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炮轰阳平关（2/2）

曹操冷笑一声：“正所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些百姓明知我大军前来，还要来相助张鲁，那他们的未来早就由他们自己选择好了！不必多疑，炮决就是，如果汉中百姓胆敢反对， 一块处决！”

曹操心中很明白，伊雪月这个女人，嘴硬心软，她最看不得他屠城杀人。

但是汉中这个地方的民风不一样啊，一直以来深受五斗米教的教诲，对五斗米教特别崇拜，可以说都是资深教徒，根本无法控制，唯有人道毁灭。

可这话，曹操又不能对伊雪月说，不然的话，伊雪月肯定会劝他留下张鲁，保留五斗米教。

曹操如今已经在清除世家的路上越走越远，得到的好处也越来越大，怎么可能在胜利的前夕放过汉中张家？

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伊雪月：这句话不是她告诉曹操的吗？怎么就成了正所谓了？

不过对于曹操的蛮横做法，伊雪月还真的不赞成，毕竟那可是几十万的人命啊，怎么可以如此草率？

但如今曹操已经决定了，伊雪月自然也不会触他霉头，当下属就得有当下属的觉悟，不能让老板觉得她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曹操的令旗在中军将旗下猛地劈下，那道猩红边缘划破暮色的刹那，早已在阳平关下等候的曹军炮兵阵地骤然沸腾。

近千门各式火炮从伪装的草垛与土坡后探出黝黑炮管，炮口斜指西南那座横亘秦岭咽喉的雄关。

随着旗语兵手中令旗三次急挥，第一波炮声如惊蛰炸雷滚过旷野——不是零星轰鸣，而是千雷并炸的轰鸣洪流，大地在炮架后坐的震颤中微微发颤，硝烟瞬间在阵地前沿聚成灰黄色的云团，被晚风推着朝阳平关压去。

阳平关城楼上，张卫正按着腰间佩剑眺望曹军动向，忽觉天地间一声巨响炸开，耳膜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他还未及稳住身形，城头的青石板已在剧烈震颤中迸出裂纹，数块城砖被呼啸而来的铁弹直接击碎，碎石混着木屑飞溅，身旁两名亲兵猝不及防，被弹片扫中肩头，闷哼着滚倒在地。

“敌袭！守住垛口！”

张卫嘶吼着拔剑出鞘，却见第二波炮群已如黑云过境。铁弹带着尖利的呼啸砸在关墙之上，夯土筑成的墙体在连续撞击下簌簌掉渣，西侧一段女墙应声垮塌，十余名正在搬运擂石的士兵来不及躲闪，瞬间被埋在砖石之下。

关内三十五万守军此刻正分布在各段城墙与瓮城之中，炮声初响时还能听见军官们此起彼伏的整队声，可当第三波、第四波铁弹接踵而至，整座阳平关已彻底陷入混乱。

粮仓顶部的茅草被流弹点燃，浓烟滚滚升起；军械库的木门被弹片击穿，里面堆放的箭矢被震得散落一地；街巷里奔逃的士兵被倒塌的屋檐砸中，哭喊声与炮声搅成一团。

张卫死死扒着垛口的残垣，望着关外那片不断喷吐火舌的曹军阵地，喉结剧烈滚动。他原以为凭借阳平关的险峻地势，足以抵挡曹操数月攻势，却没料到对方竟带来如此多的火炮。

每一轮齐射都像上天降下的怒雷，关墙在铁弹的持续捶打下不断剥落，仿佛随时都会像被砸碎的陶瓮般轰然坍塌。

又一轮炮声响起时，张卫看见自己脚下的城砖突然向上拱起，一道狰狞的裂缝顺着他的靴底蔓延开去。

他猛地后退半步，恰在此时，一枚铁弹擦着他的鬓角飞过，将身后的望楼立柱拦腰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