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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一切随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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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气依旧睛好。

明媚的阳光洒进内室,看上去十分温暖。

只是已经梳妆扮好容颜的女子,沐浴着阳光的她,却是满脸木然,只是她的眼底却时不时的透出一抹决然。

她转头看向依旧躺在睡榻上的男子,虽然距离不近,且还有薄薄的幔帐,她却是知道,男子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睁眼看她、更不愿意与她说话。

她知道,他不是那等不负责任的人,之所以一直不理她,全是因为还没有打算好,到底该如何对她才好!她不急,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往一旁的桌案上扫视着一眼,那桌案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及一把匕首。

她不断的鼓励着自己,拼命要自己相信结局定然是好的。想着想着,她垂下的眸子,感觉到心口一阵烦燥,她开始强迫自己恢复头脑空白状态。

而当思绪上的纷扰渐渐开始清静时,身体上的感觉便开始清晰起来。

欢娱场上的媚药,她下的份量不轻,且又被陈买当成心中所想女子,那力道可不是初次承欢之人,能够轻易承担下的。

她虽然一早就抹了药,但此时双腿间的红肿依旧没有消退,腰臀部更是酸痛异常。

再加上盘着双腿跪坐的久了,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开始小动作的揉了揉腰。

“你未用药避着吧!”一声略有沙哑却是极其清冷的话传了过来,吓的豆奴儿慌忙收手,重新敛正姿态,却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床塌方向。

怔愣了一会儿之后,豆奴儿才缓过味来,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当下道:“未曾。”

“为何如此?”陈买的双手紧紧握着,如此看来,豆奴儿并不止是他所想的,只为求一夕之欢,她不曾服下任何规避子嗣之药,定然是存了要久跟着他的念头。他也知道这句问话纯粹是多余的。

昨晚上虽然他着了药力,可是他年少时也常在烟花之地久混,自然知晓,如若他心中没有存着不该有的念头,断然不会轻易就着了道的。他在床榻上思索了许多,在反思自身错后,他才勉强压住这种耻辱与愤怒开口相询,只是答案让他更加不堪。所以,虽然隔着幔帐,豆奴也能感觉到陈买盯着她的双眼,是如何的冷然与怒意迸射。

“大人若是嫌弃豆奴也可!”咬了咬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豆奴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己先前所想所做的路上,继续道:“豆奴大不了一死!”

“呵呵!”陈买冷笑道:“你今日一死,估计明日长安城便会有所闲言,外人如何传先不做定论,只鲁王便会与皇后生嫌,鲁王只会当你被皇后所弃而寻了短见,虽口上怨不得谁,却总让知情之人认为皇后逼死了你。”

“豆奴不敢。”豆奴做这种事情,也是昨日听到陈买来了之后,临时起的念想,当时她的心中确有这种想法,可是毕竟思索和决定的时间并不长,也不全是这种念头,但是被陈买这般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一下子浑身冒出冷汗,双唇开始哆嗦。

“不敢!?”陈买语气带着嘲讽的上扬,随即恢复清冷,道:“那你便是深觉当初救我一命,我应当以身相报!?”

“大人……”豆奴儿的眼泪掉了下来,看向陈买的方向,凄婉道:“大人这两番猜测那般伤人,为何不愿认为是豆奴儿真心仰慕大人。”

“这天下仰慕男子的女子多矣,仰慕女子的男子也多矣!若人人似你这般,岂不凭空增添了各自的困扰!?”陈买一向温润,可是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说话原来可是这么不留情面。

豆奴儿当然听出了陈买的言下之意,是在说她根本就是陈买的困扰,想她一个清白女子之身,给了他之后,却被人认为是个麻烦的存在。她的眼泪不禁流的更多。

其实,在迷倒陈买与他欢好之时,她也曾预想到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可真到面对时,她依旧是伤心难受到濒临无法承受的边缘。越想就越觉委屈,而越委屈她流的泪就越多,到最后,安静的内室只闻听她伤心至极的哽咽声、与哭泣后、越来越大声的抽泣声。

“鲁王待你,我虽不知情有多深,却是知晓其义极重。”陈买似是的声音恢复清冷,道:“若不是鲁王,皇后不会如此待你。而你先前救下我,无非便是一命抵给你罢了!”

“陈公子……”正哭泣的伤透人心的豆奴,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下意识的开始心慌,她顿时改了称呼,道:“豆奴并不想要陈公子的命,豆奴确是真心…….真心喜爱公子的啊……豆奴不求别的,豆奴只求跟随公子身边,无论为奴为婢,豆奴……豆奴绝无怨言…….”这般哭求着,豆奴已经几乎上半身全都伏在了地上。

这般哭泣哀伤之下,陈买缓缓坐直了身体,只是此刻他的心也是极乱的。

当药力与疲劳全部退去之后,他突然间觉得很是羞愧,他甚至莫名觉得这件事,若是让张嫣知道了,她会如何看待他!

还好,他现□有要务,陛下派他护送代王回封地,如此一来,他只要这两月之间早朝之后不多做停留,直接出宫便不易再有机会遇见,如此便是可以几年不相见。

想到之前还因为此项护送任务,需离开长安几年无法归来,他深觉黯然的原因正是无法时时看到皇后,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而现在却开始庆幸起来,不禁心头涌出一丝苦涩。

――――――

“你今日怎么瞧着恹恹的,可是身上有什么不适?”张嫣看着自己的阿弟,若不是阿母鲁元公主受张嫣劝说的影响,在婚配上也要听听张偃的意思,只怕此时他这个少年阿弟,已经是有了妻室的人儿了。哪会如此这般,还像个萎猫似的,窝在她的软塌上。

“阿姐!”张椻清了清喉咙,可是只唤了她一声,便又摆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你虽是鲁王且也开始掌管几个城池。”张嫣笑了笑,也上了软塌,跪坐于他对面,道:“可是到底有阿父帮着看着,且那几个城池治理的也很合顺,你有何可愁的!?”

“阿姐,豆奴……”张偃也坐直了身体,想到进宫的次数与时间都是有限的,总不至于一直在椒房殿摆出伤神模样的浪费时间吧!于是他边观察着张嫣的脸色,边小心的提了提名字,见张嫣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便鼓足勇气的继续开了口,道:“你也知晓,上次我让光禄大夫帮着照看于她,其实也是想着她也曾于光禄大夫有过救命之恩。”

“嗯!你继续!”张嫣还是很认真的听着的,只是张偃说了一半,就又停下来看着她,于是面色不变的鼓励道。

张偃的心定了几分,他刚才就是故意停下来的,谁叫张嫣这几年的表情,实在让人自外都不大猜得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豆奴如今独自一人,在光禄大夫的府上,似是有些不妥当!”张偃拧着眉道。

“豆奴心仪于他,如今心愿达成,被接进府里,又有何不妥?”张嫣反问。

“可我使人打听,那个陈买,平日里并不居于那处。”张偃道:“他仍居于曲逆候府。”

“你要改口了,曲逆候现在可身居承相之位。”张嫣故左右而言它,忽略了张偃话中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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