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她不是妖（1）（2/2）

“小白。”他拧了下眉，状似对她‘无理取闹’的行为，感到很无奈。

想想她霍琏儿，从小接受最矜贵的名媛教育与礼仪，知书达理，温柔沉静，除了与楚绮的那一次，她从未任性胡闹过。可是在这个男子眼中，她所做的一切，都好似，在无理取闹。

霍琏儿执意要走。

裴逸忽地攥紧了拳，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心口密密麻麻的像是被什么刺痛，他想也未想，猛地上前，扣住她的肩膀。

“放手！”她一惊，挣脱不开，恼怒呵斥。

他只是一动不动的扣住她，并没有再多做无礼之事，俊朗的眉宇皱起，像是内心在做着什么天人交战。良久，叹息一声：“小白，我不否认，我并不讨厌你，对你...也有别样的情愫。但这些，我不知道，是否会能称之为，喜欢。”

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从小就对西倾月是不一样的，他护她、爱她，近乎已经成了一个本能的习惯。裴逸从未与女子有过过多的接触，常人都道他高傲的很，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这般认为。

可在红烟郡时，废后提议要小白一起回帝都之时，他竟轻易的同意了，让小白以他义妹的身份去帝都，无非是要小白，有一层安全的身份逗留在危机四伏的帝都之中。

他承认，他对小白，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她中蛇妖之毒化成白蛇缠在他手腕上的每一个白日，又或者是他们露宿郊外时，他将缩成小小一团的她，放置胸口为她取暖的种种。他对她的照顾，不知不觉，演变成了，连他自己都未成察觉的....爱。

他从未发觉这隐晦的心思，可在霍琏儿决定离开之时，他终究是慌了，“小白，你别走，这就是你的家。如果你想要我爱你，我会尝试着，去爱你的。”

“够了！”霍琏儿冷呵一声，用力拂开他扣在自己肩上的束缚，“裴逸，不要以为我有多稀罕你的爱。从你决定帮你的好师妹，害娘娘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这个人，恶心透了，根本不值得我去爱。”

所以，她说出了爱的同时，也是在告诉他，她不会再爱他了。

“你说...什么...”裴逸面色微白。

“怎么，觉得不不可思议对吗？”霍琏儿笑出了泪水，摇着脑袋，“你我都知，陛下要杀娘娘的原因，是从养心殿的那场大火起的。所有人都说，是娘娘要放火烧死陛下。可是我听到了...

那天你从宫中回来，喝了许多的酒，断断续续的，都将真相脱口而出。我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场火的真正起因是西倾月所为！

失火之失明明是她的错，可为什么，这罪最后却要娘娘去承担？她何其无辜，你可有想过，裴逸？”

她字字珠玑的责问，叫裴逸被就惨白了的面色，越发白透了。

他不知道，原来他酒后失了言，叫她听见了。

霍琏儿捂住面颊，伤心痛哭，“可恨，我却不能及时进宫将这件事告诉陛下，害了娘娘...”

“小白，不是这样的...”裴逸摇头，“失火之事，我的确是帮师妹隐瞒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牵连上了娘娘。这根本不是我与师妹的错。”

到这个时候了，他竟还在为他的师妹，狡辩！

“好啊，这个事不是你们的错，那么药呢？”

裴逸瞳孔一凛。

霍琏儿猩红的眸子狠狠盯着他，一字一句，像是锋利的尖刀，剜着他的皮肉。

“你给西倾月的药，是不是就是娘娘所谓服毒自尽的，毒药！是你，联合着你的师妹，害死了娘娘。所以裴逸，我不会原谅你的。

当然，你放心，我也不会去面见圣上揭发你们的罪行。你们都是害死娘娘的人，她走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就互相折磨，向她赎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