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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马车 “想要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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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冷元初嫌弃他,被温行川用另一只手按住头顶,“涂花了,我就再吻掉。”

冷元初不敢再动,由他胡作非为。

把那黏旎的燕支推平后,温行川擦了擦手指,再捏着她的腮好好端详,对他的画作甚是满意。

犹为天神点唇,人间幸事哉。

但,半日的舒爽很快被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个男人打断。

冷元初的手攀在他的擎杵时,面上没一点羞涩,甚至还在目不转睛欣赏着,丹甲时不时划过虬曲的甬筋,激得他险些失控,输在她的掌心中。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就在刚刚。

“你为冷元知做过这些吗?”

冷元初听到他所问,手心突然失控攥得更紧,让他根本没控制住低吼了一声。

可她再擡起头时,美丽的杏眼涟涟冷光,笑里藏针。

“做过又怎样?”

温行川屏气凝神,再问,“婚前呢?”

冷元初的手停下来,垂着头思考好一会,才说,“做过。”

他问出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得到她的回答后,反倒是彻底安住。

他当然看得出,她在骗人。

而且,她怀孕之时,他很焦虑她的身体,主动翻了几本医书,意外知道,初婚不落红虽是罕见,倒也不能只靠这来判断她婚前失贞。

后来,林婉淑在温行宁及笄时为她点上守宫砂,那时他才知道这流传于女子间的秘术。

他能记得冷元初的一切,当然知道,她手臂的赤点,就是那夜没的。

今日再提此事,只是想让冷元初给他一个答案。这个问题压在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气,让他微妙地恐慌。

他不想冷元初被那个男人碰过……

好在,一个人说没说谎,他判断得来,尤其是冷元初现在捂着脸哭得抽抽搭搭,听得人肝肠寸断。

男人忽然意识到,他惹她伤心了。

温行川坐近些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捏着她耸动的肩膀,自我怨恨是他不好,非要在妻子面前如小人一般计较,又是沾了那么点欣喜——

她要是对他一点倾心都没有,怎会哭得这么伤心。

温行川正准备说些什么把她哄好,忽听马车外传来声音,“遭了,该不会是过病了吧?”

他单臂把冷元初环在怀里,启口问向车夫,“出了什么事?”

“回陛下,车队里有一只马突然倒地抽搐,怕是救不回来了。”

马匹染病不是小事,温行川回头为冷元初擦掉泪,下了马车看情况。

所有的丫鬟侍从全都下了马车,紧张围在皇帝和早就下来的首辅大人身旁,等待吩咐。

冷元朝见那马吐着白沫,没什么救的必要,说道,“本想着不在溧阳县停留,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说罢,冷元朝吩咐侍从快马联系溧阳的官驿备好房间和热水,想和魏嫆说一声,掀起车帘见她抱着孩子们睡得香,没唤醒她。

溧阳?

温行川瞬间明白首辅用意,只是这马急病死掉,必须得找兽医看一看其他的马。

他没多言,先沿着车队从前走到后,检查一遍冷家的白马,暂且没发现它们染了军中常见的马瘟,便回到马车看看冷元初情绪是否好些。

车里空荡荡的。温行川霎时惊恐,此地距溧阳城门尚且有五里地,天色已晚,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她去哪里了?!

“速寻皇后!”

*

冷元初在温行川离开马车没一会便悄悄跳下车,背着所有人跑下了官道。

边跑边哭,边哭边跑,无处发泄的委屈越聚越多,直到精疲力尽,枕着一块大石头呜呜痛哭起来。

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怀疑她没成婚便与男人厮混,他在怀疑她的人品与贞洁……

这三年在巴尔卡,她与冷元知的确是朝夕相处寸步不离,但,那也是他在异国他乡保护她的安危,就连醉酒时,他都会推开她,没有越过那重线!

冷元知向她告白时说过,一切都在他娶她后顺水推舟,他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可他温行川呢!当初他中了药强行占了她,后来又误会是她下的药!他对她,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一点她渴望的真爱!

今日他竟在怀疑她的贞洁!真是可笑至极,他早就这么想的,早就认定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明明是他抢夺了她的贞洁!他又想来证明什么?证明他的大度?包容?

他不配。

恨意如同地锦瞬间缠绵她的全身,冷元初不再哭泣,借着弦月半残的寒光看向四周,几块破碎的石板。

低头一看,方才枕的,竟是一块牌坊的残垣,这里是村口?

寒冷的空气里渐渐弥漫起焦味,冷元初下马车时匆忙没有穿着大氅,仅靠身上的袄裙渐渐抵抗不住寒风,冷元初撑着青石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村里的火光走去。

幽深的土路指引她走向温馨的秋家村,家家户户的灯笼都挂着秋字灯。

等等,这里,怎会与她梦中一模一样?秋家村……秋蘅?

这是秋蘅的家吗?

冷元初沿着梦里的道路走到白墙青瓦的门楼前,正想叩门而入,忽闻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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