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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竞争,有利者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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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兴斋总部的清晨总浸着松烟墨香。付天推开雕花窗棂时,檐角铜铃正随着穿堂风轻颤,将露水打湿的晨光筛进西厢房。案头早已备好朱砂与黄符,狼毫笔在他指间转了个圈,饱蘸金粉的笔尖落纸时,竟带起细碎的银芒。

他屏息凝神,腕间真气随《云篆心经》的咒诀流转,符纸上的镇煞符渐渐浮现出层叠云纹。待最后一笔收势,那道朱砂符突然亮起暖光,将窗台上的青瓷瓶映得透亮。这样的晨光里,他通常要练到日影斜过砚台,直到指尖泛起酸麻才肯停笔。

午后的时光多半耗在藏经阁三楼。旧木书架直达穹顶,线装书册间飘着陈年樟香。付天总爱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在堆满手札的角落寻个蒲团坐下。今日他正对着一卷《五岳真形图》揣摩山势走向,忽闻身后传来翻动书页的窸窣声——管事老陈抱着几摞新收的古籍经过,见他指尖在泛黄的舆图上比划,便笑着取下册《洞天福地考》:这卷里记着青城山的符水诀,许是能解你晨画引雷符时的滞涩。

当暮色漫过天井,付天常捧着抄满注解的宣纸去后院。廊下挂着的二十八宿灯次第亮起,他便借着灯光整理白日心得。有时是拓印古碑上的符文残片,有时是默写《抱朴子》里的炼丹要诀,直到檐角月芽儿挂上飞翘的斗拱,才发觉砚台里的墨已凝了薄冰。

这样的日子像极了案头那方端砚,在日复一日的研磨中愈发温润。每当他抚摸着臂间因运笔而日渐厚实的茧子,或是在某卷残篇里发现失传的符法注解时,总觉得胸腔里涨满了沉甸甸的欢喜,仿佛每个晨昏都在青砖地上刻下了深深的足迹。

荣兴斋的老木柜台后,他正低头研墨,狼毫在端砚中轻旋,研出的墨汁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夜色。忽闻身侧传来瓷器磕碰的脆响,抬头便见刘三儿抱着个青花碗,斜眼睨着他案上的宣纸:哟,这宣纸上的墨点子,倒比咱们柜上的苍蝇还稠。

旁边的王麻子跟着嗤笑,手里把玩着半块残玉:人家是丁字区的头牌,自然要在纸上多下功夫,哪像咱们,得靠真东西吃饭。他捏着残玉的手指故意一松,玉块在柜面上蹦跳着滚到他脚边。

他弯腰拾玉时,后腰突然被人推了把,踉跄间手肘撞翻了砚台,浓墨在宣纸上漫开,像幅失了章法的泼墨山水。李老四拍着巴掌直乐:瞧这手抖的,莫不是昨晚没睡好?也是,天天琢磨着怎么在掌柜面前露脸,费神得很。

墨汁顺着桌沿滴在青布鞋面上,晕出朵朵墨梅。他直起身时,指节捏得发白,却只拿布巾慢慢擦拭着狼毫:这残玉里的水线太深,你们若没空细修,我这就送去后堂。

刘三儿见他不应战,反倒伸手来夺他案上的宣纸:让咱也开开眼,看看头牌的墨宝......话音未落,手腕已被他攥住。那力道不重,却像铁钳般纹丝不动,指腹下的老茧磨得刘三儿生疼。

荣兴斋的规矩,他垂眸看着宣纸上晕开的墨团,声音比砚台里的墨还冷,手艺人的案头,旁人不动。窗外的日头斜斜切进来,照见他耳后那道浅浅的刀疤——去年为护一批古画,跟山匪拼命时留下的。王麻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几人悻悻地散了,留下满室松烟香混着尴尬的寂静。他重新取张宣纸铺上,狼毫饱蘸浓墨,笔锋落下时稳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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