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2/2)
这天让阿飘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淮生,没事就往学子多的地方,去凑热闹。而实际上是在给,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拉皮条。
大宅院里,有那没了丈夫的夫人,或是那房中寂寞的小妾姨娘。只要是使了银钱的,他都能给人家安排相好的,连幽会的地点都可安排妥当。
在柳寒时第一次,来到聚贤楼时,他一眼就盯上他了。要是能将他拉上贼船,那这银子还不得像流水一样,进了他的腰包。
那淮生将柳寒时,当做了家里贫寒的学子。总是若有若无的在试探他,柳寒时心中亦是有所警觉。
而往常讨论的文章内容,也渐渐便成了,若是得了那个权贵夫人的帮忙,那仕途上定是顺风顺水,诸如此类的话语。
柳寒时听的皱眉,觉得这人最近好像要走什么歪门邪道。
柳寒时在衣着上并不招摇,这日那淮生竟然给他送来,一件锦袍,说是有个难得的文人聚会,要在湘平夫人处举办。
他好不容易拿到了请帖,要带柳寒时一起过去。
可为什么,一群男人要在一个女子的住处,开什么诗会呢?柳寒时将疑惑埋在心里,没问出来。
他本不想去,可淮生告诉他,这次有一位大文豪也要来,他催促的又急,柳寒时竟然被他推上了马车。
可到了湘平夫人处,就只有柳寒时与淮生二人,哪有其他人的影子。
“二位公子,请先在此饮茶,我这就去请我家夫人。”婢女给二人送上茶水,眼神打量了一眼柳寒时后,嘴角牵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柳寒时好像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越想越不对劲,他告诉自己先不要慌。
“淮生兄,你看你这急匆匆的将我带来,我这家里的门还没锁呢,这可如何是好啊!”他站起来,搓着手,焦急的道。
“你那破屋子,锁不锁的有什么打紧的。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怎会没有,那破屋子里,我可是还藏着五百两黄金呢,那可是我老柳家最后的家底了,这要是让贼人摸去了,我就得摸脖子上吊了。”柳寒时急的直跺脚。
那淮生听后哈哈大笑,道:“柳兄,你是疯了吗?还是出了癔症,你知道五百两金子是多少吗?”
“淮生兄,我真诚带你,你竟然不信我。我只是财不外露罢了,你若不信,你看……”说着在怀里掏出了一对镶着大宝石的金镯子,份量十足。
给淮生看的眼睛都花了,说道:“当真这般有钱?”
“我还能骗你不成?”柳寒时微怒道。
淮生将此事,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拉起柳寒时的胳膊,就将他牵出大门。
“告诉湘平夫人,今日在下家中出了大事,我们改日再来。”不等那门房反应,二人自己开了大门,直接走远了。
逃出来的柳寒时心里突突的,看着眼前还在打听钱财的人,面目可憎。
是啊,湘平夫人,他想起来了,就说着名字听着耳熟。
据说她看上的男子,没有一个能逃的掉的,眼前这人,原来一直都是靠这种手段糊口的。
那湘平夫人有权有势,今日之后,定会来找他二人算账的,而淮生常年做这种缺德事,也定不会是个心慈手软的。
他必须马上想出办法,将他解决。
“柳兄,你也真是,这般的家大业大,竟然还藏着掖着。那黄金放在哪了,为兄帮你去拿出来,放个好地方。”淮生兴奋的往柳寒时的屋里走去。
“就在床底下,你能找得到吗?”
“这有何难,你瞧我的。”说着便弯腰找去。
这一会他要是,两手空空出来,估摸这事就不能善了了。
柳寒时拿起旁边的砚台,看准时机,对着淮生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淮生没有准备,在被砸了一下时刚想说话,就见柳寒时又给他来了两下,彻底的晕死过去了。
为今之计,他就剩下跑路这一个办法了,淮生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只能赶紧收拾东西,先跑了再说。
离科举还有二三年,大不了以后再来就是了。
柳寒时迅速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
阿飘跟着命运多舛的自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在往后的岁月里,柳寒时依稀知道,年少的自己在一个小镇上,当了教书先生。
他好像适应了,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子。在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中,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他也渐渐的,再也感受不到那个自己,他想自己许是快要回家了。
一阵大风吹过。吹散了嘴角还带着微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