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民国大小姐不作啦18 所以，这是哪一……（2/2）

鹿逐：“是的。何先生住院时，有一次我在医院旁边的一个糕点铺买栗子糕还碰到他了，他也是去买栗子糕的。”

宋弦歌挑眉。

有这么巧的事？

坐下吃饭，宋弦歌发现元仲即使在与何渡声喝酒时，也有意无意扫向鹿逐。

而鹿逐呢？

吃饱了栗子的她捡着桌上的酸辣萝卜条吃。

对元仲的视线完全没有察觉。

大约是鹿逐吃萝卜条吃得太香，元仲也伸筷子夹了一块。

这倒让鹿逐擡头看了他一眼。

元仲又送了一杯酒，道：“这小菜着实不错。”

却是没有再夹。

元仲来是正事。

吃过饭，又与宋弦歌夫妻二人喝过一杯茶，细聊医生人选的事情。

鹿逐在一旁陪着吃水果。

元仲的本职除开是医生以外，还是一间医学院的教师。

那间医学院中西医学都有涉及，他也算是有满园弟子学生。

除开给何渡声推荐现成的医生以外，他还想给那些学生谋个出处。

并不是所有学生毕业都能找到医院相关的工作。

何渡声：“我那里倒是不拘是中西西医，是正经医生，不会误人性命就行。”

工人们一般得了病并不敢去医治，往往小病拖成大病，有医生能帮看清病症已是难得的事。

元仲：“那便如此说定了，我回头带几个学生过来给何先生看看。这些孩子手上功夫是有的，只是，唉，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吧。”

何渡声自然应承下来。

鹿逐叉着一块苹果，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眼神都迷离了，还不忘给自己喂苹果。

元仲站起身：“叨扰多时，这就告辞了。”

一一向三人告别。

何渡声送他出去。

鹿逐放松身体，在元仲身后露出一副“终于可以休息”的惫懒模样，不妨已经出了门厅的元仲突然回头，把她的表情看个正着。

鹿逐浑身僵硬，瞌睡都吓醒了。

却见元仲并无恼色，反倒牵唇笑了笑。

等元仲终于转出去，再也看不到背影。鹿逐这才拍拍胸脯：“那什么眼神，吓死我了。”问宋弦歌，“他最后那个表情是不是在嘲笑我？”

宋弦歌含笑。

伸手摸摸毛茸茸的头：“去睡吧。”

何渡声回来：“夫人看起来，心情不错？”

宋弦歌才不会说呢。

她只道：“就是觉得有趣得很。”

又问何渡声：“那元大夫是个什么背景，你打听过没有？”

“倒是不太清楚，我与他不太熟。今天这事儿也是通过中人联络到的，见面一看，原来还是熟人。我只知道他在国外留过学，祖籍在北方，具体哪个省就不得而知。”

宋弦歌：“让人查一查才好。”

“已经着阿祥吩咐人去了，要是他有问题，荐的人也不敢用。”

殊途同归，能达到目的就行。

宋弦歌：“那你记着有结果和我说一声。”

一个月后去北方的人回来了。还真查出些东西。

元仲出自北方大族元家。

元家书香门第，家风清正。

家中子弟从不许狎妓、也不能纳妾。

只是元仲，却是元家大老爷的私生子。

七八岁上才从外面接回去的。

这事儿，当时在本地成了一时谈资。

甚至还有人开了赌局，元家大奶奶，如今的当家夫人会不会与元大老爷和离。

一边倒压了会离。

只是压了注的人，左等又等，也不见元家大奶奶提出和离。只是在赌局开得最热闹的时候回了娘家一次。

自那之后，便把元仲当亲儿子养，二十年来母子从不见龃龉。

都称颂大奶奶的胸怀，大老爷名声却没有那么好了。

还有那投机的，给大老爷送姑娘，却被大老爷给打了出来。这么多年也没见再有私生子上门，或者在哪里养了小。

又有人说大老爷大概是自元仲得事情以后，被大奶奶关在屋里教训得惨了，再也不敢做出格的事。

至于大奶奶怎么训夫的，传得五花八门，真跟蹲人夫妻俩床底下似的。

宋弦歌听了，觉得稀奇。

怎么老是这些男女笑料。

阿祥答：“调查的人说，除了这个事儿别的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元家人多关门读书，亲戚来往都不多，交往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宋弦歌：“元仲呢，他本人怎么样？”

“不见劣迹。即使在元家，书读得也是最好的一个。他在医院的医术也是上好的，在医学院授课也广受好评。”

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又想到：“他如今二十多岁，怎么也没成家。”

“听说是曾经定过一门亲，只是那位小姐命不好，早早夭折了，自那以后便也没有重新定亲。都说他长情，不肖其父。”

正说着话呢，就见鹿逐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哼着小曲儿进门，大老远的，宋弦歌就闻到了其中的香甜。

想来又是什么美味吃食。

天上还下着雨呢，宋弦歌却没见她打伞，发丝衣角也没有湿上半分。

她下意识探身去看屋外。

有个眼熟的身影撑着伞，转身消失在蒙蒙烟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