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36) 好……(2/2)
谢梵还真用一副彬彬有礼的口吻,“可是对父皇,小舅舅有什么话,需要孤捎带的?孤洗耳恭听。”
“他们倒没有。”
容薰道,“你把脸凑过来,我同你说几句遗言。”
洞窟的毒雾已散开,对她造不成威胁,容薰就把面罩解开,脸肉湿漉漉,她狠喘了口气。
谢梵竟也不怕她使坏,听话把脸凑近,被她亲个正着,他也很平静,双唇主动贴过去,用血液润湿她的肌肤,“孤就知道,坏女人为了活命,肯定要讨好孤的。若你只有这么点,毫无用处,孤还是要吸死你的。”
他还学着她教他的姿势,把她的唇内血碎都扫荡了一遍,口津吃得干干净净才放开。
他从不会浪费食物。
容薰惆怅,“乖乖,你长大了,真是不好糊弄了。”
谢梵颔首,“我等男儿,是该这样的。”
他还说,“孤又长高了,你不知道吗?”
于是她又低下脸,含住他那桃核似的喉结,含糊着,“那这里,也长大了?”
谢梵疑惑嗯了一声,这是在干什么?要咬穿他吗?
无用的。
要是他死了,他就会启动轮回,回来就把她骨灰扬了。
容薰把玩着这一枚名贵的,又养尊处优的文玩核桃,这白狮子核桃外形秀气端庄,皮质粉白,边厚而尖小,上手就轻易擦红,何况是被这样密不透风揉弄,他很快被她盘玩得呼吸紧促,像白狮儿一样高高拱着背。
谢梵隐忍压着眉梢。
好奇怪,这种破裂得要涨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偏偏她还在耳边蛊惑,“这样可以吗?饶了我的狼心狗肺吧,乖乖殿下,我知错了。”
“撒谎。”
谢梵就算听不见她的心声,也知道这一声夹带着气音的笑有多揶揄他。
“怎么还不信啊?”她语气愈发委屈了,“我可没这样哄过他们呢。”
谢梵直白锋利,“那是因为他们没这样威胁过你。”
“那乖乖怎么才信呢?”
怎么才信?
他不信任何生灵,而且他上当过一次后,最不信的就是太子妃这张嘴!
他得自己讨债才行,谁教她说那种伤他的话,还不肯跟他去岭南!
留在梁京有什么好的?这繁华地堆金砌玉的,却已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大火焚身的危险,偏偏她还要做得意权势,贪欲太盛,迟早也得葬在其中!
谢梵摸索着,把她的银珠胭脂裙袍撩开,将自己这一折的观梅覆雪衣叠了上去。
这时,压着容薰手背的指根也滑散开来,少年太子的指头勾住她的指缝,“你就发誓,说你错了,说你要跟谢梵,丝丝,露露,年年岁岁,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在一起!”
听听,这是什么幼稚话儿?
容薰忍笑,“丝丝我知道,露露是谁?你的小外室?”
“——这是起誓!”
谢梵不满她的调笑语气,“露露是你送给我的第一头鹅,它只喝松枝上接的清晨露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只管你喜欢吃糖蜜糕,金橘水团,还有醉蚌肉,香炸琵琶虾。”她的笑意更明显,“你又不爱喝松枝上的露水,我怎么知露露喜欢吃什么?”
谢梵沉默片刻,又伏低脸。
獠牙重新进入血洞。
他也情不自禁地,用这一副世人畏惧的可怖吸血尖牙,在她的身体里,扎得更深更紧,仿佛要将自己这庞大的阴诡根系都渗进其中。
容薰颤得痉挛,过度失血的刺激反而她兴奋起来。
她喘着笑,舔着唇边血丝,手指还去摸他那两粒进入皮肉的血牙,“我这样的狼心狗肺,倘若发毒誓,被天打雷劈了怎么办呢?殿下可要救我的呀。”
“……不救,让你痛,让你死,让你辜负我。”
谢梵汲着她的颈血,那刚会吸血的乳齿被她磨得发痒,涨痛,让他也想找个什么去磨一磨,撞一撞。
“我只是不陪你流放而已,这也算辜负吗?”
“怎么不算?”
谢梵又直起身腰,他是半跪的,又偏向骑跃的姿势,但因为身量过高,居高临下起来就有一股凌然的威慑感。
“太子妃,负心女要被千刀万剐,下油锅煎煎的,你知不知道?”
少年男子的本能让他捉起一条汗淋淋,雪生生的鹤儿,架在他的肩膀。
“所以殿下现在是?”
“开油锅煎煎你!”
又是惹得她一阵笑。
佛窟内没有天光,一棒又一棒的香烛烧得烟熏火燎,光影明灭,更将谢梵的影子投到那畜生道的彩泥壁画里,分明是俊逸如飞仙的优美形状,可随着他粉唇微张,尖利的乳牙在口腔里飞快拥挤生长,他偏头就咬住那脚腕子,鲜血从他的唇角淌落下来,粘稠成水丝,邪欲横生。
“快些发誓!不然孤这就吃了你!”
他颇为孩子气催促着她。
容薰那一身薰貂的胭脂裙袍被他高高堆到了颈边,饶是谢梵看不见半分春色,也能从那骤然变浓的香气,她紧促带笑的呼吸,还有他身体里的炙热反应,感受到这一股磅礴涌流的春江。
“我知错了——”
她只是这样开了喉,谢梵骤然撞落下来,像是一条秀气粉蛇钻回了蛇巢里。
“唔,我发誓,我不骗谢梵,不伤谢梵,不弃谢梵,我要跟谢梵,丝丝,露露,年年岁岁,生生世世……哈……这可以了吗?”
只是粉蛇再粉,伪装得再人畜无害,那本质上也是一条残暴冷血的王蛇,光滑又冰冷的体鳞把她全身包裹着,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不够,不够,不够!”
谢梵罕见急躁,低叫起来,“孤还是饿,还是饿,快说,你再说!”
那软嫩的唇窝就贴附在她的颈边,毒牙深深埋进,一边疯狂取着她的甜血,一边暴躁摆弄着他的充血尾尖。
容薰也坏心眼,就看着他暴走,惊怒,尖叫,扭曲,那两颗獠牙恨不得把她绝望钉穿!
直到他理智被一点点吞噬殆尽,要陷入那极致的癫狂之际,她又扮做那仁慈善良的圣女,把他那一条充血得要爆裂的尾尖盘到手上。
“你听话点,好不好?妖怪吃人要有耐心的呀。”
谢梵倏忽失声,浑身的狂暴尖刺仿佛被一瞬柔化,他说,“……孤,不是妖怪。”
好奇怪,他心跳得很快,大概是这么多年谢梵一直都把自己放在怪胎异类的位置上,突然全盘否决、推翻自己的过去,谢梵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想当人。
他的脑海里突然掠过这样一个更奇怪的念头。
当人有什么好的?还要生老病死,八苦八难的。
谢梵很快又否决自己天真想法。
突然,眼前一凉,她挑开了他的蒙眼丝缎。
“……?!”
莫名的,谢梵偏过头去,紧紧闭着眼瞳。
他知道的,他是神基族的异类,刚生下来的胎毛是丧白的,眼睛也是代表着不详的猩红,他还是自己爬出了母亲的肚子,咬断了脐带,那一夜接生的男医见到他的异状,都吓得魂飞魄散,父皇担心动摇国基,处置了不少男医,即便是逃过一劫的御医主,也在余后的岁月里变得疯疯癫癫,难以行医。
芊芊寺的十八位高僧联手推演,给他批注命格,说他谢神基,生来就是要给世间带来腥风血雨的!
“睁开吧。”她竟这样说,“谢神基,你都敢向我张开腿了,还不敢睁开眼吗?”
睫长长的,雪茸茸的,像是某种白毛小动物,怯生生淹没在大雪里,随着那雪尖尖的茸尾蓬蓬松动,仿佛跌落一地冰气,谢梵缓缓睁开自己的诅咒血瞳,它被石粉伤过,就笼上了一层扭结的血翳,浓如鸽血。
“啊。”他听见她轻飘飘说,“还真是个怪物啊。”
刹那,他杀机骤生,凛冽的恨意呼啸而来。
可就在他要扼断她脖子的瞬间,她扶着他的腰。
天光坐了下来。
光鲜的,美艳的,又不可一世的刀锋劈落下来,谢梵眼瞳凝结的沉厚血翳陡然裂开,滚烫的岩浆冲入了他那闭塞已久的黑暗,贯穿穹天万丈。
肋骨交接的呜咽,脏器吞食的狂欢,少年男子的身体痉挛得每一条血丝都在地动山摇,那一根被挑开的银霜葡萄色眼带不断震颤,带着晕开的水色,从他面颊滑落下来,涣散失魂的眼瞳。
“小怪胎,小怪物,小邪神。”
她咬着他的耳朵,“腿再张开点嘛。”
谢梵唇窝浅,眼窝同样很浅,养不住这一池水光,倾珠泻玉般流下,肤浅又性感的少年情色写满了每一寸肌肤。
浑身骨骼如琵琶弦一根根细颤着,又透着楚楚可怜的少年清纯。
谢梵眸色殷红,涣散地想,原来,人间也会爱我吗?
那你就爱我更深一些,更紧一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