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在真假少爷文里当恶毒小妈(弟弟番……(1/2)
第143章 在真假少爷文里当恶毒小妈(弟弟番……
夏季, 声浪丰沛,礼德大学迎来了毕业季。
“大少爷!——今日祝贺您毕业!!!”
在礼德大学的毕业合照仪式之前,管家贴心送上了两束鲜花, 一束是柏氏首席挑选的黑郁金香,代表着对唯一继承者的未来期许, 另一束则是极其冷门的蓝桉花, 它还是含苞待放的姿态,霜蓝色的花果颗颗饱满, 又清冷如月华。
“明明说好的,她又没有来。”男生极其冷淡拨弄着花叶,“怎么,她忙着跟上帝谈情说爱?”
“忙到抽不出两个小时看我毕业典礼?”
在这座老式传统宫廷风的大图书馆里,无论是那辉煌的天花, 还是精刻的廊住,都在诉说着昨日的传奇, 黑樱桃木色的镀金书架更是从男生脚边蜿蜒到玻璃穹顶, 四年级生褪去了一年级生的青涩与粗糙,两肩挺拔如山峦,又极其优雅飘下了两根雪白大领巾,堪堪碰着膝盖。
少年领袖的威慑感也渗透出来。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 哪里敢接这种要命的话。
他转移话题,“……这个, 神临大教堂今日的确有祷告活动, 主教大人实在是抽不开身,不过她特地嘱咐了,让我们给少爷您录像呢,她一定会完完整整看完您的毕业仪式!”
男生嘴角挑动一丝弧度, 标准的讥诮,“最后一句是你自己加的吧?她都得到我爸爸的遗产了,对我这个累赘还有那种耐心吗?”
管家都要哭了!
“少爷,您别为难我——”
“就是啊柏哥!你为难尤管家干什么啊!”
戴霄岩应付完家里的人,搂住男生的高峻肩膀,“嗨,小妈那么忙,咱们就别打扰她啦,怎样,今晚去我那边玩儿啊?”
他还贴心保证,“放心,我们都知道你守身如玉,叫的都是熟人,不会让大少爷你乱性的!”
但男生依然冷淡,“今天算了,没心情。”
“不是,今天咱们毕业,多好的成人礼啊,怎么就没心情?”
“我要去拜祭我爸跟我弟。”
仅一句话就堵死了戴霄岩的邀请。
“……呃,那,那好吧。”戴霄岩挠头,“那行吧,你等我下,我得跟我老爸请示,我今晚就不回去庆功了。”
这让柏骋心里很复杂,“你跟我一起?”
“那不然呢?兄弟我还能丢下你?”
戴霄岩跟他勾肩搭背,还埋怨他,“当初你们兄弟要去特瑟西岛营救你小妈,怎么不叫我一块儿啊?我那个救援行动也得过优等的好吧?你是老大也不能瞧不起人啊!”
“唉,都说了,做兄弟不用那么客气,你把我当牛使也没关系,想想,你带小妈私奔不带我,你去营救小妈也不带我,这,这我多丢脸啊,这不就是把兄弟当外人嘛?”
柏骋:“本来就是外姓的,有什么好委屈的?还有,那是我小妈,跟你没关系,别老惦记她!”
戴霄岩:“……”
戴霄岩为自己叫屈,“我是惦记她吗?我那是惦记你!”他可不敢打小妈的主意啊!
柏骋嫌弃,“你怎么那么恶心?你离我远点!”
戴霄岩倒是不惧他的冷脸,照旧跟他哥俩好的,到了那绿衣青翠的墓园,还劝他,“柏哥,都过去半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想开点,现在不是还有小妈,和我们这群兄弟陪着你吗?咱们人生还长着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真的吗?
就算我顶替了哥哥的人生,接手了哥哥的人际关系,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柏骋瞳色沉淀冷灰。
他静静看着墓碑上的兄长照片,又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喉结。
经过多次的手术,他那喉结的刺青已经被推平得光滑细腻,现在,他蓄养起哥哥特有的标志性白银色狼尾,即便不用注射皮肤苍白剂,也能保持冷白的肤色,还有高挑的身高,匀称的体重,浓密的毛发也会定期处理,从外表上来看,他已经跟哥哥别无二致。
而哥哥的性格,口癖,爱好,球坛履历,交友情况,他也在这半年间飞快掌握,就连他的密友戴霄岩,也无法发现柏氏双胞胎早就互换的事实。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
策划这件事的,也是她。
身为双生子,他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模仿天分,特别是当哥哥的备胎,这算不算是他的先天优势?
祭拜的途中,又下了一场滂沱大雨,天地昏沉,地平面的界限更不分明,柏骋的心绪更加潦草。
“哗啦——”
雨水浇灌着窗棂,容薰回到私人住所,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被弄得一片狼藉,从玄关处开始,就散落着糖果,酒精,药片,绷带,以及带血的,墨迹晕染的纸团。
她走得越进里面,情况就愈发严重。
翻得凌乱的圣经书页,打碎在地的六角风灯,那占据了半面墙壁空间的落地窗也被拉得极开,暴雨狂风从天际呼啸而来,旋涡般席卷着暗绿天鹅绒的窗帘。
男生半截身躯靠着窗台栏杆,姿态幅度太大,仿佛整个人都要翻出去。
他仰着脸迎接着暴雨,脚底下丢了一件皱缩的外套,纯白衬衣从下往上解开了一排水晶扣,松松垮垮挽在臂肩,被水浸过后砂纸般晶莹剔透,小腹腰线展露得一览无遗,那两根四年级生的白茉莉色领巾也萎靡垂落。
他双手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系得也很潦草,零零星星的血迹渗了出来。
似乎听到了室内的动静,他缓缓靠回了脸。
“轰隆!”
那暗紫闪电的裂痕张扬在男生的寂然瞳孔,吞噬了某些暗物质。
“怎么跑到这外面去?会被淋湿的。”
她握住他的手腕,就往屋内带。
“嗒嗒——”
男生赤裸着一双淡青色的脚掌,裤脚那一圈浸泡着雨水,沉重拍打着脚踝。
他忽然从后面抱住她,掐着她的臀,那模糊阴暗的脸面极快地俯下来,冰冷的,毫无血色的双唇在汲取他的温暖,好像这样他才能体会到——
他还在人间,还在她的身边。
“……嗯?怎么了?今天这么爱撒娇?还有,这手怎么回事?怎么弄伤的?”
他什么也不回答,如同沉默的祭祀。
倏忽,他动了。
那雪白修长的大臂套着一只血珀色的鳄鱼镀金臂环,坚固,冷厉,把那两朵柔软神圣的白绣球压得不见天日,她似乎自知理亏,也纵容了他这恶徒一般的行径,“还是,你还在生气?气我没有去观看你的毕业典礼?”
她抚摸着他埋下来的脑袋,“抱歉,我实在太忙了,现在就陪你看好不好?”
容薰摩挲表带,翻开了端脑,点进她的私人信箱。
经过那扇落地窗时,男生却突然一个臂力横跨过来,单腿擡起,膝盖顶住她,将她抵得双脚离地。
“砰砰!”
玻璃被压得发出轻响。
幽蓝湿冷的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背光中,他那双冰冷灰雾眸萦绕着猩红的戾气。
“不好,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他掐紧她的腰间雪白绸带,某一时刻又把它绕着,唰的一声抽了开来。
“除非你今晚吻我六百遍。”
她好像被他逗笑了,“这还要六百遍吗?怎么跟小孩似的?”
冷白胸膛整具地蛰伏下来,缠着绷带的手掌握住她的锁骨。
他咬住她的后颈,吮吸着那脆弱又敏感的血管,真想牙齿再锋利一些,再用力一些,把她的皮肤,筋骨,器官都咬破,把她的鲜血基因都灌满他的喉咙,这样他们融为一体,是不是就能永不离分?
“是吗?我像小孩吗?那这样也像吗?”
他涉足在这片并不陌生的雪的原野,在她那圣殿般的肩胛骨里颠沛,流浪,闯进去朝圣的那一刻,像是暴雪时分的火山复苏,又像是那天哥哥为她放开求生天梯的灵魂震颤。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爱你?为什么总有人为你奋不顾身?为什么我总是这样微不足道?
你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我?
他的另一半脐带,另一半基因,另一半灵魂永远留在了昨日,而他却要背着那个早就死去的期待,丢掉自己的脾气,抹去自己的特性,努力营造着哥哥还在活着的假象。
十四岁的霍骋还没有挣脱命运的枷锁,深陷泥泞,卑微,苦弱,他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成为这至高世界里的启明星。
可如今拥有的这一切,地位,身份,远大前程,都是偷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的。
就连他的葬礼办得风光豪华,也是沾了双生子弟弟的身份。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看我的?在你的眼里我只是哥哥的替代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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