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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结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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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结局(上)

薛柔见他开玩笑, 偏过头状若认真,思索片刻掏出一块帕子。

“赏给陛下的。”

谢凌钰接过来,看了一眼, 认出这是她平素在御苑闭目养神时,喜欢盖在脸上挡光的那张。

角落绣了只墨色猫儿,边缘用金线细细勾勒。

他自然而然将其拢入袖中。

绿云等到皇帝闭嘴,抓住机会端上盏茶,“娘娘现下脸色好多了,估计是朱衣台太热。”

她一直怕皇帝,正要在谢凌钰擡眸前退至角落, 却被叫住。

“她方才面色不好?”

眼见绿云脸有些泛白,薛柔示意她退下, 对身侧皇帝解释:“朱衣台血气重,我闻着想吐。”

“太医今日看过没有?”

“每日都来。”

薛柔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段时日他没再喝药, 开始整日盼着太子。

“陛下, 倘若我有孕, 太医一早便诊出来了。”

“未必,初有孕时,不易摸出脉象。”谢凌钰沉默,仍是吩咐旁边宫人:“召沈愈之的夫人来一趟。”

薛柔眼皮一跳,觉得他也太过着急。

陛下回来才多久, 连赵旻都没急着送大补汤,他急什么?

待沈愈之的夫人到显阳殿, 薛柔瞥了眼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他指尖紧张到反复磨挲她肌肤。

谢凌钰紧抿着唇,反应过来后, 温声道:“阿音莫要慌张。”

“我下个月启程去襄阳,纵使战事顺利,恐怕也得等春日才能回,没法陪在身边,届时我召你母亲进宫陪着你,还有沈愈之夫妇也都留在京城——”

“陛下,”薛柔忍不住打断他,“我不慌张。”

“何况,沈愈之留在京城做什么?”

她紧抿着唇,襄阳乃兵家必争之地,得襄阳则南得江汉,西扼巴蜀,大昭趁建邺内乱,突然出兵攻克此地。

之后一边修建舟桥,一边抵御南楚日益猛烈的反攻。

薛柔对阴招频出的南楚中羽卫印象深刻,此战中必有他们身影,再想想他们深山密林中多的是毒草虫蛇。

她断然拒绝:“宫中多的是太医,我不需要。”

谢凌钰见她抗拒,正欲询问,却想到自己骗过她几回,沈愈之都毫不犹豫做了他共犯。

她不喜沈愈之委实正常。

细碎脚步声进殿,宫人禀告:“林夫人来了。”

薛柔连忙道:“让她进来。”

一妇人身着朴素衣衫,像是正倒腾地里草药,临时被带进宫,神色倒是不卑不亢,颇有读书人傲骨。

她行过礼,便直接摸上皇后手腕。

路上已知皇帝为何召她,林夫人直截了当:“并无喜脉。”

薛柔冲皇帝眨了下眼,满脸写着“我早就同你说过”。

见她毫无失望之色,谢凌钰抿着唇,擡手让林夫人退下。

月没参横。

宫人已送过两回水,薛柔躺在榻上,拢上衣襟,以为身边这人终能消停。

一点烛光昏暗,她脑袋埋在他颈窝,看不清楚神色,稍微想动弹,却被摁住后脑。

“还是回京好。”谢凌钰忽然道。

他语气不咸不淡,没什么情绪,反倒更让薛柔相信这是真心话,而非事后温存时甜言蜜语的开端。

她当真怕谢凌钰来一句“京中有你”,而后抱着她再来两回。

这段时日,谢凌钰每晚回来太迟,折腾得她没精神。

薛柔轻咳一声,问:“为何?”

她倒是好奇军中情形,可惜谢凌钰提及甚少,就算说也都拣好的说,譬如某月某日斩敌多少。

薛柔寻到机会,连忙追着问:“军中应当比京中艰苦不少,你平素都吃些什么?”

闻言,谢凌钰忽然笑了声。

“上官休他们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他顿了下,“军中艰苦些乃常理,就是谢寒他们惹人厌烦。”

薛柔挣开他禁锢,半撑起身子看着他,衣襟松散,露出雪肤之上点点暧昧痕迹,她却浑若不觉,只顾着好奇。

“他同上官休在你面前吵架?”

“他脾气好不少,骂人的次数都少了些,说要为孩子积口德,”谢凌钰轻笑,“阿音,你说他是否惹人烦,终日在我们面前炫耀他要做父亲。”

上官休没成亲,根本无所谓,顾灵清错过张胭许多年,年纪相仿的同僚家孩子满地爬,他却膝下无子,回回黑脸懒得听。

谢凌钰开始时,思及叔父忠君半生,也为彭城王府添丁开怀。

后来也和顾灵清一般不想听。

薛柔终于明白皇帝的意思,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胸前,连忙抓着衣襟拢紧。

谢凌钰笑得极轻,“阿音,我委实有些羡慕。”

他不知从哪摸出条帕子,正是薛柔今日“赏赐”的,折两下捂住她眼睛。

“显阳殿何时这般落魄,竟只赏块布,我能否再多要一份赏赐?”

薛柔眼前看不清,只觉身上一沉,唇舌间熟悉气息随呼吸吞咽入腹。

她脑袋发晕,昏昏沉沉的时候,只后悔不该接他的话。

谢凌钰在榻上说的话,哪怕再正经,她都该不予理会一心装睡的,竟还露出一副精力充沛兴致勃勃的模样。

真是失策。

翌日。

顾灵清来信,言舟桥已搭建好,询问陛下何时临前线,准备向东进发。

比先前定好的时间还要早些。

薛柔听闻此事后颔首,丝毫无夫君远去的不舍,催促皇帝:“不若早些动身,也好稳定军心。”

左右最多一年,他便要回来,有何好伤感不已的。

见她这副模样,谢凌钰没说什么,脸色冷下点,随即闭了闭眼,认命般笑了笑。

皇后愿意留在宫中,便是谢天谢地,指望她身心都留在他身上,不若求神拜佛。

谢凌钰心想,等哪日阿育王寺里的铁树开花,恐怕这个愿望才能实现。

陛下自襄阳匆匆返京,唯有寥寥数人知晓是为处理皇后之事。

明面上,则是为处理几位刺史与诸王间频频发生的矛盾。

如今博陵王病亡,曾抚顺理成章推行新法。

所有人皆以为,陛下仍旧坚定不移支持先太后的新法,冷落皇后驱赶薛兆和是为安抚博陵王府。

除却王玄逸。

自洛阳至长乐的必经之路旁,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道旁,青色粗布车帘异常朴素。

里头坐着位年轻公子,戴了张面具,冷光闪烁,他半阖着眼。

“到了么?”

驭车的小厮道:“公子,前面那几辆马车,应该是了。”

薛兆和回乡,自然带了不少护卫。

光是财货书籍,便装满三辆马车。

中间那辆最为华贵宽敞,应当是薛兆和所乘坐。

王玄逸心里暗暗疑惑,饶是负重颇多,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未到长乐郡。

他蹲此人许久,那点耐心早被消磨殆尽,再没多余心思琢磨其中蹊跷。

“动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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