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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放鞭炮(补) “啥?!!”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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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真是受够了。”赵成功背后偷偷吐苦水,“以前种地经常受姓陈的欺压,不是挪田埂占便宜就是挖地埝偷水,后

来我才厚着脸皮选官,就想着不蒸馒头争口气。”

“现在倒好,当上官了还得给姓陈的擦屁股,什么世道!”

刘香惠一边淘米一边劝道:“别挠了,再挠真变成秃顶了。要我说他们再踢腾你就打幺幺零,有啥事找公家解决吧。”

村支书听起来气派唬人,实际不过芝麻大的官儿,哪里镇得住人命官司。

赵成功其实也这样想,只碍于同村面子不好摆烂,等小王庄的呼呼喝喝又来两趟,他便撒开手报警,彻底退居二线,逢人便念叨清官难断家务事。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秋分,庄稼人收完那点可怜的棒子,紧接着犁地种麦子,陈家终于下狠心赔钱消灾,还请了乡干部和村里大队干部做见证。

原本糊涂账应该到此结束,但按下葫芦浮起瓢,王佳佳半夜悄悄拿走全部赔偿款,趁着上厕所的功夫跑了!

这下子可炸了马蜂窝,王家找陈家要钱要人,陈家骂王家敲诈勒索不要脸,两拨人马连吵带打,叫十里八乡看足了热闹。

幸好派出所有经验,两天后在火车站查出王佳佳是坐绿皮车往南方去了,人平安无事,才算彻底结案。

“嘿,现在的年轻小姑娘胆子真大,一个人跑那么远也不怕碰见拐子。”唐墨颇为唏嘘,晚饭后特意找姜冬月打预防针,“以后甭管笑笑考多少分,咱都得供他上学,至少养到二十岁再出门。”

这样在学校有老师管,在家有父母管,哪怕混不出啥名堂,至少不会走歪路。

姜冬月顺手捶唐墨一拳:“净知道瞎操心,笑笑每年领奖状,将来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对了,明年我想把笑安送育红班,你觉得行不行?”

唐墨眼前一亮:“行啊,咱笑安长得敦实,脑瓜儿也聪明,个头矮点不妨事。”

夫妻俩略商量几句,定下送儿子上学的事,然后掏出小本本盘了盘手头的钱,准备过阵子买杀虫剂和灭草剂打药。

种庄稼就是这样,昨天刚吃过天灾的苦,今天仍然要为田地下功夫,永远耕耘在前,收获在后。

忙忙碌碌的又过几日,便到了八月十五。

因为月饼涨价厉害,姜冬月只买了四斤,一半五仁馅儿,一半枣泥馅儿。另外从集市称了点散糖和果子,晚上可以摆盘上供。

旧院的小枣树今年也终于挂了果。虽然只有二十几颗,而且青中泛红,但吃起来脆甜多汁,姜冬月一个没注意,就被唐笑安吃得只剩九颗了。

小家伙捂着嘴巴哼唧:“九九八十一,二九一十八,一个九……一个九等于三个三。”

“好了好了,不告诉你姐姐。”姜冬月哭笑不得的将九颗枣子收进碗橱,又摸摸唐笑安的肚子,“你不能再吃了,这几个是我和笑笑,还有你爹和你姥姥的。”唐笑安用力点头:“嗯!”

他再也不偷吃大枣了,舌头好痛呀,呜呜呜~

“姥姥在院里摘韭菜,你去扫扫地,晚上我们吃千层饼。”姜冬月指了个活儿把儿子打发走,然后端出铁锅开始炒油酥。

在北方,油酥是白案师傅经常用到的“神器”,可以用冷油调、热油泼或者热油熬制。不同方法炒制出来的油酥作用也不同,有的香味重有的起酥多,各有好处。

安全起见,姜冬月选择熬制油酥,先将铁锅烧热,再挖两大勺提前熬好的猪油放进去。

等猪油化开,就往里面倒面粉,一边倒一边飞快搅拌,接着撒点盐和十三香。搅拌均匀后,一碗香喷喷的油酥就做好了。

揉面的时候,将面团擀开,抹一层薄薄的油酥再重新擀,烙出来的饼会更加香脆好吃,多抹些一口咬下去能酥掉渣。

担心蹭身上油,姜冬月把烙好的饼全部切成规整的三角块放到盘子里,并用锅底油炒了点酱料。晚饭时端出来,竟比猪肉炖豆角还受欢迎,连林巧英都吃了好几块。

“冬月,你啥时候学会新手艺了?”林巧英笑眯眯地望着闺女,“跟城里饭馆卖的差不离啊。”

唐墨心头一紧,就听姜冬月四平八稳地回道:“静静教的。她不是学过厨师嘛,天天在家捣鼓新花样。”

唐墨:“……”

算了,人是铁饭是钢,他还是多吃几块饼吧。

* * *

中秋过后,天气悄然转凉,清晨早起必须披一件厚衣裳才不会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姜冬月忙换上新做的运动服套装,蹬着三轮车赶集出摊儿,并在车把处挂了块硬纸牌,写明“买两套送背心一件”。

没办法,先前发大水,附近村镇受灾严重,好长一段时间根本凑不出集,只有三五个卖菜的偶尔出摊。现在好容易忙完耕种,集市也支楞起来了,自然要加把劲儿多促销,不能把辛苦裁缝的衣裳砸手里。

姜冬月去得早,在卫生所附近的街口占了块地方,停好三轮车后依次将木支架和衣架摆开,挂出红白、红蓝和蓝白相间的三种运动服,看起来十分鲜亮活泼。

没过多久,其他摊贩陆陆续续赶来。姜冬月左边是个卖花的婶子,右边是个卖鞋的大哥,三人从前出摊混了个脸熟,这会儿说话也热络。

“有日子没出来了吧?串串红都长高了。”

“出来了,可惜没人买,我遛一大圈儿又回去啦!”“今天咱仨配帮着卖,准能红火。”说归说,早上出门买衣服的人到底少,姜冬月直到十点才开张,卖出去一套均码的红白色运动服。

晌午吃了碗混沌面,赶集的人渐渐多起来,有人想单买上衣,被姜冬月拒绝了。因为这些运动服是自家做的,上衣成本远大于裤子,单卖定啥价都不合算。

“看上哪套了可以试试,嗯对,都是均码,价格特别实惠。”她一边招呼询价的,一边给想买的试穿,等到傍晚时陆陆续续卖出了四套。

呼,还行还行……姜冬月活动着胳膊腿准备收摊,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下,扭头一看是个穿着对襟薄毛线褂子的女人,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哎呀冬月,我是你老姜叔家兰嫂子,”女人边说边扒拉运动服,毫不掩饰地四处打量,“听四海哥说你干起买卖了,我还不敢信,原来你真出摊儿了,整得还挺好呢。”

姜冬月笑道:“都是小本买卖,不值当提。嫂子你买衣裳不,买的话给你走出厂价。”

“害,我买啥衣裳呀,我就是赶黑出来购点便宜菜,正巧看见你就不用往石桥村跑了。”兰嫂子说着,压低声音把脑袋凑过来,“你大哥托我给你捎句话,叫你有空了把你妈送回魏村,老在闺女家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嘛。”

姜冬月:“嫂子,咱俩一个村的谁都知道谁,我家土坯房塌成那样,我妈回去能住哪儿?”

“瞧我这记性,正经事给忘了。”兰嫂子拍拍脑门,“你大哥家的俩小子在外面分了房,他就挪到新房去了,正好把原来自己住的那座院子给你妈住,宽敞得很。”

姜冬月眉毛都没动半根:“行,我知道了,劳烦嫂子你跑这趟,改天我再带我妈回去。”

“好嘞,到时候来我家里坐坐啊。”兰嫂子圆满完成任务,借口要买豆角,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走了。

姜冬月深呼吸几次,收拾好东西也往回返,半路买了一爪香蕉和二斤橘子,给家里添点水果吃。

至于送亲妈去魏村,姜春林一天不上门接她就一天不送,且等着吧,呵!

第121章 萝卜干姜冬月回到家, 该干什么照常干什么,压根没对林巧英提起姜春林托人捎话的事。

老话说“知子莫若母”,实际随着孩子年龄渐长, 做父母的真不一定清楚子女德性,或者心里清楚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就能灌着迷魂汤先把自己糊弄了。

林巧英就是个典型。她为仨儿子发光发热干了几十年活儿,临到老却被赶走独自住土坯房,内心仍觉得儿子们是好东西,都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刚入秋下暴雨那会儿,她甚至担心姜春林没法种地, “你大哥地最多,不定愁成啥模样了,唉。”

姜冬月当时就梗住了, 得亏她从前历经世故坎坷, 否则非躲起来掉两滴委屈泪不可。

最重要的是, 以她对姜春林的了解, 这人腾出砖房纯粹因为一个村里抹不过脸,内里肯定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之类的添置齐全再说吧。

姜冬月打定主意, 又跑到高家屯和姜秋红通了气,然后继续忙碌出摊。待天气更凉, 早起能看到草叶上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她就扛着铁锹去收萝卜白菜。

今年大白菜种的少,可以全部拉回家堆院里,每天搬阴凉处通通风即可。但白萝卜整整装了两大三轮车, 加上旧院种的一片蔓菁和芥菜疙瘩,少说也有四百来斤。

姜冬月腌了一搪瓷盆的芥菜丝、一瓮咸萝卜、一坛香辣萝卜缨, 对着剩下的萝卜发了会儿愁,决定全晒成萝卜干。

这活儿太费力气,所以她专门挑了个星期六开始干,让唐笑安来回搬萝卜,唐笑笑洗刷萝卜,自己守着案板不停地将一个个白胖萝卜切成手指粗的长条。

林巧英看外孙呼哧呼哧地跑来跑去,脑门都冒汗了,心疼道:“叫孩子歇会儿吧,他这么点个头能干多少活。”

姜冬月还没开口,唐笑安就撅起了嘴巴:“姥姥,我能干很多活!”伸出短胖胳膊一指,“我妈切的那么多萝卜都是我拿的,姥姥你要认真看啊。”

虽然妈妈的案板和姐姐的水盆距离挺近,但、但他也是很能干的!

姜冬月:“对,姥姥不能小看人,咱们笑安明年可是要上育红班的。”

“行行行,笑安最能干啦。”林巧英哭笑不得地端了个筐子掰粉条,“晌午炖白菜粉条,锅里再熥几个鸡蛋,给你们补一补。”

姜冬月把所有萝卜都切好,将它们倒进瓮缸里,撒了粗盐翻搅均匀,一来可以杀杀水,二来晒的时候不容易生虫变坏。等萝卜条由脆变软,腌到随意翻折都不会断的程度,姜冬月就取了纱布挤水,挤得差不多了再装进布袋里,背到房顶上摊平晾晒。

往年房顶没有这么大空地,奈何今年六亩地只收了二百多斤棒籽儿,可怜兮兮地躺在北屋顶角落,真是怎么看怎么心酸。

姜冬月叹口气,晾完萝卜条顺手把棒籽儿翻了翻,想着改天让唐墨扛下来,送到平村镇磨面。

和白面比,棒子面算是粗粮,但物以稀为贵,今年棒子面生生从九毛一斤涨到了两块,还是省着点吃自家的吧。

秋季天干风大,三天后萝卜干就晒好了。原本手指粗的长条卷曲收缩,变得轻盈干硬,抓一把喀拉作响。

姜冬月用干净塑料袋把大部分萝卜干装起来悬挂到梯子上,剩下的洗去灰尘,放坛子里用盐、酱油和辣椒、十三香等腌制。想吃的时候抄一盘子,不用拌香油就特别爽利下饭。

唐墨尤其喜欢这滋味儿,配着新蒸的馒头能吃多半碗:“秋冬的萝卜赛人参,明年咱们多晒点萝卜干,好吃。”

又说唐笑笑,“以后考出去上初中,给你装两罐,吃不下饭的时候能开胃。”

唐笑笑前几天洗萝卜累得腰疼,这会儿一听就摇头:“爹,明年我们还是腌萝卜吧,咸菜蒸熟了更好吃。”

“……”

父女俩有模有样地讨论咸菜口味,听得姜冬月满心无语。

她明明特意改善了伙食,隔三差五做顿新鲜菜,肉和鸡蛋吃得也比从前多,咋大的小的都待见咸菜,哎。

……

赶了几次集,运动服卖得七七八八,姜冬月便去青银县进了一批棉服和围巾。

卖衣裳就是这样,必须走在季节前头,如果等天冷了再下手,服装厂那边就会涨价,连带着削薄利润。

姜冬月眼光好,而且定价合适有赠品,新衣裳卖得挺顺利,偶尔还在石桥村卖些发卡和小玩具,手头余钱渐渐增多。

唯一膈应的是姜春林背后造谣她“压榨亲妈给自己看孩子,不放老人回家享福”云云。

姜冬月听说后并不恼,毕竟村里人都长着眼睛,分得清谁好谁歹。只要她沉住气不送妈,姜春林早晚得服软。

果然,闷不吭声地别到立冬,姜春林又托人捎信儿了。

这回来的是姜三旺媳妇,姜冬月照样客客气气应下来:“知道了,改天就带我妈回去。”

三旺媳妇:“哎呀冬月,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可不能拿空话哄我,给个准信儿成不?”

“多准算准呀?”姜冬月笑盈盈看着三旺媳妇,“我就跟你直说了嫂子,我妈塌了房两手空空,吃的用的啥都没有,突然回去不知道有没有板凳坐,有没有被子盖,我真的不放心。我大哥他怎么跟你说的呀?”

姜春林完全没提过这事儿,三旺媳妇顿时尴尬得红了脸:“你哥……你哥反正挺惦记你妈的,家里事忙完了记得回去啊。”

她且说且退,十分迅速地战略性撤走了。

姜冬月:“……”

她就知道,姜春林狗改不了吃屎,呸!

姜冬月提出明确要求后,姜春林那边消停了很久,直到十一月初才有动静。

“二姐,百善孝为先,你不能天天让咱妈带外孙子,太累了。”姜秋宝站在三轮车前,微垂着眼睛,手里牵着个胖墩墩的小姑娘,“大哥给咱妈置办了家当,他让我说说你,别叫村里人看笑话。”

姜冬月真没想到能在东牛庄见到这个弟弟,费了点功夫才将他和记忆里的印象融合,当即板起脸,毫不客气地道:“少他妈放屁,凭你也配跟我说孝顺?”

“回去告诉姜春林,想要妈就自己来接,甭整那五迷三道的。要是不接,就当咱妈走了吧,反正一年年见不着孝子贤孙的面。”

姜秋宝比姜春林年轻得多,道行没大哥那么深,被刻薄得脸色紫红:“你咋说话这么难听?二姐你太过分了!”

姜冬月狠狠瞪他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想要好听话?回家做梦去吧。还有,以后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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