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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新】[二合一] 赫妃的孩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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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指挥使,即刻率御林军包围何宅,敢放跑何家一个人,唯你是问!”

“是!”孙邾立刻领命离去。

何士道的脸色瞬间惨白。从前皇帝屠杀朝臣前便是这般,现在,他已经可以组织遗言了。

可他的妹妹已经活在六宫之上,怎可能与宫里供人取乐的黑奴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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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一片肃杀。

一片飞绒落地的同时,角落里的帘帐被人掀起。

走出来的,是太医院德隆望尊的咸敬院使,正是咸熵的祖父。

这位旁听整场荒唐的老太医非但没有惊恐,反而眉飞色舞,异常欢喜,看得众臣都替这老家伙捏一把汗。

刘妩用胳膊肘碰了下温裕,温裕这才擡头,逆着殿门照进来的强光,看着沐浴在光线里的咸敬。

这发不胜簪的老东西还镀了一圈金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上老君下凡--

“恭喜郡王,恭喜陛下,郡王妃娘娘有孕,已经有三个月了!”咸敬高声宣告,率先跪地。

片刻寂静后,太和殿内所有宫妃臣子集体离席,跪向温裕叩首,而后再面向温行川伏地跪好,齐声高呼:“恭喜郡王!”

*

华灯初上,御华街上的王府大院人影幢幢。所有大管家大丫鬟们个个紧张奔走,忙着布置郡王妃孕期生产诸事宜及后续新生命的乳娘衣物等等。

王府自宁县主后再未准备过生育之事,几个老管家已经快回忆疯了。

说来惭愧,这王府里最不擅长的,就是接生引产之事。林婉淑生宁县主时难产,之后从太医院到帝后皆认定林婉淑因这件事,后面再生不出皇嗣。

如今身体更加脆弱的郡王妃是留住了胎,可若是生产再出问题,凭皇帝和郡王的态度,恐怕不只是掉脑袋的问题…

太医院对女科擅长的老少太医们全都聚在敬霭堂的偏殿,为才回来的冷元初挨个号脉,再讨论出最佳的药方和膳谱。

“今日可真是,一个接一个的大消息往脑壳顶砸过来咯,老臣我啊,真是被搞懵得一米多高!”

立在敬霭堂外候着的太医郑燮和李拯回忆这一下午跌宕起伏,感慨而言。

都活了四五十载见证朝代更叠的人了,今日之事,恐怕到了上奈何桥的那天,都念念不忘。

李拯摸了把胡子,叹道:“皇帝盼了多少年的人丁兴旺,今日算是有了新盼头。哎你记得,郡王听到喜信那表情吗?”

二人对视一下,啧了啧嘴,叹年轻的郡王真是帝王之姿。

听闻如此激动的消息,一点表情都没有,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势。

嘀咕间二人见郡王一身暗龙纹玄袍大步走来,恭恭敬敬向年轻人鞠躬拱手。

温行川点头示意,掀了门帘进到房间。

敬霭堂与敬和堂相通,这偏殿便是冷元初在大婚时被温行川揭开盖头丢下后,默默等待的地方。

林婉淑生病至今快三周了,冷元初住在这里,不知不觉让这偏殿充满了她自带的兰香,和丝绸般的温柔。

只是如今郡王妃有孕,几个太医正吩咐侍女们把屋内物件全部置换掉,尤其怕香炉里沾一点麝香。

这郡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直接关乎他们和背后家族的身家性命,这帮泰斗权威,齐齐拿出十二分精神全力保佑皇帝的重孙顺利诞生。

直到咸熵隔着厚重的床帘为冷元初号过脉,取走腕枕后,组织这帮男人们出门商议。

温行川见冷元初把皦白的手腕收进水粉床帘,沉默跟着太医出去。

就算做乡野夫妇,丈夫也应记住妻子孕期一切注意事项。

佩兰坐在床边盯着太医们的举动,等屋里人都出去了,她把床帘掀开,挂在鎏着小麒麟的金钩上,看向眼眸黯淡无光的冷元初。

“不是喝避子汤了吗?”冷元初掀起眼皮看向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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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载她与温行川貌离神离。温行川没约束她的行为,诸如不让出府、强迫吃饭等。

唯独一件事由不得冷元初做主,便是夫妻敦伦。

冷元初记得温行川第一次把她按在墙上,用一只手握紧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让她像猎场被擒、捆起四蹄的梅鹿一样无法反抗。

她明确拒绝,被温行川告知:“你如今是郡王妃,本王需要你履行做妻子的责任。”

拒绝无望后,她躲过温行川来势汹汹的亲吻,要他承诺,“殿下曾说过,一个月只同房两次。”

冷元初记得那日温行川卷满情.欲的凤眸敛了一臾,随即未发一言把她抱起闯进。

她在潮水来袭之际又言:“我不喜欢殿下吻我。”

未婚前有好多女伴告诉她,亲吻的感觉会让她更爱那个男人。所以她不敢也不需要与温行川亲吻,她怕自己再度误入迷途。

后来发生什么冷元初已经记不得了,那日他把她按在墙上直到月光从东墙角照至西墙角,再至消失。

之前冷元初不过是被温行川碰了一次便有了孕,第二次的她依旧在努力承受着温行川雄健的体魄,第三次她告诉温行川,痛。

没想到后来温行川会厮磨更久,久到冷元初会撑在窗棂前,从一更鼓落直至东方既白都没法换姿.势。

冷元初允许他从后而入,像园子里发.情交叠的野猫一样,不沾感情,只有欲在交流。

这样她不会看到温行川,她不想看温行川微微发汗的鬓角和情到深处的更黑的瞳仁,那眼底说不尽的情绪,冷元初无心翻译。

只是这个姿.势总是会让冷元初处于下位。温行川会在登临最高峰之时咬住她的后颈、肩肉,让她无力招架,到最后往往不知西东…

所以冷元初曾反复叮嘱佩兰,不必在乎避子汤的毒性,她需要喝,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与温行川弄出个孩子。

但现在,她怀孕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前两个月,咸熵带着甘棠到蜀地游玩,有府医为她号平安脉,无人告诉她有孕;咸熵回来后接班,亦没有号出她有孕。

是温行川有意向她隐瞒?

但这样的话,以他严谨的态度,不会在这三个月里,打破那一月两次的承诺,每周都要与她纠缠…

冷元初低下头,摸着肚子微微凸起的那一点点弧度。

她一直以为最近在敬霭堂吃多了,身材也发生很大的变化:胸前更丰满,腰更细了,胯更宽了些。

她的身体比她的精神先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

给一个,不该来的孩子,做阿娘。

“佩兰,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不是避子汤?”冷元初不再回忆这无法与人言说的源头,看着佩兰,眼眸中满是狐疑。

佩兰叠着衣服的手一顿,无奈道:“一开始就和小姐说了,避子汤不一定管用…”

佩兰知道小姐抗议无效,但她没想到郡王后来变本加厉,直到最近亲王妃病了,他们才停下。

起初佩兰守夜,往往直到天明都没听郡王传水。她不是很通情事,后来参加宫宴多了见过别家夫人的女眷,听说有的男人才不到一刻钟就传水结束…

她无意间说漏了嘴,又在江宁高门女眷中传个遍,惹得小姐经常被熟人拉着手问有没有让男人延时的经验…

后来郡王把规矩破了,佩兰熬不动夜,便把小琯、慧菱和阿萱都叫来,轮流值班。

小琯在李昭漪落狱的一瞬间当即投诚冷元初。冷元初有听闻她“英勇”事迹。

是个聪明人,不一定是个忠诚人,冷元初本来想打发小琯走。

直到她偶然带着小琯去毗卢寺赏菊,那日有个男女通吃的脏人看上一身男装俊俏小生模样的冷元初,百般纠缠。

小琯干脆利索给了那人如来佛掌,在庭中玉佛前指着那厮鼻子“呆*”、“现世”骂上两刻钟没有重样的,冷元初这才知道小琯的威力,便留了下来。

香兰这期间回过王府,跪在冷元初面前希望王妃不要抛弃她。

冷元初这才知道,邱馥在送她嫁人前,担忧她不得郡王欢心,也吃不准郡王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便把年龄更小、长得漂亮的玉兰和香兰一并送进郡王府。

并且直白告诉她们:“要是郡王妃不得宠爱,你们可以爬床,但是若你们三个都得不到郡王爷多一份贪香,你们两个就别想活了。”

冷元初打发香兰去帮她照看那地契里的几个庄子,把它们盘活,她还能多一份收入。

玉兰和小红应是留在绍兴钱庄,她不需要往来消息不知近况。

但慧菱和阿萱不一样,这两位不知是邱馥与她们说了同样的话,还是天生媚骨难消,她们俩每次见到郡王那娇滴滴的姿态配上温行川要杀人的脸色,冷元初开始担心温行川会因讨厌这种女子,更加憎恶冷家。

小琯看出来了。她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前她让李昭漪爬床,是因为李昭漪就适合这样谋生,这不硬生生在死局里搏杀出一条光明大道后把她扔了。

但郡王妃不一样,小琯看出郡王妃有亲王妃罩着后,帮冷元初把慧菱和阿萱收拾得老老实实。

现在这二位不仅是举止规矩,讲话都不会夹子音了,换上王府最低等的丫鬟青麻衣,洗衣烧火什么都能干,早没了爬床心思。

冷元初其实想和小琯说倒也不必过犹不及,但小琯直白分析了冷元初的处境,论证冷家来的丫鬟不能给郡王留一点把柄,把冷元初听得一愣一愣的。

也是小琯说,“娘娘,您应该尽快有郡王的孩子,对您好。”

冷元初再次从记忆中抽离回来。

她不想有孩子,也不想用身体换阴晴难辨的温行川饶过钱庄。

过了正月,她是准备与温行川一拍两散,回钱庄与堂哥一起抓内部奸细。

所以为什么会怀孕?她现在的精气神看似平静,其实已经崩溃了。

方才她写字问咸熵,才写五个字就被咸熵夺过笔,写了几个字给她看过后,把纸条吞进肚子里。

“再流掉,未来很难再有孩子。”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正月了,新的和离书她都写好了,有了孩子她怎么走?

但现在,这个和离书在温行川手里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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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川认真记下太医们的联合叮嘱后回到偏殿,从袖中把冷元初新写的和离书拿出来,摆在二人之间的小茶台上。

二人沉默稍顷,温行川先问:“还是想走?”

冷元初倚靠床头,乌长的头发柔柔顺顺贴在背后,沉默半晌说了实话:“想走。”

“你不能带着本王的孩子走。”

冷元初擡起头,看向背光而坐的温行川,凝视他毫无情绪的眉眼。

“殿下当初答应我的,治好病就放我走。”一股酸涩冲击鼻腔,冷元初含泪委屈道:“如今您又让我怀了孕,您明明可以不碰我…”

“把孩子生下,其他之后再说。”温行川打断冷元初的话,没有再撕毁和离书,一点点卷好收起。

冷元初没看他的动作,只盯着他那张比起初婚时更加硬朗深邃的脸,哀道:

“有了孩子羁绊,我还能走得了吗?到那时是我抛弃孩子,都成我的错…”

“你难道不想有孩子吗?”温行川双手撑着茶台,死死注视冷元初的眼眸。

冷元初闭上眼许久,点了点头。

小产后她知晓了寒症的威力。她渴望健康,渴望能孕育一个小生命,给他一个从一开始就有的、源自血缘的母爱,不能像她一样,从始至终没有真正的母爱…

如今温行川没有食言让她恢复很多,恢复到她可以怀孕三个月,她应该表达谢意。

但她不能在如今的局势下,怀温行川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允许她抱着皇嗣离开?

“那我们就做孩子的一双好父母,本王永远对你负责,对孩子负责,你,能做到吗?”

温行川说着,坐在床沿,把来不及反应的冷元初抱进怀里,将他的双唇印上她的。

他的薄唇甚至比她的唇还要凉。冷元初闪了一下,纤长的鸦睫微微颤动,过了很久,她轻轻张开朱唇。

温行川感觉到了,深深吻下去,难舍难分。

一滴清泪滑过冷元初润若鹅蛋的玉靥,落在温行川的衣襟上。

她不能剥夺孩子拥有父亲,她不能像冷兴茂那样,残忍地抛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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