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与宿敌之子成婚后 > 第84章 被孩子看到 差点折在此刻

第84章 被孩子看到 差点折在此刻(2/2)

目录

冷元初一句话如三九天的寒风掠过男人的头皮,泛起细密的疙瘩。

“呵。”温行川靠近些,双手撑在冷元初的身侧,一眼不错盯着她。

冷元初心伤口苦,哀怨道:“他对我有抚养之恩,有教导之恩,亦有救命之恩。我虽无法接受他对李昭漪的安排,但他对我的一切,是我想象中一个夫君该有的。陛下不知道,他是钱庄的大东家,不拿出些威严的气势是振不住那些功高倨傲的掌柜,独对我,留着最长久的耐心,儿时的我,真的把他当成生命里最耀眼的一束光。”

冷元初从荷包中拿出那枚满是划痕的银戒,低着声音:“陛下,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行川注视着冷元初,心脏又在隐隐作痛。

想说他不在乎,可又有哪个男人会接受,妻子心里藏着别人?

你把朕当做替身吧。

他差一点宣之出口,还是在替身二字滑出唇角时止住。

他不至于亦不甘成为替身,况且,那冷元知是伪君子,他为何做他替身?

冷元初,他的妻子,能坦然讲出这句话,说明她已经把他当做亲近之人,比起从前为了冷元知,偷偷摸摸进书房翻他的东西,要强。

“愿作江畔蒲草,纵经霜雪不离堤岸;甘为中流砥柱,任浪打风吹矢志不移。”

温行川低吟的声音如江水,倾诉起他隐藏多年的情绪:

“你在那封信中说,‘祈蒙殿下垂怜,愿溯流而上,寻君心归处。或为君执桨,共泛沧浪,或作舟篷,替君遮风。’”

冷元初脸颊微红,这是她收到拒婚书时,回寄给温行川的那封情书。

温行川能将那封信倒背如流:“‘纵使世人皆笑妾痴,妾愿与君长相厮守,虽九死而不悔,望殿下恪守婚约,共守山海之盟。’”

“别再说了……”冷元初鼻尖一酸,捂住温行川的唇,别过脸不愿再听。

手被温行川抓住,移到他的脸上,指尖被他的泪沾湿。

“蘅蘅,婚前你是这般与朕所书,你忘了吗?”

“那时是我蠢笨,只以为爱能克服你我陌生的曾经,我很肤浅,只看皮囊便误以为你是好人。”冷元初嘟囔回道。

温行川突然笑了出来。

“那朕努力,让你在皮囊之外,也能爱朕。”温行川吻过她的手指,再十指相扣,认真道,“朕终究有一天先你一步老去,若不在这之前让你爱上朕的灵魂,可真是没法过活了。”

冷元初望着温行川,久怔不语。

初见时她十七,他二十二,如今他已二十有六,曾经眉眼疏朗,鬓角如裁的面容,如今棱角愈发冷硬,眼尾泛出浅浅细纹,唯独没变的,大概就是,对她的那份执着吧。

“朕做这个皇帝,爱你,爱民,只是民不爱朕,你亦不爱朕,朕如今这般年岁,竟开始有了孤家寡人的寂寥。”

温行川拥着冷元初,望着窗外尚未长出新芽的那棵桂树,诉说着一直困窘在心口的压抑:

“大燕的百姓对朕积怨已久。此前重商,让各地多了很多新的势力,你亲爹在朝中盘踞,二爹又为商人讲话,朕想平衡百姓与商人,最大的阻碍就是他们。”

温行川知道民间对他意见颇深,横不行,竖不行,如今又冒出个前朝太子,弄出几多风波和民乱。

回江宁后他几乎全部时间都用来布置沿海兵防,但大燕的腹地开始不太平,精神最疲乏时,他也想和妻子诉诉苦。

“蘅蘅,朕若说不介怀你与冷元知的过往,那是朕在说谎。但朕想陪你走过十年,二十年,到那时,朕决不会让你抱怨说,嫁给温行川是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

冷元初插一嘴:“我嫁给你那时,没有别的选择。”

“至少你没逃婚。”

“我知道陛下你逃……”

“没有的事。”温行川脸色淡定。

冷元初皱眉,他怎变得厚颜无耻起来?

“你不必惶恐被冷元知抛弃,他算个什么鸟东西,年龄又大,体力又不好,受点伤到现在都没好。朕告诉你,你现在只需要做两件事,一,做朕的皇后,规劝朕,把大燕治理好,二,把孩子们好好养大,不让你我家族的悲剧再发生。”

温行川捧着冷元初的小脸,亲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有气可以撒在朕身上,不要伤害熙安,她……很敏感,你若不要她,她会哭的。”

冷元初侧过头,忍住眼泪。

昨日册封前,她是在蒟穃院,被魏嫆亲手上妆点唇,送嫁皇宫。

“阿娘,我不是阿爹的亲生女。”冷元初穿着凤袍,试图为冷元朝辩解,“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了不要再讲,阿娘不怨你,你既是冷元朝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好孩子,我与你父亲的事情,不会牵扯到我对你的喜爱。” 魏嫆淡定得像是一切都未发生过,为冷元初忙前忙后,只说这一句,“长辈的恩怨,不能牵扯到孩子。”

……

“陛下,臣妾还有一事想请。”冷元初应是第二次主动求温行川。

“你讲。”温行川颇为欣喜,妻子难得提一回,他洗耳恭听。

“我想见见爹爹,以及,我不想被陛下限制在哪里。”

“你若再抛弃朕怎么办?”温行川掐住冷元初的腰窝,让她仰在他怀里。

“我不跑了。”

“……朕信你一回。但是现在天色不早了,朕……想吃点什么。”

冷元初看着温行川深沉的眸子,瑟缩了一下,旋即被男人解了衣扣。

光溜溜的双臂抱着胸前,又被男人轻轻一提,拎到怀里。

“轻点……”冷元初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被温行川吃抹干净,肚子愈发空虚,被温行川丁页进去时,吃力哼着“痛!”

没想到此刻,熙安和景程被抱到仰止园,熙安远远看到窗台前父亲的脸,激动大喊一声:“阿爸!”

女儿这一声,和妻子突然的一绞,直让温行川差点折在此刻。

“一会阿爸带你用膳,你先去背《赤壁赋》……”

孩子们被带走,温行川立刻抱着冷元初离开牗台,跌到拔步床中。

“蘅蘅,你是朕的危险夫人,当真能剿杀了朕。”

……

温行川和冷元初带着孩子们吃了一顿过了膳时的晚膳。男人精神抖擞,女子疲惫不堪,吃过了膳就抱着孩子们睡了。

温行川见景程还精神,坐在床上把他抱在怀里,捏着腋窝,想让他再叫一声“阿爸。”

“这招怎么不好使了……”温行川逗了半天也没听儿子讲话,只好把儿子放回去,看着妻子和熙安熟睡的模样,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他的妻子肯回到他身边,真好。

突然想起,冷元知对他妻子说的那几句话。

他冷元知能护得了谁,护他妻子?

呵,真是,他竟忘了,是妻子被抛弃,才重新回到他怀抱。

好。

温行川一股恶气卡在喉咙里,突然起身离开仰止园,纵马来到天牢。

来之前没忘了把仰止园最好的酒带上,温行川跟在典狱之后,稳步来到关押冷元知的牢笼里。

冷元知似是等着他来,盘腿坐在草席上。

温行川要典狱把酒倒好,坐在冷元知对面,先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对面的酒盅,慢条斯理饮起。

“陛下,你赢了。”冷元知浅笑着,端起酒盅仰头而尽。

“元儿已经不记得,今日是我的生辰。”冷元知连饮五杯酒,灼烧的刺痛划过喉咙。隐忍的泪伴随男人的颤抖,滚落在地上,在月光中嵌入一道暗影。

“陛下,草民知当年冷兴茂造反,罪及九族,但他也是草民的杀父仇人,冷氏宗族家训里,第一条便是,同宗子辈,互敬互爱,和睦相待,福泽永在,如今草民家破人亡已无力回天,但族中老小妇孺实在无辜,草民做一宗之主,且与陛下有过交情,斗胆请命为族人留一条命。”

冷元知面向温行川,叩首。

“好一个斗胆。”温行川多贪了几口酒,一双似醉非醉的凤眸死死盯着冷元知。

“冷氏族如何处置,朕有安排。”

温行川屈指叩了两下桌案。

“冷氏宗族里有奸人,是你做宗主的不是,待朕抓出行刺的罪人,你,和他,一并死,换冷氏族其他人一命,如何?”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