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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3-5-3 23:45:57 本章字数:6460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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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结婚。元清说不结婚,至少也该订婚。

面对婚姻,她有她的坚持,而元清也有元清的行事原则,那样一个不轻易妥协的人最终为了她让步了。

她想,或许他在弥补,或许他觉得内疚,或许他是为了……赎罪。

青春锦华美好,她在得知元清是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对他有过沉寂和漠然,有过悲凉和自嘲。

她自认她了解元清,殊不知看待元清,却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他和她分立雾气里,他遥不可及,而她亦是咫尺天涯。

有这么一个男人,曾经心心念念都是他,如今有了那么一道身份,他就站在她身边,那么近的距离,近到伸手就能触及,但却忽然失去了伸出手的勇气。

得知那夜车库真相,她的心里其实是喜悦的,这就是元清,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那样一个人。“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当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自我麻痹,还是信赖元清,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是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还是她记忆深处那个美好的男人,真好!

原来如此!简简单单四个字,是她跟龙若薰谈话最大的收获,元清的“苦衷”远远盖过了龙若薰话语间的“替身”。

不是没有心存芥蒂,但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一个人有痛苦的时候,请看看远处的大山,这时候就会惊觉自己的渺小,那么小的自己,就连心事都变得微不足道,极其细微,好像除了生命之重,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她早已过了跟人争夺爱情的年岁,龙若薰不管说什么,对她来说只会过心,而不会上心。

此刻的她,只盼朗朗健康,只盼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世……

徐朗听说徐药儿回来,奔进卧室的步伐有些急,打开门,看到床上熟睡的徐药儿,还不待说话,就见元清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徐朗不要出声,见徐朗会意点头,元清笑了笑,坐在那里闭目小憩。

徐朗不吭声,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在那里,看着徐药儿,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床头桌上放置的书籍上,那是一本有关于白血病治疗的书籍。

他低眸,再次擡头的时候,双眸明亮,好像被水浸湿过一般,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微笑,笑容中有着不符合他年龄段的老成和稳重。

目光再次移向靠着沙发闭目小憩的元清身上,起身拿了厚毯子轻轻的盖在了元清的身上。

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来,因为太过于无声,好像只有唇形在动,具体说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蹲在那里看了元清好一会儿,这才起身重新坐在了徐药儿身边。

他没想到徐药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他。

徐朗先是一惊,随即含笑,徐药儿无声的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徐朗掀开被子,蹲在床边把鞋帮徐药儿穿上。

徐药儿穿上鞋,亲了亲徐朗的光头,徐朗捂着嘴偷笑,伸手摸了摸被徐药儿亲过的地方。

被亲过的地方……很烫。

徐药儿去洗手间出来,并没有回卧室,她想出去走走。徐朗指了指沙发上睡着的元清,徐药儿摇摇头。

没有惊醒元清,他一向警觉,但是可能是太累了,再加上一整天心情起起落落,回到家里又因为徐药儿的气息,所以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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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房间灯很暗,开灯不见徐药儿,皱眉的同时,心一紧:“药儿——”

没有回应,很显然她并不在卧室。

徐药儿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徐朗盘腿坐在一旁,偶尔会跟徐药儿简单交谈,徐药儿含笑应着,话语不多。

“要不要喝水?”徐朗问她。

“好。”嗓子有些沙哑,浑身无力,感冒快点好才行。

徐朗去倒水的时候开始觉得心跳加速,倒完水,忽然觉得头晕,身上也开始出冷汗,忍着晕眩感,端着水走到徐药儿身边,放在她面前,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感觉到有液体快速涌出鼻孔,然后缓缓砸落在他的手背上。

先是一滴,紧接着血珠滴落速度越来越快,他看徐药儿在闭目休息,连忙擡起手背擦了擦鼻子,手背上都是鲜血,他捂着鼻子,蓦然起身,就要往洗手间冲去,但一阵晕眩感传来,他狼狈的跌倒在地。跪求分享

380药儿,我心疼你!

那晚,安顿徐朗睡觉之后,元清回来就看到徐药儿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但他知道今夜的她怕是很难入睡。

他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靠近她,把手放在了她的腹部:“药儿,朗朗不会有事的。”

徐药儿背对着他,眼睛胀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以前不管你说什么,也都由着你了,但是今天不行。”他并未表现的那么体贴,而是从身后执拗的把她搂在怀里,他在想什么呢?独处的时候,她对他有疏离和防备,可他要的不是这些,只要两人能够恢复以往的关系,怎么样都行。

她的心不是石头,她只是一个人承受痛苦太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面对所有的磨难,却殊不知磨难的承受度并非她自己能够控制的辶。

徐药儿没有办法抗拒元清,他可以很温存,但也可以在瞬间变得很无情,用冰寒彻骨来形容也不为过。

同事六年之久,她从未见他发过脾气,但他和内阁议员在一起议事,含笑说出“阴谋诡计”的时候,她在一旁听了总会觉得心惊胆颤。

元清在总统府有“影子总统”之称,身为萧何的官方发言人,他的言行跟萧何有着惊人的一致,他们是这世上最为默契的政治搭档之一,合作完美的令人无懈可击澌。

萧何腹黑,深藏不露;元清笑里藏刀,话里藏话。

一个下达命令,一个执行落实。都是同在政界拼杀的人,阴狠和无情不在话下。

她放弃挣扎,而是选择了沉默,靠在他的怀里,她是真的累了,因为感冒,因为朗朗,身心俱疲。

这个时候,她还能睡着,是不是也是幸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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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生日那天,没有邀请太多人,中午邀请了萧何和苏安,云萧和vivian,晚上去徐家为徐朗庆生。

上午准备食材的时候,徐药儿问元清:“不通知你父亲,这样好吗?”元昊已经知道了徐朗的身世,如果元昊有心的话,他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朗朗的生日,就算元昊不知道,佣人也会私下传话。尽管她不喜欢元昊,不喜欢他当年的行事作风,但有些礼节却不能不顾虑。

元清走进厨房,从身后拥住她:“你希望我通知我父亲,今天是朗朗的生日吗?”

徐药儿从他臂弯里转过身体看着他:“我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缄默,或许我不该过问这些,但我不想元家到时候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朗朗开心。”

元清不喜这句话:“药儿,希望朗朗开心的那个人不是只有你一个,还有我,你不该把我摒除在外,这对我不公平。”

“从我怀朗朗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十一年来,不是一直都没有你的存在吗?现在跟我讲公平会不会太晚了?”没有忘记在厨房里,徐药儿的声音压得很低。

元清叹气:“过去的事情,我无力改变,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

徐药儿一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元清,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跟你为什么在一起,你应该很清楚,虽然是心甘情愿,但又何尝没有情势所逼和无可奈何?”

元清眼神阴郁:“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你还是会离开我?”

她平静的问他:“元清,你属于过我,而我属于过你吗?”

“没有彼此拥有,这个孩子又是从何而来?”元清把手放在她的腹部。

徐药儿放弃争辩:“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元清淡淡的看着她,良久抚摸她的脸:“药儿,这不是争吵。”她不想跟他吵架,他又何曾喜欢跟她吵架?

有元清在,自然不可能让徐药儿下厨,清静一点没什么不好,她去卧室看徐朗,徐朗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脸色有些苍白。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看着徐朗,见他擡眸,徐药儿笑道:“生日快乐。”

徐朗笑:“阁下来了吗?”

徐药儿看了看腕表时间,浅浅一笑:“估计很快就到,我想你或许需要换套衣服。”

“建议采纳。”徐朗看着自己身上的天蓝色睡衣,总不能穿着睡衣见客吧!

徐朗穿着白衬衫,格子背心,咖啡色裤子,穿着家用白色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郭旭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元清。徐朗和他们大少爷真的很像。

萧何和苏安十一点三十分抵达元家,所谓天作之合,男才女貌不外如是。一男一女,男的高贵俊雅,女的优雅美丽,那样的美丽又岂是言语就能形容的?

那是徐朗第一次见到云萧和vivian,vivian尽得苏安容貌真传,小小年纪就长得很漂亮,好像瓷娃娃一样,穿着一身刺绣宫廷白色泡泡裙,白色可爱短靴,远远望去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云萧是个很稳重内敛的孩子,穿着宫廷王室小绅士装,胸前别着王室徽章,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倒是跟总统阁下气质很相像。

这边大人握手拥抱的时候,vivian在一旁看着徐朗,轻笑:“徐哥哥长得好帅哦!”

徐朗看着她,忍不住失笑,小小年纪倒是挺会调戏人的:“不及家兄。”这话应该不虚伪吧!况且说的也是事实,云萧长得的确很帅。

“我家萧很害羞,徐哥哥不要逗他。”vivian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云萧,笑的很矫情。

云萧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原因无他,因为她又惹他不高兴了,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小气吗?她不过听从妈妈的话,到云萧卧室唤他出来吃饭,见他正在电脑前忙碌,叫他吃饭,他答得很敷衍,她干脆直接关掉了他的电脑,于是云萧没有备份的资料全部都消失了。跪求分享

阁下,我不想当内阁议员!

苏安没有安慰徐药儿,只因人在安慰别人的时候,通常都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轮到安慰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找不到安慰的理由。

但是那天,苏安还是对徐药儿说道:“药儿,过往疼痛,我理解不了,但我感同身受。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理解你,每天面对自己的儿子,却只能称呼他一声弟弟,那是怎么样一种无力和绝望。我从不知道,人前这么明媚,把温暖都给别人的你,心里会有这么多千疮百孔的伤痕。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萧何也在帮忙寻找合适的骨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药儿眼眸深幽:“很庆幸,身边因为有你们,所以就算我真的走投无路,也不会有失魂落魄的感觉。关于过往,好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那样的过往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的,我不恨任何人,但我却常在十字路口游走,我看似自由自在,但总有一根线牵着我,我只能一路被迫的走,身不由己。曾经很担心朗朗出事,但是现在我开始学会假装不担心了。他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他隐藏自己的痛苦,笑着对我说没事,他身体很好。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他的坚强,我的软弱。在这个节骨眼,最需要安慰的人是朗朗,可他却反过来一直在安慰我,面对生死考验的那个人是他,勇敢的那个人也是他,他是那么无畏,就是这份对生的渴望和胆识,我觉得很羞惭。什么时候起,我沦落到连一个孩子都不如了吗?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朗朗就有活下去的希望,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我不会放弃。”

苏安平静开口:“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割舍掉你不舍的,但却能在不经意间得到你之前一直以为得不到的。好比木尘和夏静言,他们是尘世儿女,在情爱中颠沛流离,在爱与恨之中挣扎沉浮。前段时间木尘对我讲,他把他和夏静言之间的感情比作成‘刺猬之爱’,因为身上都是刺,所以担心被扎伤的同时,只能远离彼此。他不敢拔掉那些刺,因为那是他一根根扎在身体里面的伪装,当初为了往身上添加这些刺,他付出了血与泪的代价,可是有一天他爱上了夏静言,在一起是伤,不在一起更是伤害。冬天来了,于是他为了靠近温暖,他把身上的刺一根根都给拔了。我问他痛吗?他说不痛,最大的痛苦是明明想爱却不敢爱,明明有爱,却要假装可以不要爱。他可以欺骗任何人,却不想再欺骗他自己了,因为随着欺骗,他的心开始变得荒芜,那里一想到夏静言三个字就会有一种撕裂感。一如我和萧何,我十四岁就遇上了他,期间聚少离多,情感多是靠着回忆,靠着执念在独撑着。我和他真正放下过往在一起是在结婚三年后,我们几乎没有吵过架,因为那么难得的在一起,爱一天少一天,我和他怎么忍心把时间都献给争吵和冷战?因为爱,所以舍不得怨恨,舍不得分离,我们要把节省下来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在一起。下一辈子,他遇到谁,我会遇到谁,都尚未可知,可是这一辈子,我们遇到了,就应该好好在一起,仇恨和芥蒂都留给死后吧!”

徐药儿扯扯唇角,显然是想笑,但却显得有些勉强:“我和元清跟你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们不相爱。孀”

“药儿,我和萧何之间隔着云卿的死,依然在一起;木尘和夏静言之间隔着父母之仇,依然选择在一起;这都是因为爱。人这一辈子能活多少年,不过短短几十年而已,当我们以为路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候,我们自己不能放弃,因为生活只是为了提醒我们,该转弯了。”苏安看着她,唇角微扬:“爱或不爱,用言语真的很难讲的明白。沈千寻和季如枫结婚的时候,彼此没有爱,可是先婚后爱,那样的默契和幸福需要的是坚守和磨合。只有放下,才能发现爱。”

沉寂良久,徐药儿转头,目光定在茶杯上,“苏安,爱情不能以爱情做参考物。”

苏安看着她,没有把话题延伸下去,人生需要自己去走,她只希望药儿的路可以少些坎坷和羁绊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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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萧何问徐朗以后是否有兴趣到内阁做事?

萧何对手下一向严苛,内阁都是高智商,异常优秀的人才,对有才之人,也不见得萧何就会问上这么一句,但是如今对一个孩子问出这番话,可见很喜欢徐朗。

又有谁会不喜欢徐朗?聪明,懂事,记忆力惊人,逻辑思维缜密,小时候都这么出色,可见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苏安撑着下巴在想,如果是别的孩子,会怎么回答萧何呢?不管是哪一种答案,都不会出乎苏安的意料之外,但那天还是惊到了。

徐朗想了想,看样子答案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我对内阁没有多大的兴致。”

此话一出,元清和徐药儿皱眉,苏安微愣,vivian饶有兴致的看着徐朗,而云萧呢?云萧默默的看着徐朗,眼神漆黑,宛如上好的黑曜石,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那可真遗憾。”萧何并不见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孩子。

徐朗在这个时候却又紧跟着开口说道:“我虽然对内阁没有多大的兴致,但是我却很喜欢总统府。”

“嗯?所以呢?”萧何知道这个孩子话语并未说完,显然他的重点在后面。

果然,徐朗淡淡一笑:“副总统怎么样?”

“朗朗,不要胡言乱语。”徐药儿立马斥责徐朗,尴尬的看着萧何:“阁下,小孩子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萧何笑了笑,看着元清:“元清,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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