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不立马开放工艺的原因,朱植成熟了(2/2)
朱植闻言,忙笑着摆手:“父皇这可误会了。姐夫哪里是丢事给我,分明是特意栽培。他常说,我既在辽东理事,便得实打实学些真本事,不然将来真要独当一面治理藩地,岂不是要出乱子?”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府衙里的事,他总让我先拿主意,过后再细细教我哪里考虑不周,哪里处置不妥。便是那些新奇营生,像那蒸汽火车、柏油路的事,也肯耐心跟我讲其中门道。儿臣能长些见识,多亏了姐夫肯放手让我历练。”
朱元璋听着,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些笑意:“哦?他倒有这份心。如此说来,这臭小子倒也不算白占我朱家的便宜。”
马皇后在一旁笑道:“年轻人能互相帮衬着长进,总是好的。植儿能学到东西,常孤雏能得个助力,两全其美嘛。”
朱植连连点头:“母后说的是。姐夫待我实在尽心,儿臣心里都记着呢。”
说着,眉眼间满是诚恳,倒让朱元璋先前那点玩笑般的疑虑消了个干净。
辽东的政务,确与大明别处大不相同。
自常孤雏平定此地,便大刀阔斧推起新政:先是拿那些占着大片土地的土豪开刀,把田产分给无地的百姓,这便是“打土豪,分田地”;又搞“承包责任制”,让百姓自家包了地去种,收成多了自家得的也多,干活便有了劲头。
除此之外,惠民福利也不少:修桥铺路不向百姓摊派银子,反倒是官府出钱雇人;生了病有医馆能瞧,穷苦人还能领些药钱;便是娃娃们上学,也不用缴太多束修,官府给学堂补着银钱。
这些章程,在大明其他州府,是想也不敢想的。
更奇的是辽东的教育,早不似别处只教孔孟儒学。
这里的学堂,除了讲些历史故事,还教“数理化”——算学不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而是琢磨些数字里的门道;“理”是讲天地万物的道理,为何水会结冰,为何火烧会热;“化”是看些物件掺在一起会变模样,譬如石灰遇水会发烫。
还有“生物”,教娃娃们认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说它们如何生如何长。
这般新政新学,让辽东的风气渐渐变了:百姓脸上多了笑意,干活更勤;娃娃们念书,不单是为了考科举,也想弄明白那些新奇的学问。
这一切,都与大明腹地的旧模样,判若两地。
说到底,辽东这地方,最是务实。
不管是推新政,还是办学堂,都不求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头,只看实在用处。
打土豪分田地,是让百姓有地种、有饭吃;搞承包责任制,是让肯干的人多得名利,日子更有奔头;修桥铺路、设医馆、减学费,桩桩件件都落在百姓的日常生计上,看得见摸得着。
便是那新学,也不空谈义理,教的都是能派上用场的本事——算学能记账、丈量土地;理化能懂器物原理,琢磨新法子;生物能识五谷、辨药性。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问一句“这事儿对百姓好吗?能让日子过好些吗?”
这般实打实的做派,不图虚名,只重实效,便是辽东最显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