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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儿孙自有儿孙福 (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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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意还没讲完,你接着听我讲后面的发展,这十五年来,我其实一直是在别人的监控下生活的,我不知道京城人在谈论我的时候,有没有提起我和高家之间的两场官司。”

虞璐点点头:“我有听过,你很厉害。”

换了他可能没办法反抗的。

“这些年,监控我的人便是那高家,去年我本就该参加县试的,只可惜我与同窗还是同乡的好友一起误食不洁之物,导致没能进入考场,当时以为是意外,可等今年再去县城赶考时,因为准备充足,所以让我发现依旧有人想要如法炮制,让我进不了考场,而指使者正是高家老太太身边的一个王婆子,哦,就是上次官司中已被处斩的王婆子。”

“对方用意就是不想让我离开清河县地界,也不想让我出人头地吧,想要我平庸一辈子,可惜因为对方大意轻敌让我赢了一盘,这不就想继续对我出手,才有王婆子在庆凌府试图阻挠我参加府试一事。”

“原本王婆子已将受主子指使一事说了出来,高家主子也被收监,可知道后来为何高家能脱罪?不是宋大人不想秉公办案,而是有人用权势来压他,可知道是谁向宋大人施压的?”

虞璐听得都要入迷了,这过程惊险不已,看顾昭的目光越发崇拜了,顺着他的话便问:“是谁?”

顾昭失笑,这家伙完全没往自己身上联想啊:“是来自京城永宁侯本人的一封亲笔信,才让宋大人有所顾忌,当时将他叫过去将我坦诚,有永宁侯本人亲自过问,他不得不轻拿轻放,因而我也同意了的,宋大人依旧在这过程中为我争取了一笔补偿银子。”

“父亲?”虞璐这才惊叫起来,不过因为向来性子谨慎小心,所以这叫声也不大,压着喉咙的,“怎会是我父亲?”

“是啊,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永宁侯府有身在清河县的亲戚吗?重要到值得永宁侯爷亲自写信捞人,也不怕坏了自己名声?高家在地方上嚣张行事的原因也出来了,原来是有靠山的,之前也一直传言高家身后京城有人,因为事涉己身,我不能不查清楚,高家和永宁侯府究竟是什么关系。”

“结果让我查着了,你猜究竟是什么关系?”顾昭的笑容里带了几分玩味,还有一丝嘲讽,让虞璐看得脸都红了。

可依他的脑袋哪里想得出来,所以纠结了会儿也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

顾昭笑:“侯府里和高家有关系的不是旁人,正是二公子的姨娘,那位夏姨娘。”

虞璐惊得差点站起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关系的竟是他姨娘,这不可能!

顾昭知道虞璐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因而将高老太太和夏姨娘的关系说了出来,她们的的确确就是姨母和外甥女的关系:“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这次回去我就能拿到证据了,如今高家满门下了大狱,你姨娘和高老太太通了这些年的信,高老太太会不留个证据?所以证据便是高老太太的口供还有你姨娘和她之间的亲笔通信。”

虞璐尽管不敢置信,可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顾昭根本没有欺骗他的必要,而且顾昭看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怜惜与包容,这让他很动容,心里下意识便觉得顾昭很亲近。

虞璐的目光更加迷茫了,显然姨娘的这番动作与他平时对姨娘的印象大大不同,姨娘教他要安分守己,姨娘自己也向来是待在小院里从不拔尖的,所以他无法想像姨娘说动父亲为作了坏事的高家人说情,这些年还通过高家要害顾昭,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昭用手指敲击桌面说:“是不是觉得远在京城的侯府,关注我一个农家小子还要毁我前程,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理解?正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一桩桩事后,我大胆推敲,只能归结到我的身世上,加上我娘给我提过的生产时的那段经历,以及我的相貌,我大胆怀疑我并非顾家子,而是与京城有关,所以有人千方百计阻挠我出现在京城中。”

“起初我以为我会是那位夏姨娘的孩子,与我调换之人便是二公子你了,可问题又来了,有谁会这么对亲生孩子,想要毁了亲生孩子前程的?难道说夏姨娘很痛恨永宁侯,不想要与他有血脉联系的孩子?或者说侯夫人在夏姨娘心目中的地位太过重要,以至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对侯夫人的嫡子产生丁点儿的威胁,所以要弄得远远的,还不让他有出息。”

别人都不知道,顾昭还有两本小说作为参考,看过那两本书,也不会得出他是夏姨娘孩子的结论,尽管书里面什么也没说出来,可字里行间藏着的东西很容易推敲出来。

虞璐想到姨娘对他的教导,还点了点头说:“是有这可能。”

真是可怜的孩子,顾昭顾沐一起用同情的眼光看虞璐,可见这孩子被那女人给洗脑到了什么程度。

顾昭问:“夏姨娘和侯府世子之间有过接触吗?”

虞璐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说:“姨娘从前经常给兄长做些小物件,可等兄长大了后就没再听说了。”

顾昭嗤笑:“这么说是没有往来了?那就跟我查到的另一个证据不相符了,知道高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听话帮夏姨娘吗?不是因为亲戚关系,而是因为利益,高老太太这头为夏姨娘做事,那边侯府就将高老太太的宝贝孙子弄到了京城,那人叫高金恒,进了京城的行知书院读书,不是考进去的,而是托了关系进去的,你可能想不到是谁找的关系吧,这事夏姨娘一个后院妾室可是做不到的。你看她对外人都如此尽心,又是怎么对你的?”

想到虞璐待的那家学堂顾昭还来气呢,养废虞璐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虞璐下意识地觉得顾昭接下来的话非常重要,会打翻他许多认知,这时候他或许应该离开的,然而他的脚黏在了地上,手也下意识地握紧成拳头。

顾昭笑道:“想不到吧,正是那位好世子找人送进去的,真是永宁侯好世子啊。”

这些人真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个消息不是顾昭自己查到的,而是昨日的靖安伯世子夫人告诉他的,凭顾昭还打听不到这样关键的线索。

虞璐备受打击,不知该不该信顾昭的,或者说此刻他脑子如同一团浆煳,根本没办法思考什么事了,于是顾昭就带着他回了宋府。

这孩子果真是个心善的,这般还不忘了自己的小厮,顾昭知道他是担心免得他不见了,小厮要受连累,因而留下史丁山,等着那叫元宝的小厮从侯府里出来时带到虞璐身边。

回到宋府,顾昭翻出自己的厚衣裳给虞璐穿,可怜的孩子,身上的衣服单薄又不保暖,也不怪他这天气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乌。

已快失去感觉变得麻木的虞璐,身上忽然有了份量,又进了烧了木炭的房间里,他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在那府里,到了冬天,他连木炭够不够用,姨娘也从来不会过问关心一声的,他除了用的是最劣质的木炭外,数量也非常少,全被那些下人克扣了,冬天需要他和元宝一起挤在床上互相取暖。

房间里越是暖和,虞璐的鼻头越是发酸,他连忙低下头,地上出现一个个的小圆点。

看到这样的场景,顾昭岂会不知道,这小孩缺爱得很,对他稍微好一点,看他就这般,让他如何不心软,同时也越发厌恶永宁侯与夏姨娘这二人。

好半晌,地上的小圆点才不见了踪影,虞璐的声音响起,和之前相比带了点鼻音,嗡嗡的:“我能不能问一下,十五年前,夫人她因何离开京城的,那时我姨……夏姨娘人又在哪里?”

顾昭心道虞璐看来并不笨,寻常人短时间内也无法消化这些信息,而虞璐抓住这中间最关键的问题问了出来。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牵涉进去的可不是两个孩子,而是三个,如果真是夏姨娘调换的,那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最初顾昭也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有这种手段又怎会沦落为一个妾室的。

除了他托齐二哥还有从宋程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这回来京城靖安伯世子夫人也给他提供了更加详尽的信息,让他能推断个大概出来。

顾昭说:“十五年前,大周有几处地方出现旱灾,庆凌府受到的影响倒是不大,也就地里出产稍微减少了点,日子还是照样过的,所以我娘才会在大姐陪同下出门走亲戚,庄户人家没那么娇气,我娘当时连地里的活都挺着肚子一起干呢,现在想来,当时她们会碰上流匪也是很意外了。”

“十五年前,永宁侯夫人的父亲乃是一省的按察史,正三品的大员,然而该省的灾情是最为严重的,按察史大人在出行时被灾民冲撞致伤,所以接到信的永宁侯夫人匆忙出了京城前去看望父亲,哪知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在中途遇到流匪,不得不夜宿山中的道观,正好与我娘碰到一起了,也许是因为受到惊吓,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因而导致早产了。”

“那位老大人因为那次受伤,伤势不轻,无法继续在任上,退下来后没两年就因为旧伤复发去世了,如今永宁侯夫人也就剩两位兄长在外为官。”

不怪顾昭阴谋论,自从猜到是那夏姨娘在背后搅风搅雨后,他很难相信当初会出现流匪不是人为造成的,也许是有人故意将流匪引到那里冲撞永宁侯夫人,就不知道他娘是碰巧撞上也成为夏姨娘计划中的一环,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了。

“至于夏姨娘,一个姨娘的行踪倒是没多少人关注,我又无法将手伸进永宁侯府中调查她的去向,按说她当时不可能离京的,但是之前前去那道观山下村子调查的人发现一件事,村里还有人记得,当初有一个孕妇到他们村子借宿的,并且在一天夜里生下一个孩子,第二天产妇便带着孩子离开了,我不知道这可不可以作为证据,对了,当时帮那孕妇接生的产婆是她自己带来的,并不是当地请来的,显然有备而来。”

显然这都是作好了准备的,也许当初夏姨娘想的只是将自己孩子调换成嫡子的,也许凑巧有一农妇也撞了上来,于是她索性将侯夫人生下的孩子送到农妇手里,让他沦落为农家子,最好大字不识一个最后成为泥腿子,最能称夏姨娘的心了。

听到这儿虞璐忽然擡起头说:“我想起来了,那时姨娘她并不在府里,我在府里听人说起来,当时姨娘去了城外的庄子,连我也是在庄子里出生的。”

这也是他遭府里下人嘲笑的一个点,生在庄子里,又和侯爷世子长得都不像,谁知道他是谁的种,也许正是因此才不被侯爷喜欢。

顾昭问他:“那你信吗?”

虞璐不知该不该信姨娘的了,姨娘真的是他的亲娘吗?姨娘这些年对他疏离不肯接受他的亲近与示好,原来仅仅是因为他不是姨娘的亲生孩子吗?

想到这个可能,虞璐心中忽然有种释然感,原来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好才不得姨娘喜爱,原来只是姨娘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处处排斥他的对不对?

这时史丁山带着一个满脸担心的小厮出现了,小厮一看到他家少爷,顿时舒了口气,原来少爷真的来这儿了,可将他吓死了,连忙越过史丁山跑进来,关切地问:“少爷你还好吧?少爷你用过饭了没?”

虞璐看到自己小厮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可惜有点勉强,同样关心道:“我用过了,你用过没?”

小厮摇头,又担心地看看四周,史丁山连忙转身去叫人备点吃食过来,虽过了饭点,可点心之类的还是有的,总不能让人饿着。

顾昭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将空间留给虞璐和他的小厮,也许这时候虞璐最能信赖的人便是身边这小厮了。

顾昭他们离开,就剩虞璐和小厮时,小厮才敢问:“少爷少爷,他们是什么人?找少爷过来想干什么?”

虞璐心情十分复杂,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说:“刚刚那是圣上新封的顾子爵顾昭。”

“原来是他!”前些天还听少爷提起这人的呢,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碰上了,“可……”

少爷安好,小厮也放下心来,再回头一想,不对劲,那顾子爵怎么那么像世子爷的。

“你也发觉顾子爵像兄长了吧。”

元宝连连点头,虞璐叹了口气,低声将顾昭同他说的都倒了出来,元宝听得眼睛瞪圆嘴巴张得老大,太匪夷所思了,可越听越能解释自家少爷为何在那府中被亲生的娘苛待了。

元宝顿时义愤填膺,用拳头砸手心:“我就说哪有亲娘这样对待自己孩子的,原来少爷根本就不是姨娘的孩子,肯定是这样的,否则根本就说不通。”

身为侯府的唯二的男丁之一,就算是庶子,少爷也该被姨娘当成宝的,因为少爷才是姨娘今后的依靠啊,可夏姨娘是怎么对待自家少爷的?从元宝进府分到少爷身边起,他就不记得夏姨娘曾经对少爷有过笑脸。

元宝忽然想起不少事,如今桩桩成了元宝眼中的力证:“少爷你忘记了,姨娘做过不少荷包和笔套扇套,元宝曾经见过一次,姨娘当时脸上表情很温柔,一看就知道对手里绣的荷包很用心,后来我还问过少爷有没有姨娘给的新荷包,少爷说没有的,我当时嘀咕过那只荷包到底给谁绣的。”

“那是什么时候?”虞璐心中泛着苦涩,从记事起,别说荷包之类的东西了,连件小衣裳姨娘也没给他做过的。

“就是少爷要离府进学堂之前,元宝当时以为姨娘是因为少爷要去学堂,才特意准备了新的,元宝当时就远远瞥了一眼,约莫绣的是竹子?”元宝不敢肯定道。

虞璐的表情更加苦涩了,元宝连忙问怎么了?虞璐才说:“那时大哥是得了个新的荷包,上面绣的正是竹子,大哥当时还特意拿给我看,问我好不好看。”

元宝吓傻住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然后眼眶就红了:“这么说,顾子爵说的都是真的了,原来世子爷才是姨娘的孩子,少爷是姨娘从外面抱来的,从来没对少爷有过真心,姨娘的真心都给了她的亲生孩子,他们私下里肯定一直有偷偷往来的。肯定是这样的,少爷,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想着讨好姨娘了,再讨好也没有用的,夏姨娘对少爷就是铁石心肠。”

元宝其实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可他也知道少爷多期待姨娘转头看他一眼,如果他说出这样的话,对少爷来说会是多大的打击。

想到以前的想法,元宝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早知道他以前就不该有这样的顾忌,早早让少爷认清现实和姨娘的嘴脸才是,这样少爷现在也不会有多伤心了。

虞璐更加苦笑起来,原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连元宝都看出来的事,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我知道了,元宝,害你为我担心了,我以后不再会了。”

元宝也不知道少爷是不是真的放下了,然后又想起关键的事:“这么说,那位顾子爵才是真正的侯府世子爷?”元宝惊了,又觉得好有道理,没看顾子爵跟虞家的人长得那么像,自家少爷才是最不像的那一个,吞了口口水说,“那顾子爵要怎么做,是要回那侯府里吗?”

最主要的是自家少爷以后要何去何从啊。

虞璐经元宝提醒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啊,顾昭找他说清这件事,是想要他们各归各位吗?

虞璐清楚,如果他真的只是农家孩子的话,那肯定不会再留在那侯府里的,因而问:“元宝,如果我离开侯府的话,元宝你怎么办?”

元宝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跟着少爷啊,难道少爷不要我了吗?”

少爷要是不要元宝的话,元宝就……哭给少爷看。

“我没说不要,可……我不知道那家里什么情况,也许元宝跟我一起要吃苦受累的。”虞璐解释道。

“再苦再累有那府里日子难过吗?”元宝没觉得自家少爷身为侯府二公子的日子有多好过,那家里能供得起顾昭读书进学,想来也不会太糟糕吧。

元宝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孤身一人进的永宁侯府,那时瘦瘦小小,其他人都没看中,就落到少爷这儿了,从那时起,少爷就是他元宝的主子。

虞璐也说不清了,但看顾昭,比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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