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41) “……(1/2)
第83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41) “……
“撞得这般狠毒, 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那血色头纱被她的气息吹起,似乎带着几声笑喘。
“不行?”
他语气冷漠。
“好啊。”
她竟有脸说,“要是你有种的话。”
他怎么没有种啦?!
是小看四千年后的男高中生吗?!
边厉扬恨得咬牙切齿, 又把那血红头纱拨开,就要掐断她这雪梅柳枝般的脖颈。
没有月光的夜晚, 府邸的白幡与灯笼摇曳出鬼魅的影子, 而她的脸与眼,像是被那艳丽的毒液浸透, 让他那一颗本该死去的心茍且蠕动着,眼睫已经湿了,泪珠碎落到颈窝,饶是落到这般狼狈境地,她依然凄艳得惊人, 似不朽的精美金阁,又似永生不死的祸害。
仍在逍遥法外祸害着她的信徒。
他叼着她的锁骨, 犬齿陷了进去。
该死!该死!她骗他!还杀他!她就该死!
少年劲瘦如松柏的腰也在抵着那一颗金绿猫儿眼, 要将她撑碎,爆裂。
最好贯穿她的恐惧与惊怒,要她永生永世都记得他这一夜的生死暴烈!
“唔!”
她的音节碎裂,起先挣脱了那条腰带, 双手激烈拍着他的胸,让他抽身退开。
她呵斥, “够了!不行!你退开!”
边厉扬非但不退, 反而放腰一挺,死死咬紧自己的防守,甚至利刃还在不断逼近,收紧, 绞杀,鲸吞蚕食她的生存空间!
那一朵结香花倦怠垂落花瓣,她抗争的双手也无力滑了下去。
“……嗯?”
碰触到他后背那一条伤痕,手指又仿佛被烫到似的,飞快移走。
只是这么细微的防护动作,就让他那滔天的恨海都风平浪静了一息,他红着眼问她,“老女人,老狐貍精,你还在装什么?你都恨不得我死了,不碍你的眼了,你还怕我死了伤口会疼吗?”
“……抱歉。”
她定是又要给他洗脑了。
不许说!
边厉扬死死捂住她的双唇。
他本不该听的,但还是听了。
“厉儿,你不得不死,只有你死了,我们才有出兵南蛮的理由,只有你死了,天下人才能消除对我射神的惧意,你要知道,你的力量震慑太超前了,在这里,脱离族群的异类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我们既然要做天下共主,当然不能被天下人敌对。”
少年的怨恨愈发汹涌。
“所以,为了你的家国天下,你就牺牲老子?”
你知不知道,坠崖的那一刻,我想的是你的眼泪,是我们还未展开的未来?
“对不起。”
她抱紧少年厉鬼的毛扎扎的脑袋,“我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你今夜回魂,便是来带走我的是吧?”
她柔情低语,“那厉儿便把我带走吧,怎么都好,你动手吧,把我的皮剥了给你取暖,把我的血喝了给你解渴,若是无趣,还可以玩我的骨头。这一副身体肮脏又算计,唯独,这颗心干干净净,是属于你的。”
“姐姐是属于你的,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我的冠军侯能不再哭泣,我怎么赎罪都可以。”
“谁……谁他妈哭了,是,是香火给熏的,我不吃这种烟熏火燎的香烛,难吃死了!”
他妈的逊毙了!
边厉扬把脸埋进她的玉脂梨花胸,狠狠滚了一圈,尾指用力勾住她的小指。
少年厉鬼的血红阴云渐渐消散,他嘶哑破败的嗓音也逐渐变得清冽。
“你别太高兴,也别太得意,我可没有原谅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得还老子的情债!肉偿!”
“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弟弟,做鬼了也是厉鬼弟弟,只会把人缠死的,绝没有放手的道理。”
她这么说的,抚着那朵特意为他戴起的未亡人香花。
“那就约好了,我们四千年后见,我一定赴约,给你情债肉偿,好吗?”
尽管边厉扬知道,这坏心肠的玩意儿又在哄骗他。
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深深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的痕迹钉穿魂骨。
随后,他牵了牵嘴角。
不哭。
要笑。
我他妈得笑。
从生涩到熟练,现代男高中生扬起笑脸,露出俩粒尖尖的,洁白的虎牙。
明媚得像是盛夏烈阳天。
“好,那我们四千年后见,你要记得,本少爷可有虎牙的,你摸摸,一颗短的,一颗长的,啊,对了,我屁股这里还有颗痣,心形的看到没有?别人肯定没有!还有还有,我读的是四城四中,在少年英才班,你可别找错那些蠢货了!”
“唔,我最喜欢吃的,是南城那家老店冰火菠萝包,最喜欢的摇滚乐队叫跳楼机,啊,我净身高有一米七八,你可,可一定要认出我。”
四千年后,你若真的路过我的时代——
那就请到我的出生地,吃一吃南城那家老店的菠萝包,我从小吃到大,那老味道定然不错。
若是可以,在人潮喧闹的街边,再闭上眼,听一听我最爱乐队的歌吧。
就当我来过,赴过你的约。
他遗憾闭眼。
笼罩在边府的浓雾散开了,月光从乌云跃出,缓缓照耀下来。
系统终于登上号了,焦急奔来,“宿主,宿主你怎么样啊?”
容薰正把浸血头纱拿下来,口吻倦懒,“没死,被小厉鬼爆了一顿金币,别说,还挺刺激的。”
她认同,“果然男高中生是钻石做的,变成鬼了都没有丧失战斗力。”
系统:“……”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它开玩笑呢!
而温拾月也觉得老天爷是跟她开玩笑,她都快要放弃一切的时候,她的命运迎来了新的转折点!
“什么人?!”
押送流放队伍的军官听到动静,刚拔刀就头颅落地!
是异族骑兵!
是叱奴王族!
他们果然又一次杀回来了!
鹰羽面具,秩序森然,摇摇欲坠的破碎天光下,晚霞都烧成了浓烈的血红色,又一次重叠了温拾月记忆深处国破家亡的恐惧,呼吸都急促起来,只是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六年之后,这次怎么提前这么多?
让她都没有准备!
不!不!他们来得刚刚好,她要是真流放到岭南道,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挨过六年!
为首的异族男人长腿挺拔,跨着一匹健硕高大的枣红骏马,令人难忘的黑铜色肌肤,双瞳亦如金石般坚硬冷酷,左胸上则是咬着一枚黄金冰冷权戒,被血色天穹映得华美森严,浑身冒着血淋淋的腥气。
“……阿鸷?!”
她脱口而出,“阿鸷,阿鸷,是你吗?我是温拾月啊,你还记得我吗?在东宫,我给你买过好吃的!”
温拾月实在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了,冷不防见到她熟悉的大腿,不由得扑到他马前嚎啕大哭,“臭阿鸷,坏阿鸷,你怎么说走就走啊?还有在碧鸡苑,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我被你锤得好痛好痛,鼻子还塌了!大夫要了我好些钱!你要赔我的啊!”
“大可汗?”叱奴战士有些惊疑,“她难道是您在此国的贵人?”
“贵人?”
贺若鸷胸腔悲烈颤动,又凝聚成滔天的恨意,双眸如利箭穿透云层,仿佛要射向那座高高在上的皇城!
“我的贵人,只会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会将她那一支救驾有功的箭,插进我的心口!”
贺若鸷按着胸口那一处血痂,使劲按着,任由伤处又翻开一块粉疤,它无休止地脱落,愈合,又脱落,一丝丝的痛意将他每日每夜地缠绕,在身体深处长出了锋刀,每当他想起,刀刃就会绞动他。
但好在,这种日夜的折磨就要结束了!
“这片肮脏的,血腥的,奴役我叱奴百年的土地,它就不该存在。”又怎么能孕育出他至罗氏的纯洁爱人?
贺若鸷握紧缰绳,漠然道,“这些流放的也不要放过,绑起来,正好用来填坑攻城。”
既然说他其心必异,那他就异给她看!
本是水火不容的天敌,本是至死不休的结局,这一次他绝不会心软懦弱!
叱奴王族的百年耻辱,就用这座堆金砌玉的神京来还吧!
“什么?”
温拾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绑了,驱赶进那脏臭的流放人群里,她难以置信,声嘶力竭,“阿鸷!是我!是我啊!”
而那道高峻伟岸的身影,早已骑着神骏飞驰而去。
朝着梁京!
朝着她的心脏腹地!
进发!掳掠!再杀到昏天暗地!
午时,元干宫同样气氛异常。
“流放岭南道的队伍给劫了?这么快?”
谢玄穆取出鸽信,眉宇不由得深皱几分,“外族这群蛮狼秃鹰,看样子是早就盯上我们了!”
他立即把容薰召进宫中,屏退左右后,才低声道,“掌国,你准备好了?孩儿是时候要降生了。”
容薰抚着小腹,“妾身尽量。毕竟不是妾身生,倒是很难掐准时辰呢。不过,若是事态真的严重,妾身也有备用方案,你放心,龙凤胎会平安降生的。”
“不,不要备用方案。”
天子的手掌也落在她的腹前,拇指戴着温润尊贵的白玉戒指,骨节明晰宽大,将她的手背全然覆盖,天子周身那一股淡淡的冰片香气也将她挟裹,“这龙凤胎,只能从你的胯/下生出,也只能是蒙家的血脉,你可懂我的意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