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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奥斯卡端着一杯寡淡的薄荷茶,他憎恨薄荷茶,但在闷热的夏季,他又过分依赖它。
“然后”军情局长干脆闭上眼睛,事情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了:
“您恐怕不会相信,其实最初有这种报告的时候我也不愿相信”
“到底是什么”最高统帅把令人厌烦透顶的薄荷茶大力丢到地板上,他近乎忍无可忍地叫骂起来: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这些带着金质军衔和宝石烟嘴的家伙你们极力敷衍我、极力掩饰真相、极力粉饰太平,你们是不是打算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才肯大大方方地跟我解释这件事”
“请殿下息怒”
“息怒我压根儿就没发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否认这件挂在面上的事,“你们知道吗我要是真地发火了你们中间那些碍眼的家伙就会被吊死在皇宫外头。你们想看我发火吗”
自然没人敢于回应盛怒中的帝国摄政王,在一片沉寂中,奥斯卡也不禁开始自责作为一位统帅。或者说是作为一位出身于秘密斗争领域地军事统帅,他已经发觉自己在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过分依赖军情特务。这些隐于暗处地密探自古就是双刃剑即为我所用,也能为人所用。
密探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的道德信仰并不稳固。多数时候,军情行动人员获取情报的途径和手段很容易和金钱直接挂钩,这就造成了双重间谍甚至是多重间谍以及消息贩子的门路越来越广、获取情报地手法越来越隐蔽、其中藏匿的金钱交易越来越大相应的,军情部门的工作效率便越来越低下。就拿眼前的事来说,泰坦摄政王的密探头子之所以陷入被动,就是因为帝国军情局的情报来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充实可靠了
“有传言说”
“传言”奥斯卡瞪大眼睛,他在以往的机密军情通报会上从来都没听过“传言”这个字眼,如果他的军情行动部门是靠“传言”去判断事务,那么他就得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统治威信了。
“抱歉殿下”坐如针毡地蒂沃利哈德雷将军干脆便站了起来,“我可以换个说法”
“请便”摄政王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他的军情局长既然说是传言,那么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特情部门在起获那批大宗军械之后就加大了针对首都周边地区的清查力度,在专案一线主持工作地几位资深调查官一致认为。能在首都特区和第一军区内部秘密集结军火,并对犯罪事实进行有效掩护的人只有一个”
“那位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吗为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皱着眉头,他早就表示自己从没听说过阿尔莫塞西因这个名字。这足以说明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要不然泰坦摄政王是不会把他忽略掉地。
“原因嘛”军情局长看了看文件的最末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殿下原因很简单。在首都卫戍区和第一军区内部,只有阿尔莫塞西因伯爵有能力这样做”
“你指什么”
“从非法渠道搜集大宗军械,再妥善保存”
“真是算了吧”奥斯卡连连摆手,他指了指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坐在那里的近卫军总参谋长,“若是说到办事能力,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就没有吗他是全军的参谋长,他能搜集到的军械可以武装两个师,他也可以随便找个仓库存放罪证,为什么不会是他,而是那位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呢”
“殿下您可不能冤枉我”一直打算置身事外的近卫军总参谋长必须出面表态了,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我没有冤枉你”奥斯卡不置可否地瞪了一眼约翰特上将,“我知道你没有这样做的动机,所以不会是你那么问题又回来了既然有人指证阿尔莫塞西因伯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动机是什么”
军情局长就像喝醉了一样,他曾和卢卡斯就此问题进行过大胆的猜测,可关键是要不要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了呢
“你在干嘛算我求你,别像娘们一样,你是我的军情局长,你难道忘记了吗
“是殿下”哈德雷将军再也无法承受来自最高统帅的压力,不管有或者没有,只要有这种怀疑就足够敲定嫌疑人了。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一直在调查最前线主持全局工作,他担心破坏份子藏匿军械的地点绝对不止一处,也就是说,排除我们起获的那批,首都附近地区仍有潜在的危险,只是因为破坏份子的保密措施极为严格,所以局内的工作受到了重重限制”
“哦啦大家都听到了吗”泰坦摄政王从他的冰熊沙发上倏地一声跳了起来,“我的军情局长在跟一伙阴谋破坏国家安全地犯罪份子谈保密若是他们能保密,我还要军情局干什么我可以带着家眷躲进汉密尔顿宫的地窖。这不就得了”
哈德雷将军嗫嚅着唇皮,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替你说”
帝国摄政王一边叫喊一边大力拍着桌子:“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就算有他一个但绝对不止他一个至少是在第一军区、至少是在首都。就在我地眼皮底下,就在你们这些饭桶的眼皮底下。许多伯爵会同许多侯爵、许多男爵、许多子爵,他们会打着复辟地旗号秘密搜集军械、秘密集结家族武装,然后呢”
室内所有的军人都紧紧抿着嘴,然后之后的事情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还是不敢说吗这有什么”怒火中烧的泰坦摄政王把拳头砸在首都卫戍区地城防示意图上,“除了水仙骑士、除了塔里的炮兵师说真的。都林卫戍部队里的军官我是一个也信不过只要这些阴谋家能挨过军情密探的调查和搜捕,不久的将来,我相信会有一次突入其来的大叛乱在首都发生”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真不清楚这还有什么好猜的”奥斯卡坐回他的大沙发,又给自己点燃一支大雪茄,也不理会噤若寒蝉的高级军官们,他只是自顾自地喷云吐雾,直到一个笨手笨脚地宫廷侍从在收拾茶具的时候打翻了茶壶,被茶水溅了一身湿的帝国摄政王这才重新收拾心情,大发其火
水流顺着军衣流淌到古旧地地板上。面相凶悍的打手丢开水桶,转向位高权重的顶头上司,压着嗓子吐出一句:
“报告犯人醒了”
泰坦帝国军情副局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似乎无动于衷。他专注地盯着窗外的天色。
天空一片阴霾,穹苍四围就像罩在一个闷热地大熔炉里,卢卡斯撕开领口,又用手帕抹了一把胸膛上的汗水。直到这时他才想到身后那位不知名的近卫军上校如果他在前几天获得的情报没有出错,那么瘫这个软在囚椅上的家伙就是解开迷团的关键人物。
“怎么还不下雨光明神还要把咱们折磨成什么样子”
在审讯开始之前,卢卡斯不介意和同事们讨论一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