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爱若成恨，是狂（13）（2/2）

“嗯。”他淡淡应了声，没有任何反应。

西倾月心口有些发堵，小步离去，临走之前，她的视线，在那被帘子遮挡住的书房扫过一眼。

她记得，刚刚来的时候，是看到陛下从那里面出来的，她本以为他在办公，提议要将红豆送到里面去给他食用，他却说去偏殿好了。

大白天的，书房为什么要遮掩起来？

她轻轻垂下眼帘，挡住某种闪烁光芒。

西倾月走后，顾瑾之才长吐一口气，瞥了一眼洒在桌面上的红豆，开口唤人：“来人。”

“陛下。”韩海立刻小跑入内。

“叫人把这清理了。”他站起身来，指了指。

“是。”

“对了。”顾瑾之离去的步伐一顿，扭过身来，“下次她要进养心殿之前，务必同传。”

他没忘记，刚刚西倾月闯入之时，楚绮瞳孔里的慌乱。

他烦躁拧拧眉，甩袖离开了养心殿。

韩海诧异了片刻，才明白，天子口中说的她，是指西倾月。

他忽地想起，以前凤栖宫的那位也会没规没矩的自己跳了进来，然后笑嘻嘻的就缠着天子玩闹，当时的天子，可没曾说过像今日这样的话。

终究，那位主子在陛下的心中是比西倾月亲近的，可似乎，陛下自己，还未深刻明白。

韩海叹息一声，让人进来收拾狼藉，然后大步追着天子离去。

楚绮一直待在储衣室内许久许久，哭干了眼泪，外头没有了一丁点的声音，她犹豫的动了下身子，发现双腿因为蹲的太久，而麻了。

她没在动，安静地坐着，也许是累着了，坐着坐着，竟躺在地面上直接睡了去。

....

“陛下，晚膳都过了，这个点，该回宫休息了。”

夜里子时，韩海拖着疲乏的双腿，跟在天子身后暴走。

顾瑾之从养心殿出来那会，一直在皇宫内走，也没个目标，只是单纯的暴走发泄着什么情绪。韩海尽忠职守地一直紧跟，可把他累坏了。直到白云便乌云，日落便星辰，为了明日的早朝，他才不得不开口提醒天子，该就寝了。

顾瑾之没出声，像是没听到他的提醒，可偏偏他又顿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没了动作。

韩海眼观鼻鼻观心，知道陛下此刻想沉思，他便聪明的，保持安静着。

良久，天子问：“霍昀在怎么样了？”

韩海一愣，回道：“前些日子在监狱之中受了风寒，被狱长发现了，命悬一线，差点就去了。还好陛下之前给奴才吩咐过，要保证霍昀的生命，所以奴才就立刻差人悄悄去请了大夫给他看病。只是毕竟是监狱之中，这么大声旗鼓的告诉他人是陛下要救他，总是不好的，所以除了霍昀他自己，还有那个偷带大夫进去的狱长之外，没人知道他的病是有大夫瞧的。

只是后来，霍月儿发现了霍昀之病，便喊了起来，让人给她弟弟请大夫。

不知情的牢狱们又怎么会给犯人看病，所以根本不去理会。

只是奴才有一事不明，这件事，是怎么传入凤栖宫那位主子的，耳里？”

顾瑾之唇角微抿。