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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太岁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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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村头往东二十里,有个叫王家坳的地方。这故事啊,就是从那会儿传下来的。老辈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你要是不信,只当个闲话听。

王家坳有个王老憨,人如其名,憨厚得紧。四十来岁的人了,守着三亩薄田过日子,家里头穷得叮当响。偏生他心肠好,见着讨饭的宁愿自己饿着也要掰半块窝窝头给人家。村里人都说,老憨这人,傻得冒烟儿。

那一年春旱,地里的庄稼蔫巴巴的,眼瞅着收成要泡汤。王老憨愁得直叹气,蹲在自家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干裂的地面发呆。他媳妇儿张氏端了碗野菜汤过来:“喝了吧,明儿个我去娘家借点粮。”

王老憨接过碗,刚要喝,突然看见槐树下头那块地方有点异样。前两天刚下过一场毛毛雨,别处都湿漉漉的,偏偏那一片干得冒烟儿。更奇怪的是,干土面上隐隐约约冒着白气,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奇了怪了。”老憨放下碗,找来锄头,在那块地方刨了两下。

这一刨不打紧,锄头下去,竟像是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还微微颤了一下。王老憨吓了一跳,又轻轻刨开周围的土,就见土里露出一块白生生的肉来。

“哎呀我的娘!”张氏凑过来一看,也惊住了。

那肉白里透红,有斗那么大,埋在土里,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土渣子。最奇的是,它像是在呼吸,一胀一缩的,还能看见上头细细的血管。王老憨壮着胆子伸手碰了碰,温温热热,跟活物似的。

“这、这莫不是太岁?”张氏忽然想起老辈人说过,“太岁头上动土”的故事,脸都白了。

王老憨也听说过太岁,可眼前这东西,看着怪是怪,却不像什么凶物。他想了想,用锄头小心翼翼把那块肉整个儿刨了出来。说来也怪,那肉离开土,就不再胀缩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

“要不,咱给埋回去?”张氏害怕。

王老憨却犹豫了。他盯着那块肉看了半天,忽然想起去年冬天饿死的娘。要是那时候家里有点余粮……他心一横:“管他太岁不太岁,先搬屋里去!”

那块肉看着不大,搬起来却沉甸甸的。夫妻俩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它弄进屋里,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说来也怪,自从这肉进了屋,王老憨就觉着心里头踏实了不少,先前那股子愁劲儿莫名散了大半。

当晚,夫妻俩做了个同样的梦。梦里有个白白胖胖的娃娃,穿着红肚兜,冲他们咯咯笑:“谢谢你们把我请回家,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第二天一早,王老憨半信半疑地去地里转悠。这一看不得了,自家那三亩旱地,竟一夜之间变得湿润润的,蔫巴的庄稼挺直了腰杆,绿油油的一片。而别人家的地,依旧干得裂口子。

更奇的事还在后头。王老憨回家路上,在田埂边绊了一跤,低头一看,土里露出个瓦罐,里头满满一罐铜钱。数了数,足有三百文。

王老憨抱着钱罐子,心里头扑腾扑腾跳。他想起那个梦,又想起屋里那块肉,腿都有些软了。

打那天起,王家就交了好运。今天在地里刨出个银镯子,明儿个上山砍柴碰着只撞树的兔子,后儿个家里老母鸡一天下了仨蛋。不出一个月,王家竟攒下了以前三年也攒不下的家当。

村里人眼红,问王老憨有啥诀窍。老憨老实,就把太岁的事说了。这一说可不得了,半个村子的人都跑来看稀奇。

那块肉就摆在王家堂屋里,不腐不坏,偶尔还会微微颤动。有胆大的用手戳了戳,软软的,弹弹的。渐渐地,王家堂屋成了个景点,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太岁”。王老憨心眼实,谁来都让看,不收分文。

来看热闹的人多了,就有那心眼活的给王老憨出主意:“老憨啊,这太岁可是稀罕物,听说割下一块还能长出来。你不如割点下来,卖给那些有钱人做药材,能发大财哩!”

王老憨起初不肯,觉得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可他架不住张氏天天在耳边念叨:“咱儿子都十八了,还没钱说媳妇。闺女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连件像样的嫁衣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王老憨咬了咬牙,拿了把干净的刀,颤颤巍巍地在那块肉上割下拇指大小的一块。割的时候,他分明听见一声细细的呻吟,吓得手一抖,肉掉在地上。

更奇的是,被割的地方不一会儿就长好了,连个疤都没有。而割下来的那块小肉,在地上扭了两下,竟化成了一小锭银子!

王老憨和张氏惊呆了。从那天起,他们开始隔三差五割一点太岁肉。有时化银子,有时化金子,最不济也能化出几串铜钱。王家很快盖起了青砖大瓦房,买了几十亩好地,成了王家坳首屈一指的富户。

村里人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有人也想学王老憨去挖太岁,可把自家院子翻了个底朝天,连根太岁毛都没找着。人们都说,这是王老憨祖上积德,该着他发财。

可慢慢地,怪事就出来了。

先是王老憨发现自己瘦了。不是那种干活累的瘦,是看着精气神不足的瘦。脸上没血色,眼窝深陷,走路轻飘飘的。张氏也是,原先圆润的脸盘瘦成了瓜子脸,说话有气无力。

他们以为是大富之后操心多,没在意。照样割太岁肉,照样过好日子。

接着是他们的一双儿女。儿子王铁柱,原先是个壮实小伙,能扛两百斤粮食走三里地不喘气。如今扛袋面粉都摇摇晃晃,整天蔫头耷脑,说是身上没劲儿。女儿王秀儿更怪,原本水灵灵的姑娘,变得面色蜡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要不……咱别再割那肉了?”王老憨看着家人的模样,心里头发毛。

张氏却舍不得这泼天的富贵:“你就是穷命!刚过几天好日子就犯嘀咕。瘦点怕啥?有钱了天天吃肉,还补不回来?”

王老憨拗不过媳妇,只能由着她。可他自己偷偷留了个心眼,不再去割那肉了。

一天夜里,王老憨起夜,迷迷糊糊经过堂屋,忽然听见里头有动静。他扒着门缝往里一瞧,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正好洒在那块太岁肉上。只见它正在一胀一缩,每胀一次,就从家里每个人睡的方向吸过来一缕白蒙蒙的气;每缩一次,就吐出一丝金灿灿的光。那些金光绕着屋子转一圈,最后落在墙角一个瓦罐里——那里头装着王家所有的金银。

王老憨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讲的故事:太岁不是祥瑞,是吃人精气养自身的邪物。谁得了太岁,短期能发财,长久必被它吸干精血。

第二天一早,王老憨把夜里所见跟张氏说了,非要她把太岁扔了。张氏将信将疑,可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模样,再看看儿女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也打了鼓。

“那就……扔回原来挖出来的地方?”张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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