仰着头，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和一点点崇拜。

“不、不是奥特曼……好像叫……假面骑士？”

母亲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另一只手安抚地摸着孩子的头。

“不过……真的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把那个可怕的东西解决掉了。”

她望向骑士消失的方向。

“妈妈，我以后也能变得那么厉害吗？”小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

“……只要你好好吃饭，长大以后，说不定也可以帮助别人哦。”

母亲温柔地回答，尽管她自己心中也充满了对这超现实一幕的茫然。

“啧，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博眼球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个提着公文包、西装有些皱巴巴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一脸“我看穿一切”的表情，对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同事说道。

“啊？博、博眼球？藤田桑，刚才那个……那么大的怪物……还有那个金色的人……”

同事结结巴巴。

“肯定是某种最新的全息投影技术！或者大型无人机搭载的投影设备！配合水面下的机械装置营造出怪物出水的效果！”

藤田笃定地分析。

“你看，最后怪物消失得一点都不自然，化成光点，明显是投影关闭！那个金色铠甲，估计是请的特技演员或者高级机器人，动作那么流畅，肯定是预先编程好的！”

“可、可是，那种力量感……捏碎触手，把怪物举起来撕开……”

“气动装置！或者磁悬浮技术！配合巧妙的视觉错位！”

藤田越说越自信。

“这都是科技！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估计是哪个大公司或者综艺节目在为新项目造势，测试公众反应呢。我们就是免费的小白鼠和宣传工具。”

他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相关的科技新闻或公司公告，准备验证自己的“智慧推论”。

“卧槽！卧槽槽槽！你拍到了吗？拍到了吗？！”

一个黄毛的男生抓着同伴的肩膀疯狂摇晃，脸色激动得涨红。

“拍拍拍到了！但、但有点晃……太突然了！”

粉毛同伴举着的手机还在微微颤抖，屏幕里是模糊的金绿色光影和撕裂怪物的残影。

“那是假面骑士吧？！绝对是假面骑士吧？！新的系列？！从来没见过的造型！金绿色的！太帅了！！”

红毛男生语无伦次。

“比电影特效牛逼一万倍！那是真的！活生生的！”

“武器是权杖？近战肉搏？直接把怪物撕了？！这什么狂战士打法？！太暴力了！我太喜欢了！”另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比较文静的男生也失态地大喊，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力量感！纯粹的力量感！美学巅峰！”

“发！快发到网上！标题就叫‘东京湾实拍！未知金色骑士手撕海怪！’点击量绝对爆炸！”

“还行吧，所以中午吃什么，顺带一提我这个月的钱全买贝斯了。”

“...”

蓝毛男生成功打断了三人的讨论。

‘小睦……你到底，想做什么？’

恐惧、兴奋、怀疑、崇拜、担忧、商业嗅觉……无数种情绪和念头在空气中交织、碰撞、发酵。

亲眼目睹超自然事件的冲击力是巨大的，它粗暴地撕开了日常生活的帷幕，将另一个不可知、不可控、却真实存在的世界，一角粗暴地“再次”展现在芸芸众生面前。

而风暴的中心之一，丰川祥子，依旧站在原地，海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裙摆。

祥子看着周围沸腾的人群，听着那些熟悉的兴奋、恐惧、猜疑的喧嚣，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担忧越来越浓。

‘小睦……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