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节(2/2)
“在宸江睡了一宿?”江璟接过话头笑得高深莫测。
语棠一愣,惊风别院的事,要不要与璟哥哥说呢?倘若那个部署一切的人是天宸南宫氏,而璟哥哥一直与天宸有某种联系,这一切,璟会不会其实是知情之人呢?如果是,他知道自己无意撞破了此事,又会怎么采取什么样的决策,会不会就此动手?心中念头百转千回,语棠却蓦然感觉心下一凉,。
再说了,璟哥哥这么逼问,又是不是他故意想要试探自己有没有发觉什么呢?
想到这里,语棠目中闪过一丝慌乱,可是一触到江璟的目光,心中更是没个准,只好试探着道:“城门关了,夜宿惊风别院,险些遭人暗算,所幸遇上了鸣玉公子,后来的,你也知道了。”说着,她一双眼紧紧盯着他。
江璟目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讶,“惊风别院?宸京一带何时多了个惊风别院?”
语棠瞧着他不像作假,心道此事该是与璟无关的,暗自放下心郑重地点头,“嗯,是惊风别院!”顿了顿,“那么,”她扯了扯嘴角小声问,“我可以回房了吗?”
江璟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神色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口中却唤,“徐进!”
门外候着的少将立时恭敬地跨步进来一礼,“殿下。”
“从现在起,将前后门给我守好了,这些天公主要是从哪道门出去了,本宫就唯你是问!”江璟冷哼道。
不就是不走门么,语棠心中不以为然,这世上除了门以外,能出去的地方多得是!
江璟似乎料到语棠的想法,狐貍般的神色一闪而过,“凝碧,你给我看好了,公主若再翻墙出去了,你就自行回繁成领罪吧!”
语棠倏然擡头,郁闷无比的神色展露无遗,一脸的不满看得江璟有些无奈,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只好将声音放柔些,“不是我不由着你,眼下时局不定,宸京并不像我们预料的那么简单,似乎暗中隐藏着几股刺探不到的暗势力。”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你那里也不要去,好生呆着。”
一路见语棠闷闷地不做声,凝碧犹疑这忍不住问,“公主,你当真不出去了?”
语棠扬了扬嘴角,打量了凝碧一眼,倏然开口,“凝碧,你到底是谁的人?”
乍闻这句话,凝碧立时吓了一大跳,“公主,奴婢,奴婢就是您的人啊,怎么这么问?”
语棠似乎早料到她的回答,挑了挑眉,“这不就是了么!你既是我的人,自然犯不着听璟哥哥的话了!”推开门的刹那,突然记起自己打醒来开始,先是与尹倾然周旋,而后又去见月东明几乎要将正事忘了!思量着同时打袖中掏出一封信,郑重地交给凝碧道:“此信关乎繁成国祚,你这就拿到如归客栈去,吩咐他们快马加急送回繁成去。”
心中却打定主意,竹溪诗会无果,惊风院却意外拿到了青龙珏,尹倾然的话虽有理却不能尽信,眼下剩宫中绛虚苑这条线索了。这些天璟哥哥大概看的紧,自己暂且不能有什么动作,看来绛虚苑一行,还得缓缓才是。
一连在使馆闲置了几日,实在偶尔无趣了,就拉着凝碧要下棋,奈何凝碧硬是不会下,江璟又嫌弃她棋艺不精,偏偏还要走两步又悔棋,即使是江璟那样的好脾气,也让她磨得七七八八,最后忍不住一把将棋盘掀了,打那以后,江璟每逢听她提及下棋二字,必定是要借公务繁忙来推脱的。
南宫沁来的时候,语棠正坐靠在榻上,一边摆弄墨玉棋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窜进来,遮住了光线,下一秒南宫沁独有的鸾莺出谷似的声音传来,“小棠,你果真醒了!尹公子真厉害!”
语棠斜着眼瞥了她一眼,作势掩了掩耳朵。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当然不会一直睡下去。忽记起了月东明的话,慵懒地坐直身子靠在榻上好奇地问:“月大哥分明说你夜间不在寝宫,被后妃告发了,贤妃不是让你抄书禁足了?”
“我娘?”南宫沁自顾坐在一边,大大咧咧地倒了一杯茶水喝,一反刚才的咋呼,声音有些怨尤,“她连自个的经都念不完,哪来的空闲管我。”
贤妃在宫中一心向佛不见外人的事,语棠也听说过,不由对南宫沁多了几分怜悯,南宫沁又道,“再说了,皇宫这回乱的很,也没谁顾得了我。”
语棠有些不明所以地“呃”了声,却明显知道皇宫又有了八卦,便动作极其不雅观地一点一点挪动起来,倾着身子伸手到一旁案上的瓷盘中拈起一个花卷放在口里,打算边吃边听,口齿不清地问,“皇宫里头怎么了?”
南宫沁迟疑了片刻,看了看周边才细声道:“你是不知道!前些天,一直伺候在毓秀宫的厉公公,突然不见了,一连几日没见他从门前经过,于是我就问母妃他是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她也学着语棠拿了个花卷在手里,“母妃那时也没有觉察,于是就说该是年纪大了,父皇放他出宫去了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