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定策寻归墟（1/2）

石室内的沉默并未持续太久。秦凡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万古坟场，停留意味着风险，唯有不断向前，在危机中寻求机缘，才能破局。

他收起兽皮古籍，看向南宫翎，眼神锐利而果决：“‘归墟之眼’，必须去。”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更改的决断。这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可能存在的“阴阳混沌石”，稳固太阴劫体，消除隐患。更深层的原因在于，这片坟场的终极秘密，南宫翎体内古老神性的根源，乃至那些散落各处的“玄棺”背后隐藏的真相，似乎都隐隐指向那个万物的终结与归宿之地。要解开这一切谜团，归墟之眼是无法绕开的关键。

南宫翎对他的决定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轻轻颔首。她同样清楚，无论前方是机缘还是绝境，他们都已没有退路。记忆的复苏既是负担也是线索，而答案，很可能就在那片终极的寂灭之中。

“我们需要更具体的情报和向导。”秦凡说着，取出了石室内用于联络守墓遗族的传讯法符，注入一丝灵力。

不多时，大长老便带着那位斗篷老妪长老匆匆赶来，古溟长老并未出现，显然已被限制行动。

“持钥者有何吩咐？”大长老恭敬问道。

秦凡没有绕弯子，直接道：“我等下一步，欲前往‘归墟之眼’。你族世代居于此地，可知其具体方位？有何禁忌？”

“归墟之眼？！”大长老和斗篷老妪闻言，同时脸色剧变，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深深恐惧，那恐惧甚至比之前面对秦凡渡劫天威时更为真切。

“持钥者三思！”大长老声音发紧，连忙劝阻，“那地方……去不得啊！”

“有何不可去？”秦凡神色不变，静待下文。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惊惧的心绪，才用带着敬畏与颤抖的声音说道：“‘归墟之眼’，乃是我万古坟场真正的核心，亦是最恐怖的绝地！它并非固定于某一处，而是在坟场最深处的一片绝对虚无区域游移不定，但大致的方位，我族古老传承中确有模糊记载。”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传说：“那里是法则的坟场，是物质、能量、乃至时空概念的最终湮灭之所！一切靠近的存在，无论是有形的星辰古墓，还是无形的魂魄意念，都会被那股源自万物终结的‘归墟之力’牵引、撕碎、最终化为最原始的‘无’。即便是那些沉睡在坟场各处、强大无比的古老意志，也对‘归墟之眼’讳莫如深，绝不敢轻易靠近其影响范围，只敢在边缘汲取一丝逸散的寂灭气息。”

斗篷老妪也补充道，声音嘶哑：“我族历代先辈中，并非没有惊才绝艳、欲探寻终极奥秘者曾尝试接近。但据残存记载，他们要么在接近过程中无声无息地消失，连一缕残魂都未能逃回；要么便是被归墟之力侵蚀，归来后神智错乱，很快道基崩溃而亡。那里……那里根本就不是生灵该去的地方！”

他们的恐惧真实不虚，是无数岁月积累下的血泪教训。

秦凡听完，神色依旧平静，仿佛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归墟之眼，不过是一个需要攻克的目标。“正因如此，才更要去。”他缓缓道，“阴阳混沌石可能就在那里，寂灭之门的秘密也可能在那里。畏难不前，非我之道。”

大长老见秦凡意志坚决，知道劝阻无用，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既然持钥者心意已决……老朽可提供我族所知的、相对最安全的接近路线，以及历代先辈用生命换来的一些残缺禁忌信息。我族亦可派遣熟悉坟场环境、擅长隐匿的向导，引领二位抵达归墟之眼的外围区域。但再往深处……请恕我族实在无能为力，无人曾真正抵达并返回。”

这已是守墓遗族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他们认定秦凡二人为预言所指，即便心中恐惧，也只能选择追随与辅助。

“如此便可。”秦凡点头，“路线与禁忌信息，尽快整理给我。向导方面，选派稳妥之人。”

“是！”大长老躬身应下，与斗篷老妪迅速退下准备。

石室内，林雪有些担忧地看着秦凡和南宫翎：“秦凡哥哥，翎姐姐，那里听起来太危险了……”

“危险往往与机缘并存。”秦凡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留在此地，借助遗族据点阵法安心修炼，等我们回来。”归墟之眼的环境太过极端，林雪修为尚浅，跟去反而凶多吉少。

林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秦凡不容置疑的眼神和南宫翎沉默的侧脸，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用力点了点头：“嗯！那你们一定要小心！我在这里等你们！”

她知道，自己跟去只会成为拖累，留守后方，不让他们分心，便是最大的帮助。

数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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