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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鸾镜但他不敢看真正的她,只是如痴如……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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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头脑犯晕,浑身发软,完全忘了在想什么。若有下次,定然要厚着脸皮悄悄请教一番。

“哦,错了。”怀真忙将左手举起,亮出手指上套的那对镶绿宝石金约指,“是这只手。”

谢珺心下惭愧,暗骂自己心思龌龊,忙将思绪收回,惊喜地握住她的手,道:“我以为你不喜欢,从未见你戴过。”

“我平常不习惯佩戴太多饰品,”怀真解释道:“你送的礼物,我怎么会不喜欢?”

主要是前世病弱慵懒,平常连手镯发钗都觉得累赘,遑论小饰品。

他从雍州回来后,带给她许多礼物,有北地胭脂香粉,异域风情的翠钿花胜,还有精致华美的金饰,诸如臂钏、约指、跳脱和簪钗等。

“好像有些大了,”他摩挲着她细白的手指,神情略有些尴尬,“戴着容易掉。是我粗心了,都没提前量好尺寸。”

“我的手还会再长的,过两年就适合了。”怀真笑靥如花,甜甜道。

“泱泱,”他由衷道:“你说话总能让人听了很舒坦。”

怀真半开玩笑道:“那你就跟我学着点。”

他笑着点头,从腰间解下一只手掌大小的荷包,道:“你瞧这是什么?”

怀真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对两寸来高的磨合罗娃娃,端正细腻憨态可掬,是彩陶烧制的。

“街边很多人都在买,我凑了会儿热闹,便也买了一对小的,带给你玩。”他见怀真神情有些古怪,忙解释道。

怀真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将两个小瓷娃娃拿了出来,“这是人家供奉牛郎织女,用来乞巧求子的,你想作甚?”

“我……”谢珺一下子羞红了脸,没想到竟会闹出这样的笑话,慌忙想要夺回来,怀真立刻藏到了身后,笑道:“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收回吗?”

她向来便喜欢看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故意打趣道:“耐心一点,等明年开春就可以议婚了。你现在求哪门子的子?与其供奉牛郎织女,倒不如去濯龙园的水边烧几柱香……”

“你怎么又提这个?”谢珺哭笑不得,一把抓住她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厅外日影重重,微风过处,卷来阵阵花香。

一吻既罢,怀真便觉手脚酥软,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只得拉他落座,询问近日在军中的情形。

谢珺面泛难色,道:“事关机密,我不方便多说。”

眼看着她要变脸了,忙道:“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泱泱,你别为难我。”

怀真嗤笑道:“什么军情机密,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李家的家事?你在我面前讲规矩,讲得起来吗?”

她又说道:“我打听过了,别的将领都有换防休沐的时间,偏偏你一个人没有,这是摆明了欺负人。”

“泱泱,你误会了,我刚上任,手头上事情多,还要与下属磨合,所以不能回家也属正常。”他不以为然道。

怀真眉头紧皱道:“你这说的是真心话?”

他在她面前不擅长说谎,见她问得如此直白,便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怀真瞪了他一眼,道:“走,我给你看些东西。”说罢转身往外走去。

两人径直绕去了藏书楼,檐下侍立的小黄门忙出来相迎。

“我们有要事相谈,让雪柏和霜松好好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怀真冷声吩咐道。

小黄门忙应声道:“是,殿下放心。”

怀真一口气上了三楼,从怀里取出钥匙,打开了书室的门,又走到书案前,挪开座椅,跪在地板上开启机关,从裂开的缝隙间抱出了一只上了三重锁的木匣子。

谢珺满面惊愕,一时间进退维谷,“你应该让我在外面等。”

怀真冷哼了一声道:“你有心防我,我却无心去防你。”

虽是气话,却像利刃一般刺伤了他。

他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怀真低头翻出一封隐去落款和称谓的密信,站起身递了过去。

谢珺只得接过来,看完脸色大变,满面惊异地望着她。

怀真将信笺收好,又将地板复原,走到隔壁斗室去洗手。

他默默地跟了过去,站在隔扇门边,见她将手浸入铜盆,失神般地望着盆中涟漪。

这样的沉默实在令人煎熬,他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将手探入水中,温柔细致地帮她清洗指间沾染的灰尘。

她穿着轻薄的杏色交领罗衫,里边是绣着缠枝牡丹纹的檀色抹胸,发髻高挽,露出一抹雪白的颈项。

他注意到她颈间戴着一条细细的链子,直延伸到了抹胸里,端端正正地窝在凝脂般的酥乳之间。

他认出了那是当日离开洛阳时,他送给她的寄名锁,想不到她竟贴身佩戴,他忽觉鼻子发酸,眼眶中突然便有了泪意。

“泱泱,你别生我气,我并非存心欺骗你。”他定了定神,摘下巾帕帮她擦拭手上的水渍,“我不想让你牵涉进来。”

“你护不住我的……”怀真此刻被他圈在怀中,纵使再不忿,也是发作不起来。

她偏过头去,正好对上他灼热地令人心惊的眼眸。

她索性转过身,擡手环住他的脖颈,他配合地垂下头,迎接她热切的亲吻。

她心里有气无处撒,恨他总是遮遮掩掩不愿坦诚,更恨他不问她的想法,便一厢情愿去为她做打算。

她急切地撬开他的唇齿,勾出他僵硬的舌尖安抚含弄了一会儿,待他陷入迷乱时,突然发狠般咬了一口。

她咬地有点重,也有点突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去,但背脊却撞上了窗棂。

斗室狭小,并无转圜余地,他直觉无处可逃,私心里也不想逃,由着她去折腾。

她累得站不住脚,他便将她抱了出去,放倒在茶几后清凉的玉簟上。

怀真的手撑在他宽阔的肩上,水杏般的眸中波光潋滟柔情百转。

他压复上来,腰间的革带硌的她生疼,她下意识地擡起膝盖推拒,他心领神会,摸索着解下来扔到了一边。

革带上的金玉配饰撞到了紫檀木凭几,发出清亮的响声。

她的心在他掌下‘噗通’直跳,似乎比他的还要激烈。。

他低头去吻她,鼻端是她身上那种温软轻盈的香气,不是脂粉也不是香料,靠的近时才能嗅到,却又似真似幻缥缈如梦。

而此刻,那香气便渐次浓郁,萦绕在鼻端,也弥漫在心房,令人不觉心迷意乱失了方寸。

除此之外,还有书案上清隽的宣纸和翰墨之香。他想到了她曾说过,这里也有他的一半,以后他们成婚了,就可以常伴左右。

他迫着她犹觉不够亲近,她未退缩,也未逃避,反倒迎了上去。他在万分紧张之时,感觉到了她轻柔的安抚。

“泱泱,”他贴在她耳畔哑声唤她:“泱泱,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愿一世做你的裙下臣。”

怀真忍不住偏过头笑出了声,她记得一年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忽视掉身上的重量,歪头笑问:“你是想要我,才说爱我吧?”

他浑身一僵,不由地慢慢顿住,眼神渐至清明,长长吸了口气,翻身倒在她身畔,与她并肩躺着,费力思索着她的话。

半晌后,就在怀真半眯着眼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他激动地喊了一声,“不是。”

怀真转过头,打了个呵欠道:“不是什么?”

他脸颊红扑扑地,满眼热切,声音中难掩兴奋,“我爱你,也渴望得到你。泱泱,你可以怀疑其他,但请你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失落道:“你若怀疑这个,我就太伤心了。”

“那我该怀疑什么?”她追问道。

他眼神躲闪着,沉思半晌,复又望向她道:“你的消息没有错,最迟月底,朝廷便要向江南发兵。这段时间厉兵秣马,早就做好了准备。燕王如今在丹阳渐成气候,假以时日,恐怕会成为心腹大患。”

丹阳郡以北是□□,由东北至西南是吴郡、会稽郡、豫章郡、庐江郡和九江郡。庐江郡和九江郡与豫州接壤,豫章郡和会稽郡是王家的势力范围,朝廷若发兵,只能是进军九江或庐江。

怀真微微一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忙问道:“是谁将兵?”

庐江和九江各有三千守军,拱卫京师的守军不足五万,如今又能调拨多少人马?

但燕王在江南盘踞一年多,实力不容小觑,而朝廷腹背受敌,一旦洛阳守备空虚,恐怕……怀真心下惴惴,却半天等不到答复,她心头悚然一惊,猛地坐起身道:“不会是你吧?”

谢珺点了点头,“我和越骑校尉李德禄,各率一千人马驰援九江。”

怀真眼前一黑,突然背过气了。

谢珺慌忙坐起,将她揽在怀里,焦急地唤道:“泱泱,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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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一生一世那般漫长,怀真恍然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躺在谢珺臂弯里。

在她睁开眼后,他脸上的恐惧和忧虑才渐渐消退。

她好像仍未回魂,连手臂都擡不起来,只是望着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他一时间找不到帕子,只得拽出衬袍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她颊边快要滚进耳郭的泪水。

“泱泱,我说错话了吗?”他诚惶诚恐地问。

她勉强攀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语气哀切,恳求道:“别……别去,不要去。”

他怔了一下方才明白她的话,苦笑道:“军令如山,岂能儿戏。”

她撑坐起来,哑声道:“我去求陛下,请他收回成命……”

“不,”他神色冷峻,蓦地按住了她的肩,“你不可以那样做。”

见她花容惨淡,神情凄哀,他于心不忍,放缓了语气,解释道:“我不能躲在你背后,泱泱。”

她狠狠捶地,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以为两千人马能做什么?不过是去送……”

‘死’字她说不出口,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心里慌乱地厉害,纵使从不信鬼神,此刻也想去把洛阳所有寺庙全拜一遍。

事态最终还是朝着她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

谢珺南下擒燕王?前世他最后效忠于燕王第三子,想必也同燕王派系脱不了干系。

此战原本就没有多少胜算,朝廷为何要急于宣战?

她想不通,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接口道:“泱泱,我不能给你丢脸。”

“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她厉声反驳道。

他噎了一下,不甘示弱道:“若是贪生怕死,我何必去从军?就算不为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我也不能退缩。”

无论他在她面前表现地多温驯,骨子里的强硬和固执却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她看不到他铁血冷酷的那一面罢了。

他即将按照命运的轨迹前行,而她无能为力。

结局不外乎两种,战败逃脱或战败被擒,总之不会得胜的,无论从前世的蛛丝马迹,还是从如今的现实情势来推导。

她把头搁在他颈间,紧紧揽住了他的腰,怀中这具年轻矫健的身躯是温热的,也是真实的。

她起身走到了书室中间那座乌木嵌彩绘百鸟朝凤大围屏前,朝里边的这一面垂着墨绿底绣金色竹叶的帷幔。

她站在那里,深深吸了口气,回过头莞尔一笑,柔声道:“我说过,要给你瞧瞧我的身子,我说话算话。”

谢珺心神俱震,不由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了她身边,却见她擡臂掀起了帷幔,眼前蓦地一亮,竟是面巨大的铜镜。

她偶尔晚上会挑灯夜读,只需将两座巨型枝灯移到镜前,便能满室华光亮如白昼。平常不用时,这一面便用镜幔遮着。

她背对着他,动作优雅从容,先是脱去罗衫,然后解开了腰间宫绦,又弯下身除掉鞋履和丝袜,最后只剩下亵袴和抹胸。

谢珺如遭雷击,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那散发着淡淡玉泽的柔美娇躯上。

直到看见她曲臂去解背后抹胸的扣子,他才猛地醒过神来,喉咙干涩,心头发紧。

他想要按住她的手,却触到了她背后香滑柔腻的肌肤。

她没有理会,玉手背在身后,将那排细小的珍珠扣一颗颗解开,随着那片布帛飘坠在脚下,属于少女的体香迎面而来,让他心神俱醉。

他从来只知道她面容姣好,眉眼如画,此刻才发现她身上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令人痴狂。

但他不敢看她,只是如痴如醉地瞧着镜中佳人的倩影。

她身姿曼妙体型婀娜,犹如曲线玲珑的晶莹玉瓶,比之十四岁时莹润饱满了些,也多了几分妩媚。

她望着镜中四肢修长腰身纤细柔韧,小腹平坦紧致的少女,心中百感交集,前世的现在,她绝没有如今这样的精神。

再过一个月就十七岁了,若是按前世来算,她还有三年的活头吧?那么谢珺呢?

她这才留神到他,发现他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也开始窸窸窣窣地宽衣解带,顷刻之间便将靴袜衣袍尽皆除去,只剩下贴身的白绢内衫。

她一时玩兴大发,慢悠悠地抽开了腰间亵袴上的穗子,得意地望着镜中那人呆若木鸡的样子。

他闭了闭眼,颤着手解开了内衫。

看到怀真玩味的眼神时,索性把心一横,将最后一片遮羞布也除掉了。

可他不敢擡头,双臂僵硬地垂在身侧,两手下意识地掩着下身。

他起先拘谨地厉害,连怎么呼吸都忘了,也不敢去瞧她完美无瑕的玉体,只是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身材虽不甚魁伟,但挺拔匀称,肌肉紧实,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他脸上的肤色较深,但身上却极为白净,这便愈发显得旧年的伤疤清晰可怖。

怀真隐约记得,前世虽为夫妻,但即便在床榻间缠绵入骨,也不曾这样裸裎相对过。

她缓缓擡起手,轻抚着镜中那人近在咫尺的容颜和身躯,心中凄楚难耐,“三郎,你看看我,等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谢珺心中一窒,缓缓擡头望着镜中的怀真。

她那样美好纯洁,又那样脆弱哀伤,他不忍亵渎,心底盘桓的欲望渐渐消退。

他拿过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胸前,声音苦涩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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