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入v万更三合一 情动(2/2)
扣子被扣上,赫连时的手却没松开。
掌心灼热直直烧进乔菀的心脏。
她想要。
最后一件外裳套上去,赫连时喉结再次滚了滚,拿过玉带紧紧束缚住她的腰身。
乌发贴在后背,妖而不媚,颇有神女的貌美。
乔菀冲他眨眨眼,赫连时拉着她的手,她原地转了一圈,步步生莲。
“好看。”赫连时吻到她唇边。
手掌从她发丝绕到腰间,又撩起裙摆,最后堪堪止步在她手腕上。
想做,但是想多看看她穿这婚服。
不仅仅是因为好看,还是因为,这是为他穿的。
乔菀擡起一双水眸凝视着他,让他想起她另一处也是水汪汪的。
“昨日做的太多了,今日克制一下。”赫连时重重呼了一口气,想起她怕疼,还是硬着心肠忍住。
“哦,那将军再替奴家把衣裳换回去。”乔菀踮脚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朵,“将军真是克制的好夫君。”
赫连时内心:不要啊,再脱就想口口了。
赫连时声音沉下来:“你确定要本将军帮你?”
“嗯。”话音刚落,乔菀腰间玉带便被松开。
屋内帘子拉的紧紧的,有些昏暗。
小衣被捡回起来,垫在她腰|后。
因着乔菀怕疼,所以赫连时每次都会做好酝酿工作,安抚好她的心情。
今日他想做些不一样的。
先前缝制的珠子还剩一串孤零零落在一旁,赫连时拿手擦了擦。
乔菀坐在桌上,依着他肩头,紧张地看向他手中圆润的珠子。
“将军,不行。”
“放心,这比.指环更.小.一些。”
“那,那奴家试试。”
赫连时把珠串递给她,边吻.边.哄:“自己来放。”
珠子上还带着赫连时手心的温度,乔菀拿着,手有些颤...抖。
她找不.到.位置。
见她一脸窘迫的模样,赫连时笑着接过珠子。
“嗯...左.边...”乔菀拉住赫连时,觉得特别不一样,新奇的很。
赫连时忍着,仔细伺候着她,让她想了,自己才能得.寸.进尺些。
赫连时看着口渴,饮了一口水。
乔菀攀着赫连时,眼里有了泪意,赫连时把她送到榻上。
赫连时仔细地把珠子又拿回出来,几颗珠子被丢到一旁,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落下的层层床幔再次飘起来,发丝交错在一起,染了几分旖旎。
乔菀擦了擦眼泪,这男人怎么这般不知疲倦,明昨日已经累极了,今日又来。
一时辰后。
“将军不累么?”乔菀摸着赫连时的发丝,红着眼眶委屈道。
“不累,夫人喜欢吗?”
“喜欢倒是喜欢,舒服是舒服,可是奴家总是累,躺着只能见到摇晃的床幔,没意思。”
“那我们换个位置,体力不支的话,本将军帮着你。”
半晌后。
乔菀趴在赫连时肩头,哭得更厉害了:“换了位置也好累。”
赫连时大笑起来:“没事,多锻炼锻炼,以后就习惯了。”
乔菀捶着他胸膛,他笑得宠溺,端过一旁的茶水喂她喝了一口。
“要坏了。”
“不会。”
二人连午饭都没吃,接近日暮才结束。
赫连时拿着帕子给她擦着,又替她揉揉红肿的地方,轻轻吹着气:“乖,晚上回将军府,给你擦药。”
乔菀一脸疲惫,看着赫连时依然容光焕发,真觉得老天不公。
他体力太好了,两个她都不够他折腾。
“将军,您不会纳妾泄.欲吧?”乔菀轻轻叹了口气。
“不会,本将军只娶你一个,所以你得好好锻炼。”男人戳戳她脸,“又要洗被褥了。”
乔菀笑起来:“那将军可得好好洗,这里可再没多余的被褥了。”
“无事,将军府还有很多,管够。”
晚饭时间,大伙又看见赫将军在晒褥子,赫连时和乔菀一日内换了两次衣服,大伙可真磕上了。
赫将军身边有眼力见的下人直接回将军府拉了一马车褥子来。
乔菀看着赫连时抱着一丛丛被褥,羞愤欲死。
好在下人们都说是琴馆被褥受潮,才换新的,也掩盖住乔菀的窘迫。
晚间乔菀终于有机会坐在琴馆里算账本了,只是赫连时这个男人也非要跟着坐在旁边。
乔菀指尖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赫连时看似坐的端正,实则指尖不太安分。
柜子够高,只露出二人的头,却不知
“将军怎么又这样不老实。”
“众人只会觉得我们夫妻恩爱。”赫连时扫了一眼周围,无事人般笑笑。
“嗯..会被人发现的。”
“不会,这里柜子挡的紧,你只管算你的账。”
乔菀深吸一口气,心知又完了,这男人要把她榨干了才肯罢休。
认命地打开。
旁人只当将军陪着她一起算账呢。
“乔姑娘,可有见到赫将军?他叫我给他送兵书。”一个小厮嚷着。
赫连时早就蹲着了。
他大力一掐她,丝毫不顾及别的。
“他有事走了,你把书给我就好了。”乔菀接过书,赫连时吻的更深,她身/子更软。
他太喜欢她了。
一想到出征要分别,他恨不能珍惜现在每分每秒。
哪怕是..
谁叫她这样可人。
乔菀不敢想往后的日子了,恐怕都要被这男人榨个一干二净。
她想推开他埋着的脑袋,可是他一走开,又空的紧。
他的鼻尖蹭她,唇咬侵扰她,
划拉算盘的手停下,牢牢抓着上边的算珠,闭着嘴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放开她。
乔菀软软地趴在桌上,这回是真的累极了,恨不得回房睡个三天三夜。
对了,要踹开这疯狗,要不然又要让她这样,那样,天知道以后他还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马车有了,将军府有了,琴馆也有了,收账的地方还有。
下一次是哪里?!
“将军奴家要如厕。”
“好。”赫连时抱着她,乔菀扫了一眼他,发现他除了唇边有些湿/润,整个人衣冠齐整,完全看不出是刚刚那个野蛮的男人。
谁知道他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这个时辰琴馆女子都聚在一起读书写字,外边冷清,赫连时抱着乔菀也没人发现。
厕门打开,乔菀眼疾手快挡住了要进来的男人。
“哐!”门被重重关上。
乔菀仔细处理着,过了好一会才出去。
赫连时又把她打横抱起来,送回算账的地方。
这回赫连时总算没继续了,靠在一旁睡着了。
乔菀看他一眼,心想着总算能安心算账。
这几日琴馆的收益从平民百姓到高位权臣那里狠狠捞了一大笔,乔菀蹙眉,账多的算不过来了。
不过这是好事,代表钱多。
她可真要成小富婆了。
乔菀拿着册子,一点点比划着,京城现在已经有十家瑶琴馆分馆,散布在各个热闹的街市。
当然能搞到如此好的地段,还要感谢赫连时家大业大,给她做了后盾,如此一想,这坏男人倒也看着顺眼。
她擡脚轻轻踹了一下他。
赫连时懒懒地靠在那里,眼皮子微微擡起,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又沉沉睡过去。
乔菀叹了一口气,把他挪到房间,为他盖好被子。
二楼长廊尽头处,乔菀却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这时已经是晚上,不如白天聒噪,这隐隐的哭声格外明显。
乔菀提着裙摆,放慢了步子偷偷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定睛一瞧,竟然是昼雪躲在角落里哭。
乔菀觉得奇怪,白日里还开开心心的小姑娘,怎么晚上突然变了脸色?
“怎么了,昼雪?”乔菀莲步移过去,坐在昼雪身旁。
昼雪抽抽搭搭的,拿着帕子抹了一把鼻涕,手中的信被眼泪打湿,墨渍晕开。
“乔姐姐,我的娘亲,叫我回老家嫁人,你都不知道那个臭男人,年过古稀,长得一副干柴模样,克死了八个妻子,如今要出五十两银子娶我,我娘居然答应了。”
说罢,昼雪哭得更大声:“我才十六岁。”
乔菀递着帕子,一边擦去小姑娘热乎乎的眼泪,一边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不哭不哭,你娘为何这么着急要把你嫁了?”
昼雪突然止住了哭声,眼里无神地望向远处的黑夜,喃喃道:“因为我有一个弟弟,我娘要为他凑钱讨媳妇。”
乔菀擦着眼泪的手愣住,这什么父母,生女儿是用来疼的而不是卖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那我给你弄些银钱,你且将这些票子寄回去,应付他们。”说着,乔菀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塞到昼雪怀里。
昼雪吓得信都丢了,她从未见过这般多的银两,哪里敢收:“乔姐姐已经帮昼雪很多了,如今再给票子,昼雪过意不去,也不敢接过这些钱。”
“他们知道你在京城哪里吗?”乔菀又问。
“不知道,他们只记得我先前在青|楼里做的艺妓,卖艺不卖身,所以想借机把我卖了吧。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脏了的人。”
昼雪捂着脸,泪水还是止不住从指缝里渗出来。
乔菀微怔,在这诺大的京城,看似一派繁华和平,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因着出生,因着身份地位,仿佛隔了一层巨大的屏障,将人分为三六九等。
尤其是底层的女子,男儿至少还有父母疼爱,若是女儿,家里人总打着算盘要将她们泼了出去,好赚一簇银子,来日为家里的男儿铺路。
要生存,尤其艰难。
乔菀气急,捏着的帕子被扯出一道道皱褶:“别怕,我会护着你,你可千万别回去。”
“可是,可是……”昼雪嗫嚅,“他们是我在世上的亲人,若是我忤逆他们,就要背上不孝的骂名。”
“那你是不愿与我留在京中开琴馆吗?”乔菀语气突然冷了下来,“要回你的家乡,做个任人摆弄的牵线木偶?”
昼雪摇头:“不是的。”
“你再想想,琴馆的姐妹们,比起你家中亲人,谁对你好?”
“若你觉得琴馆让你更自由,活的更像你,就应该留下,抛下那些没用的亲情。”乔菀又道。
“可他们生我养我。”昼雪年纪小,心理上还是依赖着远方的父母。
“可他们生你养你,只是为了利用你,屠夫在宰杀猪之前,也会好好待着猪,每天一日三餐送到跟前,搭建棚屋避雨,冬日铺草取暖,最后还不是宰杀了。”乔菀眼中泛起冷意,论这世道利益种种,她早都看透。
一是因为当年被姐姐抛下让她明白冷暖,二是若不自立门户,闯出一片天来,她将没法立足。
纵然如今有赫连时给他依靠,她依旧要经营琴馆,还要越开越大,直到可以和赫连时并肩而立。
她虽柔弱,但也顽强倔强。
要做就做和参天大树并立的大树,而不是树底下娇弱的野花。
如若做一朵任人采撷的花,则禁不住任何风吹雨打。
昼雪沉吟,乔菀一番话犹如惊雷劈下,在此之前没人告诉过她,原来父母也是可以不爱孩子的。
她也可以忤逆他们。
乔菀拉过昼雪的手:“你年纪还小,又勤勉,是个培养的好苗子,将来我会分一部分琴馆让你来接手,到时候,你就是有名的琴师,不必挣扎于曾经的牢笼中。”
昼雪点头,止住了眼泪,突然觉得为这些人哭泣不值得。
“乔姐姐,遇见你真好。”
乔菀嘴角弯起,把昼雪拥入怀里,眼眸远远望着黑夜里那一轮明月,眼神中染了月光,还有灼灼泪光。
她要救这些女孩儿,不要再让她们受伤害了。
不远处,赫连时醒来,负手站在廊下听着二人言语。
他知道乔菀过去过得坎坷,初见她时,她没有少女般的活泼灵气,而是恭恭敬敬的拘谨。
但是所幸,他很早就救下她,尽力洗去她过去的阴霾,给她琴馆,让她可以慢慢自立门户。
他也能得偿所愿见着她一日日自信欢脱。
他的乔姑娘很善良,自己过的好了也要救别人。
乔菀把昼雪安慰好后,碰见赏月的赫连时。
“将军何时醒了?”乔菀凑上去,笑盈盈挽着他。
“睡饱了便醒了。”赫连时低头,摸摸她脑袋。
乔菀不敢在赫连时面前展露出冷心冷血的一面,一直都是温婉的,带着羞涩,也带着几分娇憨。
也不知刚刚自己和昼雪的对话有没有被他听了去。
男人向来不太喜欢那些言论。
“刚刚那些言论说得很好,乔姑娘很清醒。”赫连时突然开口。
“将军都听见了?不怪奴家狠心不孝么?”乔菀眉毛一挑,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会,本将军向来支持你自立门户,更不怕你冷心冷面。”赫连时摸着她耳后的小块伤疤,“那些经历不是你的错。”
乔菀没想到赫连时看的这样通透:“其实一开始,奴家对您确实动了心,可也只是一点点,奴家当时想着是,抱着赫将军大腿,然后发达赚点小钱便跑。”
乔菀笑嘻嘻看着他,眼里带了几分狡黠。
“猜出来了。”赫连时悠悠道,“不过你可跑不掉了。”
“跑不掉便跑不掉,跟着将军也挺幸福,就是麻烦将军不要太劳累了。”乔菀意有所指。
赫连时嘴角弯起来,无奈又好笑:“耳后的疤痕哪里来的?”
乔菀摸了摸耳后的疤痕,眉目垂下:“其实奴家还有一个哥哥,也有父母,不止和姐姐相依为命。”
乔菀闭眼,不堪的曾经涌上脑海。
“乔荷,乔菀,你们的哥哥要娶媳妇了,你们想不想帮帮哥哥呀,以后嫂子还会给你们糖果吃呢。”乔菀父母第一次对两姐妹露出笑脸,这一天乔菀很开心,因为饭里多加了两个鸡蛋。
换做往日,一年吃上一次便不得了了。
可今日,乔菀也没多想,许是父母终于看见自己的好了,便对自己温柔。
只是当她和乔荷把鸡蛋吃下后,便晕了过去。
醒来便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屋子里摆设很漂亮,她和姐姐从来都没见过,非常新奇的到处摸,到处看。
不一会,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眼角有几分不屑:“你们年纪小,便先学琴讨好客人吧,年纪大些,就可以上真格了。”
那时乔菀不明白真格是什么,以为是高超的琴艺,便和姐姐心满意足在这里留了下来。
这里的姐妹很多,每天都穿着艳丽的衣裳,教她们弹琴的是一个有些老气的师父,每日耷拉着脸,阴沉的可怕。
“怎么,你也想像那些女人一样伺候男人?”一日乔菀盯着招揽男人的姐姐们发呆,师父突然闷声开口。
“伺候男人?”乔菀疑惑,“明明说是来学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