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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6章 灯笼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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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这一带的老山里头,自古传着一句老话:“宁信鬼吹灯,莫贪灯笼虫。”说的是啥呢?听俺慢慢给您说道说道。

俺们村后头那连绵几百里的老林子里,打爷爷的爷爷那辈就传着个稀罕物——灯笼虫。这玩意儿,拳头那么大,浑身赤红透亮的,像那上好的朱砂染的。白天见不着,一到晚上,那光发得啊,甭提多亮了!搁在黑漆漆的老林子里,真真像人手里提的灯笼。

老辈人都说,这虫是山神爷派来给迷路人指路的。赶巧你在林子里转迷了,正急得抓耳挠腮呢,忽地就看见远处一点红光,飘飘忽忽的。你要是老老实实跟着走,保管把你领到正经道上,平平安安回家去。可你要是起了贪心,想捉了这稀罕物回去显摆,或是卖个好价钱,那可就糟了大糕!

话说俺们村东头有个后生,姓王,单名一个贵字。这小子打小就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村里人都叫他“王大胆”。那年秋里,王大胆跟几个相好的后生打赌,说他敢进老林子深处,捉个灯笼虫回来给大家开开眼。赌注是两坛子上好的老白干。

“王大胆,你可想清楚喽!”村里的老猎户赵三爷劝他,“那灯笼虫沾不得!听俺爷爷说,道光年间,有个采药的一时贪心,伸手去抓,那虫‘砰’一下就炸了,脓血溅了他一手。你猜怎么着?那手三天就烂得见了骨头,疼得那人满地打滚,最后生生疼死了!”

王大胆哈哈一笑:“三爷,您老那是老黄历了!俺就不信,一只小虫能有多大能耐?再说了,俺又不傻,捉它的时候小心着点,拿厚布包着手,还能让它炸着?”

几个后生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王大胆要是真能捉回来,咱们不光输两坛酒,还凑钱请他到镇上最好的馆子吃三天!”

王大胆被这么一激,更来劲了。第二天天刚擦黑,他就收拾妥当,背了个竹篓子,揣了块厚麻布,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老林子。

这老林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白天进去都阴森森的,晚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王大胆点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越走越深,四周静得吓人,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不知什么野物的怪叫。饶是王大胆胆大,这会儿心里也有点发毛。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火把渐渐暗了。王大胆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头,忽然看见前面不远的树丛里,透出一点红光。他心头一喜,悄悄摸过去,拨开树枝一看——好家伙!真让他碰上了!

只见一棵老松树的枝桠上,趴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浑身赤红,发出柔和的亮光,把周围一圈照得清清楚楚。那光不像火把那么刺眼,温温润润的,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虫身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呼吸。

王大胆看得两眼发直,心里那个美啊:两坛老白干到手了!镇上馆子的好酒好菜在眼前晃悠。他轻手轻脚地放下竹篓,掏出厚麻布,慢慢朝灯笼虫摸过去。

离那虫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怪事发生了。那灯笼虫的光忽然闪了几下,像是知道有人要捉它似的。王大胆心里一紧,但还是咬牙往前凑。就在他伸手要扑的时候,灯笼虫“嗖”一下从树枝上飞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朝林子深处飘去。

王大胆哪肯罢休,拔腿就追。说来也怪,那灯笼虫飞得不快不慢,总是离他十来步远,引着他往林子更深处去。王大胆追得气喘吁吁,心里渐渐起了疑:这虫莫不是在耍我?

正想着,前面的灯笼虫忽然停在了一块空地上空。王大胆一看机会来了,一个猛扑过去——谁知道扑了个空!灯笼虫轻轻巧巧地往旁边一闪,王大胆收势不住,“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等他爬起来,灯笼虫又往前飞了。王大胆这会子已经追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又追了上去。这一追,不知又追了多远,直追得他两腿发软,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前面的灯笼虫停住了,落在一棵枯树桩上。这回它不再躲闪,只是静静地发着光,像是在等着什么。

王大胆心里嘀咕:这虫咋不跑了?莫不是飞累了?他蹑手蹑脚地靠过去,这回格外小心,离着两三步远就停住了,慢慢展开手里的厚麻布,瞅准了猛地一扑——

“砰!”

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王大胆只觉得手上一热,接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直冲脑门。他低头一看,厚麻布上溅满了赤红色的黏液,还在“滋滋”地冒着白烟。有几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顿时火烧火燎地疼。

“坏了!”王大胆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赵三爷的话。他慌忙甩掉麻布,再看手背,被溅到的地方已经起了几个水泡,周围皮肤开始发黑。

王大胆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这一转身,他傻眼了——四周黑漆漆的,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刚才追虫追得太急,根本没记路。这会子灯笼虫炸了,唯一的光源也没了,火把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更糟的是,手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又像是被火烧。王大胆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那几个水泡已经破了,流出来的不是脓,而是黑乎乎的血水。被溅到的地方,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溃烂。

王大胆疼得冷汗直流,咬紧牙关在林子里乱闯。可越是着急,越是走不出去。他在林子里转了一整夜,手背上的溃烂已经蔓延到了手腕。天亮的时候,他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一棵大树下。

也是王大胆命不该绝。那天正好赵三爷进山打猎,听见有呻吟声,寻过来一看,见是王大胆躺在地上,左手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赵三爷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药粉撒在王大胆手上,又撕下衣襟给他包扎了,背起他就往村里跑。

回到村里,王大胆已经奄奄一息。赵三爷找来了村里的老郎中,两人忙活了半天,总算保住了王大胆的命,可那只左手,从手腕往下,是彻底废了,最后只得截掉。

王大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打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提什么“大胆”了,见人就劝:“千万别贪那灯笼虫的光!那玩意儿沾不得,沾不得啊!”

可俗话说得好,好了伤疤忘了疼。王大胆这事过去没几年,村里又出了档子事。

这回是个外乡来的药材商人,姓钱,人都叫他钱老板。这钱老板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世面。有一回在村里收山货,听人说起灯笼虫的奇事,顿时来了兴趣。

“真有这等奇虫?夜间发光如灯笼?”钱老板眼睛都亮了,“这要是捉了活的,送到京城,那些王公贵族肯定抢着要!说不定能卖个天价!”

村里人忙劝:“钱老板,可使不得!那虫碰不得,一碰就炸,溅到身上就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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