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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黄粱一梦(重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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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黄粱一梦(重修)

裴云舒甚至都不知自己是个什么表情,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样。

谢晏川看着她的样子,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裴云舒扭过头去看,几乎听到了自己咔嚓作响的脖颈。

谢晏川笑了,他开口说之前,其实也有些迟疑,不过看到裴云舒的样子,谢晏川便散去了心底的迟疑,他或许该早些和裴云舒说的。

眼前的人,比他更惶恐,心底也不知存着多少担忧,这件事,本就该让他亲自挑明的。

“朕这个梦,做了很久,也很漫长,朕以为,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可最后却发现,一步错,步步错。”

谢晏川拉着裴云舒入怀,闭上眼之后喟叹了一声,“最后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我知道,梦里的那个人亦是追悔莫及。”

裴云舒呼吸略急促了一些,拽着谢晏川的衣领,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场漫长的梦魇。

“姩姩,别怕,先生在这。”谢晏川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的安抚着怀中人。

裴云舒不知自己想了多少事,只觉得自己脑海之中像是一团乱麻。

她是该担心吗?毕竟谢晏川若也记得一切,那就该知道,她前世嫁给了谢长衍,然后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可谢晏川却还是娶了她,那她还惶恐吗?谢晏川现在同她说这些,是坦白,还是说,让她懂事些。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的眸子,便知道,这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他倒也不恼。

“这一次,姩姩做得很好。”

谢晏川这句话,几乎是立刻安抚了裴云舒纷乱的思绪。

裴云舒擡头去看,满心都是错愕,可却也带着安心。

“先生。”

“知晓梦中的事之后,若说要怪罪,我只会怪罪自己。”

谢晏川拉着裴云舒走到旁边,看着裴云舒终于平静下来。

“不是的,是我自己愚钝,怎么能怪先生呢?”裴云舒有些想哭,谢晏川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了。

她自己分明很清楚,前世今生,她这般肆无忌惮,谢长衍那条路是死路,她就走另一条路,而且会走得更远。

可实际上,她会这般,不过是因着眼前这人罢了,因为这个世上权势最大的男人,是她裴云舒的靠山。

她仗着眼前人的纵容,所以毫无顾忌,因为她知道,哪怕自己做了多少事, 哪怕她裴云舒犯了天大的错,谢晏川都不会让人欺负她。

她不说,所以理所当然的忽视这件事,直到现在,裴云舒回首望去,她的自私,她的任性,实则不过是有一个人包容了她,以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让她都不曾发觉。

裴云舒抱着怀中人,小声抽噎着,谢晏川看着她,“原是想着同你说一说,就当夫妻之间的坦诚相待了,最后倒是惹哭了你。”

“对不起。”裴云舒含糊开口。

“姩姩何时对不起我了?别和我说对不起,姩姩,我同你说过,你可以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谢晏川抱着怀中人轻轻拍着,“我的姩姩是骄傲的小凤凰,永远都不用低头。”

裴云舒用力点点头,紧紧攀附着眼前人,谢晏川便继续说下去。

“在那个梦里,朕做了很多事,每一次,朕都觉得,是为了你好,可最后,正是因为朕这所谓的为你好,才将你推入了深渊之中。”

“所以朕也有错,错在自以为是,以及掩藏自己的心思。”

所以裴云舒死了,他谢晏川亦是罪魁祸首。

“所以,这一次,朕想要你亲自去选。”

“幸而是姩姩选的,朕这一次倒不必做那孤家寡人去了。”

这一次的结果,谢晏川很满意。

“至于谢长衍,那是先帝留下的麻烦,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

裴云舒翻身平躺,杏眼圆睁,“陛下就这般告诉我了?”

“你是朕的皇后,到时候也要去拜祭太庙的,为何不能同你说?”

“而且太子最后必然还是会走上上一世的结局,你知晓之后,到时候或许能有些用处。”

有些话,谢晏川不愿去说,但裴云舒却可以去说。

“机会,朕都给过了。”

在裴云舒这件事之前,谢晏川自认他从未亏待谢长衍,他不需要告知别人,但谢晏川,是真的想要将皇位给谢长衍的。

但现在,大宸不能让谢长衍这样的太子登基。

谢长衍怕也等不到他这个皇帝去死了,他和殷王如今活动更愈发频繁,他想要看看,这朝中有多少人会为了太子遮掩。

若是太子不能留的话,为了给下一任太子扫清障碍,这些人便也留不得了。

“你也如此,朕从前教给你很多,却还是一昧的纵容娇惯你,总想着,你是姑娘,在朕的庇护之下不会出事的。”

他也不曾想到,他对太子分明已经算是尽心尽力了,可最后,太子却被殷王几句话就骗去了。

然后,用了那般手段。

“所以,这一次,朕想要看看,你会不会长大。”

事实证明,裴云舒长大了。

也罢,经了一世,怎会还长不大呢?

裴云舒依偎在他怀中,然后用力点点头,“我当然会长大,我不是小孩子了,陛下,我也会保护您的。”

“嗯,朕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裴云舒今日成了皇后,本就已经身心俱疲,今夜又是大喜大悲,很快就睡去了。

倒是谢晏川看着裴云舒的睡颜,一直都不曾合眼,这样鲜活的裴云舒落在他怀中的时候,他那黄粱一梦,才总算不再使他惧怕。

便是噩梦又如何?前世今生,他总是得了圆满的。

谢晏川那些唯有他记着,只有他知晓的记忆,在这长夜之中,被他重新想起。

那也是一个寒冷的长夜。

而那个站在金銮殿之上,同他刀剑相向的是谢长衍。

那是他的太子。

如今,是谋朝篡位的佞臣贼子。

谢晏川高坐在龙椅之上,支着手臂撑着头,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他该伤心,该质问,该愤怒,但谢晏川都没有,他只是看着眼前,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鄙薄。

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谢长衍像是被这个眼神刺激了一般,但现在,他才是胜者。

“朕自以为已经是尽心尽力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教出来一个白眼狼。”

“尽心尽力?难道不是该感谢我吗?没有我这个太子,哪里来的您这个皇帝啊,我的皇叔。”谢长衍神色阴鸷的看着他。

谢晏川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他, “谁同你说的?”

“您觉得呢?”

谢长衍咬紧牙关,看着眼前的谢晏川,然后将自己多年来的愤懑,一股脑的宣泄而出。

“是,我是太子,可就因为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朝堂就对我万分苛责?那你呢?皇叔,你当真想过给我传位吗?”

“你既这样想,那朕无论做什么,在你心中都是别有心思,朕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谢晏川只觉得无趣至极,硬要说的话,他或许还有一点点的遗憾。

他当初的确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立了太子的,可现在,谢长衍用自己的所作所为,证明自己错了。

他谢晏川一生都自觉运筹帷幄,可最后,却在养孩子这件事上摔了一个大跟头。

“皇叔现在还是这般样子,好似全然不在乎这一,哪怕您马上就要成了阶下囚,也半分都不在意,包括孤,就好像无论孤做了什么,您都不在意一般。”

谢晏川看着他,“朕不会同一个孩子计较。”

“孩子?是,在父皇眼中,孩子代表什么?代表废物,代表无用,对吗?”

谢晏川终于承认,他在教孩子这件事上,最失败不过了。

“你既已经这样觉得了,我这么多年对你如何,你半点看不清,那么朕现在,也无话可说了。”

谢晏川看着桌上的一盘糕点。

那是太子妃送来的。

“但在这之前,朕要问你一件事。”

谢晏川指着自己面前的点心。

“裴云舒在哪里?”

谢长衍看着谢晏川,还有面前的那一盘糕点,那一盘糕点没有被吃过,但却还是被人放在龙案之上,好像多珍贵的东西,即便那是最普通不过的桂花糕而已。

“裴云舒?”

谢长衍反问了一句,然后便低声念了两句,像是陌生,又像是偏执。

“父皇当真是在意我的太子妃,不,应该说,比起我,您好像更看重孤的太子妃吧?”

谢晏川心底泛起不好的感觉,手背在身后,指尖陷入掌心之中。

“裴云舒呢?”

“陛下,她是我的太子妃,自是同我一般,做了这乱臣贼子啊。”

同他一般?谢晏川心底忽然疼了一下,但本能的,他不接受这个结果。

“朕不信,她便是也要朕死,朕也要亲自听到她来跟朕说。”

谢长衍想要笑,但现在,他更愤怒,为什么?他都站在这里了,谢晏川却依旧不曾将他当一回事?

“父皇倒当真是坦然,只希望,父皇死的时候,也能这般坦然赴死。”

“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投降不杀。”谢晏川看着他们,谢长衍缓步走上前,手中握紧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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