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26) “……(1/2)
第68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26) “……
鹰群簇拥着阿鸷离开, 场中高手又是身负重伤,竟无一人可拦住他!
萧白堕本想出手的,但是一看他那圣人姐夫还在禁军保护之下, 他暗了暗眸光,叱奴可是一把好刀, 他不能这么快就损耗了它!
毕竟那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拓跋王帐还没除掉呢!
王康乐身负重伤, 踉踉跄跄回到谢钧身边,“圣人……圣人?”
他顺着谢钧那直直的视线, 落在了那一道缥缈若仙的白纱观音裙上,场中跟她装扮相似的夫人小姐都有好几个,据说是上次的夕神节,这姑奶奶扮做水月观音,没曾想遭遇恋星楼失火一事, 当时世子爷还包了那九层楼,她就徒手砸破琉璃阁, 挽着那两根丝帛雪带奔向火狱。
事后有个穷困潦倒的书生, 将这观音赴死一幕绘成画作,结果售卖后反而大火,梁京就流行起了这种轻飘飘,雾茫茫, 宛如镜中水月的观音裙。
偏偏就这位将纯白无暇的观音裙穿出了一种血染万国豪杰的风华。
方才她那白纱撩面,那一枝血桃箭从天而降, 从喧嚣的绝境中, 千钧一发解救君主,哪个男人不为她心驰神摇呢?饶是他这样的无根男子,都有刹那的怦然!
王康乐又觑了一眼花容失色,吓得涕泪四溅的十三公主, 心想,这位或许要吃点苦头了。
阿鸷转身走出碧鸡苑,身后围着一群惧怕他再度暴走的金鳞卫,离他百步远,连衣角都没碰到。
“这就要走了?”
最终出声制止的,是那一袭轻盈纤弱的观音裙,她徒手捏着一块瓷碎。
整条手臂也是血淋淋垂着,却是笑如春花,“哎呀,那肚子里的这个可怎么办的呀?无名无分的,总该认个爹爹吧?”
众人早就对蒙家这位大姑奶奶的随性有所耳闻,前些日子她还在为世子爷痴心不已,甘愿赤足踩上那一座血莲花浮屠,而今日她竟然能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一副要招纳压寨夫人的架势!
这心也变得太快了!
“索性趁着圣人都在,这个大开杀戒的黄道吉日,让我孩儿也选个天意吧。”
天意!
这个说法让萧白堕整个人都毛骨悚然起来,脸上那一道粉血痕隐隐作痛。
阿鸷头也不回,奔疾的速度并未减缓,转眼就消失在密林里,容薰反而笑意加深,轻轻击掌,“如何,未有婚嫁的诸位,有谁愿意即刻奉上万金,供我孩儿吃穿吗?”
万金!
萧白堕只恨自己一门心思要弄死这个奴隶情敌,身上带着的全是武器毒药,就连玉坠都换成了里面装有毒粉的空心小佩,时间紧急,哪里去给她筹万金来?萧白堕不是个守规则的人,可他若是不遵循游戏规矩,她怕是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世子爷当即觊觎起了同伴的腰带,“你,还有你,对,都给爷脱了,把值钱的都交出来!”很是一副打家劫舍的土匪气质。
就连夫人小姐们都没放过,“你们可以不脱,把那首饰什么的,都拔出来,事后我定双倍补偿!”
容薰故技重施的这一手并没有留得住去意已决的阿鸷,但她勾住了另一条鱼儿。
“嘭!”
那一副穷奢极欲,极尽华美的金丝楠木棺材,被武力普通的随从们擡着,气喘吁吁到她跟前放下。
“这是?”
随从有些惊惧地回答,“这,这金丝楠木棺,一面可抵九万金,是,是太子给您的聘礼!”
萧白堕杀人的眼刀随即飞来。
随从都不敢去看圣人以及世子爷的目光,谁让他们倒霉分配给这从幽宫太子?不顺着圣人或者世子爷的心意去做,有可能他们还能活得过今晚,毕竟犯人也得走流程审问的不是?可若是他们忤逆太子,说不得下一刻就被太子切了脑袋做棋盘!
随后,一只手主动掀开了棺盖,露出了流光溢彩的内棺。
里面镶嵌着赤红瑕,翡翠玉,琥珀石,还有云母片,细闪得宛若水中龙宫,谢梵就那样穿着一身碧云骑鹤服,里头套着一件素白丧衣,雪流瀑布般的长发垂落到膝头,若不是他气息还吐着热,像极了一具完美无瑕的仙人尸身。
容薰望进去,里头的人也瞧着她,从她的脸一直游到小腹,“不是尸体,又怀了野种,孤只能给小舅母一面棺材板儿。”
话语直白得仿若天真烂漫的幼儿,以至于里头的恶意都好似变得纯真天然。
系统:“?”
你脑子没事吧?谁家好人娶妻给棺材板儿的?
然后宿主说,“可以,我要一面就够了。”
系统又把自己的坏屁憋了回去。
算了算了,说不定这俩玩意儿就是天生一对呢。
这么好说话?
谢梵定定想着这位跟前世轨迹大不相同的小舅母,果然是个有趣的好玩具,于是他又道,“既然同意,今晚就同孤成亲洞房,气死那大奶,再气死小舅舅。”
小舅舅萧白堕:“?”
你讲点客气行吗?
小舅母还是笑,“依你。”
谢梵听不见她的心声,只靠着她那气息,心跳,还有话语中的停顿来辨认她此刻的情绪。
她竟然真的很愉悦?为什么呢?他可是个瞎眼的,备受诅咒的,又不得父皇宠爱的太子。
这么想着,谢梵忽然一阵通透舒坦。
看来怪物不一定都得喜欢同类,他起先觉得温拾月的心声很有趣味,内有缺陷,跟他一样都是不容于世的怪胎,或许跟她在一起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重活一世,他兴趣也消失得很快,厌倦了这种听人心声的套路。
猜度人心,暗潮汹涌,不是更有意思的一件事么?
谢梵手臂撑起棺椁,刮开了一大口子,“那就进来吧,别晒着你和野种。”
口口声声说什么野种呢?萧白堕捂着胸口,闷得他都喘不过来气,谢梵这个疯子是不是嫌死得还不够快啊?!
当着他的面邀他女人共寝?他这么能耐怎么不弑君杀父啊!
容薰垂下手臂,捞了捞他耳颊碎发,温声道,“不要紧,我的小新郎,把这一切都交给我,你很累了,快快睡吧,醒来就跟我成婚拜堂。”
谢梵思索,这难道就是年长女性的靠谱?
温拾月总是时时刻刻要他收拾烂摊子,好像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救赎,等到他夺回梁京,登极龙殿,温拾月就更是什么都不会了,瘫着那胖软如白膏的身躯,嘴巴大大张开,等着人来伺候她。
谢梵觉得她很像某种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的豚类,脸上的横肉挤得小眼睛都瞧不着。
不甚玲珑可爱。
最糟糕的是热夏时节,她体味腥重,汗珠浊黄,即便他都不算洁癖,都不愿意踏进那座宫殿。
他失明多年,原本以为自己对美丑没有过多的追求,可温拾月这副模样还是让他蹙眉,他就算要养宠物,也是雪貂狐貍那种漂亮的,皮毛要雪白可爱,身姿要细长敏捷,她变成这样,让他都提不起养宠物的心思。
倒是那叱奴王族,对她是一往情深,时时都要来信问她过得好不好。
不过温拾月也只回信,她已经胖若两人,走一段路都要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完全不敢去见那个英俊若天神的异族男子。
谢梵还在想,这异族黑肤大奶很是长情,那忠贞竟是比他们这些中原国土都要重!
或许他天生就是薄情漠性的家伙?
看看他父皇谢钧就可知道,后宫三千,都是所爱佳丽,他虽然没有什么亵玩美人的爱好,却也喜欢不停养各种宠物,可惜他养一只就死一只。温拾月是他养得最久的宠物了,只需要大把的金银首饰,大把的美食佳肴,再要几个人伺候她起居,最好是连澡都不用自己洗,贪欲简单又直白。
那这小舅母的贪欲又是什么呢?
是要他的金银,要他的美食,还是要他的权势,要他的照顾?
但愿她能被他养得久一些,幸好她看起来颇为会照顾自己。
谢梵说好,就闭眼休息了。
据说少年男子在新婚之夜都要出一些力气,他自小体虚气弱,元阳应该也不如正常男子那样量多,得养精蓄锐。而且,他也得好好想怎么跟这新玩具玩耍,可不能把她玩死了。
“夫人,万万不可!”
阻止的反而是这场中的至尊。
众人愕然望去,他们的至尊天世从台上俯视下来,暗渊色的紫锦华衣,拇指戴着玉戒,他朗然笑道,“寡人这逆子,天生怪胎,又怎么配得起我的一等侯?”
这是圣人在女子前第一次用我的自称!
“一等侯?原来圣人竟不是在说笑。”
容薰擡睫看去,金梁沦陷之后,这位以荒谬淫乐著称的亡国之君,在那大火焚烧的宫殿里,跟他的一群爱妃做到了最后一刻,可谓是放纵到了极致。
“我怎么会说笑?”
谢钧那双沉如暗渊的眼眸难掩他的侵掠本性,“夫人救驾有功,别说是一等侯,便是这天下,我亦可为夫人摘来!”
说这话时,谢钧容色沉静,竟有几分年少时风仪瑰伟的气度,引得夫人们不时望过来。
萧白堕脸色陡变,暗含警告,“姐夫!”
这小舅子可真是难缠!
纵然谢钧想要君夺臣妻,同样要顾及他身后的庞然世家根系,他念头旋转了一圈后,又是出乎萧白堕的意料之外,笑着道,“也罢,既然我逆子钟意你,夫人注定就是我谢家人,不过今晚成婚实在苛待了些!”
据他的眼线回报,谢梵一直都没有与女子成事,儿子不行,老子还不能帮帮了?
容薰同样游刃有余回应,“城中因为叱奴屠杀一事,已是令得满街血色,人心惶惶,妾不想再劳民伤财,大肆铺张,便是今晚成亲,一切从简,喝杯喜酒,拜个高堂也就罢了,想来圣人贤明,也会成全我们!”
谢钧本想拖延几日,把这人弄上他的床榻,可聪明狠绝如这位姑奶奶,又怎么会让他钻空子呢?
谢钧长叹一声,殷切嘱咐。
“既如夫人所言,那便快快完婚,夫人可不要忘了三朝之后,回宫觐见我。”
圣人对神基太子的厌恶溢于言表,不但觊觎她这个儿媳,很直白表示他不会到场主持婚宴。
萧白堕处理完碧鸡苑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杀到容薰的面前,竟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居然又在房中散了发,戴上那一张青脸獠牙的待嫁面具!
还真穿了嫁衣!这嫁衣……分明,分明是那日他抱她回府的那一身!
“你究竟要怎样?”他恨得咬她手腕的软肉,“你要怀着我的种,去嫁给谢梵那个疯子吗?”
“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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