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 137 章 “替我生个孩子。”……(2/2)
楚王妃脸色红润,娇容姝丽,哪儿有半点她们所以为吃苦隐忍的模样。
有人狐疑,楚王妃嫁入楚王府莫非真过上了不得了的好日子?
在场之中还无人身份高于姬时语,因而白氏与三皇子妃柳眉,不得不起身迎她上座。
“都说楚王妃成亲后足不出户的。”
柳眉笑道:“今日你能来安国公府,是让整府蓬荜生辉啊。”
“我身子畏寒,王爷体恤我,便叮嘱我留府养身子。”
姬时语听不出她讥嘲,她手捧暖炉,反点头莞尔:“不过安国公府的梅花值得一见,让人赏心悦目。”
柳眉像吃了憋,她也不知姬时语是故意还是无心,说何话便都能扯上江曜。
就像是姬时语心中门清,江曜乃是安国公府与她的一根刺!
“楚王妃身子弱可不好啊,像我们眉儿,身子康健,才可为皇家早早开枝散叶。”
柳眉还在思忖,白氏便先牵住柳眉的手,喜笑颜开。
姬时语愕然问:“三皇子妃这是?”
鹅蛋脸的小姑娘满目吃惊,柳眉好似为她的神情而一刹得意起来。
柳眉笑回:“我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天呐!”
姬时语纯真的目光十分真切,她笑容亲和,“那真是恭贺三皇子妃。”
“楚王妃也是该好好养身子的,王府仅有你这么一位王妃,楚小王爷连个妾侍也未纳一个。”
白氏说的不怀好意:“可不能让王府这一脉断在王妃身上啊,再不济,你身为王妃做主收几个人在后院也是当得。”
“安国公夫人言之有理,只可惜啊,我为王爷纳再多的美人,那也只是红颜枯骨罢了。”
偏姬时语压根不接她话茬。
她笑时脸蛋雪白,娇柔的很,但说出口的话,比冬日寒冰还要冷。
“王爷不喜欢的人,便会砍头放血,国公夫人是想见我们楚王府血流成河吗?”
小姑娘轻笑着说了一句令人发怵的话。
在场众人被吓唬的不轻,连白氏与柳眉的脸亦是生了白。
姬时语看众人脸色不禁捂嘴生笑。
她终于懂得为何江曜总喜欢威吓人,这种故意放狠话,令外人不知所以的感觉,霎时好极了。
她是被江曜给教坏的。
可这也没法子,谁让安国公府的人非要上赶着给她扇巴掌呢?
她最不喜旁人讨人嫌,惹恼于她。
惹一分,她非要还十分的。
姬时语的威吓十足应效,白氏闭口不提楚王府子嗣一事,转而受尽几位夫人的庆贺。
皆是为三皇子终得一桩大喜事。
姬时语幽幽靠在座椅之中,捏着一块玉酥糕缓慢咀嚼,她那双水灵的猫瞳不时划过柳眉的肚腹,心中起了念头。
莫怪安国公府要大张旗鼓的在冬日摆宴呢,原是为了宣告柳眉喜得身孕。
皇子党中这几年互咬一通却不分上下,全因两位皇子妃皆无身孕。
而今三皇子妃先得一子,若这胎是个儿子,将会是弘文帝的第一个皇孙。
胜算便在握三皇子党手中。
姬时语双手拍拂两下,抖落玉白指尖的碎渣。
那厢的庆贺声了毕,白氏招呼着众人起身往堂中换位。
院中着实寒冷,不适宜摆宴。
姬时语磨磨蹭蹭地起身,她没得兴致凑到白氏和柳眉身边套近乎,便索性等人都走完再入内。
有手炉在怀中,裘衣紧紧包裹,冬日猎猎寒风便也不那么寒冷。
恰好这时,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冒了出来,杜南霜率先亲热笑喊:“阿锁!”
曾宝仪一张珠圆玉润的脸很快也晃来,“王妃娘娘,许久不见啊。”
姬时语与两人回了笑。
“阿锁,见你气色红润,我们真放心下来,看来小王爷并非谣传,是当真疼爱你。”
杜南霜好生宽慰,她道:“你比在侯府时候还要好,那只能是婚后日子舒心呀!”
姬时语笑道:“王府无人难为我,我是过的很舒坦。”
曾宝仪讶然:“都说小王爷人若疯子,却待王妃如珍宝,谣言不可信!”
“阿锁这婚事成的可真好。”
姬时语性子未变,杜南霜便忍不住打趣她来:“早前我就说过你同你兄长关系匪浅,你还不承认呢!”
“从前的事儿可不准提了。”
“你脸红了。”
“才没!”
姬时语玉白的脸忙往狐毛之中缩去,遮盖浅浅的粉。
杜南霜凑过来附耳低低说:“阿锁,这样看来,我准备的大礼是能送去王府了,你可要用上啊。”
“什么大礼?”
“嘘,这会儿还不能同你说。”
曾宝仪茫然插话:“你俩在打什么谜语呢?”
姬时语便亦是疑惑不解,“我也不知她在说何。”
“等你拿到手一看便知。”
杜南霜好一阵笑声朗朗。
姬时语竟莫名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位姑娘是等到堂内暖意融融,方相携入内,寻了个稍远的地儿,三人便坐至一处。
姬时语掐住杜南霜的手,仍在逼问:“你究竟盘算着什么坏心思?”
“我哪儿坏了,我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人,宝仪你来说可是?”
杜南霜嬉笑着脱了姬时语的手,曾宝仪在旁随了笑道:“南霜定无恶意的。”
姬时语哼哼:“那你是不知道她坏主意乃是最多。”
“阿锁,我保准定不会害你。”
杜南霜揶揄笑来:“到时你怕是还会感激我的。”
姬时语还欲再问,可这个时候,堂中搭设起的戏台子,班主已翩跹舞上了台,咿咿呀呀唱起戏来。
台上的两人,一位青衣一位武生,走步一进一退,看似男子在退让,可身形却更似逼迫。
曾宝仪看得专注,还问两人:“你们可看过这一出?”
“看过啊。”
杜南霜神色怏怏,“这不就是阿锁的话本《尘世》吗?小公主被她的少年将军逼问,是否真心爱他的那一出。”
曾宝仪亮晶晶的眼骤然瞥向姬时语。
姬时语颔首应她。
虽说话本早便看过,但姬时语还是乐得再端望戏班如何作演。
她捧着热茶抿几口,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戏便已至落幕。
杜南霜失望道:“不对啊,后头应还有一出互诉衷肠啊,怎就收戏了?”
曾宝仪更不知:“像又换了一出戏。”
姬时语刚放下茶杯,一个擡首,见得台上几人的站位,她的眼瞳刹那间瞪大。
杯底亦重重发出了砰的一声。
台上换了一出戏,众官兵押走官家小姐,小姐哭诉状告其罪冤枉,她喊着:“我家中世代忠良,如何会叛君王,通敌叛国呢?冤枉啊,定是冤枉我啊……”
这位小姐惨遭流放,不堪受辱,大着肚子便舍命逃亡。
再后来,这个孩子认祖归宗,竟乃是王府唯一的嫡子。
曾宝仪道:“这戏怎么看得十分眼熟?”
“阿锁,这……”
杜南霜忧心忡忡地眼看向姬时语,只见小姑娘脸色惨白,她忍不住握紧她的手。
戏终,她满脸震惊。
姬时语的心彻底坠入冰湖,冷得哆嗦。
她如何看不明白,安国公府搭设的戏台子演的这一出,根本就是江曜与其母的那一桩往事!
有人要拿罪臣白家问江曜与楚王府的罪!
前座欢声笑语,寒风却止不住地往姬时语裘衣里钻。
戏演罢了,姬时语也疲倦不已。
安国公府散宴,姬时语折返楚王府,神色满是不虞。
便是江曜下朝归府,入屋中见到的亦是姬时语坐靠于圆木椅中,支着下巴,绷着小脸不快的样子。
“是为白家恼?”
“何止!”
江曜狐貍眼微挑,像早已知情,姬时语再也忍不住话茬,斗豆子似得一股脑泄愤。
“白家岂有此理,安国公夫人便是白家人,她竟会应准在自家搭戏台,再泼一盆脏水给白家!”
“看把你给气得。”
江曜来牵姬时语的手,小姑娘还在窝火上头,甩开他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我还没见过哪家人巴不得娘家好,白家是为了扳倒你无所不用其极!”
“好了,他们得不了逞的。”
“可是,可是,他们故意要你出丑,按你一个罪臣之后的名头!”
“但他们也并未说错。”
姬时语为江曜的话愣住,便是这个愣神,她被江曜猛地抱入了胸膛。
如雨后竹林般干净的气息,包裹住她全身,他低首凑来,平息她纷乱的心。
“一个野狗,一个疯子,再多个罪臣之后的名头,又能何妨?”
“就是不行!”
姬时语的眼眶登时泛红,她捉住江曜的衣袖,疼惜骂道:“我不准他们说你的坏话,只有我知道,你有多好,那些苦本不该有你承受……”
江曜喜爱姬时语为他上心苦恼的模样,虽说白家算计的是他,剐的也是他的心、他的血肉。
可姬时语非常恼火,心疼他时,他又是好生的雀跃欢喜。
她太好了。
他是真爱惨了她。
“阿锁心疼我,那安慰安慰我。”
“做什么……啊!”
江曜单手环住姬时语纤细的腰肢,就这么突然之间将人托抱而起,让她坐于自己的手臂之上。
姬时语吓得立马抱住他的脖子,她的脑袋微微垂下,碰上江曜微凉的额头。
江曜顺势擡头,捉住她的朱唇,蛮横地含住她。
他一遍又一遍磨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吐息吞入自己的唇中,再又带着她一道纠缠。
他说:“我要你这样安慰我。”
良久,一个深吻毕,姬时语雪白的肌肤拢起粉意。
她眼眸含春,眼波不断荡开,身子坐在江曜臂弯,显得局促不安。
“你放我下地。”
摁住江曜的肩胛骨,姬时语扭动腰肢要下来,“讨厌,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也在说正经事。”
江曜伏趴上她的肩颈,张口便叼住她衣襟系带,蓦地一咬,系带散落,他拂开了她的衣裳。
而他的手也同一时探向她红缎的小衣。
“你怎么这样?”
姬时语想要止住他作乱的手,奈何腰肢被一弯折,人差点没坐稳栽倒下去,忙又回抱住江曜。
这回是被江曜握住一条白软的细腿,拉拽着她便垮上他的腰间。
而他便又牵起她的手,替自己盘开腰带。
“我只要你的安慰,旁的都不要。”
江曜垂首,嗅着她脖上香甜的玉兰香气,狐貍眼眯了眯。
眼底幽暗,无数深邃沉欲随之席卷而来,他很快便咬住她小衣的系带。
他的薄唇一扯,那只小衣被拨弄掉落于地。
“听说三皇子妃已有了身孕,阿锁,替我生个孩子。”
今日江曜这般凶猛又急切,是为着这个?
姬时语眼波凌乱,面色一红。
娇吟霎时溢出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