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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负心女 整整一夜都没有盼来她的身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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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负心女 整整一夜都没有盼来她的身影……

还未等冷元初说话, 殿门外传了话:“启禀陛下,冷二爷觐见。”

温行川没理会,仍在等冷元初答应他。

“可以。”冷元初无奈, 挣扎起身。

温行川望着她的背影,心情轻松下来。

坐在去鸡鸣寺的马车里, 冷元朔直截了当问:“你想入宫做皇后吗?”

冷元初一愣,看向二爹那阴晦的脸色欲言又止。

冷元朔不高兴起来, “拖拖拉拉的性子,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二爹不喜欢你犹豫。”

“我怕牵连到您。”冷元初咬了下手指, 摇摇头。

冷元朔顿了下,随即笑得震耳,“没想到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惦记二爹,你不怕我了?”

冷元初斜了下唇角,双肘撑在马车的桌案,托腮看向他认真说道:“我是怕您被温行川刁难。”

再怎么说,温行川是皇帝,就算冷元朔是皇亲国戚, 也得谨慎行事。

追溯历史,也不是没有皇帝和外戚反目成仇的前车之鉴。

冷元朔又惊又喜, 反复回味这求之不得的关怀, 心里畅快得很,笑够了才敲了敲桌案说正经, “你就说想不想回到温行川身边,其他的,用不着你操心。”

“不想。”冷元初枕着手臂趴在案上, 平静道:“我不喜欢被他禁锢的生活,而且,我已经不爱他了。”

已经不爱?

冷元朔掂量着义女的话。

原来,小姑娘真如老婆所言,受的是情伤啊……

冷元初懒懒擡手,卷起车帘要阳光照进来,缓缓喃道,“我知道先帝先后犯下的恶业后,就决定不再与皇家、与温行川生出新的纠葛,况且,离开温行川的日子,我只觉得很舒畅。”

她摸了摸脖子,幸好现在是冬季,脖子上会戴一圈黄皮子做的护颈,不会让旁人看到她被温行川掐过的痕迹。

一个情绪难调的男人,不配做她的夫君。

“这样的皇室,谁愿意来便来吧,温行川就算是个明君,也偿还不清他祖父造的孽,况且他对我,比暴君还残暴,比昏君还昏庸。

我是有福之女,才不进无福之门。”

冷元朔点点头表示认同,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沉下来。

“可是初儿,你与行川还有一双儿女。”

冷元初遽然直起身子看向男人,郑重解释:

“孩子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我接受不了他对熙安那般苛刻,把一个小女孩该有的天性都磨没了。”

倏想起深夜里她使尽法子哄女儿,熙安都垂着眼,咬着薄薄的下唇郁郁不乐。

有一次熙安以为她凶了她,慌乱爬下椅子,对着门背起《论语》《孟子》……

不敢想,温行川到底怎么苛待的孩子,能让熙安害怕成这样?

她小时候是因寄人篱下而敏感自卑,女儿衣食无忧,为何会活得像惊弓之鸟?

“二爹,我不想熙安背负什么储君帝位压抑天性,她不仅仅是温行川的孩子,更是我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冷元初语气不善道,“先帝对温行川做过的事,我不想他在女儿身上重演。”

“我要把熙安接出皇宫,二爹可不能拦我。你若向着温行川不向着我,我就不和你好了。”

“……”冷元朔眼看姑娘情绪愈发愤懑,一时踌躇难言。

-

到了鸡鸣寺,冷元朔带着冷元初寻到那位慧祥师父,却被碰了一鼻子灰。

“出家人不打诳语。”慧祥师父听闻来意后,打量一眼冷元初,行礼说道,“华严经有云‘身在红尘之中,事来则应,事过则无’,佛法讲顺应而为,施主莫以法事之行,违逆事实。”

冷元初瞳仁一缩,“事实?”

冷元朔一惊,急忙拽着冷元初离开佛堂,在下山的路上谈天聊地,试图移走她的注意力。

冷元初哼哼应着,脑海里却浮起温行川手腕上的天珠。

在养心殿看到天珠那一刹那,鼻息立即飘起浓重的血腥气,让她在温行川面前过了呼吸。

脚下一软,冷元初在山路险些崴脚,被冷元朔扶到一旁石凳坐下。

“二爹真的没有事情隐瞒我吗?”

冷元朔压下情绪,“没有。”

“那,慧祥师父何故言‘事实’?”

冷元朔被噎了下。

冷元初努了努嘴,拽紧冷元朔的氅边,可怜巴巴道:“您不能骗我的。”

“我怎会骗你。”冷元朔擡手蹭了蹭她的脸颊,正想要编句瞎话蒙骗过去,忽然被冷元初握紧手。

这只手,和在祠堂递给她馒头的,很像……

是他?

冷元初被带到蒟穃院还没坐稳,就被拉上回绍兴的马车。

魏嫆抱着两个男孩和冷元初坐进同一个马车里,解释一嘴,“你爹向皇帝告了假,我们正好早些回绍兴过年。”

冷元初把景程接过来,摸着儿子的头回道:“阿爹不早讲,我还没备好礼。”

魏嫆凝了须臾,笑道:“我都准备着了,不用你操心。”

见冷元初陪两个男孩玩,魏嫆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早朝时,冷元朝得知她夜宿养心殿,当即决定提前告假回绍兴,就为了让女儿离温行川远一些。

魏嫆叹息,他这个性子,说好听些不与人争执,事事都在心里筹算铺陈,讲难听些,他做决定不容任何人置喙,就像她才送走温琅就忙起归乡的置办,两个时辰不到就坐在离开江宁的马车上。

想到山阴县冷家那阴森森的祠堂,魏嫆心口梗了一下。

她从没和夫君说,当年卫家落难,冷家的长老集体来到江宁,要求冷兴茂把她按族规沉塘,换冷氏全体族人性命。

到现在她还记得,二十年前他们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站在她面前,要她为了冷元朝考虑,千万要自行了断。

这帮人面兽心的长老又想她死,又不想手上沾了人血,现在回想,冷兴茂也是这种人。

那时她太年轻,被他们威胁恐吓乱了方寸,在冰天雪地里跳进镜月湖寻到渠口逃难,哪里知道,那时的冷元朝早已给她备了一条生路……

她是因为爱冷元朝才会回到他身边,愿意与他白头到老,但她不想和绍兴的冷姓族人再有什么来往。

只是今岁冷兴茂要大搞祭祀,要求他的子女必须回去撑场面。

自然包括眼前的秋蘅。

魏嫆看着冷元初用荷包里的酥糖教莳儿数数,柔和了目光。

冷兴茂听闻她被雪堂认做女儿,脸色甚是难看,认为儿子在与老子抢宝贝,目无尊上,置他何为!

冷元朝碍于宗法,一声没吭听完父亲的责骂,并没把秋蘅交给冷兴茂。

“阿娘快看,他认得清十位数了!”冷元初捏着莳儿的小手向魏嫆展示桌上分整好的糖果。

“莳儿真棒。”魏嫆笑着应和,用目光仔细描摹年轻的女子。

如今秋蘅认她魏嫆为娘亲也好,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好她。

她在冷家吃过的苦、走过的坎坷,就不必小姑娘再经历了。

可是温家……

魏嫆想起晨时温琅登门拜访,是带着木刀木剑来看他的孙儿。

二人坐在中堂一并尴尬,直到嬷嬷把景程抱过来,温琅才舒缓下来,把景程放在腿上。

听小男孩“爷爷”“爷爷”叫着,一代将军再难看的脸色都舒缓下来。

复过一会冷元朝归家,见到昔日政敌坐在堂中恍了一瞬,到底是亲自勘茶,尽了主人之道。

-

三个中年男女饮茶吃果,谁都不敢挑起话题。

面面相觑间,齐想到了温珣,他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倚柱。

过去,温琅与温珣兄弟不合是大燕人尽皆知的事情,既有温裕挑唆两个儿子作对,亦有冷元朝对温珣生死追随的原因,让他在朝堂处处促狭温琅。

政见不同,很难评述孰对孰错。温琅如今坐在太皇虚位,唯一所求的只有林婉淑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但请政敌夫妇帮他斡旋的话始终讲不出口。

温琅抱着孙儿叹息,本以为儿子能争气些,让只见一面的儿媳能出面帮他劝林婉淑回心转意,没想到儿子成亲前抗婚的回旋镖,正正扎在他身上。

甚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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