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42) 想……(1/2)
第84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42) 想……
“——嘭!!!”
战势僵紧之际, 那为首的男人随手一掷,有一颗头颅被高高扬起。
越过容薰的视线,丢到城门脚下!
祭了漠北王庭的第一军旗!那颗头颅, 很巧,她也认得, 正是温拾月, 双目怒瞪,满脸写满了惊惧与惶恐, 还有一丝不甘心的怨毒,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是阵前第一颗弃子!
“送你!”
贺若鸷迎着这烈烈煎魂的天光,左胸前的黄金权戒同样寒光凛冽,“吾说过, 有朝一日,我族必将卷土重来, 兵临金梁城下, 教尔等男儿伏膝,女子折腰,吾要你国日月无光,再无宁日!”
他终成了这漠北王庭的权尊, 第一王帐的帝者,而这一战, 他血红枪尖直指她的咽喉!
“所以, 不要再枉费心机了,昔日血债,你们梁京,该偿了!”
可就在下一刻, 她忽然抚着肚子,蜷缩着身体。
“掌国?!”
风中飘来了一缕甜腥味。
贺若鸷目光微震。
羊水破了?今日要生了?
随着那道身影从箭楼匆匆离开,双方对峙的军士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的尴尬状态。
怎么说?
我们的指挥使怀了你们漠北王尊的孩子,她先去生产了,我们稍后再打可以吗?
贺若鸷抿紧唇锋,也从阵前退回了王帐,巫者早就在帐内等候多时,她捧着一副苍黄龟甲,苍老的声音嘶哑挠耳,“这射神国本该将亡,却有人强行续接天命,待老妇诛上一卦,教那人身死道消,再无来世!”
“哧。”
下了箭楼后,容薰嘴角溢出鲜血。
“掌国……?!”
谢玄穆快步奔过来,抄过她的腰,拇指抚过她的唇,朱红得近乎乌黑,显然是不正常的鲜血。
“妾无碍。”
她附唇过去,低声道,“我们得再拖延数日,大长公主那边,怕是一场苦仗,萧世子若是回驰救援,也镇不住南蛮的蠢蠢欲动。也幸好让漠北提前发作,这次的前兵不足两万之数,只要断了漠北王庭的第二帐,第三帐的重兵压境,我们胜率又多了一重!”
“这次,我们定能守好梁京,妾也能守住您的。”
可男人的手竟然在发抖。
“圣人别怕,妾在。”
谢玄穆强忍住那一道要将她送走的命令,“那我们就按照计划,兵分两路动手!”
“您等我的好消息,妾也侯您大胜。”
“好。”
容薰就此与他分手,回到蒙宅。
城中紧张的气氛也感染到了蒙二小姐,她刚踏进去对方就发作起来。
产房血气冲天,容薰也准备换上一身血衣,伪装成产后状态。
“——飒飒!”
是铁甲的声响。
“嘭!!!”
产房被甲兵冲开,宛如两道庞然的黑潮,将她包围。
容薰正系着衣带,神情自若,“国相来得早了呢。”
国相郑怀意是一副儒雅的书生文相,年纪越大,气度越醇雅,他撚着美髯,看着容薰那平坦的小腹,“果然,您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老夫。”
但凡任何一个手握权柄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放在人前,何况是怀孕产子这种过鬼门关的,除了能给男子传宗接代,对于女掌权者而言,简直百害而无一利,“您可真是魄力,无中生有,还能把世子爷跟圣人套紧。”
“但您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郑怀意图穷匕见,“交出圣人遗诏,老夫饶你一死!”
“皇后娘娘呢,也想要吗?”
容薰则是满脸微笑看向他身后的女人,藏在华贵兜帽之中。
萧春醪见无法掩饰下去,就也掀了兜帽,她打量了容薰两眼。
这位大概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到了最后的结算画面,竟然直接开门见山,“大家都别装了,你也是任务者吧?是辅助谢玄穆的?”
容薰轻笑不语。
容薰:“说我是洗白系统来的,有人会信吗?”
系统:“……”
你都混成了媚上欺下的第一奸臣地位,你说呢?
萧春醪使用了隔音的积分道具,淡淡道,“不管你是哪个阵营的,本宫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这里一共有四位男主,可不包括谢玄穆,他的轮回者体质就是个bug,可以无限制reake世界,形成overload的运行指令!”
“天道容不得下他,要他这一生众叛亲离,孤家寡人,不管他多励精图治,都注定是亡国暴君的命途!”
萧春醪又冷哼道,“本来这一次他都能选个最舒服的死法,你倒好,要跟他玩什么君臣纯爱的救赎剧本,说不定还会让他早死,实在是多此一举!”
又是一夜过去。
梁京各地的寺庙,道观,佛窟,到处是火光冲天,武力冲突。
继萧皇后、郑国相一派反了之后,其下朝党爪牙也纷纷露出凶相,策反了金鳞卫以及京营四卫,趁夜攻杀元干宫。
而比反贼更早到来的——
“朱雀卫,玄武卫,今夜誓死保卫圣人!”
这两队的卫长皆是面相坚硬的青年男子,谢玄穆身居高位,不曾见过他们,此刻却是心神一动,“你们是掌国派来护寡人的?”
他要是记得不错,那时他跟掌国还未熟识,甚至是敌对的状态,她一把火烧了萧氏祠堂,朝廷谗言不断,非要追查到底,他也不愿意为难她,就佯装大怒,顺着谗臣的心思,更换了京营的守备,却不想她从这里就开始埋设了。
卫长们对视一眼,坦白道,“是,圣人洞若观火,掌国预知今夜他们定不安分,还请您速速换衣,我等必定掩护您出宫!”
怕中途有什么意外,朱雀卫还将藏身的地点提前告知天子,“您定猜不到,掌国烧了那萧族祠堂后,就在里头挖了条道,那些参与的人都被转移出去了,您放心,梁京除了我二人,绝不会有任何人泄密,起码半个月您会安全无虞度过!”
“那……掌国呢?她不跟我一起吗?”
卫长们愣了一下,“这,卑臣不知。”
谢玄穆知道,她用怀孕做引,又放出遗诏的风声,几乎将那些暗中的伤箭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是吗?掌国,这就是你为我安排的退路吗?”
你死,我生,你青史留名,我茍且存活,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谢玄穆低低一笑,“我的爱臣,你怎么能低估天子之爱呢?”
他转头,对青年将领温言道,“稍等,容我换一身。”
谢玄穆进了内寝,里头清清冷冷,只有灿如白昼的火烛,婢使早被他打发逃命,王康乐这个忠心耿耿的仆臣,也被他调开,他终于从那种众星捧月的喧嚣中脱离开来,难得安静地,优雅地,为自己挑选了一件适合踏青游湖的春衫。
簌簌如落雪。
他解开了一抹沉黑大带,褪了这一身,他几乎穿了百年的龙火焚山帝王黑泽袍服。
它实在是太尊贵了,也太沉厚了,象征着一座国家朝代至高无上的王权,亦象征着一架画地为牢不死不休的枷锁,夫妻反目,同室操戈,师友离心,自相残杀,每一处领襟,袖口,袍角,越是熠熠生辉,越是浸满鲜血。
他厌倦极了。
谢玄穆从一只桐木书箱翻出了他十七岁的一套少年集雅春衫,白底,斯文,矜贵,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外纱,绣着连绵金山,还有一丛丛开得极烂漫的紫菱花,这花儿是小小的,紫白相间,水生,无香,很是清新雅致。
只要有水泽,它就能泊生出一片,自由,潇洒,秀丽得很。
很快,谢玄穆从内寝出来,不但换了一身轻薄俏丽的春衫,腰间还插了双刀鞘!
“……您这是?!”
他们错愕无比。
如此装扮,还怎么混入逃命的人群?
“你们的心意,寡人记着,也心领了。” 谢玄穆屈指,轻弹佩腰的水苍玉,“国难当前,掌国不退,你们不退,社稷天子又岂有退让之礼?万万人为我,我亦为万万人!”
可若你一人为我,我更要站在这万万人之前,为你抗衡天命,夺得这一战的胜利!
谢玄穆走出了元干宫,从承玄二十七年春,走到承玄二十一年夏。
东边,天还很暗,像连绵不断的宿墨,生锈的剑铁。
而在这片暗色天穹之下,那些曾经的阴谋,围杀,那些贪婪的双眼,血腥的刀器,和着这冲天的火光,又一次腥热肮脏地,泼到他的面上来。
就像是他少年时,第一次意气风发,初出江湖,谢玄穆春衫轻薄,束起的高马尾稳重磊落,跟那一根绿地金芙蓉的发带在夜风中飒飒飞扬。
“谢家子,师承双壁山,天子教派,前来领教各位高招!”
他双手交叠落到一侧腰边,春袖翻覆出一痕小紫花,缓缓抽出鲨皮双刀。
前来围城的也有武道高手,迅速辨别了这位天子的家学渊源。
在天下众国中,双壁山是一座传说中的武神之山,据说,只有当世最出挑的天之骄子,武道巨才,才有资格叩入山门,他们也还隐隐听闻,在二十四年前,曾有一位少年刀客拜入双壁山,还创出了一套天子金山不灭双刀法,自封天子教派,实在无比狂妄!
但双壁山竟然默认了这天子派!
“诸位,既上擂台,那么,生死自负,谢某,先行一步!”
龙刀破匣,一霎天明!
天子之下,不臣即亡!
又如那个春夜,皇城沦为尸山血海,只不过这一次谢玄穆没有选择自焚,他领着朱雀玄武两卫,又联合在佛庙、道观藏的兵马,压下了二分之一的内乱。
而在另一边同样在容薰的控制中,她利用夺朱骑反向围剿了萧皇后等人。
“……那谢玄穆连这个都给你了?!”
萧春醪又惊又怒。
“他怎会?!”
容薰把这一支残兵败将逼上了碧鸡山,待让人淋了猛火油,她手里还举起一个火把,火光明灭,吞噬着她这一张芙蓉面貌的笑意,眸洞深幽,无端就阴冷起来。
“那么,皇后娘娘,国相大人,走好了呢。”
她随之丢了出去。
火势蔓野。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后!国母!是萧族的嫡长女!还是萧白堕的姐姐!你敢这样对我,我爹娘,我弟弟绝不会放过你的!”萧春醪被浓烟激得阵阵咳嗽,她当即使用灭火的或者遁逃的积分工具,却被系统提示——
“哔!****程序发生未知错误!正为您飞快检测中!”
“哔!检测疑似更高阶宿主施行了AS***8799禁令!”
“哔!****商城冻结中……35%……45%……”
在对方惊惧的目光中,容薰冲她温柔一笑,“圣人将动,必有愚色,小黄雀儿,下次再想把人玩弄于掌心,先把你屁股那两根高高翘起的尾翎藏好。”
碧鸡苑火烧连天,御街却是一片血色的寂静。
谢玄穆的双刀折了一把,那是破骨时卷了刃,至此,萧皇后的京营四卫,郑国相的黑庙甲兵,尽数折在天子的手下!
谢玄穆同样身负重伤,依靠着墙面,呕了一口血淤,他擦干净后,又若无其事问起赶来的王康乐,“掌国那边如何?郑相老奸巨猾,怕是不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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