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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44) 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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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鸷,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阿鸷没动。

容薰便侧了侧身,把他的脖颈揽下来,轻碰唇心。

“听说你的中原名叫贺若鸷,你可知道贺若是忠贞的意思?”

他又硬邦邦道,“吾不知!”

就在他张嘴辩解的一刻,她乘胜追击,吻入他那腥热的唇,脱缰的野兽遭遇曾经的主人,拼命抵抗。阿鸷用力捏紧她的肩膀,就要把她甩脱出去,他只恨,只恨身体是那样不争气,心跳竟然还为她鼓噪着!

蜜舌,血酿,激起他阵阵颤栗,她又低下脸,咬住男人胸膛的那枚权戒,轻轻往外一扯。

“……你?!”

可怕的快意直冲天灵骨,阿鸷瞬间失魂,涂染着金绿孔雀影的眼尾滑出一滴热泪。

“你简直!你简直!”

他把她重新压回了虎皮边,那溃提的爱欲也压倒了他的一切理智,抽掉了那片额黄小茉莉花抹胸,他的鹰羽额饰冰冷撞着她的手腕,进去之前,还有些犹豫,“你,你刚刚生完,是不是很痛?”

他实在对这些一无所知。

“不要紧的,我的小王上。”她勾了勾他的王权额饰,“你这一个月围城不剿,我修养得还算可以,不过,你这样也算昏君了吧?”

“……”

回应她昏君言语的,是野兽过境般激烈的攻城掠地,他撑起背后的肩胛骨,黝黑的骨筋接连暴起,叠成了一片参天血树,在他最眷恋又最心痛的地方,庞大的根系深深扎根下去,把他的仇恨,狂喜,刺痛,悲哀,都浸入她的身体里。

仿佛这样,彻底抵死纠缠,他就能忘记她跟这片中原土地,给他带来的耻辱与伤痛。

一滴汗似金油那般,从这异族王尊的下颌滴落,又在她肚脐眼儿的猫眼石碎裂开来。

帐外分明是烽火连天,你我生死不休,可这一刻,他竟然可耻沉溺在这儿女情长里,那颗想与她私奔到天涯海角的心,竟然是一刻也没有死去!

她一个眼神,就已凌驾于他的王权之上!

半晌,婴儿的啼哭声惊扰了两人。

阿鸷连忙翻身下来,抱起男婴,初为人父的他手足无措地哄,“……他,他怎么了?小吉利,乖乖,阿干在。”

阿干是叱奴族对父兄的称呼。

“嗯?你知道他叫吉利?”

阿鸷又闭嘴了,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容易拿捏。

“大约是饿了吧。”容薰把头发拉到胸前,笑吟吟道,“该喂奶了呢。”

男人看了她一眼,她正扬着手,慢条斯理摆弄着颈下的一朵小茉莉花,他方才刚含过那片茉莉香片,只觉得唇齿生津,漆黑的脸庞浮现灼热的红晕。

他生硬扭过脸。

“……我去寻头下奶的母羊来。”

等男婴饮上了羊奶,贺若鸷也狠狠松了一口气,还把一些新鲜烫热的肉食捧到她面前,原本精熟的中原官话在碰到她那脖颈的吻痕时,又磕磕巴巴起来,“你,你饿,也吃,炖汤,美味,这个,补身!”

他曾经无数次梦想过这样的场景——

在毡帐篝火里,年轻爱人青丝慵懒,披着虎皮取暖,露出一两块雪白的脚踝肌肤,还捧着那个比她脸盘还大的碗,不紧不慢饮着热汤,他同样坐在小床边,抱着孩儿轻哄,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一丝奶沫。

热汤的膻味,孩儿的奶香气,她的发香也是幽幽的,令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安定了下来,不再往外渗着血。

长生天,我竟还爱着她。

长生天,我罪有应得是不是?

对不起,长生天,大祭司,我是罪人,我百死难赎,可我,还是想把她带回圣城,神山,带回我们的故乡。

做王有什么好的?那些冰冷的,华美的权物,怎么比得妻儿暖热在怀?我啊,从来都愿意为你俯首的。

贺若鸷已经熄灭了夺取梁京的欲望,此刻他只想拔起营帐,尽快回转神山圣城——

尽快安定下来!

“这羊汤好腥啊,有漱口的么?”

贺若鸷不嫌麻烦,给她做了薄荷水,为了好看,还特意盛在酒杯里。

容薰则是将薄荷水一分为二,又把酒杯给他递过去,“约定好的,我跟你走,你退兵,嗯?”

贺若鸷抿唇。

酒杯的薄荷水泛着青绿色,像是一轮淡青色的月亮,是他深处欲望的倒影。

许久,男人郑重点头,刚握紧酒杯,她的小臂就如小蛇般钻进来,与他的黑色卷发交缠在胸前,“我们中原喝东西是有意义的,这一杯,算它做合卺酒,寓意夫妻同心,同甘共苦。喝了这一杯,就当是我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贺若鸷如今能熟练运用官话,但对这些诗句还是觉得晦涩难懂。

幸好,这一句很明朗,他咀嚼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蜜意,“夫妻,恩爱,不疑。”

贺若鸷沙哑道,“好!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将薄荷水一饮而尽!

哪怕是这一杯毒酒,他也照喝不误!

甘爽的凉意在嘴里蔓延开,是难言的畅快,从这一日起,他就能接他的叱奴王后,叱奴圣子回神山了!

贺若鸷刚欣喜移开杯子,瞳孔猛地一紧,从她微笑翘起的唇角淌出一丝乌黑的血来。

骤然,他如同被惊雷劈过,“你?——你?!”

“我中土女子,若有选择,绝不,为奴为婢,我,既为掌国,亦不为后,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轻抚他颤抖的嘴唇,依旧柔情,“退兵吧,就今日,你知道的,你的女儿如今改名谢祯祥,已是射神小天子,你这个做爹爹的,在杀了她的母亲之后,还要夺走她的帝位吗?”

“啊,对了。”

她吻上他微微痉挛的颈器,“这句诗最后两句,是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妾,先随天子一步!”她还朗然一笑,明艳得刺眼,“妾天子已殉国,臣下岂有独活之理,唯愿我故土安宁,家国祥和!”

“不——不要!!!吾不准!!!”

贺若鸷双眸流出血泪,近乎癫狂,“传医!快传巫医!!!”

他根本等不到巫医的到来,抱起她就跑出帐外,暴怒嘶吼,“巫医?巫医快救她!!!”

“报!大可汗!急报!!!!”

“滚!!!”

“——射神上将军午时回营,突袭王帐!!!”

“滚啊!!!”

烟尘滚滚,龙驹狂飞!

三千鹰扬军精锐突破第六王帐的防守,朝着这第一王帐奔袭而来!

为首的少年将军短发飞扬,如一道漆黑弯刀割开艳阳天,臂上的红袖丝带扬天飞荡。

“杀!!!”

“驾!!!”

边厉扬杀出重围,持枪一顿扫射,虎口被震得发麻渗血。

直到,他的视野出现那一道身影,她被那黑铜色的手臂抱揽着,脆弱,凄美,像是一块染血的玉璧。

“你他妈搞什么?找死!!!”

他毫不犹豫朝着他开枪。

砰砰!!!

男人身中两枪,血花大片溅开,只是闷哼一声,额头飚出冷汗,却仿佛想到了什么,径直朝着他狂奔过来,神情焦急,隐隐掺杂着绝望,“她喝了薄荷水!给自己下毒!救她!求求你!救她啊!!!”

在贺若鸷看来,这个短短时间就能崛起的少将军,身怀神兵利器,定也有不为人知的本领!

边厉扬立即就将她揽上马来,颠簸的姿势又让她朝前吐了一口乌血!

贺若鸷血泪斑斑,根本擦不干净她裙摆的血,“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边厉扬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掩护我!杀出重围!!!”

贺若鸷同样厉声,“——让他走!!!不许追!!!”

从第一王帐杀出,边厉扬毫不犹豫就直奔御街边府,他有预感,此时此刻,只要回到那一株结香树下,就能穿回现代!

她服用了大量的毒液,必须立马洗胃!

“驾!!!菠萝包!!!快!!!”

他眼珠同样被激得发红,握绳的手都在发颤,他咬牙忍住这股破碎的痛楚。

该死!该死!他怎么还是迟来了一步!

“你怎么,咳,还是回来了?”

“别说话!!!”男高中生怒吼她,披风凌厉飞扬,“边府快到了!我带你回现代!只要能洗胃!你就能活!!!”

“可我,本来就不属于,咳,你们的时代,我能跟你回去吗?”

霎时,绝望再度蔓延。

男高中生狠狠咬唇,鲜血淋漓,“老子不管!我要你活!你就得活!!!”

为什么他救得了万万人,唯独救不了她?

“咳,咳咳,哈,好霸道的少将军啊。”她仰躺在他的怀里,视野颠簸,飞快掠过阁楼,原先繁华热闹的御街早就空无一人,“你还,记得,咳咳,这条街吗?当时你逃婚,姐姐就是在这里,把你逮住的,可惜,这四千年后的风太过狂烈孤傲,我没有捉住,大概,这就是天意——”

她伸手,似乎要捞起那一片遥远的天光,虎口那一颗小红痣也变得虚幻迷离。

缠满纱布的,渗着艳血的,他举起手来,轻轻圈住女子的手腕,顺着掌心合住。

指尖下落,扣住她的指缝,直到没有一丝缝隙。

落日已西沉,金阁已昏暗,吞噬她眸底最后一丝光亮。

少年将军将下颌抵着她的发旋,轻声呢喃,“谁说的?你早就捉住老子了,跨过四千年生死,烧掉所有史册,我是为你而来的。”即便她已听不到。

若还能再初见,在万万人前,不求神佛,他会对她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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