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靳寒嫣出露锋芒（2/2）
足足持续了整整三十息。直到某一刻——轰————！！！
血印被逼得倒退半寸。
匣光也缩回三分之一寸。二者……竟然真的打成了平手。
白匣光黯淡的那一瞬，靳寒嫣胸口浮现一条极深的裂缝。
那不是外伤，而是她的“存在根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流下——却不是红色，而是混沌未名的青白色。
然而陈界璃看见这一幕，却大笑狂狷：“哈哈哈哈——靳寒嫣，看到了吗？
就算你的满匣能够挡我的 已死印·极，你也一样要付出代价！
现在你神魂断裂，根基创伤，还能拿什么来跟我斗？！”
陈界璃抬手，混沌真形再次掀起无边黑涛。
“靳寒嫣，该结束了——给我死！！！”
他的混沌境底牌硬生生引爆：世界边缘裂开万条黑色狂河，每一条都足以湮灭天尊。
浪涛冲天，撕向靳寒嫣。靳寒嫣冷笑：“你太嫩了。”
面对足以撕裂整片层域的攻击，
她连呼吸节奏都没有变。只是缓缓抬起头。
冰青色瞳孔深处，有某种古老的纹路正在醒来。
随后——她双手抬起，十指微拢。
动作轻柔优雅，却像是天地最初诞生时，“道”本身接引混沌的姿态。
下一瞬——靳寒嫣的本命武魂出现了。
虚空瞬间陷入绝对静止。她背后升起的不是普通武魂，而是——
混沌未开前的第一缕“寂无之相”。青紫色光芒绽放，
像是光与暗在虚空中不断叠加、坍缩、互相吞噬。
大地裂开。天幕化灰。
整个第三百六十五层被映照成古代神话灭世时的巨型光刻。
她的修为……不断拔升！无垢境初入-无垢境中阶！！！
随着境界突破，她整个人像脱离“存在”进入“概念”，连陈界璃都无法锁定她的气息。
无垢境本相释放 · 天地倒转
靳寒嫣轻轻抬手。“混沌不分天地判 · 真形。”
轰！！！！天地再次被倒卷回白色混沌。
陈界璃倾尽所有力量释放的混沌巨涛……
在接触靳寒嫣掌心的一瞬间全部倒退。
像从未存在一样，被抹成白纸。
下一刻，靳寒嫣的攻势落下：“未判·阴阳逆转。”
陈界璃瞳孔剧缩。“——不好！！！你....你.........你怎么能够........”
但已经来不及。他的力量忽然反噬自身，混沌之力从体内爆逆，
筋骨断裂，内府炸开，神魂剧痛。
整个人被打飞数万里，砸入崩裂的山脉里，鲜血狂喷。
陈界璃震颤着尝试站起，但双膝直接被震碎，重新跪倒在地。
这是他降临深根底层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第三百六十五层的天穹彻底裂开、翻卷、塌陷，一切色彩、气息、声音都在两名混沌境强者的余波中化作灰白死寂。
陈界璃整个人被靳寒嫣那一击打得倒挂在崩裂深谷之中，混沌之血顺着下巴一滴滴落下，落地前便化作虚无。
天地间是死一般的安静。
陈界璃濒死 · 三魂七识尽碎他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
下一息——“噗——！！”
陈界璃的七窍同时溢出混沌血，识海像被撕成千万片般急速塌陷，他的神魂已经出现碎裂纹，命魂也发出如玻璃破裂的清脆声响。
整个人跪在半空中，连站都站不起来。
然而他却勉强抬头，声音嘶哑又阴沉：
“没想到……你居然隐藏着那件禁忌武魂……该死……该死……靳寒嫣……你这个疯女人……”
靳寒嫣并未移动，只是静静注视着他，
她青紫色的无垢光辉让空气都呈现扭曲弧度，冷淡而寂静。
她的声音比冰更冷：“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而你能想到的最后一件，就是你即将被我彻底寂灭删除。”
没有愤怒，没有杀意。甚至连怜悯都没有。仿佛她是在宣读一条已经写好的“命运条款”。
陈界璃忽然抬头。血从嘴角不断溢出，神魂都在冒烟。
但他却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带着一种压抑许久的疯狂与破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地都被笑声震得隐隐颤抖。他仰天，声音嘶鸣：“姐姐！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彻底失败了！弟弟未能为你找寻到真正的仇人，”“姐姐……我这就来陪你了！！！”
那一刻，他身上所有混沌气息全部疯狂燃烧，像是决意以死引爆最后的命魂，和靳寒嫣同归于尽。
但他刚刚抬起手——靳寒嫣连手指都没有抬。
只是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一缕青紫色光芒从她指尖滑落——
细得像风中断线的银丝，轻得像云中生出的第一缕光尘。
却在落下的瞬间——整个第三百六十五层的因果、时间、存在全部冻结。
“寂。”
她连招式名都懒得说。
那道光芒直接落在陈界璃眉心。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没有血花。
甚至连死亡都没有“发生”的过程。
陈界璃一瞬间从世界中……蒸发。
空气中连他的气味都不存在。
连“刚才有一个叫陈界璃的人站在这里”这种记忆都被抹到只剩余温。
像这个人……从未出生过。已死印·极 · 归于虚无
随着陈界璃的彻底不存，血色古印 已死印·极
也在虚空中轻轻地、悄无声息地……裂开。“啪。”
一声极轻的碎响。古印化成无数细小的光尘，
在风中消散得干干净净。靳寒嫣看都没有看。像是那件宝物从来不曾值得她一瞥。
她缓缓转身。白衣无风自落，赤足踏空，留下淡淡的混沌光纹。不远处，
在第三百六十五层残破大地的裂隙中央，
破观镜·无，静静悬浮。
镜面无框，无形，却反射着“空白”的世界。如同天地被抠掉一块存在。
靳寒嫣抬起手，五指纤细如雪落。
镜面轻轻一颤，像是认主一般自动落入她掌心。
青紫色无垢光辉包裹其上。下一刻，
镜面化为一道白线，被她收入自身储物晶核深处。
动作安静、自然、冷漠。仿佛她刚刚不是收走至宝，而是顺手捡起一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