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在真假少爷文里当恶毒小妈(19) “……(2/2)
却没有叫她妈咪。
而在这一刻,容薰就知道,在这个傲慢的,盛气凌人的Alpha面前,她已经确立了自己的绝对主场优势!
系统都服了!
少年反派可是宁愿被他爸打死都不愿意认错的小野马性格啊!
“认错就好。”
容薰并不想逼得太紧,她审时度势,像是被他所感动,语气也软和下来,她踮起脚跟,用帕子温柔去吸他的眼泪。
“Kardos,以后在外面要注意分寸,不要太硬来,让我太难堪了好吗?你知道的,我能走到这个位置上,有多少人盯着我呢?我知道很多人,都背地里想我用性资源交换权利,我肮脏,出卖身体,你也这样想的不是吗?”
少年的掌骨急切抵住她的唇。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少爷,似乎头一次有了软肋,他瞳孔溢出了点痛苦的泪光。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没有!是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吗?”
这突如其来闯入他跟Daddy生活的狐貍精,柏忌曾经是那样怨恨她,憎恶她,觉得她靠卖身上位,从前他以为,能将她踩在脚底就是最痛快的事情,可真从她嘴里听到那种不堪的贬低之话,灵魂就像是被生生刮了一刀。
他知道的,她因为ER收购案,会工作到凌晨四点,为了亲自主持教堂修复工作,能熬到颜料中毒住院,但第二天照旧爬起来,去准备公关发言稿。
还有恩图理事会那边,有无数Alpha给她使绊子。
他以前没有关注过,只觉得她依靠色相,轻而易举,但等他真正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怎么办?他竟然也会觉得难过?
明明他人生优越,前途远大,都不曾经历过她的命运,天之骄子又怎么注意到脚底尘埃,会为尘埃感同身受?
可是怎么办,当他注意到这一颗尘埃落下的命运时,仿佛能触摸到她那渗血的灵魂底色,他难过得还想哭?
她作为Beta怎么会这么难?
他竟会想为她哭——
这种前所未有的,纤细又敏感的潮湿,在Alpha还没有真切认识到爱情模样时,陌生地浸润了年少的心灵。
“如果他们没说错呢?”
她又拉下他的手掌,似乎要把那血淋淋的尖刀抵到这天之骄子的灵魂深处。
“神坛之上,众生归附,天堂之下,皆是畜生,我们Beta不是向来都是你们Alpha的玩物吗?我没有权势,没有人脉,如果我想要往上爬,爬到你的身边,你说,我得脱下多少次衣服,又被他们吻过多少次——”
“够了!够了!我说,够了!!!”
柏忌情绪压抑爆发,几乎是控制不住抓起旁边的棒球服,机车服,甚至是西装,一件又一件往她身上套着,直到把容薰裹成一个圆滚滚的巨球天体,直到他看不见她脖子以下的任何一块肌肤,他才颤抖着将她抱紧在怀里。
“不会的,不会的。”
Alpha就这么轻颤着,呢喃着,“我不会让任何人,脱掉你一件衣服。”
容薰微微仰头,她又被塞了几顶冷帽,阴影层层叠叠下来,使得她的双眼都变得狭长幽暗,“如果有人硬是不惜一切代价,要脱掉我衣服呢?”
“……”
“如果那个人是你的Daddy,你的兄弟,你的长辈,你的朋友,你重要又珍视的人,你会让他们脱掉我的内衣,我的尊严,我的灵魂吗?”
“……”
喀喀。
又是紧密的,激烈的咬牙声,如同暴雨。
Kardos紧紧咬着唇,几乎快啃烂那一块嘴皮,他生来就是Alpha至高阶层,也被Alpha财阀精英养大,从小就给他灌输了一套完整的Alpha精英生存法则,这让他可以肆无忌惮踩在真少爷的头上。
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利益不会动摇!
他是世界偏爱的得利者,他的阵营已经趋向成熟完美,从出生起,胜利的旗帜已经向他飘扬,可她却站在阵营的阴影处,跟他泾渭分明,却又朝他伸出了手。
要把他拉向那个属于Beta的毫无特权的,地狱,泥潭。
有什么原则在动摇,破碎,毁灭。
Kardos知道他违背Alpha的天生权威,特权,不应该走向她。
他明知道。
容薰的锁骨流下了一滴泪,是少年初次懂得情爱艰难晦涩的滚烫,带着那细微的,不容忽视的杀意。
“谁敢脱……我会,杀掉,他们。”
我会。
我一定会。
柏忌的额头抵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像是刀剑刻着痕,嘴里已经是腥咸到麻木的血味。
容薰擡手,抚摸少爷的后颈碎发,指尖温柔至极插进去。
“好孩子,这是对妈咪的承诺吗?”
“不——”
“是对初恋的誓约。”
少年Alpha擡头,脆弱裸露的红眼眶,像是少年的优越旷野里,只有一次彻底的夏夜篝火,而他决定佩起刀剑,丢掉所有优势,伤痕累累去奔赴他的绝版祭典。
容薰不再说话,轻轻揉着他的后颈,一贯高傲任性的大少爷也异常沉默。
分明是那样高大修长的身躯,却像失落的小猫咪一样,高高弓着漂亮的剑背,侧脸贴在她的脖颈上,那潮热模糊的气息难得脆弱可怜。
第一次,他仰着脸看她,尽管只能看她的下颌,脖颈,水墨般的睫毛。
喷出的呼吸将她侧脸模糊,灼热,系着白蕾丝带的珍珠耳环轻轻摇晃,又仿佛某种热烈的夏日氛围,连告白与心碎都带着一种充满香气的诱惑性。
他忍不住仰出一段脖子,去亲她的脸,又被她皱着眉,冷淡避开。
Alpha何等聪明,他忍耐着,开始迂回,示弱。
“吻吻我吧,我不对你做什么,吻吻我就好。”
容薰没有回应,跟女主对霍骋的救赎一样,Alpha得到的同样轻易,她需要他保持足够的耐心,就需要折磨出他的极限,因而她说,“抑制剂呢?没有带在身上吗?”
当然有!
但最美味的猎物都在眼前,他凭什么还要忍着痛不做?
于是他继续纠缠,“就亲一下,我不伸舌头,行不行?”
她低头,去摸他的口袋。
该死!她还装!
Alpha的欲潮期又在冲击着他本就薄弱的防线,腺体突突地抽动着,柏忌潮热难耐,被烧得意识模糊,又痛到视线失焦,偏偏他最想要的人无法给予他同等的信息素回应,让他愈发暴躁难安。
“——贱人!不要再吊着我了!!!”
大少爷忍耐到了极致,原本暴戾的本性再度暴露,把人抱臀扔到镜柜上,暴怒掐开她的脚踝。
“让我进去!!!”
而她,那目光始终是淡薄的,唇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
他骤然惊醒,又死死咬住唇,将潮湿的脸庞狠狠埋在容薰的肩膀。
柏忌鼻尖在她颈间挺着,蹭着肩带,想咬又不敢咬,呼吸紊乱,急促又慌张,在强烈痛感的折磨下,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矜持与毒舌。
“我腺体太痛了,吻吻我吧,含含我吧,把我吸一吸啊。”
“那你。”
她抚摸着少年的红眼眶,“求求妈咪?”
柏忌骂了一声操。
见鬼的妈咪,她玩角色扮演还上瘾了?
她微笑,“嗯?看来少爷的疼都是装的呀。”
说着她就要越过镜柜。
“别——”
柏忌腺体再度应激,他心如死灰闭上眼,睫毛晕透雪水,恼怒地,屈辱地流泪。
小兽般委屈模糊呜咽着。
“求您,Muy,吻吻我吧,爱爱我吧,我会做您的乖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