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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片狼藉 她在与他拿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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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只觉脑袋像是被斧劈开,痛到眩晕,随即生出满腹疑惑:既然如此,父亲因何急于安排她嫁给郡王?

就算按江宁府婚俗,从说媒合婚到接亲洞房,完整的婚事要半载才完成,可她三月来到江宁,五月初五便住进王府,这期间省去诸多仪轨。

婚前便隐隐觉得不对,再想温行川这两日冰冷的态度和众人皆知的心上人,个中缘由怕是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今日是归宁日,冷元初正想急回娘家问清,却收到口信:国公夫妇去了溧阳县,要郡王妃安心在王府生活,待到他们回来后再回门。

冷元初心生燥意,走去书房想去寻温行川问个明白,又碰了壁。

敬霭堂里,保养得度、体态丰腴的林婉淑对着才进来请安的温行川再度发了火:“你未和初儿入洞房?”

温行川一怔,随即承认,“儿臣实在没心思。”

“你可知这代表什么!”

林婉淑本攥拳坐着,听罢腾地站了起来,向着温行川走近,平素和煦的语气现在越来越重:

“当初你便是百般抗婚,你父王已经与你讲清利弊,你可倒好,与初儿洞房这般易事都做不来吗!”

温行川立在堂中抚摸着右手腕上的黑曜石佛珠,听过话垂下眼睑,看着正中那颗乳褐错杂的锡金天珠,无言以对。

温琅迟迟不被立为新任太子,确定就是冷兴茂冷元朝父子搅局后,立刻向皇帝请赐婚,强迫儿子娶冷家女。

“牺牲我最在乎的正妻之位,换父王与虎谋皮。”温行川只觉可笑,回问林婉淑,“冷兴茂本就手眼通天,如今在王府、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母妃,不觉得我们王府太窝囊了吗?”

林婉淑仰头看着八尺有余、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直白言道:“后宫这些年新进了不少年轻女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新嗣。你父亲必须尽快继任太子,于你也是正道。”

她说着,把素白方巾塞到儿子手里,再道:“本宫考虑过眼线问题,不会让初儿接触王府中馈。但是川儿,哪怕你不喜她,也要与她同床安眠,不要让她归家诉苦,让越国公对你父王再兴是非。”

“他那张嘴,在陛

林婉淑回想起儿媳看向儿子时含情的杏眼,略松口气。

她已年过四十,婚宴当日第一眼见到冷元初,就知小女子算不得什么危险人物。

但越国公心深如渊,她站在王府立场,不得不用冷元初这个幺女让那老头子收敛收敛,再强调一遍:“与初儿尽快有孩子,让冷家行事前,有所顾忌。”

温行川举起手中的元帕,长久无言。

回到仰止园,他看到大丫鬟芜碧带一众传菜侍女端着一盘盘没动过的菜退至膳房。

“她没用膳?”温行川疑惑。

芜碧躬身说道:“娘娘只用了一小碗粥,还说以后不必准备这么多菜,她不喜欢吃。”

温行川的俊眉立刻攒起,进了抱山堂又不见冷元初身影,心下一沉。

“殿下,娘娘去宁县主那里了。”

*

膳房送来的菜咸得要命难以下咽,思虑间冷元初又食不甘味,放下碗急匆匆来宓园找温行川的嫡妹温行宁。

她现在满腹疑问,就连这年仅十三岁的小姑子,都要仔细问个清楚。

“嫂子终于来我这边玩了。”温行宁梳着垂鬟分髾髻,圆面圆眼,一身凌霄绣样绉裙,以丹橘麒麟薄袄收束,甚是利索。

“以后我会多来的。”冷元初款款走近,握住温行宁的手,竟在她的指肚摸出薄茧。

“那太好了!”温行宁拉着她进了影花轩。

冷元初看到轩里一地的竹骨架,面露惊色:“这是……”

“这是我要做的河灯,到了乞巧节放到水渠里,任它们飘到哪里去。”

温行宁说话间趟过灯骨,取了博物架上支起来的罗扇,双手捧着递给冷元初,笑道“我予嫂子的面礼,望嫂子不嫌弃。”

“这是你绣的吗!”冷元初眼睛一亮,举着这缂丝罗扇轻轻旋转端详。

她本就喜兰,惊喜这绣着蕙兰的巧扇,再看这针脚细腻的双面绣工,收到这个礼物实在惊喜。

“不才,是我绣的。”温行宁轻挑一下柳叶眉,大方承认。

冷元初完全想不到,宁县主论身份足可以吩咐宫匠为她做这些,况且如此精致,非一日之功。

再比起同龄时的自己一点女工不会,冷元初顿觉惭愧。

“宁妹妹真是蕙质兰心!我好喜欢!”冷元初思索下说道,“我随嫁妆带来几本缂丝孤本册,宁妹妹如有兴趣,我送与你,一如宝剑赠英雄!”

温行宁喜上眉梢:“嫂子真好,甚是期待!”

冷元初搂住温行宁的肩,轻摇罗扇为她扑掉飞虫,低了低甜美的声音:“你可知王府里,什么时候开始谈及郡王的婚事?”

“哦?嫂子关心这个?我想想,应是三月末。”

说话间温行宁悄悄端量冷元初,她从未见过如此艳艳大方的女子,同为女儿身都觉心空,如见诗中美人自册中走来,含羞举步越罗轻,教人见了关情。

哥哥他一定是喜欢的。

“要不然为何追到这里?”

冷元初顺着温行宁的目光望去,恰与海棠树下一身银灰龙纹交领长衫、负手而立温行川四目相对。

冷元初不曾想竟会在这里见到他,怔怔看着男人稳步向她走来。

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坎上,让她心结微松。

等温行川到了近前,她只觉那目光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深深卷入其中,竟被他生生盯得脸颊微烫。

侧开眼见温行川肩上落了几片青叶,抿了抿红唇,轻擡玉手为他摘掉。

动作很轻,不敢冒犯到他。

“哥哥,以后要嫂子常来找我玩!”温行宁用指尖推了一下岿然不动的兄长。

温行川点了点头,目光却是完全没有离开冷元初。

冷元初被温行川盯得心乱,用罗扇悄悄遮面,客套几句便与宁县主道了别。

二人出了宓园,一个双人轿子映入眼帘,冷元初感受到温行川在用目光示意她坐上去。

“这里离仰止园不远,妾身自行走回便是。”冷元初视线低垂,恭敬请示着。

过了好一会,她没听到反对的声音,便屈膝向温行川行个礼,转身走了。

仰止园到宓园中间有一小片竹林,冷元初最喜欢听竹叶沙沙的声音,这小段路让她忆起在竹海里奔跑的垂髫时光,脚步愈发轻快,赏景时没忍住转了一圈。

衣袂飘然间,冷元初忽定神在一直跟在其后的温行川,惊得迅速回转,拢好裙摆。

再无悠闲心情,压着莲步端正走回。

温行川看着怡然自得的冷元初,再度拧起俊眉。

他传轿子来,是为了带她熟悉下王府,完全没想到冷元初会拒绝他。

难道真如母妃所说,她在与他拿乔?

温行川冷哼一声。

若那成亲之日还能提前,越国公绝不会让司天监把日子定在端午节,急匆匆把女儿塞给他。

他望着姑娘纤弱的身影,轻薄的纱衣在腰间轻轻束起,更衬得那腰玉管似的,瘦嵓嵓的一搦。

这般不堪一折又不好好用膳,连日浪费餐例。

男人眉心处紧出一个深深的 “川” 字,到底是越国公家的女儿,连王府的膳食都敢挑剔。

快到抱山堂,温行川还在跟着,冷元初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在抱山堂前停下脚步,转身面向逐渐走进的温行川,尽可能以平静的心情看向他。

可她又不争气,每次看到温行川,总会怦然心动,一如初见。

但现在,她有话想问,关于他们成婚的匆忙,以及他的旧情人。

堂哥说过,一个男人若真爱妻子的话,心里不会再想别的女人,她想问一问李夫人与家仆所言是否属实。

冷元初正纠结怎么开口询问,忽见温行川脚步沉稳,一级一级走上踏垛,绕过她的身子径直走进抱山堂。

她惶惶然盯着那沉稳的脚步进了屋,压根没留意到两人之间急剧缩短的距离,直至猛地撞上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

鼻子被撞得一阵酸涩,冷元初擡手揉了揉,恍惚望向夫君。

只见男人浓密粗硬的眉毛紧紧蹙起,那张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庞此刻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暗沉得可怕。

一双闪着寒星的凤眸满是震惊与狐疑,正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四周。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狼藉。

屋内已被冷元初动了格局,到处堆叠的,都是她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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