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只想替兄弟,报杀父之仇(2/2)
律律律!
庄闲纵马直接踏上了城墙之上,长枪挥舞间,刺翻一片城卫。
而更多的城卫,被卫荣的那一车撼天雷,震的心神不宁,又见庄闲纵马上城,威风凛凛。
一时间都超边上躲闪。
“让开!”
庄闲怒喝一声,竟是直接朝着方偏将冲了过去。
“贼将受死!”
方偏将大惊,挥开长槊朝着庄闲打去。
当!
蒋校尉双手执枪,立于侧边,直接挡住了。
轰!
眨眼间,那还来得及躲闪。
庄闲直接纵马撞了上去。
嘣!
方校尉被撞飞三丈有余,倒地时,牙关一咬。
竟奋力将手中长槊,掷了出去。
倏!
眼见杀机至。
庄闲扯紧缰绳,将战马拉了起来。
律律律!
落地时,庄闲两步冲了上前,一枪插向了方偏将!
“慢!”
噗呲!
这一枪直接插进了对方的肩膀,将其钉在了墙角,无法动弹。
蒋校尉上前:“不能这样杀!他是朝廷册封的偏将。需要将事迹承上去,有兵部处理。”
将长枪背在身后,上前按在庄闲肩膀上,怕他冲动:
“若是杀他,从此军方将留不得你。”
庄闲眼眸冒出火来,却也能分的清轻重。
若是这种情况下,方偏将都能逃脱审判,大宣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城破了!”
一声洪亮的暴喝声,从城下传来。
但凡是地藏营的士卒,都知道这是陈司马将令:
“夺城!今日只擒贼将,城卫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投降者,免死!”
最先放弃抵抗的,便是城墙之上的两千多守卫。
毕竟士气就不稳,心里也怀疑方偏将这些人,真的与北梁勾连。
而且现在,方偏将重伤被擒,地藏营蒋校尉立于城墙之上。
城门已经被炸开,地藏营的其余军伍都开始陆续夺城。
这一战已经没有了,拼命死守的目的。
铛啷啷...
也不知道是谁先丢下了手上的钢刀,下一刻成片的武器,竟皆丢在了地上。
从城头开始,一传十十传百,直到所有的城卫都将手上的武器丢掉,单膝跪地,接受俘虏时。
整个卫山城关,爆发起了洪亮的喊声:
“喝!”
“赢了!”
“我们赢了!”
“地藏营威武!”
“方校尉威武!”
“庄司马!”
“庄司马无敌!”
......
声浪一阵又一阵,从城楼开始,传遍整个卫山关。
姑射仙、张虎臣、二彪子、铁坝,皆是冲上了城头。
庄闲在众人簇拥下,走到了谢凌云身前。
“闲哥!我们赢了吗?”
庄闲露出一抹微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赢了!卫山关夺下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
庄闲见到谢凌云双目竟然开始噙泪,显然心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放不下:
“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咬死了一个千夫长,还换了一个绰号?叫恶来......”
谢凌云双眸渐渐无声,只是点点头,表情越发悲伤。
咯噔!
庄闲蹲在地上,朝后冲一名亲卫使了眼色。
那亲卫一脸凝重的上前,蹲在庄闲耳边轻声的说着,时而抬起手指向远处,被方偏将摔死的谢天九。
等到亲卫离去时,庄闲双眸已经充满了血丝。
伸出手将谢凌云扶正:
“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谢凌云一脸苦涩,只是摇头,紧咬着牙关,脸上已是躺满了泪水。
“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完猛地站起来,转身朝着方偏将方向走去。
不管谢凌云想不想说,或者想不想做。
他都不会逼迫他再去表态。
有的事,在心里,只要你同理了,那就去做就是了。
庄闲没那么多政治性的脑子。
他只想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庄闲!”
“司马!”
“司马不可!”
有人上前想拦,却不敢阻挡。
连最近的姑射仙都抬起手,却始终不敢拉住他。
蒋校尉转身挡在了他身前:“庄闲,庄司马!结果是一样的,杀他不值得,你放心,兵部绝不敢偏袒。”
“若是动手,从此,你只能......”
“只能放弃现在的身份,隐姓埋名了!”
“这样真的不值得。”
庄闲伸手,卫荣上前,将那把点刚刀递到了他的手上。
“有的事,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
“我或许会失去这一切......
失去自己的身份,失去自己的权利,失去大好的前程!”
庄闲挽了一个刀花,将钢刀背在了身后:
“然而这一切,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有的时候,我不想去管军律如何!
不想管司法如何!也不想去管上面那些官老爷想法如何。”
“我只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庄闲绕过了蒋校尉,一步步走向方偏将:
“你很强,也很会想。或许你的选择是对你最有利的,对那帮尸位素餐的老爷最有利的衡量。”
“但是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方偏将耷拉着眼,冷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他不是对生命释然,而是见到了庄闲眼里的杀机,那种漠视苍生的杀机。
“我只想替我的兄弟报仇,报他的杀父之仇!我只管杀仇人,哪怕身后洪水滔天。”
倏!
所有人都看向这边,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唉!
一声冗长的叹息声,从蒋校尉口中传来了出来。
下一刻,一道寒芒划过,似蛟龙出海,破开夜幕,又隐于苍穹。
噗!
血液喷出三丈高。
庄闲刀身一挑,方偏将的头颅落下时,正好被他扯住。
在众人惊骇、振奋的眼神中,庄闲转身走向了谢凌云。
半蹲下来,将头颅放在他的身旁,露出了一丝笑意:
“兄弟,这颗头给你去祭奠亡父!”
此刻的所有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将手背的青筋竟皆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