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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等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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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谢厌爱慕的证据。◎

宫苑深深。

琉璃瓦,金顶墙,参天古树掩映下,宫女簇拥着一人自殿堂款款出来。

富丽华贵的宫殿抵不过女子周身的荣华。

镂金百蝶对襟袄,下罩玉红散花裙,腰间锦丝缎带,束起她纤细的腰。

莲步袅袅,高拢如云的髻随步钗环摇曳,是养在深宫,金尊玉贵的永章公主,赵姜。

赵姜起初还能端着娇姿,被宫人请出来后,一眼看到站定阶前的卫冀方。

“卫哥哥!”她杏眼圆溜溜,提着裙摆几乎要飞去,“你离宫了好几月,终于回来了。”

暗卫挺拔颀长,赵姜得仰起脸才能和他对视。

卫冀方低头,恭敬道:“参见公主。”

“说过不用行礼的。”赵姜围着他像蝴蝶一样转,脸上挂着笑,“回来便不走了吧?”

卫冀方只盯地面,不敢看她:“回禀公主,属下忝为御前暗卫,当护圣上金安。”

赵姜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不知看了卫冀方多久,宫人轻咳一声,她才顿觉,卫冀方并非独自前来。

赵姜俏眉一皱:“这位姑娘是?”

尹婵深感公主不悦的目光,面不改色,依着嬷嬷曾经教的宫礼,福了福:“民女请公主安。”

“民女?”赵姜打量她,既自称民女,却会宫中的礼仪。

卫冀方环顾四周:“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姜自无不可,挥退宫人,带他们进殿内。

四下无人,卫冀方直言道:“属下此番出宫,只因得御诏,寻找一女。”

赵姜:“就是她?”

卫冀方点头。

赵姜手托着腮,纳闷:“父皇找她作甚?”

“牵涉颇多,请恕属下不便相告。”卫冀方请求道,“陛下如今缠绵病榻,待醒了,便会召见,只是两位皇子侍奉御前,她身份不宜暴露。属下左思右想,唯将其安置在公主宫中,方能放心。”

最后一句实在戳到了赵姜的心坎。

她眨眨眼睛:“卫哥哥是说,让她先住殿里,时机成熟,再带去见父皇。”

“正是。”卫冀方稍顿,“不知公主可方便?”

赵姜嘟唇,漫不经心端详起了尹婵。

想她在宫中见过多少美人,环肥燕瘦,娇美各色,却无人比得过眼前的,父皇究竟从何处寻来。

“她的身份总该告诉我。”

卫冀方难言:“陛下密诏,不可泄露,属下不敢。”

赵姜笑眯眯看他:“卫哥哥好笑,我岂敢让不知底细的人,与本宫同住。”

卫冀方也知这事难办,但皇宫众地,唯独永章公主深受帝宠,不依附任何妃嫔皇子。

他能信任的女眷,也只公主一人。

稍作迟疑,便拱了拱手,正色道:“公主见谅,往后若遇难事,属下但凭吩咐。”

“好,我就等卫哥哥这句话。”赵姜杏眼轻挑。

便抚掌道:“你放心,我护着她,在宫中,我平安一日,她便跟着富贵荣华。”

卫冀方和尹婵相视一眼,双双拜谢殿下。

等卫冀方离开,赵姜带尹婵进内室,唤宫人斟茶,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尹婵略低头:“民女单名一个婵字。”

赵姜嘀咕:“瞒的真深,连名字都不说。”

“也罢。”她托着腮,满脸挂笑,还在回想卫冀方,娇俏的一哼,“既是卫哥哥带来的,我自然信你。”

尹婵但笑不语。

赵姜看她眉目如画,点点头:“你我年岁相仿,往后,我唤你婵儿可好。”

“是。”尹婵站起来,恭恭敬敬,福身道,“此番多谢公主相助,恩情难消,婵儿一定相报。”

赵姜讶道:“快别这么说,倒叫我脸热了。”

“举手之劳。”她绞着衣角,撇嘴小声说,“若真要报,我瞧你、你和卫哥哥挺熟,有机会让我多见见他就是了。”

尹婵凤眸微睁:“公主……”

金枝玉叶的殿下,竟是这么坦率又娇憨的性子。

那卫首领,可知公主的心思?

尹婵一时连茶也忘了喝。

赵姜察觉她的注视,连忙捂脸,跺脚转过身:“本宫什么都没说!”

同为女子,且年龄相仿,加之卫冀方从中相连,赵姜性子纯良,对尹婵无甚提防,一番笑闹后,亲近不少。

尹婵方知,永章公主生母早亡,是现今唯一圣上赐居宫殿的公主。

幼时由父皇亲自养育,十岁起便开殿独住了。

难怪卫首领会将她安置在此。

既亲近了,赵姜免不得要缠她问卫冀方的事,尹婵隐去原州,只说一路赴京的相处。

她绘声绘色,赵姜听着好不欢喜。

尹婵挂念父亲的事,借故提起皇上的病症。

赵姜叹气:“太医说,父皇操劳国事,伤及阳神,病痛难免,如今二哥和三哥在御前侍奉。”

尹婵蹙起柳眉:“民女如何才能见到皇上?”

“这不难。”宫人送来装盒的药膳,赵姜道,“我正要去请安。”

尹婵立时欢喜:“多谢公主。”

赵姜顿了顿:“以往,连着几日都没能见到父皇,你要做好准备。”

尹婵深深一提气:“民女明白。”

赵姜由宫人帮着更衣,她往铜镜里打眼一看,静候旁边的尹婵忧心忡忡,不知在想什么。

“婵儿。”她随口问,“你就这么急着见父皇?”

尹婵唇一抿,不知从何说起。

赵姜换好宫装,摆摆手洒脱着呢:“罢了,不说也好,我最不爱想这些,乐得轻松。”

她吐了吐舌头。

尹婵被她娇憨的模样逗笑,咬了唇,沉默半晌,道:“待见过陛下,我一定告诉公主。”

赵姜往髻上簪了一支步摇,回头看她:“好啊,我等着。”

去给父皇请安,赵姜带着尹婵和浩浩荡荡一列的宫女。

方到寝殿,二皇子从里面出来,拦住了她。

“永章,回去吧。”

赵姜道:“我想见见父皇。”

“父皇已经用药安睡。”

赵姜蹙眉,她自是不能和二哥的势力相较,以往也总被他赶回去。

轻轻瞥了尹婵一眼,无奈摇头。

只能等二哥不在的时候来了。

赵姜自认行事细微,但二皇子深居朝堂,练就一副火眼,岂会不见她的小动作。

目光转向其后的尹婵,只一眼,惊叹连连:“永章身边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妙人。”

尹婵从容地垂首,面不改色。

赵姜眨着无辜杏眼,轻笑:“哥哥不是对我宫里的人了如指掌吗,竟不识得她?”

二皇子一噎:“永章说笑了。”

明摆着在讽刺他把手伸到后宫。

免得这丫头胡说,他掩唇轻咳:“父皇睡前吩咐过,不见人,你改早再来吧。”

就这样半催半赶了回去。

宫殿主院。

赵姜托腮叹了叹:“自从父皇生病,就是这样,其实我也许久没有见到了。”

她似想起什么,眼珠滴溜溜地转。

凑近问尹婵:“经此一事,你还想见父皇吗?”

尹婵重重点头。

“那好。”赵姜挑眉,“我们再等两个时辰。”

尹婵一头雾水,待那时,便深夜了。

赵姜自有打算。

夜晚的皇城就像一个巨大漆黑的笼子,高高的宫墙压得人喘不过气。

尹婵提着糕点盒,一路跟随赵姜绕过朱漆大门,走到御花园。

守夜的侍卫数不胜数,戒备森严。

这般重地,于她而言,就像蝴蝶落进长满刺的荆棘丛,稍行差错,便会死无全尸。

赵姜小声说:“你来得巧,今日正是父皇与先皇后相识之日,每年这时,不论风雨,父皇都会到御花园走走。”

“原来如此。”

“不过,看二哥那严阵以待的派头,想必会守着父皇。”赵姜问她,“害怕吗?”

尹婵紧了紧手,摇头道:“不怕。”

夜色蒙眬了她的神情,说话却实打实的坚定,赵姜不由道:“见到二哥时,我都被他吓得心跳扑通扑通,你却镇定之极,处变不惊。”

“真好。”她抚掌笑出声,“让二哥吃瘪最好呢。”

尹婵跟着扬了扬唇角。

她不是真的沉住气,实则,因苏臣,对二皇子略有认识。

谢厌数次受伤皆在他。

虽一直低头,未见二皇子面容,但其言语做派,便知野心勃勃。

“到了。”赵姜突然站住。

尹婵循声看去,莲塘清池边的亭里,站在一群人,侍卫分守两旁,宫婢提灯。

唯独一人是坐着的。

皇上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方过五十的年头,却鬓发斑白,时不时低咳。

赵姜带着尹婵过去,果不其然被侍卫拦住。

见是永章公主,侍卫忙去禀报,半晌,被传唤进亭。

尹婵规规矩矩跪在公主后面,拜见皇上。听这对父女说话一个撒娇一个宠溺,便知赵姜受尽帝宠。

四周的目光宛若刀锋,这人盯着那人,颇多算计。

或许宫闱深沉,实属常态。

她不知亭中有哪些贵人,但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就像现在,二皇子便开始打量她。

尹婵强自冷静着。

皇上宠溺地训斥赵姜两句,说夜里凉,让她回宫。

赵姜唤尹婵至近前,撒着娇道:“父皇疼爱,儿臣理应告退,但这些点心都是儿臣亲手做的,让婵儿服侍您品尝可好。”

皇上没有看尹婵,对着女儿含笑点头,差人送公主回宫。

赵姜一走,亭中笑声尽去。

没有人敢打破这低迷的气氛,尹婵也一样,捧着点心静候。

过了会,皇上低绵长叹,起身:“都回吧。”

“你。”他扫了一眼尹婵,漫不经心道,“带着永章的点心随朕回宫。”

尹婵便就亦步亦趋。

幼时逢年节进宫,嬷嬷便严肃叮嘱,不可面视贵人,不可胡乱言语,能做的事便不说。

尹婵一直谨记。

但见龙辇上疲态愁容,那是天下的至尊至贵,是曾对父亲冤案置之不理的皇帝。

尹婵心口发酸,眼眶噙着湿润,一路忍耐,进了天子寝殿。

皇上挥退众人看向她。

尹婵喉间咽动,想着公主教她的话,跪下道:“奴婢侍奉陛下用膳。”

手腕却被虚扶而起,尹婵讶然。

皇上嗓音微哑:“你是尹家女。”

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尹婵眼睛骤然盈泪,拜伏在地:“臣女尹婵,叩见陛下。”

皇上还是在几年前的宫宴上,远远见过她。

小姑娘没有母亲,将军列外席,她那么小一个人坐在席毯,小口小口咬着糕点。

如今长大了,长得极美,恭敬地捧着点心跪在他面前,皇上竟然一时语塞,浑然不知该如何与她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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