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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盖房子(补) “这块地盖不了房子。”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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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票完毕,乡亲们围着黑板议论一会儿就散了,新鲜出炉的候选人可不敢放松,吃过午饭立马走东家串西家,鞋底子磨薄了都不觉累。

因为乡干部发话了,今年石桥村要选出三个党支部成员及五个村委会成员,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最终投票只淘汰两个人!

百里挑一不容易,十进八还不容易吗?要知道今天的第十名和第十一名仅仅差了三票啊!

怀揣着闯过一关的信心与胜利在望的焦灼,十个候选人卯足了劲儿拉关系,每天晚上都有车往平村镇开,连唐墨也驾着面包车去了两趟。

回家后悄悄冲姜冬月吐苦水:“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打成这样,真拆迁了不得疯魔啊?早知道我就该开饭馆,忒挣钱了。”

姜冬月问道:“谁跟谁打架了?”

唐墨:“爱军、成才嘛,他俩平常就看不对眼,今天叫乡亲拦住没打起来,以后早晚干仗。”

果然,到了三月十四号正式选举,陈爱军和赵成才黑着脸来回转悠,时不时刺对方两句,导致大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上一层,比初选那次安静得多。

乡干部感觉不大妙,偷偷打了个电话请求调人,然后才开始组织群众投票。十一点半,众人按流程先封箱再查票,在乡亲们眼皮底下一张接一张地念名字。

石桥村人口少,念到一半差不多就能看出谁票高谁票低,等到最后一张尘埃落定,赵成功以482票取得了碾压式胜利,刘国辉430票位居第二,陈爱党则是第三名,406票。

成功咋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票……唐墨满心疑惑,看到刘国辉家人和赵大花挽着手说话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家结对子了!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刘国辉是刘根生的亲侄子,本就和赵成功沾亲带故,最重要的是他比陈赵二人年轻太多,选上村支书也压不住阵,倒不如结对子互帮互助。

亏他还劝赵成功拉下脸面送点儿东西,真是班门弄斧了,啧啧啧。

赵成才比唐墨早两天知道内情,这会儿只觉得扬眉吐气:“群众的眼睛雪亮啊,谁好谁歹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你他妈说谁呢!”陈爱军憋了满肚子火气,听见这含沙射影的话挥拳要揍赵成才。

赵成才:“谁心虚说谁,呸!”

新仇旧恨叠加,两人瞬间打起来,在场的乡亲慌忙上前拉架,反被波及了摔倒好几个,大队院子乌泱泱乱成一团。

“别打了!”眼看乡干部举起喇叭要喊话,赵成功脑门冒汗,抢先一步开腔,“都住手!谁打架取消谁资格!”

情急之下他说得并不清楚,赵成才却立刻懂了,借着身边人的力道和陈爱军分开,刚爬起来就气喘吁吁地朝外跑。陈爱军想追,被陈爱民死死拦住,气得踹兄弟一脚也跑了。

拉架的唐墨:“……”

好家伙,不但当官的心眼儿多属莲蓬,当官的兄弟也属莲蓬啊。

腹诽归腹诽,唐墨仍然帮忙收拾残局,晚上又被人拽出去吃饭,直到九点多才回来,脖子脸红通通地泛着酒气。

姜冬月烫了条热毛巾扔给他:“不能喝酒还瞎喝,充什么能。”

唐墨老老实实擦干净,捧着自己的大海碗喝冰糖水,含糊不清地说道:“五六月就轮到咱村土地确权了,成功他们说可能把咱村拆了修路。唉,修啥路啊,种地多实在。”

他拉拉杂杂地念叨了一会儿,扭头见唐笑笑趴在茶几上做卷子,便催闺女去睡觉:“在学校学习就行了,放假了松快松快,小孩子熬夜长不高,有啥作业明天写。”

去年窜到一米六七就不再长个儿的唐笑笑:“……嗯,知道了。”

说完继续改错题,改好的再统一誊抄到笔记本上面。

唐墨慢吞吞喝完水,发现唐笑笑还在写个不停,疑惑道:“咋还不睡?快睡吧,开学了爹送你去学校,老师不罚站。”

“爹,你到底醉了没有呀?”唐笑笑心下好奇,从兜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硬壳纸,“你看这是什么?”

唐墨睁大眼睛:“九十八?九月八号?”

唐笑笑:“是高考倒计时啦,今天距离高考还有九十八天。”

说着把笔记本翻过来,露出背面加粗的名人名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们老师说了,高考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努力肯定考不上大学的。”

唐墨挠挠头:“啊?考大学?你不是才上两年高中吗?”

说着说着,突然发现闺女双眼灼灼地盯着他,急忙往回找补,“哎呀我们笑笑都要考大学了,真厉害!都怪爹今天喝的有点儿多,记混了嘿嘿嘿。”

唐笑笑很少见她爹这副模样,故意道:“吹牛吧,从小你就不关心孩子的学习。不信我问你,笑安现在上几年级了?”

“呃……”唐墨顿时卡了壳,好在急中生智,瞥见茶几角落有本语文书,上面写着大大的“五”字,于是自信开口,“五年级嘛,爹当然知道。”

唐笑笑忍了一下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

“爹,”唐笑安拿着数学书从唐墨背后走出来,语气幽幽的,“我去年就上六年级了。”

他拍拍书皮抖落灰尘,和语文书放到一起,“这是我们班刘欣欣给她妹妹借的书,我刚找出来。”

唐墨:“…………”

第181章 报志愿(补)选举结束, 石桥村的干部全体到镇政府过了遍手续,正式走马上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春分刚过, 刘国辉就张罗着要修路:“咱村这条街快二十年了吧?说是大街,其实又窄又破,坑坑洼洼,比隔壁村的巷子强不到哪儿去,走出去没有半点排场。”

赵成功:“国辉说的对,是该修修了。现在生活条件好,村里骑电车、开汽车的人挺多, 谁都嫌弃路难走。这样,我们所有人举手表决吧,有啥不同意见的商量商量。”

“……”

陈爱党顿了顿, 默默举起左手投了赞成票。

他很想以“自己修过村西公路, 经验丰富而且有熟人”的理由, 把这活儿揽过来, 因为乡干部曾跟他透过气,今年财政要拨款支持乡村基础建设, 不用为钱发愁。

架不住赵成功跟刘国辉勾搭到一起了, 其他五人的态度也不甚明朗,近期还是走稳妥路线吧, 唉。

……

石桥村只有东西一条街,加上乡亲们积极性高,开工后进度相当快,没几天就把大街两侧的杂草碎砖清理干净, 运进来一车车的沙子、石子和洋灰。

挖掘机和搅拌机同时进场,轰隆隆地一边拆一边建, 从早到晚干得热火朝天,四月中旬就超额完成了任务,不但将整条街翻新拓宽,还向东延伸了百来米,和桥头彻底接住。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牛配铃铛吃得欢”,这崭新的石子路一落成,石桥村立马鲜亮了好几个档。姜秋红忙着看孙子有段时间没来,再进村时惊讶了一路:“变化真大,我还当自己走

岔道儿了呢。”

不过,“外面都传你们村和东牛庄、三里铺要拆迁,咋这时候想起来修路了?修好也走不了几年啊。”

姜冬月笑道:“好走一天算一天,卖豆腐脑那个杨老头你知道吧?他以前都不进石桥村,说是路太颠簸,豆腐脑拉过来能碎成豆腐渣,现在路平整了才敢进村。”

“听他胡扯!”姜秋红掰一根自己带来的香蕉,边剥皮边道,“他根本就是老寒腿瘸了,爬不上桥头。今年换了电三轮,可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姜冬月乐得不行:“原来这么回事儿,老头还挺爱面子。”

“他年轻时更厉害,没头发了也得抹头油。他老婆娘家就在高家屯,老丈人经常数落女婿。”姜秋红絮絮念叨了一会儿陈年八卦,又问妹妹为什么不出摊儿了,“好几次赶集想找找你,都碰不见人影。”

姜冬月:“……出,就是出得少了。”

因为她刚卖衣裳那几年,铺开摊子一天能赚几十块,后来混熟了有回头客,钱也慢慢不值钱了,生意最旺时一天能赚三百多,顶着大太阳在外面从早站到晚也不觉得辛苦。

本来嘛,做小本生意挣的就是个辛苦钱,起码比下板厂打工自由,能腾出手照顾孩子、种地种菜。

可惜天底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种地要看年景,做买卖也要看行情。这两三年开门市的人越来越多,从平村镇的大街走过去,十家门市起码有六家卖衣裳鞋袜。

姜冬月倒不怕竞争大了货比货,她有眼光,有批发渠道,甭管多少总能赚点儿钱。但别人家的衣裳摆在屋里,干净整齐,试穿方便,哪天想买就能过去挑,等于是天天出摊儿。

此消彼长,赶集卖的衣裳渐渐成了“地摊儿货、没档次”,这生意就一天比一天难干了。

“今年我天天算账,算得都泄气了,费那么大功夫挣四五十块,还不如起钉子呢。”

姜秋红听完,一脸的不以为然:“不划算的咱就不干呗,亏我担心你遇到啥难关了。依我说你早该歇着啦,老黑开板厂又不少挣钱,该花就花。”

姜冬月摇摇头:“不拆迁还行,万一石桥村真拆了,上哪里开板厂啊?还得想别的法子。”

“哎呀,你这样一说还真是……”姜秋红原本有些羡慕,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反过来安慰姜冬月,“走一步看一步吧,拆迁这种事没个准数儿。”

“市里龙王庙西关街那片地方,笑安没出生的时候就吵吵要拆,我过去卖个鸡蛋还叫人撵了。现在咋样?新世纪的商场开张好几年了他们还没动静呢。”

姜冬月:“对,走一步看一步,我早晚能找着新买卖。”

姐妹俩坐了半晌,看看表快十一点了,姜秋红就要回去,姜冬月急忙把人拦住:“姐姐,你吃了饭再走,不耽误事,尝尝我新做的灌肠。”

边说边拉着姜秋红去厨房,解开悬挂在绳子上的细纱网,露出里面的东西让她瞧,“左边灌的是猪肉香菇,右边灌的是羊肉大葱粉条,中间这几根灌了羊血面糊。”

那灌肠一截一截的滚圆结实,散发着柴火灶熏出来的独特香味,姜秋红越看越稀罕:“冬月,你手真巧,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了?”

姜冬月:“别提了,都怪老黑,去菜市场不好好挑菜,弄回来一堆羊肉羊血,膻得要命,我就全做成灌肠了。”

掀开大蒸锅的盖子,“姐姐你看,为了这些肠,我连续蒸了三天馒头,刚熏出个模样,今天你不来我也要去高家屯找你的。”

这时节天气已暖和了,自家灌的肠确实不能久放,姜秋红痛快应道:“那我过晌再走,叫你姐夫在家煮面条吧。”

她干活利索,拿定主意后坚持不让姜冬月插手,挑了几节外皮干枯的肠蒸熟、切片,配青辣椒和蒜末炒了两盘子,十分有卖相。

尝了一口,顿时更满意了:“冬月,以后石桥村拆了你就挪到高家屯,咱俩合伙开饭馆吧。”

姜冬月笑得眉眼弯弯:“行,到时候取个名就叫‘红火火’,保证红火!”

* * *

拆迁是大事,村里不少人都和姜冬月一样,关起门时不时盘算一下拆迁后的生活。

然而石桥村并未跟着东牛庄的脚步前进,从惊蛰到立夏再到小满,它愣是没有半点土地确权的消息,反倒是三里铺在五月底突然贴出公告,要求全体村民配合房屋评估和搬迁。

“这个节骨眼儿拆迁,地里的粮食咋办?”

“睁眼瞎就是不中用,人家上面写着六月二十号之前,足够收完这茬麦子了。”

“听说拆迁以村西公路为界,不往东边拆,真的假的啊?”

“一亩地八万!老天爷呀,这要有十亩地还了得?”

“拿多少钱也是抛家舍业,看着怪可怜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三里铺的公告仿佛龙卷风似的刮遍十里八乡,甭管有亲戚没亲戚,好多人都蜂拥过去看热闹。

唐墨也去了,回来兴奋地直搓手:“冬月,咱们开拖拉机过去收木头吧。”

“他们村明天评估,木头家具一律不给赔偿,只能当废品卖,五块钱够买张大床了,贼便宜!”

这种难得的机会,姜冬月当然没意见,转天一早揣着钱包出发,约摸半个钟头就到了三里铺。

“收木头!收各种木头!”提前录好的喇叭刚播放几遍,就有人摆手打招呼:“老坐柜要不要?给啥价啊?”

“先看看东西。”唐墨把拖拉机熄了火,到对方家里挑选,最后十块钱买了一张榆木床、一个小巧的条几和两把椅子。

至于底部有雕花的坐柜,他觉得木板太薄了不想要,那主家又想当老物件卖,所以没谈拢。

付了钱,将东西搬到门外,唐墨留下来劈床,姜冬月则举着喇叭去别的巷子吆喝,等有人卖木头再回来喊唐墨。

就这样互相配合,夫妻俩不到半天时间收了满满一拖拉机木头——除开花钱买的,还有几样是别人扔掉不要了——高兴得像占了天大便宜。

“咱们先回板厂把木头卸了,后晌再去一趟。”

“嗯,这次多拿两条绳子,捆结实点儿安全。”

有商有量地忙碌几天,旧木头迅速堆满了板厂的空地。唐墨很想再干几票,但是眼瞅着麦子一天比一天黄,不得不停下来准备抢收。人是铁饭是钢,对庄稼人来说,天大的事也没有粮食重要。

然而姜冬月有更重要的事!

六月八号中午,她吃过饭就坐立不安地干这干那,好容易熬到快三点,立刻拿了车钥匙往外走:“老黑,你勤到地头转转,别错过收割机,我去接笑笑了。”

“接笑笑干啥?”唐墨抱着西瓜满头问号,特意看了看日历,“是星期二没错啊,笑笑提前放假了?”

姜冬月:“……吃你的西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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