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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遗憾 美人配英雄,而他又算什么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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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遗憾 美人配英雄,而他又算什么呢?……

初平元年五月十四, 阿和满月的这天,梁彦好终于把所有的财物算清楚,编合成一本厚厚的名簿交给韩遂, 彻底了结这桩麻烦事。

韩遂得了财宝,喜不自胜,想他们留下来多住两月, 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说, 若是你真心实意, 不如给我置办几份的户籍证明, 再送五六匹上好的骆驼。

这多简单, 韩遂笑他,好容易开回口, 怎么不知道说点好的。

他答, 试探了我这么多日,你还瞧不出来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花花公子么?我肚子里真的只装了这些, 去哪里都妨碍不了你。

还好他什么都不关心, 韩遂才愿意点头放人。

“要送你们出城么?我让他们跟守城的说, 不用跟着他们排队, 也不用看你们过所……”韩遂边说边招呼着人跟着回去取那八口大箱子。

“不用。”梁彦好将开箱钥匙从容吉脖子上取下来, 交到韩遂的手里, 答, “我们待够了自会走, 不知是今日、明日或后日,感谢款待,梁某就此别过。”

韩遂改变不了他们,他本就是被困在金城的豺狼, 没法出去跟虎豹争地盘,只得摆手,任他们自由,“好好好,你们走吧,别再回来。”

他没接话,朝对方作了一揖便转身离去。

赵野他们先回了家,临行前,按照之前说的,偷个闲,办一场简单的酒席、喝酒,也许再玩玩几个小游戏。他不清楚具体的流程都有些什么——他们特意说要给两人操办个简单的婚仪——左右他们会负责这些,他只管把容吉领到衙门那儿去。

去的时候,日头将歇,几近黄昏,府衙的人特意没走,只为了等他们。

他们倒是悠闲,路过集市的时候还从铺面上领了一篮子桃花。容吉说,她只在中原见过这么多颜色各异、姿态妖娆的花朵,离开便再也见不到了。

公子哥却答,中原有中原的花,河西有河西的,西域亦或是匈奴,皆有各自独有的景色,在什么地方就欣赏什么的地方的美色,无需为之惋惜。

说完折下一朵别在她的发间,左右仔细端详了会儿,看她褐色发亮又不断弯曲的长发逐渐与枝丫缠绕住,没有想象中不合,最后欣慰道,很好看。

“我以为你会很不舍?”女人问,“因为不舍,所以每走两步就要回头。”

他慵懒地转头,看她,看她聪慧的眼睛,温和地答,“有过不舍的时候。”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留恋……这段时日我在酒桌上问了他有关傅燮傅大人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关逸不可能错,他没必要为了一件没意义的事情这么拼命。”梁彦好卖了个关子,“你猜猜,我问到了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傅燮是谁,关逸又为了什么卖命,她根本不懂,“为什么?”

“朝廷与凉州积怨已深,根本不是杀一人,杀几人就能解决问题的。朝廷例行察举制,又推行异地为官,可朝廷自百年前起,私下里卖官鬻爵,不给凉州子弟们机会。他们本都是地方豪强,凶猛能武。以一地之势力给朝廷承担来自西、北两个方向的动乱本就艰难,几十年间却没得到朝廷发来的军饷,哪怕一次。流年不利,再遇上饥荒,他们一合计,干脆趁着前年羌人来犯,跟着一块儿反了。”

“那这和傅大人有什么关系呢?”容吉问。

“这就好比一块已经生蛆了的肉。凉州就是这块烂肉,这块很肥沃的烂肉。朝廷放任不管,任由蛆虫啃食,给他们几十年也吃不完,因为这是整个中原最顽强的那块肉,它能不断地再生,世世代代替中原固守这片土地。”

“傅大人见这块肉生长不易,想要施以援手。朝廷也没拒绝,便摆在明面上说,你既然要治理,你便亲自来,与这块烂肉待在一只碗里。可谁也没想到,烂肉分成了许多势力,又对朝廷来的人不友好,一来二去互相征讨的途中,把他误杀了。”梁彦好向来对朝堂之事是两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难得这次把事情弄得这么清楚。

“关逸只知道傅大人是被这块烂肉杀死的,气恼这群人恩将仇报,却不知道若是没有朝廷无休止地苛税、征兵、徭役,这块好肉是不会成为一块烂肉的。”

“赵野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赵野才服完兵役,章娘子的前夫却已死在河西沙场,而她不得不为了支付过重的人头税另嫁他人。嫁人还不足够,若不及时生子,一年后还要加征旁的杂税。”梁彦好一想,想起几月前章絮同自己说的那番话,说她想逃离中原,眼下终于有了真切的体会。

“听完这些,我便不再留恋了,这里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大汉。”也不是失望,他的口吻里更多的是无力。他没法为自己的家园做些什么。

“所以你把钱都给了他们,想让有能力的替你做点什么。”容吉一眼就能看穿他。

“也留了一部分。”梁彦好笑笑,“留着娶你当我的娘子。”

两人终于到了衙门,日头彻底落了山,接待他们的是一位既能说汉话又能讲胡语的知事,很热络,喋喋不休。

他说近年来家奴越来越值钱,大多数到他这里来的都办理户籍更替,把奴隶的名字从一家的财产簿誊抄到另一家财产簿上,卖来卖去。

“你是第一位过来说要给家奴脱除奴籍的。”对方用胡语与他强调,口吻里满是赞许。

“是么?那还挺荣幸。”梁彦好率先将自己的身份符牌递过去,指了指她说,“改为我的娘子。”又说,“再帮我们和另外两个孩子的户籍合到一处。”

什么都不会有正式的身份证明来得更令人安心,容吉眼看着对方誊写了一大堆她看不懂的符号,又允许她在最后填上自己的名字。

她没有能写在纸上的名字,匈奴人沟通向来是口耳相传,就连贵族女儿也是不学书写的,只有男人才会。

“我写不来……”她看着那个空当,脸色不由得一红,又一白,扭头看他,解释,“我们不需要写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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