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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教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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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没有人喜欢。◎

尹婵领会了他话中之意,稍做迟疑,低声反问他:“所以公子,还要待在这里?”

谢厌没回话,眼神坚定。

这、这叫什么……尹婵绞着手指,口吻有些说不清难道明的委屈,倏地瞪他一眼:“不走便不走,谁又能干涉您呢。”

她转身,头也不回,返回绿水园。

谢厌惊愕地想喊住她,唇张了张,但脑中一息空白,什么都没说出口,呆立原地。

茫然了一下才知道尹婵生他的气,手松松垂下,宛如失了魂魄的躯体直愣愣坐回石旁。

只是,如此一来,起初落坐时的一副不拘恣意的模样,现在却……

四肢硬邦邦,端正严谨,委实像被谁点了xue道。

杵在园外,倒真与那正经八百的门神相差无几了。

谢厌不发一言,周身自上而下沮丧起来,面上冷淡,叫旁人暂且看不出什么。

但若常年随他左右的宋鹫在,一眼就能瞧出他眼里的忐忑。

那搭在膝头的两只手,修长劲瘦的五指时不时攥一下衣角,指尖轻抖。

谢厌窘迫地坐着,正想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倏地,一道青衫倩影自他眼前施施然走过。

他眉梢骤擡了一下,敏锐地跃起,伫立石旁,乌黑眼眸追去。

尹婵似没瞧见这有一人,莲步浅移,悠悠地越过他。

“尹婵。”谢厌情急唤道。

尹婵这才回头,舍了他一个眼神,不甚在意般轻哼:“公子喜欢绿水园便好好在这儿,我先走了,恕不奉陪。”

谢厌耳边“轰”的一声,神情错愕,一时并未听出其中深意。

直到楚楚和阿秀相携走来。

楚楚摊手道:“小姐称府里有事,需得回去,便告辞了。”

谢厌脑中烟花炸开,很快追去。

尹婵步履渐慢,还没下石阶,谢厌的脚步声便在她耳畔响起。

她并未回头,装着听不见,慢悠悠往下走。只是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唇边陷了两点梨涡,轻轻一笑。

行到阶下路旁时,谢厌动作利索地绕她身前去。

尹婵适时一停。

谢厌垂了眼皮,还未缓过神来,声音很轻很轻地问:“你不参加赏春宴了?”

尹婵歪头,眼珠分外的莹亮,不答反问:“公子想我去?”

“不想。”谢厌想也不想便张口。

下意识说完后,顿觉如此干涉尹婵的行径,实在自私,情急地找补,忙摇头,话也支吾了:“我、我不是……”

话到此望向尹婵清润无辜的眸子,心内一闪。

转念又想,他本就是自私到极致的人,尹婵早该知晓。

那一瞬,他攥手成拳,指尖拼力抠着掌心,定定对准尹婵的眼睛,看着她,重复了一遍:“不想。”

尹婵不恼他,只是蹙眉,美眸含着疑惑:“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山内惊起鸟鸣,吵扰了这片默然之地。

尹婵安静等他回答,借着这机会,趁势偷偷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看他被疤痕覆满的面孔,因自己的话,一点一点发出奇怪的变化。

他脸红了。

尹婵思忖,以谢厌往日的模样,该是说不出一二三来。

倒是她多此一举平白发问了。

正当她轻轻地叹,欲要转过旁的话题时,谢厌忽然沉了沉肩,收紧双手,一本正经地说:“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尹婵气息尚未喘匀,就听见这话,脸颊也跟他一样霎时变得红通通,睁圆眼睛呆呆地看向他,啐道:“你不嫌烦,我还嫌呢……”

谢厌目光之中藏着半丝困惑:“我实话实禀。”

可、可再大的实话也没道理这么说出来……尹婵脸红得很,羞得无地自容,飞快往旁走去。

却只她自个儿清楚,这红晕,绝非害臊,不过是被戳穿了念头的羞赧。

回程时,尹婵没有与楚楚阿秀同路,将车轿留给了她们。

后对谢厌说:“四周山景俏丽,信步一走可好?”

谢厌求之不得。

山色美丽,灌木丛生,鸟雀轻鸣,山脚下的道路两旁是庄稼地,可见零星几处农户。

谢厌来时是策马,这会便解了拴在树旁的骏马,牵着它,与尹婵并肩而行。

道边野花甚美,尹婵目光被引去,没发现身旁的男子正用余光悄悄地看她。

谢厌神情平静,突然问:“楚楚说,近两日你时而嗜睡?”

谈起此事尹婵便没心思看花了。

她其实并非是因病便整日哀天怨地的性子,往年偶生风寒也不喊怕,更不明白为何来原州见得事情多了,反倒比从前还斤斤计较些。

嗜睡的毛病闹她得紧,不由点点头,扭头目视谢厌。

想和他说说,哪知谢厌猛地收回视线,梗着脖子直直盯向前面的道路,似乎很怕被她看出什么。

尹婵轻“唔”了声,没有多想,不自觉软了声宛如撒娇:“楚楚说正是去苍盘山太累了,才致发困。”

谢厌轻而易举听见了她的娇声,没敢偏头去看,瞳仁微缩,闭了闭眸,方道:“是我的错,不该带你去。”

正如楚楚的话,罪魁是他,倘若当日没有提出要求,苏臣岂能伤她。

山间的风飒飒穿过,谢厌的眼睫被吹得抖颤,懊悔的情绪加身,一遍遍催动他窜凉的后脊。

可尹婵并不后悔去苍盘山。

即使那日重现,她也会像谢厌几次三番所说般“若再得机会,一如既往”。

“与公子何干。”尹婵抿了唇,慢慢道,“要怪,只能怪我体虚身弱,难禁风吹雨打。”

谢厌倏地看向她,尹婵嘴角下撇,自己和自己使着闷气。

他眸子划过一丝黯淡,目光冷了几分,一字一顿道:“别怕,过几日就会好。”

“楚楚也说是呢。”尹婵没往别地儿想,更不理解谢厌的话中深意,听他一说,唇侧轻挑,“楚楚开了安神药,我今日觉着好多了。”

谢厌沉沉一声“嗯”。

两人信步而行。

尹婵远远瞧见几只粉蝶,落在野花丛里,眼眸含笑,脚下不由加快。

谢厌忽然道:“明日,我便去见苏臣背后之人。”

尹婵霍地停步,扭头,眉梢一凝。苏臣身份不简单,那些人是为见到谢厌,更意在原州,她不免感到了危险。

谢厌慢悠悠地负着手,兀自道:“此事不宜再耽搁,即便我能等,难保不会再出现一个苏臣。”

尹婵岂会不知这事的重要,谢厌绷着脸,长眸紧蹙,更让她觉出紧张,不由道:“你已和苏臣约好了,去什么地方见,谁与你一道,欧阳大人和宋先生去吗?”

谢厌站定未动,垂目看了她一阵:“你在担心我?”

谈议正事竟能分神想这些,尹婵恼得眼尾飘红,蹙眉背过身,慢吞吞地走到路旁,遥看那庄稼地与农庄,含含糊糊说,“……谁担心。”

那日官邸牢房,他鞭笞苏臣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人既凶又横,有什么值得担心?

尹婵想罢,气劲儿更盛,绞着手指胡乱说:“我倒该担心他们,那些人见了公子,公子恐怕得不留情面地杀光了。”

谢厌沉步到她身旁,视野只见她微红的侧脸,嘴唇抿紧:“你担心他们,我便更不手软。”

“你!”尹婵心尖一麻,立刻瞪着眼凶道。

声音也冲了起来,似忍无可忍,瞪了眼气鼓鼓道:“如何不手软?公子要和对待苏臣一般,握着长鞭抽,再用匕首刺?”

谢厌稍顿,藏匿心底的卑劣驱使着他、有意将本性剖露于尹婵,叫她看得明白,沉声道:“不止。”

尹婵眉梢更蹙:“你说什么?”

谢厌有一瞬不自然的沉默,很快,静静地凝视着她,乌眸晦暗:“我会先用最粗的铁链捆住他们,再拿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割下手臂、前胸、腹部的肌肤和血肉。他们不会死,必须留着这条命,押在狱里,晨时给鞭子沾上盐,鞭打无数。午后泼冷水叫醒这些废人,晚间行棍刑。我要他们难生,也难死。就这么吊着,任我折磨。”

当日鞭笞苏臣有多残暴,而今的话便较之更甚十分。

尹婵实在听不下去,他每说一句,头皮便跟着冷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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