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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灾厄妖兽渊核阎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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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虚域的天穹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之手扭动,第五神殿天衍无极殿所管辖的一隅疆域深处,无因天宗上空原本稳定流转的维序忽然出现错拍,云层并未翻涌,却在静止中产生了层层重影,像是同一片天空被强行叠加了数个彼此不相容的版本,光线在其中来回折返,拉出细碎而紊乱的轨迹,时间的流速忽快忽慢,某些飞鸟在半空中凝滞成剪影,下一瞬却又被拉长成模糊的残像,空间的边界发出低沉而不连续的嗡鸣,仿佛正在被某种未知逻辑反复试探、解锁、重组。

无因天宗山门之内,警钟并未敲响,却有一种比钟鸣更刺骨的危机感自每一名修士的魂识深处炸开,护山灵峰上的阵纹自行亮起又迅速黯淡,显然已经察觉到上空那并非单纯异象的存在,而是某种带着掠食意味的入侵前兆。就在这片短暂而危险的静默中,一道苍老却锋锐如刃的声音自宗门主峰冲天而起,天衍无极殿驻守于此的长老立于虚空之中,衣袍猎猎作响,目光死死锁定那片正在错乱的天幕,瞳孔深处倒映出不断重叠又剥离的时空层影,他的声音在整个无因天宗回荡——“不好,这现象是妖兽。快,所有无因天宗弟子听令,立即开启阵法,全面防御!”

命令落下的瞬间,无因天宗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按下了某个开关,山门内外数百道遁光同时破空而起,弟子们不再以个人队列行动,而是如同被某种严密的逻辑牵引,迅速在空中占据各自既定的位置,有人踏阵位而立,有人悬停于阵眼节点,有人双手结印,将自身气机与宗门底蕴强行对接,整片天空瞬间被层层交错的阵纹所占据,金色、暗蓝、玄白的光线在空中纵横交织,化作一座正在成型的立体防御天阵。

阵法启动的刹那,低沉而宏大的共鸣声自宗门地脉深处传出,仿佛整座无因天宗都在回应这场危机,山峰之上浮现出古老而复杂的符构虚影,护宗法阵一重接一重展开,宛如无数半透明的天穹相互嵌套,将宗门牢牢包裹在内,而所有弟子的气息在这一刻被强行编织成一个整体,个人的存在被压缩、被统一,只剩下阵法本身那冷静而高效的防御意志在空中缓缓运转。

然而,就在最后一层防御光幕即将彻底闭合的瞬间,那片时空错乱的天穹深处,某种不属于湮虚域本身的气息,悄然加重了它的“存在感”,仿佛正耐心地等待着阵法完全成型的那一刻,再以更残酷的方式,敲响无因天宗真正的劫数。

就在无因天宗最后一重防御天阵彻底闭合的刹那,整片天空骤然下沉,仿佛被一只无形巨兽从外侧按压,原本尚在彼此咬合的阵纹发出刺耳的撕裂声,所有光线被强行拉向同一个中心点,天穹如同被掏空一般塌陷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而在那漩涡之中,一股完全不属于湮虚域原生序列的气息缓缓苏醒,沉重、暴戾、带着吞噬规则本身的贪婪意志,下一瞬,一道庞大到无法以“身躯”衡量的阴影从错乱的时空中蜿蜒而出,鳞甲层层叠叠,如同由无数破碎世界熔铸而成,躯体盘绕之间,直接跨越了宗门群峰的尺度,

它的头颅自云海之上垂落,巨口张开,内部并非血肉,而是一颗正在脉动的赤红渊核,宛如一枚随时会引爆的世界心脏,低沉的咆哮并未以声音扩散,而是化作实质性的湮灭震荡,沿着阵法表层疯狂蔓延。

那一刻,阵法尚未被正面击中,内部却已经开始崩坏——这是渊核阎猊的“核爆命链”在无声运转,它并未立刻释放毁灭,而是让渊因核心进入极限共振,连锁湮灭的波动沿着阵法逻辑节点一环扣一环地引爆,防御阵纹被迫亮到极致,却在下一息中被逐层剥离,仿佛被强行拆解结构说明书,残留的波动如同粘稠的暗红涟漪附着在空中,持续压制着宗门内所有修士的魂力凝聚,许多弟子尚未出手,气机便已紊乱,灵台如遭重锤。

紧接着,它的第二重权柄展开,重构渊理悄然降临,没有轰鸣,没有爆炸,整个无因天宗的空间规则却在这一瞬被重写,阵法之内的方向感开始错乱,术式刚一成型便自行偏移,魂技的构筑路径被扭曲成死循环,所有试图强行施法的修士都仿佛陷入一座无形的逻辑迷锁之中,魂力在体内来回冲撞,却始终无法抵达“释放”的终点,技能威能被持续削弱,甚至在未成型前便自行溃散。

天衍无极殿驻守长老脸色在这一刻彻底失去血色,他抬头望着那盘踞在阵法上空的恐怖存在,几乎是嘶声喊出那一个名字:“是九头灾厄妖兽之一的——渊核阎猊!修为媲美混沌境至臻!所有唯书境、湮曦境弟子听令,立即撤离,退入宗门密门!不得逞强!”话音落下,数道隐秘的空间裂隙在宗门深处被强行开启,一批核心弟子在阵法掩护下迅速撤退,而更多尚未达到撤离资格的修士,则只能死死守在各自阵位之上,明知对方尚未真正出手,却已经感受到了被彻底碾压的绝望压力。

渊核阎猊缓缓俯视下方的宗门,赤红渊核明灭不定,仿佛正在计算下一次爆发所需的“规则成本”,而无因天宗的防御大阵,在这道目光之下,第一次显得如此脆弱。

渊核阎猊终于不再压制那枚赤红渊核的脉动,它巨大的身躯在云海中缓缓收紧,鳞甲之间的缝隙骤然亮起宛如岩浆般的裂纹,下一瞬,整个无因天宗上空的规则被同时拉紧,仿佛天地本身被一条看不见的命链锁死,第一轮全域核爆命链在无声中引爆,没有雷鸣,却比任何雷霆都要恐怖,

渊因核心的连锁湮灭波动以阵法穹顶为中心疯狂扩散,防御大阵的光幕被强行拉伸到极限,阵纹发出接连不断的断裂哀鸣,大片符文在半空中直接汽化消失,余波如暗红色的潮汐一层层拍落,宗门群峰齐齐震颤,山体崩裂,灵脉哀鸣,仿佛下一瞬整座宗门便会被连根抹除。

无因天宗宗主在这一刻,他立于阵法核心之上,发丝狂舞,双目燃起近乎燃烧神魂的光芒,体内所有修为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数位大长老同时显化本相,古老的法印、命纹、界构符阵在他们身后层层展开,强行将即将崩溃的阵法重新钉死在现实之中,数十道防御序列叠加在一起,硬生生顶住了那一轮核爆命链的余震,但代价同样惨烈,阵法内部的弟子纷纷吐血坠落,许多修为稍弱者当场灵台碎裂,被震成空壳,整个无因天宗在这一刻彻底踏入灭宗边缘,只要再来一次同级别的爆发,所有防御都将失去意义。

就在众人以为渊核阎猊将发动第二次毁灭时,它却忽然做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动作,那庞大的头颅缓缓下沉,赤红渊核的跳动节奏骤然改变,像是从“引爆”转为“召唤”,它张开的巨口中并未再喷吐湮灭波动,而是吐出一缕缕扭曲到极致的暗影气流,那些气流在高空中盘旋、凝聚,仿佛被某种古老指令牵引,紧接着,整个宗门上空的天穹开始一寸一寸地“长出”异物。

那不是裂缝,而是成千上万道蛇形轮廓从虚空中挤出,鳞片狭长,躯体修长如矛,双目泛着冷白与暗红交织的光芒,它们并非飞行,而是像在空气中游弋,每一次摆尾都带起规则涟漪,这些蛇形妖兽数量多到遮蔽了天光,密密麻麻地铺满阵法上空,每一头散发出的气息都稳稳停留在虚衍境中阶边缘,尚未出手,压迫感却已让阵法内部的空间再次开始不稳,仿佛下一秒便会被数量与层级同时碾碎。

无因天宗的防御尚在,却已被彻底拖入消耗战的深渊,而渊核阎猊高悬于万蛇之上,宛如一位冷漠的裁决者,静静等待猎物在绝望中耗尽最后一丝反抗的可能。

万蛇妖兽群在同一瞬间完成了俯冲,那不是简单的冲锋,而是一场有序到令人心悸的毁灭编队,成千上万条蛇形妖兽在高空中骤然收缩身形,鳞片与虚空摩擦出刺目的暗红火痕,下一刹那,它们如同被同一条意志牵引的灾厄洪流,狠狠撞向无因天宗的防御阵法,第一批冲击尚未结束,第二、第三批已经精准落在阵纹最脆弱的节点之上,仿佛早已计算过每一道符纹的承受极限,

阵法光幕在连续多点命中下开始出现不可逆的撕裂,裂口并非炸开,而是被生生“啃食”,符文一段段崩塌,防御层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落,整座宗门的上空被撕成无数发光碎片,山门崩毁,主峰塌陷,护宗灵脉被震得倒卷,大片弟子尚未来得及遁入密门,便在蛇群掠过时被规则余波直接抹成空白,无因天宗的溃败不再是趋势,而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就在宗门即将被彻底吞没之际,无因天宗宗主的气息陡然一变,他站在阵法最深处,抬手按向宗门大地,低沉而决绝的誓言随之响起,仿佛在唤醒沉睡了无数纪元的遗物,下一瞬,整片宗域的地脉被强行拉起,一道道古老到近乎原始的禁纹自地底浮现,那是无因天宗从未对外显露的真正底蕴,禁级宗门手段被迫解封,天地骤然一暗,一座由因果残骸与界构碎片堆叠而成的巨型法相在宗主身后显化,法相睁眼的刹那,时间出现短暂错位,空间被压缩成层层叠叠的断面,宗主一指点出,禁法随念而动,

直接与高空中的渊核阎猊正面对轰,赤红渊核与禁级法相在空中相撞,没有爆炸,只有一圈圈向外扩散的规则坍塌波纹,万蛇妖兽在波纹中成片湮灭,但宗主的气息也在急速衰落,这一击,是用宗门根基换来的喘息。

就在渊核阎猊重新抬起头颅,渊核再次开始加速跳动,准备发动下一轮彻底抹杀时,天地深处忽然传来一道宏大而清晰的声音,穿透混乱、压过灾厄,如同战钟敲响——“我等未来迟,无因天宗宗主,我们来了。”

话音未落,天穹被强行撕开数道横贯苍穹的通道,亿万道灵光如星河倒灌,自高维空间倾泻而下,天衍无极殿的阵列最先显现,整齐而冷静,法度如铁,随后殒曦神殿的队伍降临,曦暗交织,气息锋利如裁决之刃,最后沧海澜宗的浩荡水蓝灵潮铺天盖地涌现,三方力量在空中汇聚成无法忽视的战争洪流,

数万名虚衍境至臻弟子同时展开领域,天地灵压被瞬间抬升到新的层级,而在他们前方,十几道寂玄境至臻长老的身影一步踏出,规则在他们脚下主动让路,仿佛连湮虚域本身都在为这支援军让出战场。

战局在这一刻被强行改写,渊核阎猊第一次真正停下了动作,赤红的竖瞳中映照出的,不再只是待宰的宗门,而是一场足以动摇湮虚域格局的正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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