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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得省俭 这车加工过的木头卖了?2845块。 (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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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嘛~”唐笑安眨巴着水汪汪的圆眼睛, “我不用修刘海, 也不烫头发,剪一下下就好了。”

“……”

姜冬月实在见不得小儿子这副模样, 思量一番后, 给他在头顶剃了个五角星。

剃完发现不匀净,五个角明显有大有小, 又在脑袋两侧各剃了三条道,从短到长排列。

质量不够数量凑,反正小崽子没啥审美,就图个新鲜。

果然, 唐笑安对着镜子照了照,等不及洗头就窜出门炫耀了, 小步伐迈得要多拽有多拽。“看,我的新发型!”

“我妈剪的,五角星和闪电。”

“你不能减,你的头发长,可以烫卷毛!”

“到时候我们一起烫吧,你往左边卷,我往右边卷。”

在头顶剃图案尚未流行的年代,唐笑安这个不甚完美的发型足够他傲视群雄,晌午回家时身后居然缀了几条小尾巴,想央姜冬月给他们也剃个同款星星。

姜冬月:“……?”

“正月不剃头,剃头死舅舅”在乡下流传甚广,理发馆都是二月初一开业,她可不敢在别家孩子头上瞎倒腾,好言好语地哄了几句,每人发两块核桃酥才打发走。

关起门教育唐笑安,“你舅舅不孝顺,以后也不来往,咱们在家想剃头随便剃。你同学的舅舅是好人,看见外甥正月剃头多伤心啊。”

唐笑安认真道:“妈,你那是封建迷信,不算数儿。”

“我爹说啦,封建迷信要不得,社会主义接班人……人最厉害,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姜冬月:“??!”

好个唐老黑,她不在家都给孩子乱讲些什么?真是的。

晚上临睡前数落唐墨,唐墨颇为冤枉:“我都不知道啥时候说过一遍笑安就记住了,笑笑天天揪着他补课,也没见他记得多结实。”

实事求是地讲,唐笑安成绩并不差,上学后每次考试都能领张奖状,去年期末还考了班级第一名,把全家高兴坏了。

但他从没拿过满分,不是数学粗心算错,就是语文缺字漏笔画。唐笑笑觉得弟弟这样学习不扎实,以后上初中会吃亏,加上心里苦闷,年前放了寒假就把唐笑安扣在家里补习,每天开俩钟头小灶。

唐笑安明白姐姐是为他好,指挥干啥就干啥,额外安排的作业照样认真写,但嘴巴免不了越噘越高,背后找亲爹足足做了三把小木枪求安慰。

“可能岁数小坐不住,再大点儿就好了。”唐墨边说边将湿袜子搭暖气片上,“要是笑安像笑笑一样好学,咱家说不定能出俩大学生呢。”

姜冬月轻声道:“慢慢来吧,等孩子上大学,咱俩就该老了。”

“嘿,你也有算错账的时候。”唐墨关好门,坐床边冲姜冬月掰手指,“笑笑今年麦天考高中,高中三年考大学,算算没几年功夫啦。”

姜冬月忍不住愣了愣:“……对啊,没几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咱俩好好干,争取买辆小汽车,等笑笑上大学了开车送他,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演。”怕勾起姜冬月伤心,唐墨东拉西扯地展望了一会儿美好未来,拱进被窝准备拉灯才想起正事,“我这几天把板厂攒的那堆木头锯完了,初十正式开工,明天领你跟孩子去青银县逛逛吧。”

本地普遍破五开工,晚些的初七、初八,姜冬月疑惑道:“咋开工这么晚?”

唐墨“啪嗒”一声拉灭灯,在黑暗里挠挠头:“我一个人在板厂干啥都不得劲儿,棚子里攒了三车木头没卖,就等你回来呢。”

他侧身搂住姜冬月,声音低低的,“没有老板娘,老板心慌得不行,多歇几天再开工。”

姜冬月脸颊发烧,整个人像泡进了微烫的池水里:“嗯。”

……

乡下地界藏不住秘密,何况姜冬月过年都没回来,别说石桥村的乡亲了,连村头鸡鸭鹅几乎都知道她在魏村照顾亲妈又发丧了。

马秀兰自然也不例外,初二趁唐霞回娘家,又是嘲姜冬月白费力气糟践钱,又是骂唐墨软骨头掌不起家,干啥全由着媳妇,叭叭叭地埋怨了老半天。

唐霞本就和大哥一家关系差,自从李建军找工作没沾上光,被迫进城打零工,钱少事多离家远,更是把面子功夫都扔了,连着三年没给侄子侄女发压岁钱。

前两年唐墨觉得她手头紧,偷偷给李木子和李木轩发十块二十块,给她塞两三百,今年不知道为啥转了性一毛没出。

唐霞心里憋气,坐着小板凳跟马秀兰诉苦,母女俩越说越投机,生生嗑了五斤炒瓜子。

当时不觉怎样,第二天喉咙就肿了,喝水仿佛针扎似的疼。

刚恢复差不多,唐霞立刻骑自行车奔到石桥村,进门脚撑没停稳,就急乎乎地问马秀兰:“妈,姜冬月从她娘家回来了?”

她来得挺巧,唐贵与刘小娥在外面出摊,唐旭阳在板厂干活,唐耀阳也在村西疯跑,家里就马秀兰一个人刷翁鞋,说话没啥顾忌:“早回来了,初四那天我去小卖部打青酱醋,正撞见老黑开三蹦子带她。那脸色黄得呀,难看死了。”

“哎哟,这就难怪了。”唐霞自去屋里装一兜瓜子,坐板凳上翘着腿,“她娘家有仨兄弟,老大媳妇的妹妹你猜是谁?就是西康村那户卖烧饼的!建军他妈经常买烧饼,论起来挺熟识呢。”

“妈你离得远不知道,姜冬月在她们村儿可威风了,仗着有点功劳,白事说咋办必须咋办,吐口唾沫就是钉,活把她大嫂气病了,二嫂也进卫生所输液了……”

唐霞添油加醋将自己听说的消息糅杂在一起,狠狠泼了姜冬月几大盆污水,临了拍拍胸口,“我早看冬月嫂子心肠硬,没想到手段也辣,竟然能压住娘家三兄弟,好像还把两个侄子给骂了,嫉恨他们吃公粮,啧啧啧。”

马秀兰叹气道:“嗨呀,她要没点本事,能挑拨得你大哥跟妈离心?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你以后多防着点儿。”

唐霞:“我现在躲着姜冬月走,以后过年也躲着走。大年初一上坟,谁看见她不嫌膈应?”

乡下人每年给逝者烧两回纸,清明和周年。林巧英在春节过世,按习俗确实需要初一烧纸祭拜。

唐霞说得痛快,话音落在马秀兰耳朵里,就有点不对劲了,“千年王八万年龟,谁能活成王八岁数?对上哪天咽气是哪天。”

“嗨呀,我就那么一提,妈你甭往心里去。”唐霞匆忙将舌头拐个弯儿,“大嫂是挺孝顺,可惜她妈脑筋太轴,放着亲儿子不用,天天住大哥家吃喝,住医院恐怕没少花钱。”

马秀兰立刻沉了脸,鞋刷子“桄榔”扔台阶上:“谁说不是呀?问老黑他啥也不吭,给冬月瞒着盖脸面,打量别人不知道呢。”

在马秀兰看来,唐墨无论怎样疏远都是亲儿子,血脉关系超越一切,所以年根底下趁着姜冬月长住魏村,跑了好几趟劝唐墨捏紧手指缝。

庄稼汉挣钱不容易,这边花多了那边就少,怎么能把钱扔给外人?结果唐墨并不领情,笑笑那丫头片子还敢冲她甩脸色,简直是猪油蒙心,忒糊涂了!

“妈,你想开点吧,大哥现在满心满眼全是他媳妇,咱们自家人比不了。”唐霞阴阳怪气地拱火,“今天我刚走过桥头,就听陈嫂子说他俩跑青银县买了半扇牛肉,寻思着能喝口汤呢。进家门一看,你这儿连根牛毛都没有。”马秀兰哼了一声:“哪来的牛肉呀,还半扇?你大哥买的净是下水料,白给我都不要。肯定是冬月的主意,撺掇老黑整那些花哨东西。”

唐霞:“唉,啥时候我学会大嫂的本事就好了,自己指东女婿不往西,真叫人羡慕。”

马秀兰对亲闺女的事情格外敏感,听见这话都没顾上骂媳妇,慌忙问道:“小霞,你今天咋一个人回来?没跟建军又吵架吧?”

“没有,建军在家带孩子呐。自从上次公爹骂了他,老实多了。”唐霞把瓜子盘端出来,咔咔地嗑个不停,“他蹲监狱我在家守着,整整三年哎,搁谁家不得把这样式儿媳供起来?”

“对了妈,我大嫂还卖衣裳不?她要关张了给我捎信儿,弄几件便宜的随便穿穿。”

“不好说呀,改天妈去探探口风……”

* * *

姜冬月对婆婆和小姑子的算盘一无所知,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只要不犯到她眼前,爱怎么叨叨就怎么叨叨。

如果真敢犯过来……咔嚓!

姜冬月用力跺开最后一块牛脊骨,长长地松了口气:“看你爹干的好事,刀都快豁牙了。”

昨天全家人逛青银县,开门的店铺太少,没买着什么衣裳,只挑了洗衣粉、香皂、洗头膏、两捆衣架和两个新脸盆。

准备走的时候,碰见屠宰场工人拉着整整一排车牛下水叫卖,唐墨不知道抽哪门子疯,非要买副骨架,“炖熟了喝汤,有营养。”

那骨架剔得都泛白了,根本没有肉,姜冬月坚决反对,商量来商量去,到底买了十斤牛脊骨、五根牛筒骨、一大块牛肝。

东西是好东西,价钱压得也低,就是太难处理,撒了粗盐泡搪瓷盆里浸着,前后换了四次水,仍瞅着不大干净。

唐笑笑:“妈,没事儿,我择完韭菜再洗一遍。”

“别折腾了,直接焯水吧。”姜冬月将牛脊骨扔进搪瓷盆,牛肝捞出来切成半寸厚的宽片。

下水熟得快,不能和骨头一块儿焯。

分两批焯过水再洗掉浮沫,姜冬月重新起锅,把牛骨牛肝和葱姜蒜、干辣椒、陈皮香叶等调料一股脑全放进去,盖上锅盖小火慢熬。

她计划熬一锅高汤,但是普通锅盖没那么严实,水开后越熬越少,没到傍晚就凝成了糊,只能端下来晾着。

姜冬月蘸筷子尝了尝,发现味道挺不错,晚饭时便舀了一勺煮面叶,用蒜苗炒牛肝,还摊了半盆韭菜鸡蛋饼。

全家都喜欢那股咸鲜滋味,唐笑安尤其吃得欢实,像头快活的小猪崽:“妈,明天还吃面好不好?”

姜冬月笑道:“行,明儿晌午擀面条,卧荷包蛋。”

她过完年瘦了十来斤,唐墨和孩子也掉了膘,是该吃点有营养的补补。

随后几天里,姜冬月每天换着花样做饭,正月十五用最后那点牛骨汤底涮了火锅,等唐笑笑十七开学,才点燃一挂鞭炮开门做生意。

店铺里囤的全是秋冬厚衣裳,现在卖并不占优势,幸亏质量和款式都过关,加上狠心降价,又有各种小赠品,过完庙会差不多出清了九成,剩下的只能妥善保存,留着今年入冬后再打折销。

姜冬月关起门盘了盘账,发现赚得还行,便到万通市大包小包地批发春装,顺便买了两袋子皮筋和发饰,放自家店里慢慢卖。

大钱靠命小钱靠勤嘛,能多挣一点儿是一点儿。

庙会后没几天就是惊蛰,数场细雨淅沥沥地飘散下来,天气迅速转暖,满大街深色棉服都换成了浅色毛衣薄衫,石桥村也喧喧嚷嚷地热闹起来。

三年一届的村民选举到了。

第154章 下功夫(捉虫)这年月乡下的村委会和党支部都是三年一换, 虽然各村情况略有差别,但总体看来流程日渐正规,对候选人的要求也比以前高。像西康村、高家屯那种板厂多、村民较富裕的, 竞争更加激烈,每次换届都是镇政府重点观测对象。

石桥村地方小,动静相对没那么大。前年村民选举投票时,除了陈老根因为岁数太大被刘晓康顶了会计的岗,其他干部一个都没挪窝,选完该干啥干啥,场面十分平和。

但今年气氛明显不同, 一个是陈爱党早早放出风声要参加竞选,一个是镇里派车大喇叭广播,鼓励群众积极参与本村事务, 行使各项权利。

村里人听懂听不懂的另说, 反正挺有效, 呼啦啦多报了十几个名字, 一轮筛下来还剩八个,全是没当过干部的新面孔。

“哎哟, 今年咱村热闹呀, 老汉活半辈子了没见过恁些人抢官帽,真稀奇!”

“千里去当官, 为了吃和穿,人家够资格的都试试呗。”

“这群人我就看爱党能行!他当过好几年书记,东山再起容易得很。”

“赵成功干得也不赖啊,上次在大队投票, 比第二名多了三百来张票,大伙儿都支持!”

“风水轮流转, 姓赵的都干六年了,换个人新鲜新鲜。”

“切~姓陈的以前还干过九年呢,你咋不嫌腻歪?”

“谁当支书不是乡亲?擡头不见低头见的,选上了多给咱村出力昂!”

眼看人群里陈赵两家说着说着就呲火花,乡亲们忙扯开话头打圆场,没多会儿便各自散去,跑相熟的人家过道里聚着,或高声谈笑或低声议论,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唐墨如今开着板厂,不像以前砂光那样忙碌,一大早就跟着凑热闹,在外面晃悠到十一点半了才回家,瞧着脸色又兴奋又别扭,俩鼻孔都不知道咋喘气了。

“怎么啦这是?”姜冬月把切碎的蒜瓣倒进炒菜锅焖着,一边端碗盛饭一边指挥唐墨摆桌子,“今天有白菜粉条、芹菜花生豆,待会儿再捞几个茶叶蛋。”

唐墨三下五除二放好桌凳,顺手拿个苹果削皮:“你没去街上不知道,东一撮西一撮地到处是人,都忙乎拉票呢。”

说着压低声音,“小贵子今年又竞选了,看架势挺足,穿得人模人样,比爱党还像那么回事儿,啧啧啧。”

姜冬月惊讶道:“他卖烤串不是挺挣钱吗?前阵子还要买门市呢。”

自从唐旭阳拆伙,唐贵和刘小娥的“好吃炸串”店没撑几个月就散了,重新回归三蹦子模式,逢集摆摊卖烤串。

不知道是吸取了教训还是怕再丢脸,这回两口子坚持住了没雇人,也没有偷工减料,慢慢地干起来了。除开马秀兰因为分账问题,和刘小娥狠吵了几架,可谓一切顺利。

月初姜冬月去平村镇磨绿豆杂面,恰巧碰见唐贵叼着烟打听闲置门市,吹得那叫个头头是道,连开业吉日都选好了几个,要送洪金市找大仙掐算。

“小贵子咋想的?小娥一个人可干不起来买卖,咱村干部好像挣不了多少钱。”姜冬月边说边冲洗茶叶蛋,擦干后用刀切成两半。

这盆茶叶蛋腌得咸,吃一整个有点齁,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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