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冷元朝 朕想娶谁,用得着过问你意见?……(1/2)
第78章 冷元朝 朕想娶谁,用得着过问你意见?……
没等温行川说些什么, 一身绛红色苏日娜走了过来,面容难掩兴奋。
哈日查盖死在大燕境内,日后兴兵打仗的理由都不用她胡乱编造, 部落首领被大燕国君谋杀,足够挑起整个草原对大燕的仇恨, 此事真乃天赐之机。
她看了眼被紧紧抱在怀里的冷元初,再看向温行川, 暗暗讽刺一个疆域国之君,为一个女人乱了原有的筹谋,昏君无疑。
这样看, 夺下中原指日可待。
苏日娜按下情绪, 对温行川说道:“事已至此,我要尽快回去,如此肯定赶不上皇后册封大典,那我就在此祝你们燕尔新婚,多生贵子哦。”
温行川道:“朕已让太医做好防腐。”
苏日娜摆了摆手,很是不屑:“太讲究了。”
一旁的冷元初听温行川和苏日娜如吃饭饮水一样谈论着对尸体的处理,惊慌失措想要离他们远些,被苏日娜看出后, 丢了一个颇为嫌弃的眼神。
她白日里遇见入宫探望冷元初的魏嫆,叙了几句旧, 直白说了她的疑惑, 但魏嫆欲盖弥彰的模样,让她实在是生气。
“我把话放在这, 那小丫头和冷元朝长得,任谁看都是亲父女,我知道冷元朝是你挑中的男人, 你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我理解,但我可受不了这种男人活得潇洒!小妧,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那张嘴!
这个冷元初若是年岁再小些,是你到太原府后,他续弦得女,我就不会这么生气,可她的年龄,和你第一个孩子一样大……小妧,不是我说你,就别再犹豫了,背着他好好查一查吧,若真是冷元朝的女儿,那就说明他那时候就背着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这样敢做不敢当的男人,留在他身边,图什么?”
魏嫆什么话都没说,送走了她。
苏日娜早在太原府就寻到了这位故交,帮了她很多忙,那时她劝魏嫆改嫁,她就不肯。
此刻她实在看不起陷入情爱自拔不出的魏嫆,看冷元初这副模样更是心烦,摆摆手走了。
温行川拥着冷元初回到坤宁宫,亲手为她解衣宽带,抱她一同沐浴。
冷元初推不开,扭过脸扳住白玉池沿,一直看向半敞的门外。
“在想什么。”温行川擡起潮湿的手抚摸着冷元初的头,虽然他完全无法接受冷元初主动诱惑哈日查盖换他死,但想到他的妻子被吓得不轻,往后慢慢教导她就是。
“李昭漪的孩子们,是不是也跟来了?”
温行川捧着水来到冷元初的头顶,一边滴水一边说:“是的,但他们死了。”
他寻冷元初之前,已经在寿康宫见过苏日娜,杀了对她有隐患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
冷元初战栗着,闭上眼睛的同时,眼泪瞬间落下。刚才看到苏日娜眉飞色舞的神情后,她已经能预料到这个结局。
“死了,死了。”冷元初感觉这蒸腾的温泉水再无法暖她自骨缝里渗出的冰寒,眼泪和发梢滴落的汤池水混在一起,沾湿整张娇靥,让她落在温行川的眼眸里,唯有楚楚可怜。
温行川从来不想看她这么难受,她总是不肯信任他这件事,让他不解与头痛。
“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冒失,杀了李昭漪和哈日查盖并没让你更加快乐。往后,朕不会再允许你这么做。”
冷元初没有讲话,抱着膝盖坐,擡起手默默擦泪。
温行川小心避开他锁骨旁的伤口,取澡豆擦拭身体时再道:“你这么不在乎女诫,也是你堂哥教你的吧?哼,他可算是大燕第一伪君子,我有听说那欧罗巴有个故事,一对恩爱的夫妻,被一只毒蛇从中挑拨,你知道吗?毒蛇就为吃了女子,先修炼成人形,再……”
“那蛇还是挺努力的。”冷元初哑哑道,“你是那个毒蛇吗?非要纠缠我不放。”
温行川没想到冷元初会这么想,深吸一口气,“朕是说冷元知,是蛇。”
冷元初双手捧水,小心翼翼洗了把脸,没有再理温行川。知哥哥为何不来江宁接她和孩子们走?她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温行川一剑戳穿冷元知……
这些手握权力之人的斗争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让她在恐惧间又生出超越体力的信念,她必须长命百岁,好护住她的孩子们!
“那个夯货,利用你实现他赚钱的目的。”温行川鼻息哼了一声,打断冷元初思绪,“朕听说你在那个叫巴尔卡的地方抛头露面做生意,赚的钱还要给冷元知一半?”
“我乐意。”
“朕不乐意。”温行川上来了些火气,握着冷元初的下颌,轻轻用力就把她带过来,让她枕着他的锁骨。
“朕念你过去不修女德女诫,饶你这次胡闹,但也就仅此一回。日后做了皇后,在后宫你随意些朕不管你,但在前朝,你还是讲点规矩。再过三日就到册封大典,朕最后问你一次,景程是不是朕的儿子,若是,朕立他为太子,让熙安如你所想做个不用苦读书的公主,否则,你别想干涉朕早就定好的安排。”
温行川今日亦很累,服过药后身体的异常本就让他烦躁,再加上突然杀了哈日查盖,往后他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谋划好。
他与冷元初的小家要他费心挽救,大燕一整个国度更要他呕心沥血,一点差错都会造成可怕的结局。
苏日娜是个心比天高的女人,他可以帮她在兀良哈称王称霸,但也派了无数暗卫奸细混在草原,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要能立即组织北部兵马灭了他们,所有事情,都需要他提前备好,所以他希望冷元初安分些,能让他在繁忙的政务之外,能在后宫看到一盏为他而亮的灯。
所以,立后这件事是大事,他还得让大燕子民臣服于冷元初,听闻宫外对冷元初的出现有非议,这段时间太忙,他都没能及时处理。
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冷元初再生是非。
“讲话,蘅蘅,景程是不是朕的儿子?”
“不是。”冷元初侧过头来毫无音调的一声,让温行川愤怒。
长久的沉默。
温行川在等冷元初服软说不,说她在讲玩笑话,但他不知冷元初在想如何躲开封后。
她实在对皇后之位不感兴趣,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告诉温行川,她要亲自去查下毒者,然后杀了他,为她为真正的冷元初报仇。
“秋蘅,朕再问你一次……”
“不是,他是我与冷元知的儿子。”
温行川唇角下坠,把冷元初推开,光着身子走出汤池。骤然而起的波浪冲在冷元初光洁的玉体,溅落几滴落在她暗淡的眼眸前。
“秋蘅,你从不担心,朕会杀了野种?”
当夜,温行川没有离开坤宁宫,次日清晨,已自行领过军杖的叶骏前来禀报关于镖局暗藏的凶手信息,遇见连夜纵马赶回来的冷元朝,上台阶时,还要首辅大人扶了他一把。
“所以,镖局里没有这号人?”温行川穿着素白的皮袄,仔细看了叶骏递呈的名册,认为这是对手发觉他在查他,微微紧眉,摩挲着天珠,沉思后吩咐,“要龙虎卫,清查冷家庄那个暗道,尤其是冷兴昌的家宅下。”
“是。”叶骏领命,一瘸一拐退下。
温行川想起,在他的严词厉语下,冷元初磕磕绊绊道出冷家庄下复杂的暗道。
他以为,冷氏族人一个个心眼子太多,坐在这个皇位后,时有觉得温裕在对待冷氏族的做法,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就算在立后的诏书里写清楚“秋蘅”的名字,让冷元初做回秋蘅,还有眼前这位百官之首的冷元朝,以及做他姨父的冷元朔,让他始终无法彻底除掉冷氏族。
冷元朝……
“首辅有什么要讲的?”温行川低头批了几个折子,交给邓邴之传给有关大臣后,看向长身而立的中年男人。
冷元朝有很多事情要禀报。
“郄贤的事,比我想的复杂。”冷元朝讲道,“他利用巫术窃粮,目前不止是江宁县,还有当涂、彭泽、泰兴三县,也有粮仓粮食被盗。那边县令怕掉帽子,压住不报,臣已经先行拿下他们,就等陛下安排。”
“都是涉及巫术?”温行川问道。
冷元朝点了头,“不光是守卫、县令,还有各地的大米商受到波及。不过臣以为,有几个不一定是中了巫术,臣已将他们下大狱,重刑之下,会有扛不住的招供。”
温行川没有点头,阖眸思考一会,立即传人:“盛宣和,速去禀告大理寺和水兵营,即刻沿长江封锁各渡口,严查粮食登船,去向异常者,当场拿下!”
冷元朝眸中一闪,看向温行川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他还未多言,受影响的粮仓都在长江沿岸,极有可能再度牵扯胡雍和夏伍德之案。
朝堂之事交谈完毕,冷元朝清了清嗓子,问道:“陛下,立后这件事,我女儿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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