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013-5-3 23:45:57 本章字数:6460 (14)(2/2)
徐药儿脸色有些红,徐朗当着别人的面,在搞什么鬼啊?
元夕皱眉,罗晋含笑喝茶,龙若薰原本已经把茶端到了唇边,听到徐朗的话,又把茶杯放下。元清倒是一派气定神闲,问徐朗:“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觉了?”
徐朗轻笑:“姐姐走后,你魂不守舍,食不下咽,早上起床没精神,晚上不失眠才怪。”
“朗朗,不要乱说。”徐药儿真的想捂住徐朗的嘴。
元清却点了点头,半真半假道:“嗯?他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徐药儿觉得头都大了,正待说话,就听元夕笑道:“哥,小孩子说玩笑话,听听笑笑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瞎起哄了?”
徐朗不高兴了,“我并没有开玩笑,姐姐不在首都的日子里,每天不到早晨七点左右,姐夫就会起床,可是姐姐如果在家里的话,姐夫七点钟的时候还会跟姐姐腻在床上没有起床的意思……”
元夕听得很尴尬,连忙打断徐朗的话:“乱说,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话落,看了看龙若薰的脸色,脸都是白的。
徐朗笑了笑,表情天真:“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有一次我去找姐姐,赶巧看到姐夫在亲姐姐……”
“我先走了。”龙若薰不待徐朗说完,就蓦然站起了身体。
“龙姐姐。”元夕看着离开的龙若薰,复杂的看了徐朗一眼,见徐朗神情无辜,皱了皱眉,连忙跟了出去。
元夕走了,罗晋自然不可能还留在这里,有礼告别离开。
徐药儿看着龙若薰的背影:“不去送一下龙小姐吗?”说的自然是元清。
“不必。”
“姐夫,我是不是闯祸了?”徐朗后知后觉的问元清。
“没有,说的很对。”元清笑,纵容的摸摸徐朗的头,随后搂着徐药儿的腰:“走吧!刚回来,你需要好好休息。”
徐药儿看着元清和徐朗,今天怎么感觉像是在看大戏一样,真是精彩纷呈啊!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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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迟来的温情
有人说久别胜新婚,徐药儿有时候听到,也只是淡淡笑笑,无暇多想,但是事情落实在自己身上,一切就又另当别论了。
她的确很累,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可以她想晚餐或许也可以省掉了。
洗完澡,她穿着浴袍去了更衣室,挑选睡衣的时候,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她低头看了眼手臂,回头看元清,神情隐含询问。
元清吻她,他的唇有些凉,但吻得很深,于是冰凉中似乎也带着灼热感。
两人私下在一起,很少这么深切的热吻对方,有时候觉得很怪,有时候是她没那个心力,所以关于亲吻通常很浅淡,适可而止。他很克制,而她略显冷淡,这样的吻通常是难以继续的,但是今天可能是久不见面,可能是气氛尚可,可能是龙若薰离开,而他无动于衷的陪着她……于是,当她闭着眼睛回应他的吻,与他唇舌交缠的时候,他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加深这个吻,将她搂在怀里,灵活的手指解开她的浴袍腰带,手指轻抚而上嬖。
这样的激情,大概是徐药儿跟元清同床共枕多时,第一次这么主动!她环着他的脖子,跟他贴近,亲密相贴的身体里有一种急切的掠夺和占有感在肆意流溢沸腾。
而元清,动作间有着激情下的失控,搂着她的力道很紧,只差没有把她揉进身体里。
从窒息的吻里“挣脱”而出,她喘息着提醒元清:“孩子。老”
“我会很小心。”
他的确很小心,将她抱到床上,于是再克制也化为失控,但他的动作很温柔。在床上,她对他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如今的接受和回应,期间历经麻木和敷衍,对于她的转变,他不是没有感受到,所以当他沉溺春情的同时,却又处处以她的感受为先,生怕弄疼了她。
尽管如此,徐药儿却顾虑他略显急切的动作会伤了孩子,抓着他的双臂:“慢一点。”
“尽量……”汗水滴落在徐药儿的身上,而元清的话语却透露出隐忍。
事实证明,尽量太过敷衍,否定意味偏多,对于徐药儿,他克制,但没有节制。
有时候床事无需太多技巧,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反而会让人畅快淋漓,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将热情悉数过渡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那种萦绕在心的感觉很……美好。
就那么躺在一起不说话,平复着呼吸,直到传来敲门声,徐药儿才打了一个激灵。
“姐姐,姐夫,吃饭了。”是徐朗的声音。
徐药儿慌了神,推了推身旁的元清:“快穿衣服。”让朗朗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相较于她的急切,元清倒显得气定神闲,看着她,“别急,门在锁着,朗朗一时半刻还进不来。”
徐药儿怎能不急,朗朗一向敏感,这么久不开门,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
抓着衣服正欲穿的时候,元清握住了她的手,双手压着她,把她按在了床上,“乖乖躺着,我去开门。”
徐药儿不放心,手臂撑起身体看着他,元清见了,微不可闻的笑笑:“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吗?”
“……”她什么时候在看他身体了?有些尴尬的躺好,不情愿的说道:“你穿衣服动作快点。”
元清认命的穿衣服,无奈一笑,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很简单的家居服,但对于在门外等待的人来说,已经太过拖延了。
元清走出去,徐药儿听到卧室外,徐朗跟元清的对话。
徐朗疑惑问元清:“怎么这么晚?”
“嗯,刚睡着了,没听到。”元清说谎,说的很坦荡。
徐朗问:“姐姐也睡着了吗?”
“刚醒。”
“那就好,该吃饭了。”徐朗说着要往房间里面进,元清倒也没拦着。
徐药儿还在床上躺着,徐朗最先看到的不是徐药儿,而是地毯上的……衣服。
呃……这个情况是……
元清也看到了,慢悠悠的走过去,弯腰捡起徐药儿的衣服,当然内衣也在其中,放在了一旁的衣篓里。
徐药儿眼都是红的,恨不得在元清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都是他害得,现如今唯恐状况还不够乱吗?
“那个……该吃饭了。”徐朗摸了摸鼻子,低着头盯着地面,没有看徐药儿。
“我没有胃口,你们去吃吧!”徐药儿话语也有些小别扭。
元清双臂环胸看着眼前这对从表情到话语都别别扭扭的母子,哭笑不得,干脆对徐朗说道:“走吧,一起下去吃饭。”
“姐姐呢?”徐朗显然有些不放心。
“她……”元清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只差没有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徐药儿:“她又累又困,现在大概想睡觉。”
他们的对话声渐渐消失,徐药儿原本的确又累又困,但是现在说什么都睡不着了。
元清离开后,她连忙换了一身睡衣,又把褶皱的床单换下来,重新换了一条新床单,这才重新躺在床上。
纵使如此,室内还有元清的味道,她失神发呆,起床打开窗户,冷空气吹来,冲淡了不少味道,这下轻松了不少。
她安心的回到床上躺好,心想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睡着了,因为睡得太沉,所以连元清什么时候上床都不知道。
半夜,被手机铃声惊醒,元清的手臂正亲昵的环着她,他显然也被吵醒了,脸庞往她肩窝处动了一下,手伸出,原本要拿手机的,但见她静静的看着他,手又收了回来。
显然这个电话,不管是谁打的,他都没有接听的打算。
之所以接听,是因为担心铃声响的太久,吵醒她,但她已经被吵醒,就又另当别论了。
“吵醒了?”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但经由元清说出口,总有一种慵懒的春情在。
铃声短暂停歇后,再次不死心的继续响起,徐药儿皱眉:“你的电话,不接?”
“不接。”元清看了看时间,深夜快十二点了,这个时间段,似乎太晚了。
“如果对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呢?”“嗯?重要的事情吗?”元清看着她,出其不意的吻着她,徐药儿闪避不及,气喘吁吁的推他,却被他抓着她的手,然后与她十指交握。
这样的举动,倒叫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现在正在做最重要的事情。”
那是一场贪欢盛宴,在万物俱寂的深夜里,在铃声中别有一番萎靡和狂乱。
手机在床头柜上兀自震动着,然后归于平寂,但床上却活力酣好。
徐药儿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因为一夜“狂欢”,所以身体每一处都像散了架一般,全身酸痛,元清还在睡,她看了他一会儿,察觉到自己似乎看了他太久,皱了皱眉,下床。
洗漱完,穿戴整齐,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最先看到的是郭旭:“少奶奶,要吃早餐吗?”话语间恭敬之余还带着笑意。
徐药儿脸有些红,腕表时间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这时候吃早饭,呃……好像很牵强。
“早餐和午餐一起吃好了。”她亲了亲嗓子,试图掩饰尴尬。
郭旭笑:“少爷还在睡觉吗?”
“……对,还在……睡觉。”真的是难以启齿。
担心郭旭再问,干脆主动问他:“朗朗呢?”
“在外面。”
“我去看看他。”徐药儿还未走到门前,就因为有人突然进来,险些跟她撞在一起。
是元夕,也只能是元夕了,这般冒失的个性,究竟是像谁呢?
元夕看徐药儿那一眼,是有怒气的,尽管徐药儿觉得元夕的怒气有些莫名其妙,但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元夕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郭旭身上:“我哥呢?”
“在楼上……”
元夕并不等郭旭把话说完就奔上了楼。
郭旭看着徐药儿,耸了耸肩,表情无奈,徐药儿淡笑不语。
元夕上楼,直冲元清卧室,连门都没敲,所以在看到刚穿了长裤,没来得及穿上衣的元清时,原本兄妹间没什么可避讳的,但元夕看到了元清肩膀上暧昧的指痕印,也是结过婚的人,自然明白那代表了什么,顿时羞恼的指着元清:“你们……你们这是……”那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元清慢条斯理的穿着上衣:“你怎么来了?”
想起正事,元夕严肃道:“龙姐姐昨天晚上住院了,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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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儿,我来接你回家!
龙若薰住院了,一个人住院的原因有很多,徐药儿并没有多大的求知欲,但还是略有所闻。
胆囊炎,不是什么大病,但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龙若薰住院,元清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去看看她,所以当元清去医院的时候,徐药儿并未多说什么,大度的让人心生恻然。
徐朗问她:“真的不在乎?丫”
“为什么要在乎?”她把话语抛给徐朗。
“我忘了,我姐姐是女中豪杰,心思好比大海一样宽广,你当然不在乎了。”徐朗哼了哼,语气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徐药儿只是笑,并未多言,计较、不计较又能怎么样?元清和龙若薰从小一起长大,不管龙若薰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管她怎么伤害过元清,就是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就足以让人惦怀许久。
元清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罕见的记忆能力赋予了他神秘,别人看他,会觉得高高在上,有一种格格不入感媲。
她初次见他,瞬间就掉进了他的眉眼潋滟春情里。六年相处,每到情人节那天,她和他默契的不给彼此打电话,他困守一方角落,而她坐在徐家,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散步的徐朗,嘴角会划出岁月的忧伤和迷茫。
那一天,本该是情人间的欢庆日,但元清把那一天留给了过去,而她把那一天留给了她的自卑和十八岁难以挣扎面对的过往。
同样是“祭奠”,有美好,但在美好里又怎么会没有痛苦呢?
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关闭自己的情感,在节日里穿着白衬衫,走进喧嚣人群,挺直的背影里有一种千帆过尽的孤傲感。
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的离开她的视线,看着他渐渐消失在人潮里。
她当时在想,只有受过情伤的人,才会有这种落寞和百炼成钢,那时候只要她随便一问,就会知道龙若薰这个名字,但她没有,也许她在害怕,害怕那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她有时候会恍惚,她和元清这些年都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么多的记忆,明明都刻在了骨子里,但是每次想起,都会有一种疼痛感,不会太痛,可那样的疼却会经久不散。
还记得,她当初离开总统府的时候,元清问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那个时候面对元清,她早已筋疲力尽了,但短暂沉默后,她还是说道:“一晃六年过去了,女人还有几个六年呢?趁自己年轻的时候陪陪家人……挺好。”
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什么离开?我来总统府,是因为你;如今我离开总统府,自然也是因为你。不过进来的时候,我满怀期望和奢望,离开的时候,我夹带着绝望和痛苦。元清,我和你都很喜欢站在高处看风景,可是有一天,我才恍然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风景’;当爱有一天变成了玩笑,当怨和怒有一天在尘世里无所遁形,在我还没有消磨掉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过去时,请让我离开吧!”
但她没说这话,她对元清提到了家人,那天元清良久沉默,最后他说:“陪家人是对的!”
他不再阻止她离开,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男人,却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家人”两个字,瞬间就被触及内心最深处不敢让人轻易触碰的软肋。
那个时候,她才悲哀的发现,在她以为她很了解他的情况下,原来她从未了解过他。
如今,他送她回徐家,朗朗前几日被父母接了回去,理由是她如今怀孕,还要照顾朗朗,有些力所不及。
其实,一直照顾朗朗的人不是她,而是元清,更甚者,她和朗朗独处的时候,多是朗朗在照顾她。
徐药儿的沉默落在元清的眼中,就是这种带着淡淡迷离落寞的神情让他的心有了尖锐的刺痛感。
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